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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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真切,正想寻人仔细问问,不想你就来了。可是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尤氏抹了抹泪,只咬牙骂道:“不知是哪儿来的野道士,山精野怪混出来的杂种!哄着我们家老爷,一会炼丹一会烧火的,在观里折腾也罢了,谁管是烧丹还是炼火呢,不过费几两银子图老爷乐呵一场。谁知那野道士见着丹炼不好,便张口编着谎话说,是我们大爷不好,老爷才炼不出仙丹,成不了仙。平日无事,老爷见着我们大爷就是三句离不开打骂的,这么一来,哪儿还有好的,成天儿抓着我们大爷到观里抄经念佛,偏我们大爷又是那性儿,这一年上不知挨了多少打骂。他挨了打,自是要寻地方寻人出气的,我……”
说到后面,尤氏竟呜呜哭了起来,看的王夫人心里颇不是滋味,一时只在一旁叹气不止。
赖嬷嬷瞧着,心里也不大自在,忙劝道:“那府里的大老爷素来便是如此,眼下修了道了,还算缓了脾气了,若是以前,珍大爷哪天少了三顿打去,一声恼了,哪是打儿子,生生竟是在打贼。眼下大老爷一心修道,难免做出些糊涂事,纵是珍大爷说话他不听,还有蓉哥儿在呢,太太使唤蓉哥儿多往观里走走,大老爷瞧在孙子的情面,自是要给珍大爷留些颜面的。”
尤氏被赖嬷嬷这么一劝,心里倒好受了些,只止了哭,对着赖嬷嬷含泪点了点头。
王夫人在旁见了,不免心下一软,一边儿递了茶盏给尤氏,一边儿说道:“若是这样,也不是个长久的法子,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瞧着还是该劝劝大老爷。纵是管儿子,也没有让儿子跟着抄经的理儿……”
话还未完,宝玉不知怎么哭了起来,王夫人心中一紧,忙忙起身到了里间,从奶娘手中接过宝玉,轻声哄着。
好不容易将宝玉哄得又睡了过去,方扫了这屋里的丫鬟婆子一眼,盯着宝玉的奶娘李嬷嬷冷声道:“你们是怎么当的差事,好好儿的,宝玉怎么哭起来了?”
李嬷嬷当下打了寒颤,伸手就给了站在旁边的丫鬟一个大耳刮子,只骂道:“睡不醒的贱骨头,站着也能睡着,你家祖坟都埋在困龙山下是不是?”
骂了丫头,李嬷嬷又腆着脸儿上前朝王夫人解释道:“都是这丫头不好,替宝玉打扇子也不用心,眼下这时节屋里难免有些小虫子,宝玉又是个觉浅的,被虫子一叮,难免疼醒过来。”
王夫人听着李嬷嬷这么一说,忙仔细看了看宝玉全身上下,见宝玉手上起了两个红疙瘩,一时心疼的没法,只一连声儿吩咐李嬷嬷道:“这样不中用的小蹄子还留着作什么,还不快让人领了她出去。”
却说贾赦正眉毛鼻子皱成一团的郁闷着,肩膀忽被人一拍,贾赦唬的失魂落魄,一时回转身去,才见得拍他肩膀的人乃是他衙门里的同僚左通政何大人。
贾赦不觉长出一口气,正欲开口,却听得那何大人道:“贾大人,你方才那话说的不对,这立储之事,怎么能算家事,这是国事。这朝廷里外的情况,贾大人也不是不知道,怎么能张口就说是圣上家事呢?”
贾赦顿觉头疼,他那弟弟已经够迂腐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更迂腐的,只要知道些人情世故的,都明白贾赦说这话纯粹是敷衍而已。
他一个通政司参议,五品小官,在京里一捏一大把,头上虽有个爵位,可爵位是世袭递减的,值当个什么,若说祖上的功勋,倒是有一点,可也快被子孙给败光了,贾赦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哪来的底气去搅合立储的事,他才不想被下任皇帝和这任皇帝同时惦记上呢。
想着,贾赦皱了皱眉,只笑道:“何大人说的是,下官受教了。”
听得贾赦这么一说,那何大人满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张了张口,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贾赦瞧着,只得笑了一笑,且问道:“何大人,可知圣上驾临通政司是为何事,午前圣上不是才赐了御膳下来,足见心情甚好,怎么眼下……”
那何大人正愁着没话可讲,听见贾赦这么一问,方忙忙道:“听说圣上今日是从国子监过来,接了几个请愿立储的上书折子,顺道儿往咱们通政司看看罢了。”
贾赦一听便明白了过来,国子监里虽说有些混日子的闲人,但本朝开国不久,眼下学风还算刚正,那里头的学生大多都是些迂夫子,皇帝走这一遭估计被气的够呛。
贾赦正想着,忽听得何大人又道:“贾大人今日也得了赏赐,这宫里的御膳倒是不差,今天送来的鹅掌,我吃着倒极入味,比外头几百年的老字号也不差多少。”
贾赦闻言,就是一愣,鹅…鹅掌?不是熊掌么?
作者有话要说:ps:最近是两天一更来着,下次更新在14号晚上,我快忙晕了,再过一周应该就能恢复日更了。
议家事忽闻外客至
却说贾赦正疑惑不解的时候,通政使大人不知怎么回转了来,一见贾赦便极亲热道:“贾大人,何大人,圣上已起驾回宫了,众位大臣也都散了,你们也别在这儿吹风了,都回去罢。”
贾赦正要带笑应下,忽听得何大人问道:“大人,不知圣上对这立储之事……”
话还未完,通政使大人便挥了挥手道:“且说这个做什么,今日不是贾大人见机,还不知圣上要……总之这些事咱们还是不说为好,何大人还是先回去罢。”
何大人看了贾赦一眼,却仍旧忍不住朝通政使说道:“大人,若是从前,下官自是不提这话,可如今太子之位空悬,下官只恐朝中从此多事……”
通政使大人寒声打断了何大人的话,只说道:“何大人,这话却是不对,朝中怎么多事了?我看何大人也是一时口误,也幸而今日只得我们几人,若是在圣上面前,何大人难道也如此说不曾?”
何大人恍才惊觉失言,只打了寒颤,一时垂下头去,呐呐不言。
贾赦见了,也颇觉无奈,只得强笑着打起圆场道:“昨儿我听人说,何大人和李翰林欲结儿女亲事,只是怎么不见何大人给咱们发帖子,可是另有缘故?”
贾赦这话,一是为了转换话题,二来却是提醒通政使,这何大人再怎么也是有几分背景的,教训几句也就是了。通政使听得贾赦如此说,一时倒也明白了过来,只打着哈哈道:“贾大人说的是,我也正想问问何大人家预备何时办喜事呢。”
那何大人见得贾赦递了台阶来,哪儿又不顺势下台的,只忙拱手道:“还没说定了呢,只预备先定了亲再说,倒时少不得带累两位大人到敝府小坐片刻。”
既然说到了这定亲的话儿,这通政使也不免来了兴致,只指着贾赦道:“倘若我记得没错,贾大人的公子前些日子也才成了亲,娶的是王家的姑娘,贾大人如今怕是只等着含饴弄孙了罢。”
贾赦笑了笑,只忙说道:“大人这话说的,他们年纪还小,我倒是不急……”
听得贾赦这话,通政使眼中一闪,细细打量了贾赦一番,只说道:“早听得贾大人有二子一女,只不知这年岁大小?”
贾赦也不觉有异,只笑道:“长子今年刚满十七,幼子还在襁褓之中,至于女儿,还未到七岁。”
通政使听得贾赦这么一说,心下一动,只是表面不提,只笑道:“贾大人大公子的年岁倒是和何大人的公子差不多……”
且说邢夫人正在屋里看着迎春和邢岫烟扎花儿,外头却忙忙来了人回道:“太太,药材已是备齐了,只待分送了。”
邢夫人看了站在一旁的王善保家的一眼,只笑道:“你出去看着送罢,我便不过去了。记得嘱咐人告诉珠儿媳妇一声,就说有事儿只管使人来说,旁的我帮不上忙,但寻些药材却是不难的。”
王善保家的刚领命出去了,外头便有小丫鬟打起帘子道:“二奶奶来了。”
邢夫人只忙笑道:“请她进来罢。”
话还未落,凤姐便领着人进了屋来,一时落了坐,丫鬟捧了茶果来,邢夫人方才笑问道:“今儿难得,人竟是来齐了,琏儿中午可回来?若他不回来,你也留在这儿用膳罢,不用多走一趟了。”
凤姐忙笑着应下了,一时又说道:“昨儿我盘了回府里的总账,见里头难免有些靡费重支之处,有心料理一番,又恐有不妥当之处,故过来问问太太的意思。”
邢夫人听得凤姐这么一说,心里对凤姐是越发的喜欢,只拉了凤姐的手道:“我的儿,你打算怎么个料理法?”
凤姐闻言,只羞的满面通红,低了一回头,方才小声说道:“我是想,府里的开销,若是按往年的章程,难免有些漫无节制之处,倒不是府里的管事不尽心,只是家里的人口繁重,少不得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我的意思,外头的交际来往且不说,但咱们府里每月各处的用度,却该是大致差不离,不若预先拨出些银子,按着人头儿交给做主的人,用多少,剩多少,倘或不足的,按月或按季查上一回,倒比先前要松快一些,也不怕下人推脱了。”
邢夫人听着,默默点了点头,只笑道:“按你的法子,可算过该预先拿多少银子出来没有?”
凤姐只说道:“我倒是盘算过一回了,按这个法子,只要不出什么大的开销,咱们府里也不用拆东墙补西墙了,于账目上也好料理的多。”
邢夫人见凤姐避口不谈银钱的数额,一时也明白了过来,只笑道:“你这主意虽是分了责去,可说出去到底不好听,老太太怕是也不会同意。再则,咱们家里的老人儿又多,横竖都有几分体面,这银子拨下去好说,可要用到实处,却是不易。”
见着凤姐眉间露出些许沮丧之色,邢夫人不免又笑道:“你初次管家,不知这里头的缘故也是有的,与其这样大动,引的外人非议,倒不如从小处着手为好。若说起来,府里的根结,不在事而在人,你把这人用好了,事儿自然也就妥当了。”
邢夫人话音刚落,外头翠云便心急火燎的一路奔了进来,只急惶惶的道:“太太,奶奶,外头……外头有人带了个一两岁的哥儿,跪在侧门那儿,说是…说是二爷的外室和儿子。”
邢夫人一听,便惊的面无血色,凤姐一脸的怒气,只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冷眼厉喝道:“你说是就是了,指不定是哪地儿来的骗子,你们不撵了他们出去,还有脸进来回报,这事儿还用我教不成。”
翠云怎见过凤姐如此厉害的模样,当下便浑身发颤,心里头对贾琏的那份念想,也不由得去了几分,只强自镇定道:“她们手上有二爷以前带过的东西,还有那哥儿,外头的嬷嬷说,长的也有几分似二爷小时候……”
翠云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凤姐便上前狠啐了她一口,只骂道:“二爷成天在外头走动,身上的东西哪个没见过,起了心要仿几件还不容易。至于哥儿,长的像有什么,小孩子谁不长一个样,就你们这等没见识的下贱种子王八崽子,才会信了那些糊涂话。”
邢夫人听见凤姐骂的不像了,面上也有些不好看,只是见这事发的急,凤姐年纪又小,心里倒不曾生气,只缓了缓了心气,只说道:“你别骂他们,这事儿究竟如何,还是问过琏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