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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雪惑潋、镜月、天-第78部分

小说: 雪惑潋、镜月、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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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清野眼看我神情坚决,欲言又止,想了一下,终于说:“那就让朱震天和你同行可好?” 
  我点点头道,“好,就请朱兄与我同去。” 
  当下朱震天和我收拾停当,趁着夜色悄然出城。我二人轻功都算不错,出城之际,倒也点尘不惊。想必在北国士兵眼中,只看到两条黑色影子晃了一下,眼前一花而已。 
  我们出了北天关,在北国军营中盗得两匹战马,用布包了马蹄免得发出声音,踏月而去。 
  一路幸有朱震天带路,快马加鞭,奔驰一夜。长途驱策之下,我又呕了两次血,强打精神,总算挺了过来。两匹战马虽都是难得的良驹,也经不得如此奔驰,到得后来已是口吐白沫,无法前进。我和朱震天见状,索性下马,施展轻功继续赶路。天明时分,到得天刀流总舵。 
  把守总舵门口的刀客,眼看我二人来到,顿时变了脸色,看样子他们认得朱震天。为首一人大声叫道:“朱震天,你这反贼,如何还敢到这来,看刀!”说着提刀冲了过来。 
  朱震天闻言大怒:“左清风,你不知好歹,胆敢违抗主公遗命,为那秋沁好为虎作伥,还敢和我动手吗?”说着提刀迎上。众刀客也待加入战场。 
  我一看架势不对,此来天刀流可不是为了打架。当下运足内力,大喝一声:“通通住手!” 
  一喝之下,内力稍弱的人不禁耳鼓流血,哀号着捂住双耳倒地,局势顿时一变!那左清风见状,面色发青,对我大喝道:“阁下是何方神圣,竟然帮着朱震天震天这逆贼?” 
  我和雷泽交战多日,原本受伤不轻,星夜奔驰之下,更是难以支撑,这时运足功力发佛门狮子吼,已是气血翻腾,当下勉强压住,微笑道:“在下北天关丁珂平,特来求见江夫人。” 
  此言一出,众人一起愣住。左清风瞪着我,迟疑一下,这才说:“不知是丁元帅驾到,适才失礼了,还请元帅大人恕罪。” 
  我淡然一笑,举起手中的白玉天刀信物:“左清风,你叫我丁元帅吗,我倒以为,你该叫我主公才是。” 
  天刀流众刀客眼见天刀信物一出,顿时大惊,一起跪下!左清风迟疑一下,却不肯下跪,反而大喝道:“丁元帅,天刀信物虽在你手,但我家主母有令在先,小人不敢违抗,还请元帅恕罪。” 
  我一听这口气,知道秋沁好定已完全掌控局势。我要从她手中得天刀流,想必今日需花些心思。当下一手制住正待跳起来开骂的朱震天,沉声道:“这也无妨,还请左先生带在下去见你家主母,有要事商议。” 
  左清风还在犹豫,我笑了一声,一伸手,抚摸了一下大门前的石狮子。顿时高大的石狮化为一团齑粉,轰然倒下!左清风看了,变了脸色,再不敢废话,毕恭毕敬道:“既然如此,丁元帅请进。” 
  我淡然微笑,趁着他们不注意,把急涌而上的一口血又悄悄咽了下去。朱震天看出我又有些不对,神情微变,我对他只是笑笑,示意他镇定下来。 
  当下左清风带路,我们一起进入天刀府中。此间一山一水,清新俊逸,均可见得江听潮的遗迹,不见丝毫杀戳之气,也无富贵逼人的俗态。可惜物是人非,江听潮再也回不来了。 
  我们穿行在月琴形状的九曲回廊之上,一路上所过之处,穿花拂柳,流水如歌,空气中飘荡着隐隐花香,府中刀客一个个衣着简单朴素,看上去不象武林中人,倒有些隐士的光景。 
  我看得暗暗点头,忽然想到,江听潮这个人正是兼有隐士枭雄之气,深沉冲虚,傲视天下。他若在世,以天刀流的气势,想必终有一日可谋大事,只可惜江听潮既去,秋沁好一心夺权,天刀流只怕不复往日之威了。江听潮虽有遗信,我却无意借天刀流争雄天下,只打算靠着它来一解雷泽之危,至于秋沁好的野心,我不会反对。无论如何,北国有这样一个制衡力量,总是好事。 
  穿过重重庭院,我们终于到得一处小小水阁之前,眼见得流水清清,湖面上落花飞舞,青瓦白墙的水阁幽然立于湖边。左清风停下脚步,躬身道:“丁元帅,这就是我家主母所居的秋水阁。请丁元帅稍候,待我前去通报一声。” 
  我正待说话,就听里面传来一个清脆冷漠的女子声音:“左清风,贵客已来,怎敢有劳久候,这就请进吧。” 
  她的声音异常轻柔悦耳,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之意,当真清若秋水却也寒若秋水。我听得微微一愣,却不知这位秋水夫人,到底是何等人物了。 
  秋沁好身为江听潮生前唯一妾室,想必颇受爱宠。但奇怪的是,江听潮昔日却未曾对我多提她一句,也不知这二人到底是何等光景。但无论如何,江听潮把天刀流交托于我,想必秋沁好心中大是不悦。这女子当日能勾结北国宫廷,废雷泽兵权武功,想必大有手段。今日见她,却要步步小心为上。 
  我们进入房门时,淡淡幽香扑面而来,似乎不是女子脂粉之气,异常清新优雅,却也不象迷香,只是一味清清淡淡,令人忘情忘俗。 
  我一抬眼间,看见门口屏风上两行草书大字“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落款是“江听潮醉后狂草”。 
  任是千重杀气,到得这个小小水阁之中,也势必沉淀。 
  我看了心头一动:不错,天香夜染衣,这秋水阁中的幽香气息,果然异常动人。当年江听潮怜取秋色、天香染衣之际,不知是何等风雅倜傥的光景。 
  房中隐隐有低咽的琴声,叮叮咚咚。借着半壁天光,我看见窗前小几之旁,一个纤细的女子身影背向而坐,正自低头抚琴。只能看见她背影异常婀娜清秀,长发并无半点修饰,就那么如柔云般直垂到地上,悠闲散淡地铺陈一地,微微闪着光泽。她抚琴时,身子微动,稍微侧过了头,依稀可见后颈白腻如玉。 
  我看得暗暗吃惊,只是一个背影,这女子竟如此倾城颜色。微一迟疑之下,徐徐道:“江夫人,在下丁珂平求见。” 
  那女子轻轻嗯了一声,缓缓回过头来。这一转顾之间,流云般的长发轻轻飞扬,在空中划过一道惊艳的乌云,顿时房中香气更甚。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是瑶台月下逢。 
  秋沁好回过头的刹那间,似乎暗沉的房间也陡然燃起一抹惊艳绝色,忽然多了一些清冽明亮。容色之美,无可言说。这绝代红颜的眉宇之间,却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憔悴沉寂,目光虽在我脸上,心思却似早已渺然。 
  她默然注视我一会,侧过头悠悠道:“左清风,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左清风迟疑一会,答应一声,带着几个刀客退下。 
  我暗暗佩服这女子的胆气,她明知道以我的武功,大可以轻易杀了她,却还敢和我们单独会面,显然对事情有相当把握,而且极度自信。江听潮当日经常对她委以重任,显然颇具眼力。 
  秋沁好沉思一会,低声道:“我知道听潮把天刀信令交给了你。” 
  朱震天愤然道:“秋沁好,你明知如此,为何还妄图霸占天刀流?” 
  秋沁好看着朱震天,冷冷道:“天刀本为顺天应势之刀,唯能者居之。就算听潮是它的前代主人,也不可能逆天行事。我能光大天刀流,也就不算霸占了。”说着轻轻斜了我一眼:“丁元帅要想掌握天刀流,资本还嫌不够呢。不如放弃,我会给你一些补偿。” 
  朱震天大怒,喝道:“秋沁好,我若杀了你,想必丁元帅的资本就够得很了!”说着就想冲上去,被我低声喝阻:“朱兄,听完了再说。” 
  秋沁好浅浅一笑,越发风姿绝伦,轻轻说:“还是丁元帅有涵养。”忽然看着朱震天,悠然道:“朱震天,你若真杀了我,就算你二人武功再高,出了天刀流时,也定是被万刀齐下,砍成肉酱。你信也不信?” 
  朱震天浓眉一皱,还要发怒,却被我阻住。我看着秋沁好清丽绝伦的容色,倒也佩服江听潮,难为他能找到这么一个胆识过人的玉美人。当下笑了起来:“江夫人,你说我统领天刀流资本不够,却不知你有什么资本,足以为天刀之主?” 
  秋沁好沉声道:“多年以来,天刀流虽是听潮掌管,但他体弱多病,很多事实际是交给我去办理。若说天刀流中认得我的人比认得听潮的还多,只怕没人不信,就凭我在天刀流的人脉,做个天刀之主又有何难?” 
  我看着秋沁好自信的样子,哈哈一笑:“江夫人说得虽不错,但你可知,以天刀流的实力,若无一个强势有力的统领者,势必成为各方势力垂涎的对象。江夫人,你虽精明能干,却不是江听潮那种王霸之才,守成尚且不足,创业更无从谈起。照这样下去,只怕不消两年时间,天刀流就会在你手中土崩瓦解。” 
  秋沁好面色微变,冷冷道,“丁元帅,你休要以大言欺我,王霸之才不是嘴里说说就能做到的。元帅你虽威震北天关,毕竟是庙堂中人,何苦与我争夺这天刀之权,难道你不怕南朝皇帝知道此事,疑心你要造反吗?”言下微带威胁之意,显然我若强行夺取天刀流,秋沁好就肯定会派人向皇帝告密了。 
  我倒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却只是微笑:“江夫人,你可想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本人并无甚武功,却要掌握天刀流,就如三岁小孩手中握着倾国宝藏一般危险。你就是扳倒了我,也绝无好处,与我合作,方有望保得性命。”知道这女子在天刀流中纵横杀伐,向来圆转如意,想必心中自负之极,今天如若不狠狠煞下她的强傲之气,要谋夺天刀流绝无可能。 
  秋沁好冷笑道:“我倒要请教丁元帅,我天刀流中猛士如虎高手如云,有何人能动得了我一根小指头。” 
  我盯着她的眼睛,笑了笑:“不错,江夫人,天刀流中果然是猛士高手颇多,可惜这些人却未必都肯听你的话。昔日江听潮以天刀流传我之事想必已众人皆知,此事足以离散人心了,如朱震天等便归心与我,其余人等也可以此为理由,不肯受你驾驭,更何况还有一帮貌恭而不心服者,伺机而动。江夫人要想一统天刀,自是困难不小,就算勉强在表面上取得天刀之权,也难防暗箭,只怕你两三年内就性命难保。” 
  我故意把“性命难保”四字说得特别沉重,果然秋沁好听得面色微白,却冷然道:“丁元帅说得好不怕人,我秋沁好若是寻常女子,怕也只有向你低头求救了。丁元帅,你在北天关被那雷泽打得大败亏输,此时到我天刀流,分明是拉救兵来了,却做得如此架式十足。可惜我早已知道你的来意。你说,我怎会上当?”说着,眼中突然现一股说不出的讥笑之色,悠然道:“你若好好说也罢了,却如此大言恐吓与我。你可知道,我秋沁好的性子,向来是遇强越强的。你越这样,我越不肯帮忙。”一边说,一边轻轻笑了起来,笑声清脆,但听在我耳中,却没有什么悦耳之意。 
  我看了看她,心下倒也佩服这女子的敏锐,。天刀流向来耳目众多,我和雷泽在北天关激战多日,想必她已知道,成竹在胸,不肯对我假以颜色。不过,秋沁好虽聪慧,我孟天戈却向来无所畏惧,当下笑了笑:“江夫人的耳目果然厉害啊,可惜有些见识不明。我和雷泽虽激战北天关,却也说不上大败亏输,雷泽十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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