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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部分

官居一品-第425部分

小说: 官居一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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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劫狱嘛。”沈就面不改色道,唬得胡宗宪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脸色都变了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珑就却不以为意道,“既然王本固不按规矩出牌,我们就也出一把老千了。”

    “老弟,万一被人知道了”胡宗宪苦笑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无妨”施就轻声道,“部堂大人只要不停向王本固施压,要求审判王直,那厮必然承受不住,动起将王直押送进京,甩开这个烫手让芋,把功劳落袋为安的心思。”说着淡淡一笑道,“然后再跟毛海峰透露点风声,他自然可以在半路上把人救走……,让他到山东地面再动手,这样自始至终,我们没有插手,也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留不下任何证据,谁能奈何我们?”

    “这个嘛”胡宗宪终于意动,他本来胆子就大,觉着如果不会被抓到把柄,这件事未尝不能做一下,想一想,道,“你能保证王直一定会被救走?”“到时候他要兵护送,部堂就从杭州卫里给他派乓。”沈就笑道,“有那些兵大爷护送,除非毛海峰想干掉王直自立,不然不会救不下来的心”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胡宗宪问道,“一个回到海上的王直,真比一个死了的王直用处大吗?”

    “大。”沈就不容置疑的点头道,“王直从本质上,还是个商人,他以前之所以频繁攻击大陆,是想迫使朝廷开海禁,让自己可以自由贸易,现在海禁已经开了,他进攻大陆的动机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东南沿海,已经成为他最终要的市场和进货地,他只会不遗余力的保护,而不会再破坏了。部堂不妨回想一下,自从苏州开坪,徐海归顺以后,江淅一带走不是再没有发生过偻寇入侵?”说着淡淡一笑道,“现在的偻乱集中在闻广一带,正是那些不受王直控制的势力作祟我们一面可以腾出手来,全力消灭这些人,一面大力发展我们的水军。等阐广平定了,强大的水军也建立起来了,到时候或战或和,全在大人一念之间!”

    胡宗宪沉思良久,目光中精光四射道,“好,就这么办!”

    沈就回去船上,过了江,继续往北去,大概过了三天后,半夜里正在睡觉,突然听到外面轻微的叩门声,然后便是铁柱那低沉的声音道,“大人,来了。”

    沌就和若菡同时醒过来,他按下要起身的妻子,轻声道,“继续睡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若菡虽然心里担心,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合上了眼睛。

    沈就扯一件床头的菏衫,一边悉悉索索的往身上穿,一面往外走,到门口时,已经穿戴整齐了,便推开门,看一眼外面的铁柱道,“在哪呢?”

    “我房间里”铁柱道,“大人放心吧,是友亲自去接的,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脸。”

    “嗯…曰沈就点点头,便跟着教柱出门去了。

    此时之午夜,星月无光,天地漆黑如墨,沈就两个偷偷摸摸下到船尾一个涛黑的房间中。掩上房门,铁柱晃一晃火折子,点亮了一盏小,小的油灯。

    当屋里有了亮尤,沌就便看到一个早在屋里的黑衣人,只见其头戴斗笠,手持偻刀,弓着身子警慑的对着自己。

    海峰兄。”沈就轻唤一声,那黑衣人竟是王直留守奉港的义子毛海峰!他闻言并没有放松,而是声冷如刀道,“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他的声音稍有些大,波就赶紧做出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铁柱退出去守好门。铁柱担心他的安全,迟疑了一下,沈就推他一把,佯怒道,“我和海峰兄情同手足,他还会害我吗?”铁柱这才低头退下。

    “你惯会花言巧语,我是不会相信了!门毛海峰一提刀,反手将刀刃架在沈就的脖子上,沉声道,“今天我要用你的狗命,把我义父换出来!”

    锋利的刀刃架在脖子上,让波就半边身子冰凉,他苦笑一声道,“如果可以,那当真是好,可是我现在巴经不是巡抚,而是司经洗马,这样的小官,谁还会放在眼里?”

    “洗马?”毛海峰的脑子一下有些短路了,摇着大头不信道,“你好歹也是个巡抚,就算撤了你的官,也不会让你干那个去。”

    波就从怀里掏出吏部的任命,递给他道,“你可以自己看。”

    毛海峰将信将疑的缓缓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任命,沈就为詹事府司经局洗马,的任命,他咽口吐沫道,“从一省之长,直接降到给人家衙门洗马的马夫?你犯了什么事儿?”

    沈就看他一眼,面不改色道,“还不是为了你爹,。他对山毛司学已经太了解了,知道这小子是个,重情义的汉子,所以才敢单独面对愤怒的毛海峰。只听施就叹一口气道,“自从得知你爹爹被王本固那个死捏子抓了,我便多方营救,大声疾呼,要求释放你爹”说着两手一摊道,“结果你也看到了,我被一撸到底,从堂堂的苏松巡抚,市舶提举,成了司经洗马,却还要被你拿刀指着,真是要苦死我啊。”

    事实早已无数次证明,…小毛同学的智商,还没发跟次就这种老狐狸抗衡,闻言立刻撤刀,挠着头讪讪道,“难道我冤枉你了?”

    “那你觉着还怎样?。沈就两手一摊道。

    “看来是我冤枉大人了。”f小毛把刀回鞘,抱拳躬身道,“施大人你是好人,俺给你赔不走了。”然后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去楼州找王本固算账去,不拿大人撒气了。”说着便走了门口。

    回来。”波就哭笑不得道,“我费尽周折把你叫来,难道就是为了撇清自己吗?”

    毛海峰才站住脚,回头望向沈就道,“大人的意思是?”

    沈就点点头,招一下手道“附耳过来。”

    毛海峰凑过大脑脑袋来听沈就如是吩咐,番,他的面色变了数变道,“果真有此事?”

    “这是我冒着天大的干系,为你打探出来的。”施就垂下眼睑道“究竟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毛海峰寻思片刻,方才咬牙道“中!就这么干!”说着朝沈就拱手道,“要是我义父能大难不死,今后咱们不再涉足大陆,专心做南洋和日本的买卖”

    “如此甚好。”沉就顿首道,“此事不用着急,你回去慢慢准备,最早今年下半年,最晚明年上半年,押送五峰船主进京的船队,才会离开杭州。”说着淡淡一笑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船将是军舰改装的商船,一共会是九艘,舰船涛成黑色,你派人盯紧了,漏掉了可别怨别人。”

    毛海峰点点头道,“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这九艘护航军舰,会分成前,中,后三趴行驶。”沈就轻声道,“每队之间的距离,都在三里以上,但走到了晚上,只要造一些意外,不难将这个距离拉大到五里以上。”说着叹口气道“这个时间,足够你们把人救走了。”

    “那会是在那一艘船上呢?”

    “很简单,王本固在哪艘船上,老船主就公在哪里二,沈就道,“你看仔细了不难找到。”说着面色一萧道,但是,必须王本固的安全。”

    “为什么?”毛海峰道,“他把你们害的这么惨,还不如让我结果了他!以消大家的心头之恨。”

    ,你倒痛快了,可谁给我们背黑锅?”流就哼一声道“活着的王本固可以,死了的不行”

    “是。”毛海峰点头应下道。

    阴谋在埋下整整一年后,终于在嘉靖四十一年春天,破土发芽,结出了果实。

    不出淡就所料,在胡宗宪的反复逼迫之下,王本固终于顶不住了,要求他派兵出来,要押送王直进京。

    胡宗宪故意不理不睬几次,被逼得急了,才派了九条军船,两千士率给王本固,当那九艘船一到码头,便立刻引起毛海峰眼线的注意,将消息通报给快要等疯了的毛海峰。

    王本固不知中计,还在精心策戈…着路线,为了避免暴露,又特意选了半夜上路,一路上晓行夜宿,4小心翼翼,甚至不允许水手和士兵下船,也不许吃沿途采买的食物,果然大半路相安无事。

    等到出了南直隶,进到山东地界,他不由松口气,因为这里从来不是偻寇的活动范围,越往北就越安全,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城市码头越来越稀疏,晓行夜宿的规定不可能再严格执行了二也许是离开淅直的缘故,王本固心情放松了很多,吩咐下面人可以晚上赶路,争取一天内抵达台儿庄。

    这让一直紧盯着他们的毛海峰也终于松口气,当天夜里便发动了攻击其实王本固不知道,这里才是最容易遭到袭击的地方,因为越往北,大运河的水流量就越小,淤塞也就越严重,许多恶劣的河道,仅容一船通过,甚至还有搁浅的可能。胡宗宪当初给他派船,故意尽捡大个笨重的海船,看着比一般船只要牢固威武的多,但在运河里开,可就,太过笨重了。

    王本固白面书生,哪懂这些道理,还以为胡宗宪怕他路上出事,特意找大船护送呢,便高高兴兴出发了,在淅直一带当然没事儿,但上了止东来,问题就严重了,被迫摆成一字长蛇阵,往北挪去。

    到了半夜里,紧跟着旗舰的那艘船突然搁浅了,把后面数艘船堵在那里,王本固却毫无所觉,一直到被小船从后面跟上来,都不知道已经中了埋伏。

    当无数条缘索从各处飞上船舷,船上的人毫无准备,还没有来得及组织抵御,便被四面八方涌上来的黑衣人吓懵了,几乎是稍作抵抗,便溃不成军,纷纷跳水逃跑。

    毛海峰拎着长刀,亲自登船营救,逼问出义父的所在,险之又险的从王本固的手中救下了王直,也果然没有伤害那位王巡按……当然,这是后话。

 第四九八章 返京

    俗话说“上有京通下有苏杭。”说得就是那三千五百里的京杭大运河,南边的那头是苏杭,北边则起自北京通州。通州是个水陆大码头,南边来的粮食绸布,茶米油盐各种民生用品,全要在这个地方转运上车,运到京城里,供那上百万张嘴吃穿住用。

    朝廷有专门的仓场侍郎驻扎在此,当地靠漕船,魔仓为生的,不知其数,加之此时正是南漕云集,漕米入仓的旺季,码头上人头攒动,到处飘荡着汗臭味,让人没法插脚。

    但这是普通货运码头的场景,在另一侧的官家码头上,又是另一番情形,眼前宽敞无比,地面用青石砖铺就,早晨刚洒过水,显得一尘不染,码头边的一溜凉棚,为下面等候接人的贵人们,挡住了炎炎的夏日。他们轻摇着折扇,说话轻言细语,偶尔也会有爽朗的笑声传出,与另一边的码头恍若隔世。

    但也不是谁都怕晒,一个站在官家码头,却身穿布袍的胖大男子,就戴着草帽立在太阳下,一手闪动着蒲扇,一手搭两旁眺望着远处,好似谁家的管家,在给凉棚中的老爷望风一般。

    可在场的官人们,不仅不敢小觑他,看见他在太阳底下站着,时不时还有人走过去,请他进凉棚歇息,却都被他不耐烦的撵回去,吃了他的白眼,众大人却仿佛理所当然,没有一个觉着难堪的。

    因为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赫赫有名的江南第一才子,现任翰林院侍读学士,强下须臾离不得的近臣,徐渭字文长。官人们能不小心供着,巴结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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