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在汉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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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杀”
“杀”
没有热血的漏*点,没有煽情的言语,只有一句粗豪的话语:“儿郎们,还能杀贼否?”
没有冲天的豪气,没有凌厉的杀气,确有一句坚定的回答:“杀!!!”
三千铁骑,三千大汉最精锐的铁骑,随着孙坚这头江东猛虎身后,杀向了东门而去。
人力有穷时,马力亦是有穷时,不管孙坚是多么的勇猛多么的善战,然而此时的孙坚不得不引众骑入城。冲散了东门与南门的围后,就算是大汉最精锐的越骑营亦是开始加重伤亡。
这三千越骑已经是大汉朝最后的精锐,更是此时长社之战胜利最后的希望了,天家是否舍得舍弃这整个越骑营此刻确是不得而知,但孙坚确是舍不得大汉的精锐就这么一个一个的累倒下去。他孙坚虽然是个武将,但他却拥有着几乎所有名将所必备的优点,爱兵如子,更何况如此精锐乎。
皇甫嵩是名将更是现在这场战事的最高军事指挥官,不管是从战略上还是战术上,甚或是个人的理智上,皇甫嵩都知道自己需要保存这最锋锐的一点点机动力量。更不会让孙坚这么消耗掉这最后的精锐,所以他主动的鸣金收兵,把孙坚及整个越骑营接进了城内,当然,还有跟在越骑营后面捡便宜的曹操所带的步卒。
颖川战败,朱俊生死不知,当听到孙坚报与皇甫嵩这个可怕的消息的时候,你几乎无法想像得出皇甫嵩当时的表情。愤怒的咆哮?不不不,不会,皇甫嵩是大汉第一名将,他是关西大家出生,是士族子弟,就算在任何情况下,皇甫嵩都不会让自己露出雷霆之怒的一面。那是阴沉?也不是,皇甫嵩领军多年,从来不会做出个阴沉脸来恐吓自己的部下以乱军心。
此时的皇甫嵩却是掩面痛哭,你完全无法理解此时的皇甫嵩是如何的一种心情。朱俊部败了,此时孙坚已经赶到,最多也就明日,波才就会带颖川的黄巾贼来此与长社之敌合兵于一处,如此,长社外最少亦是有黄巾二十万以上。
城内兵马只有六万出头,虽占城池之利,可是这战却又该如何才能打得赢。若是此时长社被攻破,那么后果就是大汉朝已经完了,而他皇甫嵩又将是一位抹杀大汉朝有生力量的千古罪人。
或许有的人会觉得一场战争并不能决定于一个朝代的更替,但无可否认的,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若是皇甫嵩战败,大汉朝绝对是会被太平道给替代了。
“将军勿忧,坚视诸黄巾如土鸡瓦狗般,明日出战,坚愿为先锋,为将军斩将夺旗。”此时的孙坚无疑是老辣的,此时悲痛中的皇甫嵩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安慰,反而如孙坚这般豪气的请战或许还能够更好的激起人内心里的刚硬。
做为一方大将,做为大汉的第一名将,你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皇甫嵩的心性。军人的心性都是刚硬如铁的,特别是如皇甫嵩这种大汉第一名将。
或许,刚才的掩面痛哭是这大汉第一名将的一种真情流露,亦或者,这只是皇甫嵩的一种激战法。可是谁又知道呢?若是你忽略掉皇甫嵩眼角的那滴泪珠,你绝对无法想像得到刚才的那个痛哭的男人就是皇甫嵩,就是此时在主位上雄姿勃,指挥若定的皇甫嵩。
“众将听令,明日开战,曹校尉紧守南门,杨司马带本部紧守西门,孙校尉带本部守北门,我自留守中部调停”
“明日东门,且由坚寿守城,切记不可出战,待得时机成熟,文台领三千越骑出城冲阵,吾着信使与你,文台切记定要把信使安全送出界外。”
“诺,坚定不付将军所托。”见皇甫嵩说的郑重,想来此信使当是去向别处求援的信使,孙坚自是全力护送。
今日,孙坚带骑兵冲阵的场面,皇甫嵩自是亲眼目睹,那威势,确是何等壮观,此确是多赖于孙坚之勇猛。
反观皇甫嵩帐下,大将数十员,小将上百,确是无一人能有孙坚之勇武。不着孙坚冲阵又有谁才是更合适?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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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长社之战3】………
城内皇甫嵩怎么个安排法,我们暂且不去细说,只待明日自有分晓,确说城外黄巾军处,今日因措手不及被孙坚杀了个通透,黄巾军士气大跌,只得收兵回营,以待明日再战。
城北十里处,黄巾大营,波才安然上坐,下处,此次长社之围的主将郭太正仔细地向波才汇报此时的情况。
话说这波才亦算是黄巾军中不可多得的帅才。长着个好脑门,确是使得一手好计谋。
黄巾军的缺点是什么,是缺粮,缺兵器,缺将,缺训练,可是就是不缺人口,兵员多确是成了黄巾军最闪亮的一个优点,有见于此,波才是故设疑阵,留副帅彭脱代自己留守于颖川,引诱朱俊部上当,而后自己带机动精锐部队流转四方,以待时机,不想这朱俊确是谨慎,并不上当,波才无法,只得再使把劲,唤过手下大领,自领一方人马去把个长社皇甫嵩给围了起来。如此,朱俊是明知不妥,亦是没有办法,只得舍命去闯得一闯,更何况,他朱俊也是有几分得胜的把握。
终究是波才计高一筹,颖川战败,朱俊几乎身死。几万大军全部灰飞烟灭。只留得阿猫阿狗三两只,逃奔至长社而来,波才亦是与曹操等人的步卒前后脚至长社。
黄巾军没有统一的弓手营,没有统一的枪兵营,或者是重兵营,更别提整编制的骑兵营了,只有衣衫褴褛的农民兵,如此兵马,见得孙坚的骑兵肆虐,确是没有半分的办法,全身褴褛的黄巾军甚至于靠人命来堆叠想拦阻一下都不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坚领着三千铁骑呼啸而去。
此时的波才是愤怒的,嗔目大吼,恨不得生吃了孙坚这头猛虎般,三千骑兵整整杀了自己上万的兄弟,那是上万个人头,他波才没有皇甫嵩那种涵养,他虽然是大帅,可他做不到那种视自家兄弟性命如草芥的地步,所以他波才才会愤怒,才会嗔目大吼以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孙坚,我誓杀汝……”吼声传遍整个长社,吼声中所包含的那份愤怒,那份誓杀的决心,任谁都能感觉得出来。
“吼……”
“吼吼,誓杀孙坚……”
“吼吼……吼。”
远处,更远处,咆哮声此起彼伏,谁说黄巾没血性,谁说黄巾枉男儿,杀人不过头点地,黄巾男儿又怕过谁来着。
士气只瞬间,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帐内,郭太有些目瞪口呆,有如看神人般,仰视着眼前这位粗豪的大帅,此大帅之才当真可惊天地泣鬼神也,提升将士士气还可如此作为。
此次围攻长社,波才亦是下了大本钱,几乎把周边所有黄巾军能调得来的轻壮全都聚集于此,整整二十三万七千人,黄巾军中虽无大将,可是奈不住人多,所谓蚁多咬死象,这道理波才比谁都理解的更透彻。
任你有万般勇武,也敌不过个千人队,千人队不行,我就上万人队。黄巾军啥都不多,就普通士卒多。比消耗任是谁也不怕谁。
可是,官军的韧性,几乎已到了令人指的地步,二十三万七千人,波才一分为二,四门围定,是没日没夜的攻城,到如今,攻这长社已是整整三天过去了,可是,除了在长社城外丢下一地的尸体外,完全没有任何进展。这让波才感到万分的恼火。
抬头看了看天色,自到长社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夜色正慢慢的侵入,笼罩在这片空旷确充满着血腥味的天空。
黄巾军如潮水般的退下,确并没有谁急着去吃那可怜的半个馒头,几乎所有人都是倒头即睡。太累了,没日没夜连着攻了三天的城,任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大帅,今天晚上不能再攻城了,儿郎们都吃不消。”中军大帐内,一旁的郭太正小心翼翼地向波才提出自己的意见。
他是负责攻城的前梯队指挥官,手底下儿郎们的神情面貌他当然比谁都清楚,黄巾军都是农民军出生,见过了太多的血腥与杀戮之后,又在这神情高度紧张的攻城战内连着没日没夜的度过了三天两夜,这种情况下,他郭太怕啊,这要是啸营了怎么办?要知道古往今来,在这种情况下啸营的事例还会有少吗?
粗豪的脸孔,却配上那副阴冷的眼神,任谁也无法相信,在这副脸孔上,你能看到这么一种眼神,而此时,波才就用这么一种眼神看着郭太,阴冷,凌厉,直至让郭太心底毛,胆颤心惊不已。郭太暗暗给自己扇了个耳光子,这他娘的算是咋回事,俺郭太也算是见过世面,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咋还被大领的一个眼光给瞧的心底毛呢?
可是话已出口,确是收不回来,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大帅,你看这今晚的攻城战,还继续吗?”
“传本大帅令,今晚且休战,全军退后三里至社坡,依草结营,留下一方兄弟于此监视,让其余兄弟好生歇息,待明日再战。”
“遵大帅令。”
长社,太守府内,经过这几日的休养,朱俊终于是醒转过来,此时正与皇甫嵩汇合诸将聚于帐内商讨退敌之策。
连日大战,城内兵马已是不足五万之数,在坐众人确都是眉头紧锁,谁也想不出个好主意来。所谓一力降十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你有千般谋算亦是没有半分可挥的余地。此时此景,确是正好应验了这么一句话。
大帐内一片肃静,更有些人更是借此时机好生安歇,以待晚间的大战,正此时,忽有传令兵至:“报,将军,黄巾军已退兵三里外结营。”
“退兵?”
“今晚不攻城了?”
帐内众将皆暗自窃喜,此时唯有皇甫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只挥了挥手让斥候再去探个究竟。心里确再思量着这波才又准备耍什么计谋?
经几次三番确认,皇甫嵩终于肯定,那波才真的退兵三里结营,今夜不在攻城。
经得传令兵再三确认后,皇甫嵩终于是忍不住大声喝起好来:“哈哈……天不亡我也。哈哈哈……”
“将军如此开怀,确是思得何妙计以破贼军?”一旁一小将不适时机的小小地拍了下皇甫嵩的马屁。
“妙计是没有,可本将确知道这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见帐下众人抛来一片询问的眼神后,皇甫嵩才哈哈一阵大笑道:“连日大战,不光我军累,想来那蛾贼没有经过训练,早已是不成军制,再攻城只是徒增损失罢了,想那波才亦算是一号人物,当知道这理,所以今夜才会停下来休整队伍,以待明日再战。”
“若过得今夜,待波才休整完毕后,又要战上三五天,我军可战之士越战越少,而反观蛾贼却不需此虑,所以若不乘今夜破贼,我等败亡之日不远矣。”
见得皇甫嵩说的有理,帐下众人也是相继点头称是,有懂味的小将连忙再出恭请皇甫嵩的大计。
皇甫嵩倒也不愧为大汉第一名将之称,只略微思索后,便道:“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蛾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之功可成也。”
此时又有小将大呼“将军,帐外起大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