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卷1-权利的游戏-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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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珊莎,”瑟曦王后边说边伸出一只柔软的手,放在她手腕上。“你真是个
漂亮的好孩子。我真希望你知道乔佛里和我有多么爱你。”
“真的吗?”珊莎简直喘不过气来。小指头顿时被抛到脑后。她的白马王子爱
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王后微笑道:“我几乎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真意地爱着乔
佛里。”她微微摇头。“但关于你父亲大人,恐怕我有些沉重的消息要对你说。孩子,
你千万要鼓起勇气。”
她从容的话语却教珊莎打了个冷颤。“什么消息?”
“你父亲叛国,亲爱的。”瓦里斯伯爵道。
派席尔国师抬起苍老的头颅。“我亲耳听见艾德大人向劳勃国王发誓会保护小
王子,把他当成自己儿子看待。想不到等国王一死,他就立刻召集重臣,妄图窃取本
应属于乔佛里的王位。”
“不,”珊莎脱口而出,“他绝不会做这种事,他绝不会!”
王后拣起一封信。信纸撕得稀烂,沾满干涸的血渍,然而上面被揭开的封蜡毫
无疑问是父亲的冰原狼家徽。“珊莎,这是我们在你家侍卫队长身上找到的。收信人
是我亡夫的弟弟史坦尼斯,信上邀请他来夺取王位。”
“求求您,王后陛下,这一定是误会,”突如其来的恐慌使她感到头晕目眩。“求
求您,找我父亲过来,他会向您解释,他是国王的朋友,绝不会写这种信。”
“劳勃当初也是这么想,”王后道,“他若是地下有知,这件事准会伤透他的心。
聿好诸神慈悲,没让他生前见到。”她叹口气。“珊莎,我亲爱的好孩子,你一定也知
道这件事让我们有多为难。此事与你无关,这我们都明白,但你毕竟是个叛国者的
女儿,你说我怎么敢让你嫁给我儿子呢?”
“可是我爱他啊。”珊莎既困惑又害怕地啜泣道。他们打算如何处置她?他们
又对父亲做了些什么?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子的。她一定要嫁给乔佛里,他们不是
已经订婚了吗?他不是已经许给她了吗?她还梦见过两人成亲的景象呢。因为父亲
的所作所为,便要硬生生将他夺走,实在太不公平了。
“孩子,这我难道不清楚吗?”瑟曦慈祥、和蔼又温柔地说,“你若不是爱他,又怎
么会来见我,把你父亲送你走的计划倾诉给我听呢?”
“是啊,我好爱他,”珊莎急促地说,“可父亲连让我说声再见都不准。,’她向来是听话乖巧的好女儿,但那天早上她偷偷从茉丹修女身边溜开,违背父亲意愿的时候,却觉得自己跟艾莉亚一样坏。她以前从未如此任性而为,若非她深爱着乔佛里,也不会这么做。“他打算送我回临冬城,把我嫁给默默无闻的雇佣骑士,也不管我只想要。我跟他说了,可他就是听不进去。”她的希望只剩下国王,只有国王才能命令父亲让她留在君临彳口乔佛里成亲。话虽如此,她却一直很怕这个讲话粗声粗气,成天喝得酩酊大醉的国王,更何况就算当真见到他,他很可能只会派人把她送回父亲身边。所以她去找王后,将心事和盘吐露,瑟曦听完之后联p重地向她道谢……接着却派亚历斯爵土护送她到梅葛楼的高塔房间,并在门外安排守卫,没过多久,》L面便传来打斗声。“求求您,”她把话说完,“您一定要让我嫁给乔佛里,我会当个好妻子的,真的,我保证会当个像您一样的王后。”
瑟曦王后看看其他人。“诸位重臣大人,关于她的请求,您们有何看法?”
“可怜的孩子,”瓦里斯喃喃道,“王后陛下,多么纯洁的一片痴情,若不答应她未免也太残忍了……但话又说回来,她父亲终究难辞其咎,我们还能怎么样呢?”他柔软的双手相互搓揉,做出无助又无奈的手势。
“既然是叛国者的种,只怕背叛之性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派席尔国师道,“她眼下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可十年以后会怎样呢?谁也说不准。”
“不,”珊莎惊恐地说,“我不是,我不会……我绝不会背叛乔佛里,我爱他啊,我发誓我真的爱他。”
“噢,真叫人辛酸哪,”瓦里斯道,“但归根结底,毕竟誓言不及血统可靠啊。”
“她像母亲,不像父亲,”培提尔·贝里席伯爵轻声说,“你们看看她,这头发和眼睛,十足就是当年的凯特。”
王后看着她,显然伤透脑筋,但珊莎发现她那对澄澈的碧绿眸子里闪着慈蔼。“孩子,”她说,“如果我能相信你的确和你父亲不一样,那再没有什么事比你嫁给乔佛里更让我高兴的了。我知道他也是全心全意爱着你。”她叹口气,…咱只怕瓦里斯大人和派席尔国师说得没错。血统决定一切,我还记得你妹妹是怎么放狼咬我儿子的。”
“我跟艾莉亚才不一样,”珊莎冲口便说,“她流着叛国者的血液,我可没有。我《艮听话,问问茉丹修女就知道了。我只想作乔佛里忠诚的好妻子。”
王后仔细审视她的脸,她能感觉王后眼神的重量。“孩子,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她转头面对其他人。“诸位大人,依我看来飞口果她的家人都肯在此动荡之际宣誓效忠王室,那么我们大可不必为她担心。”
派席尔国师捻捻大把的软胡须,若有所思地皱起宽眉。“艾德大人有三个儿子。”
“都是些孩子,”培提尔伯爵耸肩,“我比较担心凯特琳夫人和徒利家族。”
王后双手握住珊莎手掌。“孩子,你可会读书写字?”
珊莎不安地点点头。她不论读书写字都比兄弟要行,但一遇算术就没办法。
“我很高兴。或许你和乔佛里还有希望……”
“您要我怎么做呢?”
“你得写信给你母亲,以及你大哥……他叫什么名字?”
“罗柏。”珊莎说。
“你父亲大人叛国的事寸目信不久自会传到他们耳中,所以由你亲自来讲比较妥善。你得告诉他们艾德大人背叛国王的经过。”
珊莎极度渴望乔佛里,但她却不知自己是否有照王后吩咐去做的勇气。“可他没有……我不知……陛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写……”
王后拍拍她的手。“好孩子,我们会告诉你该怎么写。重要的是你必须敦促凯特琳夫人和你哥哥维护国内和平。”
“如果他们不愿听从,情况可对他们不利。”派席尔国师道,“看在你们之间的亲情份上,说什么你都该敦请他们做出明智的抉择。”
“你的母亲大人此刻一定非常为你担心,”王后道,“你该告诉她,你正受我们妥善的照顾,一切平安无事,衣食无虞。并邀请他们在乔佛里登基之日,前来君临宣誓效忠。如果他们照办……哎,那我们就知道你的血液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染,等你有了月事,成为真正的女人,我们就让你和国王在贝勒大圣堂结婚,让天上诸神和地上百姓作见证。”
……和国王结婚……这几个字让她呼吸急促,但珊莎依旧有些迟疑。‘‘或许
……如果我可以先见见父亲大人,和他谈谈……”
“造反的事?”瓦里斯伯爵提示。
“珊莎,你太令我失望了。”王后的眼神转为严峻,有如坚硬磐石。“我们已经告
诉过你令尊的罪行,假如你真如自己所说那么忠于王室,为何还要见他?”
“我……我只是想……”珊莎湿了眼眶。“他没事吧?……请您告诉我,他有没有
……受伤,还是……还是……”
“艾德大人毫发无伤。”王后说。
“可是……你们要如何处置他?”
“此事只有国王陛下才能决定。”派席尔国师满腹思量地宣布。
国王陛下!珊莎眨眨眼睛忍住泪水。她这才想起飞口今乔佛里是国王了。无论
他最后作何决定,她相信她的白马王子绝不会伤害父亲。她确信只要自己去找他,
求他手下留情,他一定会听的。他怎么可能不听呢?他那么爱她,王后不也这么
说?虽然小乔处罚父亲在所难免,群臣也会如此期待,但或许他能把他送回临冬城,
或者将他放逐到狭海对岸的自由贸易城邦。只要他安心待个几年,等她和乔佛里成
婚,一旦她贵为王后,便可劝说乔佛里赦免父亲的罪行,放他回家。
可是……万一母亲和罗柏做出什么违法犯上的事,比如召集封臣举兵叛乱,或
是不肯宣誓效忠,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虽然她心里清楚乔佛里有副高贵的好心
肠,可他毕竟身为一国之君,对叛变之事非得严惩不贷,所以她一定要让母亲他们
了解,她非这样做不可!
“那……那我就写吧。”珊莎告诉他们。
瑟曦·兰尼斯特露出如旭日般温煦的笑容,靠过来轻吻她的脸颊。“我知道你会
的。等我告诉乔佛里你今天有多勇敢,多懂事,他一定会倍感骄傲。”
最后她一共写了四封信。收件人包括母亲凯特琳·史塔克夫人,她临冬城的兄
弟们,以及阿姨和爷爷,也就是鹰巢城的莱莎·艾林夫人和奔流城的霍斯特·徒利公
爵。待她写完,手指已经酸麻僵硬,沾满墨水。瓦里斯拿来父亲的印章,她在蜡烛上
融了白色蜂蜡』、心翼翼地倒在信封口,然后看着太监用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印章
依次盖上。
曼登·穆尔爵士送她回到梅葛楼的高塔时,珍妮·普尔和她的东西已经没了踪影。再也不用听她哭个不休,她有些感激地想。然而少了珍妮,这里却越发显得清冷,Bp便她生起一炉火也一样。她拉张椅子靠近炉边,从书架上取了本她最喜欢的书,容许自己暂时躲进佛罗理安和琼琪,希拉小姐与彩虹骑士,以及英勇的伊蒙王子和他兄弟之妻注定悲剧收场的爱情故事里。
直到当晚准备上床的时候,珊莎才想起自己忘问妹妹的事了。
琼恩
“这是奥瑟,”杰瑞米·莱克爵士宣布,“错不了。另外那个是杰佛·佛花。”他用
脚把尸体翻过来,死尸脸色惨白,蓝澄澄的双眼睁得老大,瞪着阴霾不开的天空。“他
们两个都是班·史塔克手下的人。”
他们是叔叔手下的人,琼恩木然地想。他忆起自己当初哀求与他们同去的
模样。诸神保佑,我果真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假如叔叔带的是我,或许就
换我躺在这儿了……
杰佛的右臂被白灵齐腕咬断,末端只剩一团血肉模糊。他的右手掌此刻正在伊
蒙师傅的塔里,悬浮于醋罐之中。至于他的左掌,虽然还好端端地接在臂膀上,却和
他的斗篷一般黑。
“诸神慈悲。”熊老喃喃道。他翻身从犁马背上跳下,把缰绳交给琼恩。这是个异
常暖和的清晨,守夜人司令宽阔的额间遍布汗珠,犹如甜瓜表面的露水。他的坐骑
十分局促,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扯着缰绳,想从死人身边退开。琼恩牵它走开几步,
努力不让它挣脱奔走。马儿不喜欢此地的感觉,话说回来,琼恩自己也不喜欢。
狗们更是深恶痛绝。带领队伍到这儿的是白灵,整群猎犬根本毫无用处。之前
驯兽长贝斯试着拿断手给它们闻,好让它们记住气味,结果狗群整个发狂,又吠又
叫,拼死命要逃开。即便到现在,它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