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裴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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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晔庭笑,揉了揉他肉嘟嘟的小脸,“好好好,找到位子马上就可以吃。”
裴锦听见一位服务生走过来,“沈先生,我带你们去您定的包间,随我来。”
她眼睛被熏得通红,端起一瓶清酒,“轰”地站起身,肚子前的羽绒服在桌前划出一道凹痕。
周小雨眼疾手快拉住她,“裴锦!别去,万一,万一他——”
“万一他结婚了?”
清酒被裴锦重重放下,溅起的酒花“刺啦”一下在火中闪出蓝色火花,如同他们的爱情啊,昙花一现。
裴锦失去所有的力气,滑到座椅上,怒极反笑,“万一他结婚了,我就是小三,我现在过去,是找他老婆的打……不行,我要去,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裴锦一溜跑掉,进了包间处,疯子般一间间推开门,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她沮丧地回到原处,周小雨一直在哪里看着衣服和包包。
周小雨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得要死,给她夹了好多菜,“吃吧,吃吧,吃完才有力气,吃完才有力气。”
裴锦拿起筷子,刚才是食不知味,到最后吞咽的速度越来越快,“爸爸说的没错,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半个小时后,裴锦还在吃,重新上了好几道菜,包括那道三文鱼头,她全都吃了下去,胃难受了心就不疼了。
“你慢点,……好了,好了,就吃这么多吧,吃多了会不舒服。”周下雨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裴锦满嘴巴都是食物,“你哭什么呀,我都不哭,你哭我也想哭了,呜呜……”
周小雨看不下去,夺过她的筷子,“不哭了,我送你回家,睡一觉就没事了。”
裴锦点点头,嘴巴里的鱼还没咽下去,嚼着,穿大衣。
周小雨牵着她,结账。结账的排了长队,裴锦站在周小雨旁边,不语。
胃里难受得紧,各式日式风味全都往鼻子里钻,裴锦眉头紧皱,捂着鼻子“呕——”
一吐,全都吐到了刚来结账的沈晔庭身上。
高档纯黑大衣被各色的碎渣占据。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裴锦晕晕沉沉的,见到市他,全身的火气都往胃里涌。
“爸爸!”
一盆雪水从头淋下,从发顶到脚趾都是凉的,裴锦猛地推开他,正欲跑到门外去吐。
沈晔庭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语调担心,“去卫生间。”
裴锦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他说的所有的话,她都听错了,从来没有喜欢,更不谈爱。
“放开,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裴锦气急,血气上涌,抡起另一只没被他钳住的手掌,往他又脸招呼去——
“爸爸!”
caesar抱起的小孩,脆生生地对她喊:“爸爸!”
巴掌硬生生停在半空中,小男孩直直看着她,叫道:“爸爸,鱼鱼好吃吗?”
裴锦一双眼瞪大,手掌也无力垂下,紧盯着caesar怀抱里的小孩。小孩见姐姐不回答她,委屈极了,抱着caesar的脖子,委委屈屈地扁着嘴巴,“爸爸,姐姐不理我。”
caesar是马随宁同母异父的混血妹妹,生得极好。
caesar也看呆了,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马随宁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小男孩一见马随宁来了,立马就高兴了,张开双手,“爸爸,爸爸,抱啊!”
马随宁见到一边的周小雨,脸色惨白,机械从caesar怀里抱起小男孩。
周小雨刚结完账,愣愣走过来。
小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所有人都忽略他了?他蹬了了几下小胳膊小腿,“爸爸,爸爸,爸爸!”
小男孩忽然看到周小雨,眼睛一亮,“妈妈!”
“你,你说什么?” caesar一脸不可置信。
小男孩指着周小雨,重复了一遍,“妈妈!”
“god,哥哥,小魔王第一次叫妈妈!” caesar拍拍马随宁的背,忽地意识到气氛不对,遂噤了声。
马随宁说不上此时什么感受,他拼命躲避的还是被她看见了。
裴锦又要吐,沈晔庭强行把她带到卫生间。
十分钟后,裴锦吐了个干净,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扶着墙壁出去,漱口。
沈晔庭想扶她,被她挥开。
裴锦洗了把脸,还是热得慌。
她站直了身体,即使比他矮很多,她也不想输了气势。
“那个孩子,是谁的?”
沈晔庭点了根烟,“说不上是谁的,但不是我的。”孩子医学上的父亲,是马随宁。”
裴锦悬着的心,蓦地落下,忽然又被他一句“是马随宁”给揪了起来,“马老师的——儿子?”
沈晔庭点头。
“不行,我要出去看周小雨。”
“你走路都走不稳还去看周小雨?”沈晔庭扶住她,她脸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他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沈庭开车,把她带到自己家里。
他把她放到床上,她突然醒过来,扣住他的手,声音忽地变得沙哑,“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
“你先休息,喝点药。”沈晔庭半是强迫,半是诱哄,把她按回去,“来,喝药。”
裴锦抵不过他的力气,抿着嘴唇不喝,就是不喝。
沈晔庭呼出一口气,“马随宁的事情,他逃避,不愿意说,我也没资格去说。”
“不行,你告诉我,告诉我……”裴锦摇着他的胳膊,身上热得冒气。
*******已补齐
裴锦从卫生间吐完出来,双颊现出不正常的绯红,她病了。a型血的人,心情郁闷到极致会影响到身体健康。
沈晔庭询问周小雨的意见:“我先送她回去,你和我们一起走,还是和马随宁一起?”
“你带裴锦先走吧。”周小雨说,抱着最坏的打算,也是时候做个了断。
小男孩在马随宁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圆胖的小身子,伸出胳膊要往周小雨身前钻,“妈妈,妈妈。”
那么像,他们长得那么像,单眼皮,睿智的双眼,笑的时候,嘴角自然往上挑,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孩虽然把任何人都叫“爸爸”,可他真正的爸爸就是眼前的马随宁,一看便知。
马随宁抱着小孩,喉中干涩,心疼得无可附加,那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快乐,好不容易才捧在手心里的雨点,被外力一撞,就要飞了、撒了。不不不,他不能再逃避了。他要竭尽所能,不让她难过。他要竭尽所能,得到她。
他舔了下干裂的唇,深吸一口气,说,“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你,我送你回家。”
车驶进灯火通明的城市,汇入红色车流,缓慢蠕动。真正要面对时,理智忽归冷静。全身都在麻木地故作坚强。
她甚至可以抱着那个孩子,他和,别的女人的。
她怀中像是一团小火苗,软成一个球,流着口水,睡梦一定很甜,有没有梦到他的妈妈?
caesar在前面开车,马随宁和周小雨坐在后面,小男孩,如愿以偿窝在周小雨怀里睡得香。
真像是一对母子。
孩子小名叫图图,他第一次见到他时,才确信,这个孩子是他的,血脉相连的情结不可否认。
图图说话比较晚,听说一岁半才开始说话,到现在两岁了把所有人都叫“爸爸”,而喊周小雨“妈妈”,是第一次开口。他其实有点窃喜,但,鱼和熊掌如果不能兼得呢,他该怎么选择。
他长长的睫毛下坠着晶莹的泪,他刚才非要周小雨抱,他不让,他就一个劲的哭“妈妈,妈妈”。周小雨沉默地抱起他,他才破涕为笑。
“小雨。”他看了看她沉默的侧脸,开口说。
周小雨眼睫低垂,冷冰冰的,“你说吧,说完我就可以骂你为什么骗我,骂你句人渣,再下车了。”
暖气十足的车内,他只觉得胸腔全是碎冰,“你听我说。”
“我听着,你快点,我赶时间。”
她终于知道说谎为什么会长长鼻子了,因为说出和心相违和的话时,鼻尖酸疼,定是要骨骼发育了。
“孩子是我的。”他说。
尘埃落定。悬挂在头顶的刀终于落下,一个星期的提心吊胆也被悲伤湮没。
他何尝不是,一个星期的逃避到现在终于对她说出来,尘埃,落地。
她张了张嘴,忽然发觉她说不出话来,她嫣然一笑,说什么,再说都是徒劳。
一直在前面开车的caesar看不下去了,不能身临其境的她懂不了感情的复杂,只是催促,“哥哥,你说呀,又不是你和她上‘床了。”
马随宁有些难以启齿,咬牙说:“小雨,其实三年前,那时候我还在英国读书,有天晚上在街区遇到抢劫,钱包里的东西对我很重要,我和小偷扭打起来,被捅了两刀……
你一定不相信,救我的是一个亚裔新加坡的女人,身高和我差不多,跆拳道高手,后来我们成为了好友,无话不谈,我也了解到她是同性恋,和另一个新加坡女人住在一起。
她们很想要一个孩子,试过实验室人工捐精受孕,可是都对精‘子不满意,她们就要了好几个亚裔男性朋友的精‘子,我亦在其中。她们准备选出最健康的进行人工受孕。
我没想到我的精‘子在氮气里保存了一年,最后被她给征用了,才有了图图。她们一直没告诉我。
直到上个星期,她俩突然因为感情不和自杀,煤气中毒而死,孩子在朋友家里。警察翻到遗书,遗书上说:如果我不愿意养孩子,孩子就送往孤儿院。”
车厢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图图砸吧嘴的声音,清脆到可怜。
周小雨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是一遍遍拍着图图的背。她伸出手指,摸了下他的脸,那么嫩那么软,她猝不及防地哭了,是哭幸好,还是可怜图图,她也不知道。
图图忽然醒了,睁着迷蒙的小眼睛,糯糯地说:“妈妈,别哭,好羞羞哦。”
软乎乎的小手贴在她脸上,周小雨心都软了下来,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
图图笑得极其开心,露出新长出的小白牙。
马随宁不愿打破此刻的温情,但还是忍不住问:“小雨,你原谅我吗?”
周小雨“哼”了声撇过头。马随宁就知道有戏,遂以哄图图睡觉之由,做得离她近了些。
周小雨捂住图图的耳朵,“只要你没结婚,没和别的女人乱搞,我就原谅你,我还是很崇尚科学,是个很开明的女性。”
马随宁喜上眉梢,前边的caesar也松口气,“好了,好了,哎,你们可真吓死我了。”
周小雨皱着鼻子,“你别得意,你以为我这么好打发吗?你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怎么算?”
“你们怎么算都可以。” caesar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我到了,你们随意哈。”
马随宁去了前边开车,周小雨抱着孩子坐在后面,周下雨对抱孩子是生手,很不会抱。
“你托着他的屁股。”马随宁在前边指导。
“你突然多出一个儿子,我还要当保姆,哼。”
“图图不是叫你妈妈了?他是第一次叫人妈妈。只会叫爸爸。”
“那我不管,你以为我那么好打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