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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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听了,只觉心头大快,打他穿越至今,这贾珍惹了多少麻烦出来,一会儿要清君侧,一会儿要开银矿,生怕别人瞧不见他满身的不是,偏贾赦又不能不管,谁让这年头凡事都讲个宗族,这贾珍生的事儿,哪件不是冲着抄家灭族去了。
贾赦好几次都想索性把心一横,了结了这个出了名的祸害再说,可想想,又觉得为了贾珍背个杀人的罪名,着实划不来。
如今听得贾敬把贾珍打折了腿去,贾赦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心里暗道着,贾敬要是把贾珍打成半身不遂就更好了,看他怎么扒灰惹事去,平日白糟蹋了多少好女儿家,如今这遭也算报应了。
贾赦想着,脸上的神色不禁也似笑非笑起来,林之孝瞧见了,颇有些不解,只忙问着贾赦道:“老爷,你瞧这事儿……”
话儿未落,贾赦已是回过神来了,只掩饰着皱了皱眉,对着林之孝吩咐道:“你叫琏儿请了太医到观里去一趟罢,东府大老爷再是生气,也没个不让人给珍哥儿瞧治的道理儿。”
林之孝忙不迭答应了,方往着贾琏屋里去了。
却说贾政因事命了人请贾赦过来,正在外书房里踱着步,忽听得外头不少人忙忙乱乱,奔跑不休,方欲喝止,却听得下人报知贾珍挨打之事。
贾政颇觉无奈,摇头叹气的寻思了一遭,吩咐了身边的下人几句,便往着贾母院里去了。
到了贾母院中,贾政见着四下无人,不免略有些惊奇,待得走到窗下,听着里头传出嘤嘤哭声,不觉唬了一跳,刚欲抽身离开,贾政又觉着里头的声音不对,只侧耳一听,当下气得目眦尽裂。
王夫人一边拿帕子抹着泪,一边朝着贾母诉道:“我本也没想将元丫头许给他们家。只是柳太太说,他们家匡扶着废太子,只要圣上一去,太子登基是名正言顺的事儿,他们家再怎么也是封王裂土的大功劳,到那时候,元丫头少不得也是个王妃。”
王夫人话还未落,贾母便怒不可止的骂道:“你想得倒好,他们家既打了主意要尚主,这封王的事儿,八成不过是口上说说,当不得真的。人家嘴皮一翻,你就信了,这话儿说出去,你敲着心问问自个儿,能哄过谁去。”
王夫人一听,便急了,只忙不迭的哭说道:“我原是想着,他们家若是封了王,元丫头过去,便是个侧妃,也比嫁到寻常人家风光体面。若是他们家尚了主,有几个公主是能容人的,咱们家再央人说说,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元丫头是我亲生的,我哪有不为她着想的,好的坏的,我都想遍了,只是哪料着,会出了如今这事儿?”
贾母听着,经不住一声冷笑,只恨不能敲开王夫人的脑袋,看个清楚明白,只咬牙骂道:“你都想遍了。我瞧着你是蒙了心了,那缮国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不清楚我倒明白着,见风使舵,吹风引火,这些招数儿,他们家比你们王家会使唤,若没几分能耐,他们家能在这京里压了众去。你那些小心机小算计,蒙着政儿还行,可和人家柳太太较起来,没把你卖了,已经是瞧在咱们两家祖上交情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贾母这话一出,王夫人如闻惊雷,当下唬得瑟瑟发抖,只失声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元春啊,是娘对不住你啊……”
贾母听得越发烦躁,只冷哼道:“行了,你在这儿哭破天了,元春也听不见,真论起苦命来,那李家小姐怎么说。若不是瞧在宝玉和珠儿的面上,只为这李家的事儿,我就能让政儿休了你去,我们贾家几辈子行善积德,倒不料竟娶了你这样的毒妇过门,真是把祖上的脸面都丧尽了。”
王夫人听得贾母提起李家小姐,心里一紧,当下也不敢再哭元春苦命了,只拿帕子抹着泪,听着贾母吩咐。
贾母见得王夫人这般作势,心里越发添了几分不喜,只又朝着王夫人骂道:“你自个说说,珠儿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李家小姐,我也是命人打听过的,是个贤良淑德的好人儿,倘若珠儿有个好歹,你又作下一桩孽事来。亏你还成天的念经念佛,就是念上几辈子的经,也消不了你作下的孽去。”
贾政听得贾母这么一说,哪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当下如堕冰窟,只觉得自己识人无能,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竟然是如此的蛇蝎心肠,一时心寒无比,茫然的出了院子,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不觉中,贾政走到了赵姨娘屋前,见着赵姨娘靠在软椅上,正做着针线。旁边的小丫头,一边帮着赵姨娘捶腿,一边笑说道:“这花样儿真好看,还是姨奶奶想得好,就是不知三姑娘穿在身上是怎么个样子?”
话儿未落,那丫头抬了抬眼,忽见得贾政站在门口,忍不住脱口而出:“老爷—”
赵姨娘闻言,抬起头来一看,只朝着贾政嫣然笑道:“老爷,你怎么过来了?”
且说贾母狠狠发作了王夫人了一番,略消了消气,方才看着王夫人道:“这些事情我暂且记下不提,横竖这家务我是不敢再劳动你了,待得珠儿媳妇一过门,家中的内务事儿,你就交给她去料理着。你如今也是有些年纪的人,合该好生吃斋念佛,也为子孙后代积点德行去。”
王夫人浑身一颤,只泪眼滂沱的看着贾母,期期艾艾道:“元春这事儿,老太太瞧着可该怎么办?”
贾母气咻咻的哼了一声,只眼神凌厉的瞪着王夫人道:“元丫头既是养在我老婆子身边的,自有我老婆子做主,你少折腾些事来,就是元丫头的大福气了。”
王夫人听得贾母这么一说,当下也不敢再言语,只应了一声,方才低头出去了。
却说邢夫人见了自己的妹妹,听了一番儿哭诉,好不容易才揉着额头将人劝住了,方又客气的说道:“我如今身子重,倒不好久说话儿,妹妹既来了,不妨留下来住一夜再回去。”
那二姨太太抹了抹泪,只忙看着邢夫人,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留我,我本不该辞,只是家里着实事儿多。姐姐不知道,如今外头的年景不大好,我们这样的人家,更是不好过儿,我又没姐姐这样的福气儿,只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该怎么挣命便怎么活罢了。”
听着自己妹妹这番弯弯绕绕又暗含怨气的话儿,邢夫人哪不知为何,正想似昔日那般回说两句,可手一触到隆起的肚子,邢夫人又改了主意,只淡淡一笑,对着自己的妹妹道:“我倒不知外头的年景如何,只知道你们一贯忙着,前儿三妹病了,听说使了丫鬟去你们家,你们也没空去瞅瞅,倒教她生了好一场气儿,还是我训了她两句,才丢开不提了。”
二姨太太笑得越发尴尬,只忙说道:“姐姐不知道,我们哪敢和三妹比,不说她在家里,一应用度都有姐姐给着,单是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出门子,也没个用钱地方。哪像我们,成天算计着短钱少用的,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说着,这二姨太太不禁想起从前来,只叹气道:“唉,若说起来咱们家以前虽比不得这府里,却也有几分家业的,只是我命里无福,小时候没享着也就罢了,如今更是……”
谈亲事邢夫人献策
正说着,王善保家的打起帘子进门来了,只朝着邢夫人道:“琏哥儿打发人来问太太,前儿送的花露可中用,太太若觉着好,他这番出门,正好顺路带些回来?”
邢夫人一听,便抿唇一笑,只说道:“这孩子也是,出门办事还惦记着这些,也不怕他老子锤他。”
王善保家的闻言,便忍不住笑了,只朝着邢夫人说道:“夫人这话说的,我瞧着琏哥儿这行事,倒是从老爷那学来的,怪不得人常说,咱们家琏哥儿和老爷是一个巴掌打下来的,不光摸样儿,就是连这性情也像着呢。”
邢夫人听了,低头笑了笑,只看着王善保家的嗔道:“什么像不像的,我瞧着他们父子俩个,活脱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成天胡闹,亏你还满口奉承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去。”
王善保家的听得邢夫人这么一说,只忙笑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哪有奉承话,太太若不信,只往外头瞧瞧,太阳正照着呢,一丝风气儿都没有,老天爷都证着我这话儿没差呢。”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笑开了去,二姨太太也附和着笑了几声,对着邢夫人说道:“这是府上的哥儿有孝心呢,还是姐姐有福气儿。”
邢夫人听得王善保家的这话,本有哭笑不得,可待得听了自己妹妹这话,不觉有些不自在,只微微笑着道:“不过白说几句罢了,算什么福气儿。”
说着,又吩咐王善保家的道:“你打发给琏儿回一声,让他不用带什么花露花粉回来,倒是前儿他打外头买的那自行的小人小马,迎丫头颇是喜欢,只是给了元丫头几样,凑不成套了。他今儿既要出去,便照着前儿那些东西,再买几套回来,散了各院子去,也省的她们那几个小的,再让来让去的,她们不嫌麻烦,我倒看得眼花了去。”
王善保家的听了一笑,只忙应下了,正要出去打发人传话。外头帘子一动,翠云忙不迭的进来了,匆忙朝着邢夫人行了个礼儿,便略有些慌张的说道:“太太,东府来人说,他们府里的大太太有喜了。”
这话一出,除去二姨太太,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惊得目瞪口呆,傻傻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两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东府大老爷最是个一心成仙,无心女色的,如今口称要炼什么仙丹,已是将近半年未曾回府了不说,更是极其忌讳着见了阴人女眷去,眼下这东府大太太却突然有了身子,真有些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邢夫人眉毛一跳,只忙问着翠云道:“这可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东府大太太就有喜了?”
翠云瞧着屋里众人这般情状,哪不知邢夫人所问为何,当下只抿唇一笑,笑说道:“前儿东府大老爷绑了珍哥儿去观里时,东府大太太不是过观里去求了几日么,这世上的事儿偏就这么巧,倒教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却说自打这东府大太太有了身子,两府里似也沾了喜气,极是太平安稳起来。
王夫人安心念佛去了,贾珠的病也见好起来了,新媳妇李纨是个和气温厚的人,管家理事都极妥帖,任谁都挑不出半点不是来,不单贾母疼她,便是邢王二位夫人也极喜欢她,上上下下都说这门亲事结得再好不过了。
东府那边贾珍虽挨了贾敬一顿狠打,可到底命大,不曾遂了贾赦的心愿去,只是几月不能走动罢了,倒教贾赦叹惋了一回。
若不是邢夫人的娘家妹妹时不时来打一回秋风,外加着元春的事儿尚无着落,只怕这贾府里真是再清净悠闲不过了。
转眼间便过了年,京里的热闹还没平息下来,贾母已是为元春的事儿忙乱开了,今儿请了这家诰命过府赏灯,明儿邀了那家封君过府饮宴,竟是一日也不曾清闲。
贾赦倒不知贾母这般忙碌是为何,他每日除去衙门里的公务之外,还时不时的要照管着庄子铺面上的账册,哪有闲心去管贾母置酒请宴的小事儿。
要说起来,贾赦照管得庄子铺子可不是交给贾琏那些产业里的,这些都是贾赦的老本儿,虽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