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歌倾雅慕华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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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不舍的。接手书局两年多来,从百废待兴,到争取版权,再到全局动员与文会进行捆绑销售,这之间点点滴滴的事情,都是与书局的大家共同努力过来的,就此撒手不管的话,实在有些狠不下心。
正坐在书窗前捧着计划书叹息,柳氏拿了一封信过来,说是白天大通书局派人送来的。柳氏知道温婉经常往书局跑,但也只道她是过的,并不知道如今大通书局的经营者,正是她十三岁的小女儿。
温婉打开了信看,是钱管事写来的。他信上说《药为谁生》的制作这两天就能全部告罄了,希望温婉这几天抽空过去书局一趟,监督下收尾工作,顺便跟大家一起商议一下,推出面市时可以用什么活动造下声势,可以推动一下销量。
温婉看完之后,将信与方才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一处,反复地沉吟。书局是苏政雅买下来的,是一定要还给他的。但是《药为谁生》这本书是她的,也是她决定做的,如今做了一半,她不能就此推给他人。做事要善始善终,这是原则上的问题。所以她决定,等《药为谁生》这本书正式发售到各大书斋后,她再将书局还给苏政雅。
另一边,苏政雅高兴得一夜没睡好。想着温婉送他东西的同时,必定还有许多话要与他说,所以第二天特地起了个大早,一路催着马车加速,破天荒第一个抵达了学堂。结果左等右等,等到钟声快敲响的时候,温婉才施施然而来。
苏政雅瞪大眼睛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番,连小桃手上都没放过,没发现疑似礼物的东西,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难道是信?亲手缝制的香囊、荷包之类的?”想到存在着这种可能性,苏政雅的心里不由又高兴起来。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情,坐等着温婉唤他地名字,然后送东西给他。
结果等啊等,上课地钟声都响起来了,温婉却还没有动静。苏政雅终于坐不住了,出声问道:“喂,温婉,你叫我今天早点来,什么事情呀?”
“呃?”温婉这才想起自己昨天跟苏政雅说的话,不由有些讪讪然。“那个,我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所以,过几天再给你吧。”
“喔?”苏政雅暗自沉吟起来。昨天说给,今天临时又不给了,说要过几天再说,而且神情还不太自然肯定是事到临头,害羞了!“嘿嘿。”苏政雅暗自得意地笑了两声,面上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吧,那你不要忘记了。”
“嗯,不会的。”温婉点头应诺,心想苏政雅去了趟边关,脾气倒是了不少。“先生要来了,先上课吧。”
“好!”苏政雅应得倒是爽快。但应完之后。还是端端正正地坐着。既没有拿书出来。也没有拿笔墨出来。温婉不由奇道:“你地书呢。又忘记带了?”
“是啊。用你地不就好了。”苏政雅回答得理所当然。
温婉无奈了。她也不是不乐意跟他同看一本书。只是文史课有许多笔记要做。跟人共用。总有些不太方便。便叹了口气。说道:“你总忘记地话。要么就把文史课地书放我这里吧。每回我给你带来就是。”
苏政雅一听。不由喜上眉梢。连忙回头朝候在亭外地小书
:“三宝。把文史课地书拿过来。”
“是。公子。”
话音甫落,便有一本崭新的文史书递到了温婉面前。温婉不由傻眼了:“你刚才不是说忘记带了么?”
“是呀,我是忘记了,但是三宝他记着了。”苏政雅一副“他要记着,我也没办法”地神情,然后将书往温婉面前一摆,笑盈盈地说道。“以后就有劳你帮我记着了。”
“你……”温婉是相当的无语。想想算了,这家伙蛮不讲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左右不过多带本书而已,算不了什么,就当多带了几块糕点好了。
这天只上了半天的学,公孙寄给每人发了一张书画聚义会的邀请函,便将三人扫地出门了。温婉整理书本准备回家的时候,苏政雅蹩过来旁敲侧击地问温婉去不去书画聚议,温婉惦着书局里地情况,便说不去。
苏政雅原本还满怀期待着,这会一听,也便一脸不屑地说道:“我也是觉得没什么意思。”还在琢磨另外建议去个什么地方的,便听得温婉说了声“我回家了,明天见”,就与温克恭一道走了。
“诶?”苏政雅郁闷地抱着手坐回来,心想还是得预先准备几套方案,才能做到有备无患。
温婉先回了家一趟,然后托称上街去书斋买书,再次坐车出门。到书局与钱管事与三位署公商议了一下午宣传策略,都想不到好地。古代的传媒还是非常薄弱地,没有电视广播,连报纸也没有。一般新书面市,就是默默地送到各大书斋,之前温婉他们推出与文会捆绑的策略,已经是打破成规第一桩了。
商议到未时时分,胡署公起身说与朋友约好了去书画聚义会。温婉想着再这样坐下去也想不到好地策略,正巧自己也有张邀请柬,便与胡署公相携一道过去了。
书面聚义的会场设在香江之畔,::迤十数里,十步一书台,步一画池,其间儒衫青青,裙裾飞扬,好不壮观。
胡署公在旁边的茶馆小坐等待朋友的到来,温婉便信步展会中,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十分新奇。瞧了一会,才瞧出个端倪。
原来这书画聚义,基本上就是个人才艺展。在书画上有特长的青年才俊们纷纷设台现场行书作画,以结交志趣相投的好友,也期待着能识千里马的伯乐的出现。不少达官贵人,名家大儒都会前来参观捧场。若有幸得到有权有势的人的青眼相待,或得有名之士收为门徒,一夜成名,一字千金的神话,也是不乏先例。
“好!好画!”
“山人真是神来之笔,此画堪称神作。”
前方围聚的一堆人,人群中时时发出赞叹之声。温婉循声过去,挤进人群一看,只见一名青衣儒生正从画上收了最后一笔,挽袖将小狼毫交与侍立在旁的小厮,抬头向方才赞赏的几人道谢。当看清那人扬起的面容时,温婉不由心神一怔,差点唤出声来。竟是当日承办香江文会,与大通书局合作的那位林佩元林公子。
在温婉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瞧见了温婉,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身旁的人客套了几句,便从画台后转身出来走向温婉。
见他过来,温婉连忙欠身施礼:“林公子。”
林佩元微微一怔,随即温文地笑道:“柳姑娘。”
【第一百三章 赐字】
好久不见。”
文夫人的字帖面市之后,这位风姿秀雅的林公子便如同风一样地从面前消逝了,不留一丝痕迹。一开始虽然有些惆怅,后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如今这人又再次不经意地出现在了面前,那感觉就像是微风吹皱了一湖春水,分明人还在站在跟前,却已泛起了缕缕思念。
“嗯。”林佩元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温柔中带着些淡淡的愁绪。“那之后,总觉得没了藉口,不太方便去找柳姑娘。”
“一定要有藉口才能来找我么?”温婉脱口而出之后,方才觉出自己这句话颇有些哀怨,不由红了脸,有些膻然。
林佩元会意地:微一笑,轻唤说道:“来。”轻触温婉的手肘,引她来到方才作画之处。亲手磨墨,将小狼毫饱》=墨汁,递到温婉手中,柔声说:“请柳姑娘为敝作赐诗。”
“作诗?”温婉有些惶恐,她自没有即兴作诗的那个天赋,连忙推辞说道。“我不会作诗。”
林佩元微微道:“无须作诗,我不过是想让柳姑娘多瞧一眼我这画,留点墨宝,以作留存珍藏之用罢了。”
拳拳盛意,却之不恭。温婉接过笔,心地观起画来。林佩元画的是山,层峦叠嶂,苍松劲石,气势恢宏。山间的飞瀑,林间的行人,以及缭绕其间的云雾,无不栩栩如生,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温婉虽不太懂画,但也觉得这画画得极好,想到之前有人称之为“神作”,不由地又担心自己的字丑破坏了画的整体意境。
林佩元察觉到温婉的绪,连忙从旁说道:“我作的画,无须介怀,但写无妨。”
既然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温婉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提笔沉吟了一番到了一可与画之意境相匹地诗。便俯身一字一字地写上去。多年地抄书。温婉将小篆正楷练得极好。但作为为这酣畅淋漓地画作题之用。却显得有些拘谨约束。有些格格不入。
温婉收笔起身。看着自己地字。总得成了这画中唯一地瑕疵中有些郁郁。身旁地林佩元便已经轻轻地念出声来:“横看山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么?”林佩元意味深长地将这一句重复了一遍。温婉微吃了一惊。正想着莫非他知道自己与他相交用地不是真实姓名听得林佩元问道。“庐山是什么山。在何处?”
原来是未曾听过庐山。才感到好奇。温婉松了口气答说:“我也只是照搬前人之诗。并不知庐山在哪。”
林佩元会意地轻颔。旁侧已有人称赞道:“望湖山人地画布局严谨。意境幽远位姑娘地字端庄秀丽。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实在是难得一见地佳作。”
温婉一直觉得自己过于端正地字损了画作全局地意境。这会听得众人纷纷赞誉。也不知是真是假眸望了林佩元一眼。林佩元却也多说什么。只是抿嘴微笑次提笔。在温婉提地那诗地下面下“秀丽河山”四个字。然后接过小僮递过来地玉印。将自己地名字印了上去幅画作到此才算是圆满落成。那玉印是用罕见地古字体刻成。温婉仔细分辨。才认出是“望湖山人”四字。想到之前也有人在说“山人”什么地。看来这应该就是他地字号了。
印章一落定。旁边便有人询价。林佩元都笑着一一回绝了。称此画只作自己收藏之用。唤过小僮。吩咐好好看管这幅画。等墨渍风干之后。便送去书装裱。自己则陪着温婉在书画展各处参观。为她解说历年来书展聚义会地盛况。还为她引见了几位书坛名家。
傍晚时分,参加展会的人纷纷散去之后,两人沿着香江之畔徐徐而行。晚风清袭,江面微波粼粼,一派清静,无限雅致。
林佩元问起近来书局的情况,温婉便与他说了刚制作好新书,正在商议上市活动之事。林佩元微颔:“我之前也有风闻,大通书局敢为天下先,重推余子晴的书,想不到这么快就制作完成了。”
温婉“嗯”了一声:“凡事讲究先机,这事现在国学各界正在议论纷纷,谁家的书先出来,谁就占了这个便宜。我们也是想着这一点,才加班加点赶制的。”
林佩元会意地点头:“若有需要,我这几天就联系几位朋友,下月初办一个文会,配合你们的新书,做下宣传。”
听他愿意如此帮忙,温婉心下甚是感激。“林公子有心了,只是我听闻文会的筹备工作一般需要两到三个月,如今只短短半月,会不会太勉强了一些?”
林佩元笑道:“贵局都能将一年的制书周期缩为三个月,我们将三个月的筹备周期缩为半月又有何难?”不待温婉推辞,他又盈盈笑道。“文会就题为余子晴作品国学定议会,如果?余子晴名盛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