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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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缘故,邢夫人在府里竟是越发体面,隐隐竟有了丝与王夫人分庭抗礼的风声出来。
邢夫人也不理睬,平日料理分内的家务,侍奉贾母之外,便是到迎春房里小坐,与迎春的两个先生说话解闷,时间一久,邢夫人不但性子缓和了些,与迎春也逐渐亲密起来。
迎春本是个温柔腼腆的,又无甚骄奢之性,邢夫人此前不喜迎春,倒有大半是迎春母亲所累。
如今与迎春接触久了,邢夫人又非那铁心铜胆的,瞧着迎春性情可亲,不禁心生怜意,倒越发动了真情,待迎春也周到体贴起来。
这日里,邢夫人理罢家务,闲来无事,偶然想起如今已是进暑了,府里上下都该换帐子窗纱了,前儿贾赦让她做衣裳的料子里很有几匹轻薄细密,颜色也清嫩,她命人制了帐子,今儿正好趁闲给迎春送去。
邢夫人想着,只命人拿了帐子,便往迎春屋里去了。迎春正在屋里,跟着先生学琴,见着邢夫人来了,忙起身行礼,又要命人奉茶来。
邢夫人见了,只笑道:“免了罢,我只是给你送帐子过来,你既在学琴,我便不打扰了。”
说着,邢夫人放了东西,便转头又领人出去了。
才出了院子,便见着迎春的另一位先生,正同着丫鬟提篮采着花瓣。
邢夫人笑了笑,还未说话,那女先生便眼尖的瞧见了,只忙上前道:“给大太太请安。”
邢夫人原是与这两位先生说笑惯了,只打趣道:“采这么多花儿,莫非要做了菜吃,倒是我招待不周了。”
那先生回说道:“大太太说笑了,瞧着这花儿开的好,我倒想起宫里一个制胭脂的方子来了,闲来无事,欲按方子制些出来,明儿奉给太太们瞧瞧。”
邢夫人听着,便来了兴趣,只笑道:“宫里的方子,可见是不俗的,倒不知怎么个来由?”
那先生听了,只笑说道:“太太也知道,我是打宫里出来的,原先有幸侍候过几位公主,才得了这个御用的方子。这方子是前朝传下来,制来不易,宫里头能得这胭脂使唤的,也只那么几个。偏这法子又极繁琐,若不是府里的姑娘,姿性聪明,一教就会,只怕我寻不出空来制这东西。”
原来,贾赦给迎春请的先生,皆是在京中权贵人家得名的,出身自然也有些不俗。
如今这制胭脂的先生性陈,名萱娘,祖上曾是饱学大儒,座下很有些出息的弟子。
偏这陈家老祖子嗣单薄,传到这陈萱娘的父亲时,膝下只有一女,性情端方静雅不说,更受家风熏陶,是博古通今,满腹经纶。
后来入宫作了女官,专司教导公主,很得宫中贵人看重,若不是这陈先生出宫之后,家业败落不堪,又遇着废太子之事,只怕贾府还请不动她。
但这陈先生着实是个处事周到的,教导迎春极是用心不说,对邢夫人和王夫人都恭敬有加,待下人也极和气,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难怪能得人看重。
不说别的,单邢夫人这左性儿的,听了这陈萱娘这话,只忙笑道:“迎丫头原有些懦性子,先生不嫌弃便好。”
说着,邢夫人又笑道:“对了,前儿先生说的笔墨,我已命人寻去了,待得一寻回来,便让人送来。”
那陈萱娘听了,只忙推辞道:“这怎么使得,我不过白说一句罢了,担不起太太这份看重。”
邢夫人微微笑了笑,极是大方的说道:“先生有所不知,迎丫头原是个闷性子,十天半月也不开个口,难得见她喜欢什么,直把我和我们老爷愁得没法。前儿如今先生一来,迎丫头倒跟改了性子似的,长进着实不小,我们也没旁的意思,只想略表一下心意罢了。”
说着,邢夫人见那陈萱娘仍要推辞,只忙笑说道:“先生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只多教我们迎丫头些便罢。不是我说,我们迎丫头什么都好,就这性情上不如人意,不大合群,若能学得先生三分性情,我和我们老爷这一直悬着的心,也能放下来了。”
邢夫人正和这陈萱娘说着话儿,忽见着贾赦房里的翠云领着几个小丫鬟,只忙忙的过来道:“太太在这里呢,老爷回来了,请了太太过去说话呢。”
邢夫人听得是贾赦找她,忙辞了这陈萱娘,领着人急急慌慌的回屋去了。
谁知才进了院门,便有王善保家的迎上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太,舅老爷惹了事儿出来,教老爷知道了。”
邢夫人骤然一惊,隐约有些不安,只忙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ps:偶昨天累死了,回家倒床上就睡着了,睡到半夜三点才起来码字。偶很郁闷啊,一个多月没上班,结果偶彻底智障了,做什么都不知道,好吧,挨骂是常态,因为偶连咋说话都忘记了,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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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临门贾母放赏
王善保家的极是恼火的咬牙道:“还不是东府那边珍哥儿带累的,这才好了几天,便邀着舅老爷吃酒赌钱,底下人虽得了吩咐,拦着舅老爷,可耐不住珍哥儿弄鬼,一个不留神,舅老爷就跟着珍哥儿溜出去了。若说溜出去喝酒赌钱也罢了,谁知珍哥儿带着舅老爷在外头生了事,把一个工部郎中的儿子给打了。人家不认珍哥儿的错,只揪着咱们舅老爷,说是舅老爷嘴上无德招得事儿,本要来府上问罪,好在被二老爷知道了,陪了好一番礼儿才做罢了。二老爷既知道了,哪有不说的理儿,回来便告诉了咱们老爷,太太说说,这算什么事儿?”
邢夫人听了,心里也生了气,只是强压着又问道:“老爷可生气没有,全哥儿又到哪去了?”
王善保家的只忙回道:“老爷只命了人请太太回来,舅老爷如今还在东府那边,只怕还不知道这事呢。”
邢夫人脸色越发不好,也顾不得听王善保家的细说,只忙忙的往屋里去了。
贾赦正低头喝茶,邢夫人一进屋,便陪笑着道:“我听外头人说,全哥儿又惹了事儿,得罪了官面上的人。论理我不该多嘴,只是全哥儿到底是我弟弟,既然他不学好,老爷看在我的面上,也别折腾他,只把他赶出去就是了。”
贾赦轻吹了吹水面的茶叶,只转头说道:“这事儿都是东府珍哥儿挑起来的,我素日也让人看着全哥儿,不让他与之来往,哪里料到千防万防家贼难方,这底下的人竟偷偷给了他们方便,这些内宅的事儿,我也不好发落,你待会寻人处置了罢。”
邢夫人忙应下了,又略带些担忧,小心的问道:“那全哥儿,老爷想怎么处置?”
贾赦笑了笑,也不答言,只低头饮了口茶。
邢夫人瞅着贾赦的脸色,又接着道:“不是我说,全哥儿打小就是个不成器的,他在外头还好,没人同他胡混着,也不过吃点花酒,赌点小钱,手头没钱了,自然也收敛了。可到了府里,同珍哥儿他们伙着,珍哥儿又是个出手阔绰的,什么鬼混的事儿都能搭一块去,全哥儿跟着他们,自然是越来越不像话儿,倒不若让全哥儿离了府,没人同他胡闹,想来也就消停了。”
贾赦闻言,也觉出邢夫人的心思来了,心里不禁一叹,里邢德全对邢夫人诸多怨言,兼着邢夫人的行事不堪,贾赦一直以为邢夫人对自己的弟妹无甚关心。
但如今听着邢夫人这么一说,贾赦又转念一想,书里面邢夫人再是克扣吝啬的,但也让王善保家的送了用度回家,可见并不是个冷心冷情。
如今再听了邢夫人这话,话里话外虽都恼着邢德全不学好,可言下也很有些为邢德全开脱求情的意思。
贾赦念着邢夫人素日的心思,不愿让她面上不好过,只笑道:“这事我清楚着,也不评谁对谁错儿,全哥儿这事既压下了,我也不愿再闹出来,咱们府里不清净不说,东府那边少不得又要添些话出来。再者全哥儿也不是外人,若闯了祸儿,便打发出去,旁人少不得说三道四的,横竖全哥儿还小,仔细教教,想来也能扭过性子来。”
有句话儿,贾赦没说出来,便是扭不过来,依贾府的情况,已经养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旁系族亲,也不差着邢德全一个。
至少贾赦能名正言顺的管教邢德全,可对着某些远的不能再远的族亲,却得恭敬了再恭敬,谁教人家辈分大呢。
听了贾赦这话里没有追究的意思,邢夫人心里略好受了些,忙笑着转了话题道:“且不说这个了,方才我到二姑娘屋里去了一趟,见着二姑娘屋里什么都好,就是丫头年纪小,难免有些不周到。如今这快进暑的天气了,也不知在屋里摆上冰盆儿,虽说那边地儿阴凉,但姑娘家身子弱,万一中了暑热,可就麻烦了。”
邢夫人这话才说了一半,外头急急慌慌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赖大忙不迭的进了屋来,只朝着贾赦说道:“宫里来人降旨了,请老爷去接旨呢。”
唬得贾赦并邢夫人不知所措,邢夫人想起前儿宫里来旨招贾赦进宫的事儿,骤得悬起心来,满目担忧的看着贾赦。
贾赦听见消息,便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看着邢夫人这担忧的样儿,不免心下一暖。
贾赦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邢夫人的手,略点了点头,便跟着赖大出去接旨了。
邢夫人见着贾赦出去领旨,心里越发心神不定,偏她又只是个内宅妇人,虽理了几日家事,但却不是那玲珑精明的人儿,对外头的事情是一窍不通。
想着前儿贾赦进宫的事儿,邢夫人不免又担惊受怕起来,她也耳闻过外头族里一些人的作为,什
么欺男霸女,横行霸道都是常事。
前儿出了个贾放,幸而有祖上恩德,才没牵连到府里。
如今若再有了什么,圣上便是再念旧,只怕也要怪责府里一番。
贾赦又袭了这府里的爵位,圣上若怪罪下来,头一个担责的就是贾赦。
邢夫人越想越怕,素日不怎么吃斋念佛的她,也不禁双手合十,求起神来,心里更是发下誓言,只要贾赦这回无事,她愿减寿十年,日日行善积德,为贾赦以往的行为赎罪。
邢夫人正默念着佛,忽听得外头人声渐渐嘈杂起来了,王善保家的喜气洋洋的打起了帘子进来,只朝着邢夫人笑禀道:“给太太道喜了,圣上封了咱们老爷作通政司的参议,正五品的官儿呢,老爷已往宫里谢恩去了。”
邢夫人听了,方心神安定起来,只是仍旧有些不安,不免问着王善保家的道:“可是真的,老爷真得了官儿?”
王善保家的脸儿笑成一朵花,只朝着邢夫人笑道:“自然是真的,老太太正让了人封了圣旨,要往祠堂里祭祖去,太太若不信我的话儿,只往老太太那儿去瞧瞧圣旨,便知真假了,那圣旨总是真的罢。”
邢夫人这才欣喜起来,只又想起刚才发的愿儿,忙又合掌念了一番,才吩咐王善保家的道:“你快命人去备三牲供品,明儿我要到庙里烧香去。”
见王善保家的应下了,邢夫人才领着人,忙忙的往贾母那边去了。
倒不是邢夫人信不过王善保家的,只是这贾赦得官的事情,邢夫人若不亲眼验证一番,心里始终有些不定,总觉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