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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良婿-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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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仪端骂了几句,果然起身去了。

  张仪正竖起耳朵听了一回,一声笑了起来:“你果然养了个好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水去烫堂堂康王府的四爷!”

  许樱哥也觉着好笑,道:“她本就是个大胆的,当初不也用凉水泼过你?”

  张仪正懒洋洋地穿衣穿鞋,神清气爽地走出去,大声道:“赏,重赏!”

  ――*――*――

  这一章,我尽力写得轻松一点。但愿大家看着喜欢。  
 


  
 
   第251章 休妻


  饭后,张仪正也弄了把扇子摇着,带了些烫伤膏,装模作样地去瞧被茶水烫跑了的张仪端。许樱哥懒洋洋地半躺在廊下的竹椅上歇凉吃瓜果,问一旁低着头做针线的青玉:“你怎就那么大胆?也不怕他收拾你。”

  青玉抿唇一笑,低声道:“茶水只是有些烫,最多便是红了,不至于起泡。要不这样,四爷死活不肯走,婢子又不能赶他走,那该怎么好?只能拼着挨两下子试一试,左右三爷和奶奶不会让我吃亏。”

  绿翡在一旁笑:“这丫头心眼贼多,心狠手辣的。”

  青玉不服气道:“好意思说,我心眼哪里有你们多?尽都找借口溜了,剩我一个孤掌难鸣,不得不兵行险着。”

  铃铛从外面走进来,笑道:“你们在说什么那?青玉姐姐,听说你得三爷重赏了?”

  许樱哥有些尴尬地将扇子半掩了脸,假作什么都不知道。紫霭瞟了眼许樱哥,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要问!”

  青玉与绿翡都不言语了,低着头各干各的活儿。铃铛眨了眨眼,左看看,右看看,识趣地不再说话。

  默了片刻,许樱哥厚脸皮地提起话题:“我不在家这几日,可有人犯事?”

  紫霭快言快语:“有,您走的第三日,雪耳和秋蓉大闹了一场。雪耳总往宣乐堂里跑,说是曲嬷嬷让她帮忙裁衣服,秋蓉说了她两句,二人便吵了起来。三爷晓得了,便说谁不听奶奶定下的规矩便直接送世子妃处置,这才消停了。雪耳在屋里整整哭了一日,第二天都没敢出来见人。”

  许樱哥含着笑:“给我赏秋蓉,也是重重的赏,大张旗鼓地赏。”

  青玉几个笑着起身,齐齐道:“是。谨遵奶奶的命。”言罢果然抱了东西大张旗鼓地去寻秋蓉。

  许樱哥听着后排罩房里的动静,觉着自己实在是恶趣味。却听小丫头过来道:“奶奶,平嫂子来了。”

  许樱哥看看天色,已然擦黑,想这张平家的早前才来同自己禀告过家事,这时候又来只怕是有急事,忙坐直了身子道:“快请。”

  张平家的疾步进来,低声道:“奶奶。外间有人寻您。她说她娘家姓卢,闺名叫清娘。您见不见?”

  卢清娘?许扶上次是当着她的面把自己臭骂一顿赶了出来的,以卢清娘的性子这时候还能上门来寻她,那必然是出大事了。许樱哥大吃一惊,连忙一边收拾一边往外走:“见,当然见的。”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道:“ 烦劳平嫂子替我将她请进来。”

  张平家的先前见许樱哥这激动的样子,正自猜测这卢清娘究竟何许人,见许樱哥又停了脚步,让她去请。便细细咂摸了一回许樱哥的态度与这“请”字,出外亲自恭恭敬敬地将卢清娘领了进来。

  后排罩房里的闹剧已经结束。许樱哥受了秋蓉的谢赏,努力平静地吩咐青玉将屋内的灯光亮起,静静等待。待听得外面传来说话声,方缓步走出去在廊下迎着了卢清娘,含着笑道:“五嫂什么时候回上京的?”

  卢清娘颤抖着嘴唇,眼里满是泪光,生生忍住了。强笑道:“前日回来的。”

  “五嫂这边坐。”许樱哥看她形容憔悴,身后带着的小丫头菡萏提着个包袱也是一副瑟缩模样,心中犹如被滚油淋了似的。煎熬得不行,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牵了卢清娘的手往屋里走,先吩咐铃铛领了菡萏下去吃糖玩耍,又叫青玉上茶。

  卢清娘抖着手捧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却似是拿不稳,茶水泼了些出来,于是窘迫万分,低声道:“我……”

  “这丫头,老热的天儿弄这么烫的水上来,五嫂可烫着哪里了?”许樱哥忙示意青玉往外头去守着,转头抽了帕子去替卢清娘擦水渍,手才触到卢清娘的手,就觉着冰凉一片,于是直入正题:“五嫂,你怎么了?”

  卢清娘抬眼看着她,死死咬着嘴唇,两大滴泪“吧嗒”掉下来,砸得许樱哥的手背火烧火燎的疼。许樱哥看得出她在竭力控制情绪,却是不耐烦了,有些粗鲁地道:“快说啊!这里没有外人。”

  卢清娘到底是控制住了情绪,抖着手,从贴身的小衣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书信递给许樱哥。

  许樱哥打开来瞧,“休书”二字豁然出现在眼前,于是心乱如麻,再看不下去,只管抬眼看向卢清娘:“为什么?”

  卢清娘脸白如纸,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默默流着泪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磕着牙哽咽道:“他,他说我不贤。”

  许樱哥看她的模样实在凄惨得紧,跟着也心酸起来,便轻轻环住她的肩头,一边替她拭泪一边轻声抚慰:“不要急,慢慢地说。若是他无理,我怎么也要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卢清娘捂住口侧开脸,不肯让许樱哥看到她的凄惨狼狈模样,抖瑟了许久才平复了情绪道:“午后,我收拾房间,不小心打碎了一块砚台,他说那是他生父留给他的,当即不依不饶。婆婆听到动静进来劝说,反倒火上浇油,把婆婆也给推到地上去了,公爹进来骂他,他连着公爹一起骂,把公爹公婆一并推出门去。我说了两句他的不是,他便赶我走。”说到这里,卢清娘十分委屈,她做事自来仔细认真,分明是那砚台放得不是地方。

  许樱哥不禁讶然,什么生父留下的砚台?他兄妹二人离家之时,便是身上穿的衣裳也脱了换了吃食,到了京城之后粗衣烂鞋,凄惨如乞丐。许扶这砚台若不是他后头寻来的便是借口。可现下还不好下结论,便又道:“然后呢?”

  “我只当他疯魔了,他却写了休书。谁拦就和谁急,说我是不祥之人。要使人去我娘家让我兄弟来接我回去,可我哪有脸面回去?我便自己走到院子里避开他,总想着等他气消了还能回去,谁想他接着便令菡萏收了我的随身衣物,把我二人推搡着出了大门,立即就把大门关了。公婆劝了几句。他便在里头吼,那你们跟着她去过。我不忍心让公婆为难,也实在没脸在那里给人看笑话,只得离开。思来想去,娘家是没脸回去的,不忍心让老父与弟妹被人指点,学士府也没脸去,欠的人情太多怎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也怕事情闹得僵了再无转圜的余地。本也没想到二妹妹。是小迟师傅追来悄悄与我说,你一定会帮我。我便厚着脸皮来了。”

  按理,康王府的门比学士府的门更难进,卢清娘也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何就听信了小迟师傅的话,兴许是因为许樱哥对她一贯的和气与那种难以言述的亲近感。站在康王府的门前她原本没勇气上前询问,可被莫名其妙赶了出来的菡萏却忍不住,冲上去便开了口,才一说,立即就有人客客气气将她二人请到茶房里候着报了进去,接着张平家的就出来恭恭敬敬地将她们引了进去。卢清娘想到此。情绪安宁了几分,更多了几分期盼。只望许樱哥果真如小迟师傅所言,能将许扶劝得回心转意。

  “他果然是疯魔了!五嫂正该来寻我。”这个许扶与她认识的许扶实在相差太远,简直如疯狗一样的胡乱咬人,许樱哥由不得不生出许多疑虑。起身透了块帕子递过去给卢清娘,柔声劝道:“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不如想想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也好对症下药。你仔细想一想。这些日子你们在乡间,他可有什么不对劲?与他交往的都有些什么人?”

  卢清娘低声道:“我们住在乡间,吵嘴都不曾有过。他每日只是苦劝我要多吃,补药不要钱似地弄给我吃。平日里与我们来往也没什么奇怪人,只是他喜欢独自往外走,一去就是大半天,总要人去寻才肯回来。前几日我去寻他,看到他大太阳的在麦地里头蹲着,似是有些不对劲,衣衫是皱的,麦穗被压翻了一大片。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

  许樱哥越听越心慌,忙道:“五嫂可给我瞧瞧他给你包袱里都装了些什么?”

  卢清娘道:“自是可以,我还不曾瞧呢。”

  青玉听到,忙去寻了菡萏将包袱拿来,许樱哥对着灯光打开一瞧,但见那包袱里头装着的是菡萏的身契与卢清娘的两件衣物,值钱的首饰若干,另又有金锭数枚。

  卢清娘轻呼一声,瞬间泪如泉涌:“都给了我,他们拿什么过活?”

  许樱哥皱眉道:“家里没钱用了?”

  卢清娘拭了拭泪,轻声道:“今日早间,他让公爹递了辞呈。已是准了的。”

  从当初许扶怒骂她并把她赶出来到今日休妻,怎么看里头都透着股子不同寻常的味道,许扶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许樱哥越想越心慌,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常胜街寻着许扶问个清清楚楚,盘算再三,疾声吩咐青玉:“去将三爷请回来,就说我有急事要与他相商。”

  ――*―有三件事要说―*――

  一是今天六一儿童节,祝各位永远都有一颗美丽的童心,也祝当了妈妈的宝贝们快乐。

  二是五月结束,小意非常感谢大家,感谢你们的慷慨,感谢你们的支持,感谢你们的鼓励。感谢的人很多,感谢的理由也很多,就总的说一句,拥抱你们每一个人,感谢你们的每一份支持,因为有了你们,让我这个偶尔小心眼玻璃心还爱犯糊涂的女人更加温暖和快乐,谢谢你们。

  三是书评赛已经结束,我们会尽快统计出最终结果并在书评区公布,然后及时发放之前许诺的纪念品。

  题外话,管理书评区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我要感谢两位副版主cc和小猪,其中最辛苦的小猪童鞋,你辛苦了,特祝你六一快乐。  
 


 第252章 知之 
 
 

  二更,求保底粉红。

  张仪正兄弟二人正在那里打机锋。张仪端盘算着怎么也得夫妻二人一同入宫拜见拜见皇后娘娘,以便捞点好处。不然这张幼然都有了这种机缘,没道理他和张仪明这两个侧妃生的倒没机会去皇后跟前露露脸。于是满怀心酸,拭着泪道:“三哥,我年纪不小,却是文不成武不就,娶妻不贤,侧妃又是个糊涂的,本想入宫在娘娘跟前尽尽孝道,却也没那机会,想是娘娘厌憎我等,不肯见我和五弟?”

  张仪正看得好笑,面上却不显,万分同情地道:“四弟你想多了,这分工不同,各有所长么。大器晚成,你是大器晚成。”

  张仪端暗恨,只觉着现下这个笑面虎张仪正远比从前那个张牙舞爪的张仪正可恶可恨得多,却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于是越发伤心:“三哥你别宽慰我了,我晓得因为这不贤妇人的缘故,父王母妃都在怪我,你和三嫂也在恨我,娘娘那里想是知晓了,也厌憎了我。”

  张仪端有些厌烦,直截了当地道:“四弟你若是真想入宫探病,直接上表就是,拉着我哭死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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