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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雪惑潋、镜月、天-第63部分

小说: 雪惑潋、镜月、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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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道:“刺史大人,在此之前风闻雷泽有意南下,只恐关中有事,末将心中牵挂北天关军务,实在不敢久留。归心似箭,还请大人莫怪。” 
  王刺史无奈:“既然如此,本官不便强留,就请丁将军喝过庆功酒再走。”我见他盛意拳拳,实在推托不掉:“那好吧,末将就多留一个时辰。” 
  王刺史大喜,吩咐立刻准备筵席,不多时就已备就。这番筵开如流水,天威郡中将士,一个个喜笑颜开,纷纷上来敬酒。王刺史更是我和连干十余杯,我记挂待会还要行军,本不愿多喝,但王刺史盛意拳拳之下,却之不恭,也只好仗着酒量不错,硬着头皮领受。 
  酒到酣处,天威郡诸将都已轮流敬过,白剑也奉了一杯酒过来,微微笑道:“日前小人多有得罪,冒犯将军虎威,这杯酒权做陪罪。”说着敬上酒 ,神情毕恭毕敬。 
  我眼看他端酒的手用力非常,竟然隐隐泛白,心头微微起疑,料这杯酒中断无好意。当下笑了一笑,端起酒,和他碰杯,有意无意间洒了几滴到他杯中。 
  白剑一见之下,面色微变,顿时笑容勉强,迟疑着不敢喝下去! 
  我一看,知道果然有鬼,哈哈一笑,也不揭穿,只装出豪爽之意,一饮而尽,却趁他不注意,把酒水尽数倒入袖中。 
  白剑顿时大大松一口气。 
  只听得“噗”的一声响,我的衣袖竟然蚀烂,好一杯毒酒。 
  我眉头一皱,一把扯起白剑,喝道:“你受人何人指使,要取我性命?” 
  白剑脸色大变,看着我冷笑一下:“今日既然被你识破,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了!”说着酒杯一举,就待喝下杯中毒酒! 
  我闪电般夺过酒杯 ,冷笑道:“到我手中,还想自杀保密吗?” 
  这一下变起不测,满堂宾客都呆住了! 
  王刺史愣了好一会,大怒道:“白剑,你这畜生,意敢暗害丁将军?〃说着冲了过来,就待一脚踢向白剑。 
  我心头一动,不免有些疑心他要杀人来口,顺手轻轻拦住他:“刺史大人莫急,待问过口供,再杀不迟。” 
  王刺史神情略缓,点点头:“丁将军,庆功宴搞成这样,本官心中实在惭愧无地。白剑这畜生竟会做下如此奸恶之事,实是大出本官意料,如何处置,就请丁将军发落。” 
  我点点头,对白剑淡然笑道:“阁下既然落到我丁某人手中,只怕求死艰难。本将也颇会一些江湖手段逼供,阁下要是聪明,就自己趁早说出主谋,也可少受苦头。” 
  白剑面色微白,咬牙不语,我眼看他尚自顽横,知道这等腐儒皮娇肉贵,最经不起疼痛。当下哼了一声,点了他几处穴道,却布下几道内力在他体内游走,令他一如万蚁噬身,痛不堪言。 
  白剑惨叫声中,顿时痛得满地打滚,挣扎一会,呻吟叫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肯说了。” 
  我轻轻一脚踢出,解开他穴道,却还是留下几分力道。 
  白剑痛得满面涕泪交流,看着我一直发抖,颤声道:“是……是林元帅飞鸽传书,令我放出假消息,引得三山盗贼作乱。后来,后来……他又飞鸽传书,要我在天威郡结果了你。”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我心中一震,忆起那日林归云冷冰冰的眼色,一股寒气顿时涌上心头。看着白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言语。 
  王刺史却已变了脸色,厉声道:“白剑,你怎敢诬陷朝廷命官!” 
  白剑痛得还是不住发抖,满头冷汗,厉声道:“我没有诬陷!我和林元帅是同乡,他给我钱,要我做事——我老母已病了很久,你给我的粮饷还不够她的药钱!王刺史,我……我……”说到这里,终于挺受不住,昏了过去。 
  王刺史看着我,神情古怪之至,似乎对这个消息一时无法接受,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归云要杀我? 
  不错,他已对我深怀敌意,以他的为人,什么做不出来。用三山盗贼诱我到武威郡,故意拨下一群弱卒,我若兵败被杀,自然了账。若死不了,却还有白剑可以取我性命。 
  听上去是个很好的计划。 
  但,真是这样么? 
  计划虽好,却有些容易识破。似乎不像林归云的作风。他要杀我,派出的人应该比白剑厉害才对。这个白剑么,却不够分量。 
  短短之间,我的脑中转过千万个念头,渐渐平静下来,叹息一声:“刺史大人,你不要着急,我已明白大概。” 
  王刺史皱眉道:“丁将军的意思是?”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白剑说话之时,已经痛得半昏半醒,自然不会说谎。但他说的,也未必就是事实。林元帅做事,何等缜密,倘若真要取我性命,就不会是毒酒这么简单。只怕另有主谋之人。” 
  王刺史一震,道:“果真如此,其中大有阴谋!” 
  我拍醒白剑,喝问:“林元帅给你的飞鸽传书呢?你找出来看看!” 
  白剑心志已丧,不敢再抗,王刺史当下令人押了白剑去找密信。 
  过得一会,密信找来。我匆匆一看,果然很像林归云的笔迹,找不出什么毛病。但细看之下,总有一些诡异之感。 
  我翻来复去看两封密信,心头忽然灵光一闪! 
  信纸虽普通,但质地绵实粗糙,应该是北国所出! 
  北国天干地冻,风物不比南朝的山温水软,是以北国所造的纸张,纸张质量比较绵密,却比不上南朝造纸的轻盈光润。 
  如此说来,这主谋之人,可就明白得很了。 
  雷泽! 
  我心头重重一震!斗然大叫一声! 
  王刺史愕然道:“怎么?” 
  我镇定下来,咬牙道:“信是假的。不过,连白剑也未必知道指使他的人不是林归云。这人冒充林元帅名义,故意设下极易识破的毒酒之计,分明是把一个活口供送到我面前,好让我和林元帅不和。” 
  王刺史听了,大是惊愕,扬眉道:“丁将军,是什么人设下这等毒计?” 
  我皱眉恨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设计之人,当是北国雷泽。” 
  王刺史闻言,大惊失色,叫道:“这……如何是好?” 
  我越想越是不妙,叹道:“只怕我和林归云已上了雷泽一个大当!天威郡有难,北天关中最适合派出的人自然是我,可以由此分散北天关的防务力量。雷泽想必已料定林归云会把我派到天威郡!这调虎离山之计,果然大是厉害,我还不赶紧返回,只怕北天关大有凶险! 他设计引我出战天威郡,又定下这离间之计,这样,就算我平了三山盗贼、躲过白剑暗算,也会和林元帅大起疙瘩。最好让我和林元帅斗个你死我活,他好捡个渔人之利。看来,雷泽南下已是指日可待,我到天威郡五日,只怕雷泽已兵到北天关下!” 
  却有一句,说不出口——偏偏林归云还一味和我为难,路上又多耽搁行程,这番回去,也不知道是否误了大事! 
  王刺史闻言大惊,白剑忽然面色大变,叫道:“丁……丁将军,难道,这是北国人的奸谋?” 
  王刺史大怒道:“白剑,枉自我对你一向信任,你竟然作出这样的事!岂不是卖国求荣!” 
  白剑面色陡然惨白,厉声道:“王刺史,我心急老母之病,做下这糊涂事,只以为是杀个武将,却不知关系如此重大!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一死谢罪而已!”说着猛力一头撞向身边石柱,顿时毙命! 
  王刺史见状,也是面色惨变,半响道:“白剑,你虽该死,我会出钱给你母亲治病。” 
  我看得也是心头惨然,军情紧急,顾不上多说,留下一千老弱病卒,却要王刺史助我三千壮士。匆匆辞别王刺史,带领士卒,火速赶往北天关。 

  二十三、碧血满弓刀 

  出征之日,皇帝亲自把我等送到十里长亭外。 
  我率领大军,一眼望去,但见军队远近勾连,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兵革之盛,形容之壮,一时无二。 
  皇帝阅过三军,神情颇为欣悦,笑吟吟地说:“雷元帅此去,寡人寄望甚厚。但愿早奏凯歌,勿负朕心。” 
  我立刻拱手答应:“微臣自当不辱皇命!” 
  话音未落,三军响应,吹呼如雷,声震天地。皇帝捻须微笑不已。随即起程,一行浩浩荡荡。皇帝亲自送出三十余里,我再三辞别,皇帝这才摆驾还朝而去。 
  如此行军数日,到得北天关城下,我吩咐在北天关外十里安营扎寨,派出细作打听消息。 
  不多时,前方探子回报,林归云想必已打听得我南征之事,北天关已是戒备森严,城墙之上刀兵如云,一时之间,竟然守得严如铁桶。 
  探子回报之时神情犹豫,显然对林归云的应变奇速颇感惊讶。 
  铁图听了,眉头打了个结,神情有些迟疑,与我商量:“看来,林归云此人果然有些计较。他不知怎的,打听得我们南征之事,已经做好准备,攻打北天关,恐非易事。如何是好,但请元帅示下。” 
  我微微一笑,悠然道:“本来,前些日子,林归云被捕下狱,我心头只当他就此一蹶不振,倒也罢了,但我后来听说,他也逃脱牢狱之灾,东山再起。我听得此事,倒也佩服,对此人另眼相看,从那时起,我就收集他的资料,以备后用。” 
  铁图听得这话,神情一振,大喜道:“元帅果然神机妙算,想必对如何对付林归云,已是胸有成竹了!” 
  我笑了一笑:“虽不说什么胸有成竹,但有个计较,可用上一用。铁图,你可知道,林归云在北国有个儿子,就是当年天师府上三公子 ,御风华。” 
  铁图闻言踌躇道:“这个么?小将着实不知,难道元帅是打算——” 
  我笑了一笑,点点头:“不错,我正是要用御风华来开刀。我早已派人打听了他的下落,此人就住在我国寒风郡玄玄山中,依其姐御琴而居,在当地算得一个名人,铁图,给你两日之限,你且亲自带队,星夜兼程。速去把御风华给我抓回来。此事如有走漏半点风声,贻误战机,自当军法从事!” 
  铁图神色一凛,肃然领命而去。 
  我看着他要走出去了,迟疑一下,又把他叫回来,低声道:“此去捉拿御风华,你要小心……莫要伤了御琴。” 
  铁图点点头,连忙答应。 
  我微微叹息一声,回想起以前和御锦、御琴一起消磨的少年痴狂岁月,纵马、饮酒、比武……心头一阵茫然! 
  我打发铁图去抓御风华,自己却安顿下来,整顿三军人马。抽点五千精壮军士,另建一个虎翼营,命部下勇将丹达速统领,做为异日攻坚批靡之用。随即下令,调动三军人马。把北天关团团围住,困得水泼不进,插翅难飞,却并不攻城。另加派人手,火速截断北天关往外的粮道,让它变做一座孤城,如此围而不攻,两军对峙之下,战云密布,一场血战,已是一触即发。 
  南朝军中,想必没料到我这番布置。仓促之下,反应不及,第一天就被我抢先截了粮道,日后想要守城,可就难了。我抢占粮道得手,就如扼住北天关的咽喉,对日后作战大大有利。 
  首日就有如此收获,军中颇有些志得意满之意,防范微见松懈。 
  我看在眼里,暗暗皱眉。 
  林归云自然不会甘心被我占住先机。我新近扎营,立足未稳,今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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