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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雪惑潋、镜月、天-第85部分

小说: 雪惑潋、镜月、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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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逆大罪,这谋逆大罪…… 
  要知道谢广宁做事向来谨慎,以此人智慧,又怎会在家中窝藏龙袍玉玺,平白给人留下活证据?谢广宁就算大有野心,他也不会做下这等蠢事。莫非…… 
  我越想越是不妙,随即又觉得自己太也多疑。要知道,叶飞白入宫伸冤,本是忽然发生之事,皇帝仓促之间,又怎可能备好龙袍玉玺陷害谢广宁? 
  不过,那也未必。 
  谢广宁在朝中为相近十年,根深叶大。想必皇帝心中对他颇有忌惮之意,说不定早有心除去他。这嫁祸之计,只怕早就准备好,只是苦于没有把柄而已。倒是叶飞白的闯宫鸣冤,给他一个最好的理由,就此把谢广宁广林一党打下十八层地狱! 
  就知道,就算谢广宁贻误军机之罪发作,也大不了流配充军而已。我们甚至找不到有力证据证明他是有心拖延北天关之事,自然就不可能杀他。而谋逆之罪则不同,谢广宁犯上这条,自是万死不赦! 
  我越想越觉得几分阴谋的味道,回想起林归云和我一起在长亭外迎接皇帝的时候,当时就觉得这皇帝深沉莫测。只怕此人心机之深,更胜过林谢二人。 
  这兄弟二人斗来斗去,终于一一败落,只有皇帝的威权却始终不堕。林谢二人十年之争,耗尽一切,在皇帝手中,却不过只是玩弄平衡、操纵群臣的权术吧? 
  我想到这里,心下已是清明如水,不禁深深叹了一口长气。 
  谢广宁通敌卖国,几次意图勾结御锦,后来又克扣北天关的粮草,自是该死。但如今杀得血流成河,屠戳万人,却是我始料未及!看来这皇帝,可真是个量大而毒甚的君子啊。 
  宫廷之中,如此险恶莫测,实非我久留之地。如今北国南下之危已解,一待局势稳定下来,我还是就此归隐也罢。 
  一思及此,顿生心灰意冷之感,再无上京之时,要面见皇帝解救叶飞白的急切。我甚至没有了晋见皇帝的打算,反正我星夜赴京,尚未惊动朝廷,他也不知道我来了,我还不如悄悄赶回北天关,安排好身后之事,然后就此挂冠。 
  这一夜,我心思起伏,竟不能入睡。浅眠中,眼前一会是谢广宁狡诈而儒雅的身影,一会是叶飞白满面是血的模样。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那上万人的屠杀场面。想那谢广宁为官多年,最后如此收场,自己活该,却祸害了如此多的人,也真是越发该死。忽然想到今日入京之时,看到的那数千犯人流放的惨状,一个想法冒入心头。 
  谢广宁一案牵涉如此之广,其中颇多无辜之人。我要想个法子,让皇帝放了这些流放之人。只是,若龙袍之事是皇帝干的,他对付谢广宁必是处心积虑,要解救这些犯人,得另行设法。我再也不能睡着,心下盘算,明日还是要上朝晋见皇帝。 

  次日朝堂之上,皇帝对我的对来,表现得非常惊喜,嘉勉有加,当场赐与紫袍玉带,以示嘉奖。 
  我徐徐谢恩道:“多谢皇上厚赐。微臣尚有一事上奏。” 
  皇帝看着我,双目微扬,皮笑肉不笑道:“丁卿家但请说来。” 
  我慨然道:“微臣昨日入京之时,看到大队人犯,流放边疆。一问之下,起自谢广宁一案。臣以为不妥,故此上奏。” 
  皇帝闻言,眼中微见寒气,阴沉沉的哼了一声:“莫非丁聊家以为这些犯臣家小罪不至此?”金殿之上,众大臣听出皇帝不悦之意,都惶然低下了头。 
  我看在眼中,心中有数,知道这些人都被皇帝杀得怕了,当下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这等人本不必发配边疆,就当立即处死!” 
  此言一出,朝堂震动! 
  皇帝一下抬起眼,细细打量我一眼,眼中寒光闪动,沉吟不语。 
  朝中走上一位大臣,拱手道:“北定王,此言差矣!那谢广宁虽罪大恶极,但朝廷已为此杀人近万。若还要屠戳殆尽发配边疆之人,就还要杀三万之众!只恐有伤天和。请皇上慎重,勿听无知武夫之言!” 
  皇帝闻言,双眉微扬,并不开言,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 
  我扬眉道:“皇上圣明,当知道这些人犯虽非直接涉案,也有瓜葛牵连其中。自然要尽数杀之,方可立威天下。如果都要亲手犯罪才杀,势必难起震摄人心之效。对付此等贱臣,难道还须讲什么仁慈之心吗?唯有斩尽杀绝,方是万全之策!” 
  我故意把这番话说得格外凶蛮无礼,存心要皇帝听了,大起反感。果然皇帝微微皱眉道:“这个……” 
  那奏本的大臣却抢先愤然道:“丁珂平,你一介武夫,不过凭区区战功,封一个北定王而已,就敢妄议朝廷政事么?你可知道,杀这些人事小,害陛下失去人心事大!若无论罪过大小,一律斩尽杀绝,非仁君所为,请陛下三思!” 
  我打断他的话道:“大人此言差也!昨日臣进京途中,眼见犯人中已有颇多身体羸弱、面有病容,想是娇养已惯,不耐牢狱之灾。我看这架势,其中十之七八,势必死于流放途中,倒不若就此斩立决,免去他们一番苦头,也是陛下一片仁德之心。何况三万人犯押运络绎不绝,大是扰民不说,这帮犯人免不了哭哭啼啼,哀声载道,只恐搞得沸沸场扬。这一路行去,就怕反而有损陛下英明、朝廷体面。不若一刀杀之,反是干净立落,也可杜绝天下之口!”一边说,一边气势嚣张地哼了一声。 
  那大臣被我气得面目失色,喝道:“丁珂平,你这么说分明是公报私仇,谢广宁虽克扣你粮草兵马,你却不可把这笔帐记在这三万人头上!身为武将要上体天心,不要只想着多造杀孽!” 
  我看了他一眼,心头倒也佩服此人的刚正,要知皇帝刚屠戳万人,此人还如此敢言,实在难得之极。当下却故意哼了一声,哈哈一笑道:“好一个迂腐书生,只懂心慈手软,你也配和我说话么?” 
  我二人正自争执不下,皇帝一挥手道:“两位卿家不必争论,朕已有定论。” 
  当下我二人一齐住口,但听皇帝缓缓道:“二位爱聊所言,都是为朝廷着想,朕心甚慰。不过,谢广宁一案牵涉甚多,近日朝中已为此杀人尽万。其余三万人犯,虽有有罪在身,却非主犯。寡人向以仁德治国,不愿多造杀孽。这就下旨,请刑部重新核定人犯之罪,凡轻犯者,一律赦免,重犯者另行论罪,朕意已决,两位卿家无复多言。”说着,懒洋洋一摆手,打了个哈欠。
     那大臣当下大喜,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听得此言,知道目的已达,心头暗暗松一口气,当下和那大臣一起道:“陛下圣明。” 
  此旨一下,顿时满朝文武,都似乎暗自眉头稍展,显然十分高兴。可见得皇帝这次大开杀戒,其实也有很多人不以为然。 
  皇帝似笑非笑,凝视着我,悠悠道:“丁卿家,想不到你武将出身,口才却大是出众呀。” 
  我一听,知道他已听出我刚才是在故意说反话。这皇帝原本精明狡诈,实非平常可比。他这一句的言下之意,似是赞赏,却又暗含深意,显然他心中对我已动了疑忌。 
  那大臣闻言,忽然反应过来,看了我一眼,眼中现出惊异之色。 
  我心头暗暗叹息,要知道这皇帝能一举扫荡为相多年的谢广宁,自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可惜他防人之心太甚,一昧弄权,以至于南朝羸弱,常为北国所欺。这皇帝虽机警异常,却毕竟不是雄才大略之主。在他手中,南朝只怕很难与北国对峙。如今更借谢广宁一案,杀人上万,只怕朝堂震恐,文武百官中再难找一个挺身而出、仗义敢言之人。如此万马齐喑,实非国家之幸。如此一来,倒显得刚才那大臣尤为难得,不禁微微打量了他一眼。 
  那大臣似乎也已明白我刚才说话的用意,神情微动,也正自看我。双目相交,他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激赏的笑意,随即恢复平静,退入朝臣之中。 
  后来我才知道,这人就是当朝国舅祈清羽,说来也巧,他居然是林清远的师兄。祈家世代贵戚、家世雄厚,他姐姐更是皇帝最宠信的妃子。祈清羽性情刚正,经常敢在皇帝面前犯颜直谏,也幸有其姐代为委婉,否则只怕他早就项上人头不保。 
  谢广宁一案发落已结,皇帝似乎有些倦了,扫了我一眼,忽然笑了笑:“寡人倒是想起一事。丁卿家为国操劳、血战多日,保得城池不失。这番功劳,寡人定要重重赏赐。就在这次犯事的大员中,挑个不错的官邸,赐为你北定王府。你从此京中居住,颐享清福,卿家之意如何?” 
  我知道他大起疑意,是以有了这一出留京监视之举。他哪知我原本心不在富贵,当下暗暗冷笑一声,沉声道:“谢皇上赏赐。”心下暗忖,等诸事告一段落,那王爵我也不要了,不如挂冠归去。 
  皇帝见我一口答应,显然颇为满意,脸上泛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悠悠道:“昔日听故将军叶飞白说来,丁卿家曾为北天关之危,星夜求援北国天刀流,还求得天刀流秋夫人为妻。不知可有此事?” 
  我一听这话,心头一惊,隐约猜到,皇帝竟然留心此事,莫非想借我之手,收服天刀流?当下道:“当日我北天关中粮草断绝,又无后援。被雷泽久攻之下,近乎山穷水尽。是以微臣无奈,借求婚之举,得天刀流秋夫人之助。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哈哈一笑道:“卿何罪之有。如此英雄美人,倒是一段佳话。不若由朕亲自主婚,将她由北国接来此间,与丁卿家大婚。卿意如何?” 
  我推辞不得,心下暗暗叫苦。却想起秋沁好当日提的条件原本就是如此。只是她哪知道我是个女人,我们成婚岂非成了当朝一大笑话?可在这金殿之上,要我如何能说? 
  当下只好道:“当日求婚,实是为解北天关之危,出无奈之举。那秋沁好本是天刀流江听潮之妾,微臣如何能夺人妻妾?此事还是就此罢休也罢。” 
  皇帝看着我,慢慢挤出一个笑容:“丁卿家此言差矣。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秋夫人虽是寡妇,也算护国有功。无论如何,卿家自当如约迎娶。想必卿家面嫩,故意说这等矫情话语吧?就由于作主好了。立即派人迎接秋夫人。” 
  我心下叫苦不迭,知道皇帝其实不过是贪图天刀流势力,故意逼我取秋沁好。可此人猜忌刻毒,若天刀流为他所控,只怕天下更加动荡,非我所愿。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那秋沁好本是野心勃勃之人,就算我不答应婚事,她也会对皇帝的旨意求之不得,主动南下联络的。如此,倒不若我娶了秋沁好,也好控制天刀流。 
  罢了罢了,到时再说吧。 

  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我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好容易送走了贺喜的满堂宾客,不免好笑。 
  我在京中原本一个人也不认得,不知如何封了个莫名其妙的北定王,又娶了天刀流主妇为妻,贺客竟一下子如此之多。他们若知道我不过浮云流水、暂时滞留,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兴趣了。 
  但眼下最麻烦的,还是如何面对秋沁好。 
  这辈子原本纵横天下,怕过谁来?但一想到即将入洞房面对这娇弱女子,心头不由自主地有些打鼓。如果可以,我宁可面对天刀流上百刀客的围攻,也不想去揭秋沁好的盖头。 
  我在小庭中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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