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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沧海 镜中影-第69部分

小说: 沧海 镜中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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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小年纪,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巫神慈悲,定然可以谅解。” 
  “巫神慈悲,而法度严明。若巫族每人起而效之,法何在,律何存?” 
  “法与律,均为框囿人行,知错能改者,巫神向来宽容。” 
  我不想睡着,是以垂首在恚兽大耳旁低语一句,这最爱显摆巨嗓的家伙当即仰颈高咆,立时就引得天动地摇。除了恚兽背上的我们,所有人均身倾腿斜,或趴或仰或跌或滚,姿态不一而举。而曼妙如仙的天女,幸得巫族神卫现身及时,护住芳仪。 
  “大巫师你很清楚,你灭不掉我。神兽乃巫神坐骑,身上留有巫神日移月化的神力,非常人能够驾驭。神鞭乃巫神神器,灵性天成,不是每一人都能左右。现在,它们俱为我所有,你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沧海非昔日沧海,不喜说话时自然不说,当说时不会齐费。 
  在诸人惊魂甫定之际,我高踞神兽之首,将每一字在空气中散开,使每一人清晰可闻。不过,在将诸人表情扫进眼内时,着实小小意外了一回,“大巫师,难不成神鞭被夺一事,你至今秘而米宣?”至少,平常巫者中少有知晓。 
  “沧海,不要任性。”天女轻推开苍天的护团,缓缓行来,对恚兽的低信居然毫无惧意。“你须知,你的确犯了一些错误。你若需帮助,我带你到神殿,在巫神神像前,畅所欲言,所有的怨气不平均由巫神替你承当。只是,不要行一条不归之路。” 
  我摇首浅哂:“天女,正如你对你的信仰坚信不移,我也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怀疑。有些事,是我与大巫师的事,请莫插手理会。” 
  “沧海……” 
  吼—— 
  恚兽这厮不知怜香惜玉,吼出一股庞大气浪直龚过去。幸得天女身侧有天女随卫在旁,握住藕臂偏凌出丈许方算避开,而无人护卫又避躲不开的巫者,自又是滚跌一片。 
  “大巫师,你来告诉诸人,能够自如地左右神兽与神鞭者,该为何人?”       
  04   
  大巫师不会答我的话,我晓得。 
  那些传说,无论真伪,大巫师都不会在巫族平民前堂然宣之。 
  就连大巫师的万俟家,以及苍氏兄弟后的苍氏,要的也只是领首巫族的权力。 
  因巫山、神庙座落巫族界内,巫族一度为各族之首。但随着其它族力的壮大,巫族这界首之位除了在巫族寿诞与坐化日的举界大祭祀时,得以跪列最前端外,再享不到任何殊于他族之处。各族之间的表面和气,如强弩之末。尤其近几年,在没有了云沧海可供长生的血吸引各族的心力之后,为一丝风吹草动,各族互讧乃至互欧之事不绝。 
  一句概之,巫界和平局面已然不存。 
  神志曰:巫神降临于世时,正值巫界终年战乱之际。巫神呕心沥血,历经十载,终将所有战火消弥,使得各族和平共处…… 
  此时又逢乱时苦将那传说散布,无疑是给云沧海凭添助力,推上那个所有人都想却不敢想的位置。大巫师岂会行这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云沧海,汝之妖言,永不能取信族众,还不快快将神兽神鞭归回原位,引颈待戮!” 
  管艳失笑:“这只大巫师,还真是冥顽不灵呢。” 
  我耸肩,“早有所料。”轻拍恚兽头顶,“恚,我们去拜谒你的旧主人,再看看他们将你塑得像不像,走。” 
  呜噜呜噜。恚兽似也被眼前这群人惹得不耐,听见可以不必待在原地,欢叫着悠然前踱。 
  “云沧海,你胆敢上前一步,胆敢上前一步……”恚兽每进一步,诸人亦后退一步,大巫师眉目间已难掩忌讳畏惧。“再上前一步,汝当难逃神火淬炼极惩!” 
  “你迫不及待地欲请神火灭我,是想在灭掉我的同时,毁掉神兽与一度被你降格外降巫鞭的神鞭么?” 
  吼—— 
  咝—— 
  一声恚咆,一声怒吟,交织出惊天动地的长响,又把一大片人惊得匍地难起。 
  大巫师突喝:“天女,云沧海如此妄为,错在云氏教诲不力,速请云氏氏首前来料理!” 
  这话,我五成的赞成。不过,云氏对云沧海,非教诲不力,而是没有教诲。没有教诲的人竟要请来料理沧海,大巫师必定是气糊涂了。 
  天女如何应答未再细听,因我已经进到了神庙。 
  “这是你们巫界的神?”管艳跃下,跪在神像前的袱垫上一个浅叩。“我非巫人,但神明自该受各方敬畏,见过了。” 
  我先她一步立在神中央殿,仰首举望那高踞神位的巨像,与那对俯瞰众生的眼睛对上,心际居然是一方空明。 
  呜噜恚兽轻灵飘身,到了神坛之上,一颗硕大头颅在神像上拱来拱去,嗓内呜咽有声,对旧主诉说着干百年的思念,间有喃喃抱怨。 
  “恚,很像你。”我指了指神像前恚兽的趴卧铜身,红毛绿目,巨口利齿,栩栩如生,就加形体大小也所差无几。 
  本尊却瞧也不瞧,跃下神坛,回到了我脚边,以两爪垫颞趴下。 
  我笑,“嫉妒它可以常伴巫神?” 
  恚兽无声仅是垂下两只大耳将头脸遮去半撼。  我明白了——这厮被我说中心事,害羞了,一个脾气不好又超爱别扭的大家伙。 
  我矮身抚摸恚兽毛发,亦跪身拜谒:“不管沧海是不是您指定的那个,沧海都会做一些事。因为那群自私的族众已经惹恼了我。我不会利用恚,但也不会阻拦它帮我。而神鞭,既然您可以让大巫师那等居心不良者掌握百年,自不介意让它追随沧海,只有沧海,才有可能让它恢复到过往的神奇。” 
  咝咝咝—— 
  神鞭长鸣不止,自我腰间脱出,攀游上神像的一臂,过不多时,又回到我指掌间。 
  这一来一去,我感觉到了它灵力的急剧扩大。显然,是向旧主寻求慰藉去了。 
  “云沧海,速速出来,汝之贱骨不得沾污巫神圣地!”庙门,长喝如斯传到。 
  “看罢。”我对神像道,“那些人把我惹火了。” 
  神庙外,气势又已不同。除了面容阴鸷的大巫师,姿态脱俗的天女,护囿未离的苍天,四位一望即知地位非凡的拖须长者位列人前,以其衣着,记起冯婆婆说过的,那该是绿青蓝黑四大长老了。还有两个人—— 
  几乎是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他们是谁。 
  云氏的氏首夫妇,天女的父亲母亲。两人的脸上,不难见到天女仙容的痕迹。而两双眼睛,如我梦中梦到的毫无二致——冰冷,不滞任何温暖的冰冷。 
  “云沧海,你未经允许,私入神殿,可知该当何罪?”绿袍长老首先开口。 
  我悠然请教:“请问长老,进神殿该由何人允许?” 
  “天女、大巫师缺一不可。” 
  管艳轻笑一声,“这位长老,您怎知我们未经允许?” 
  长老的气度倒不似大巫师狭隘,也不责她来历,坦然回道:“天女与大巫师均在此,难道是本长老冤枉尔等么?” 
  “可是,方才他扪一直此,若不想我们进去,为何不拦住?不拦,既代表默许,不是么?”管艳斜偎着恚兽粗颈,好不惬意,“您若不信,不妨问问大巫师,方才可是他在我们行到跟前时闪开了挡在神殿门口的身子。您还可以再问天女,她可曾说过一个不字?天女还亲口许下要带沧海到巫神尊前畅所欲言呢。” 
  管艳……很厉害。大巫师的脸色,天女的姿态,均因她这话微微起变。能以几句话就刺伤他人者,着实厉害。 
  绿袍长老瞥了大巫师一眼,再看了看我身侧的恚兽,道:“私进巫殿之事可暂且不议,你私挟神兽、私抢神鞭之举,当无可辩驳罢?” 
  不辩才怪。我哂道:“神兽前来会我,我岂能不会?由此熟识又有何不对?以神兽之灵,岂会容我私扣?不然,长老此刻便将它请回,沧海绝不会拦挡。” 
  恚兽对我的话似有不满,大头向我腰间蹭了蹭,又将血口呲张如盆,对着诸人发一声警告意味十足的低信。 
  四长老面面相觑。 
  足足一刻钟,诸多人中,没有一位表现出“请”恚兽回家做客的意目。 
  “恚,你很失败哦,身为人家以香火供奉的神兽,居然如此不受欢迎,你该反省。”管艳又在挑拨大家伙的坏脾气。 
  恚兽这一回却半阖了眼睛,不予睬理。 
  这家伙的意思我自是了然,眼前纵算有人恭请如仪,它也不给面子,无人敢请正合它意。 
  “诸位长老休听此贱女妖言蛊惑,分明是她以私学的巫术迷惑神兽,致使……” 
  “大巫师此言差矣!”四长老齐声叱喝,面色不豫门绿袍长老咄咄道:“神兽乃巫神开疆辟域时便存在的造化神奇,集千百年的灵气,更身有巫神赋予的神力,除非巫神下界,否则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使神兽降溺。” 
  另三位长老颔首声援,“大巫师应为己之失言反省三日!” 
  唉,那时际,我都不忍再看大巫师的灰败神色。 
  “云沧海,尔身为天女药人,叛逃出界,受大巫神追辑时,以私学巫术顽挠不降,且强抢神鞭居为私有,此事你可有辩辞?”青袍长老道。 
  “有。”我目视天女,“请问天女,你体内的邪崇可因沧海而来?” 
  “非也。”代答者仍是青袍长老,“天女出生之时,正值外祟入侵巫界,欲引起一场祸及金族的瘟疫,天女以薄弱肉身将所有邪崇压植体内,方使全族逃过一劫。天女为全族安危牺牲若斯,我等每一族人自该奉献无偿,无怨无悔。” 
  管艳嗤声:“笑话!就算是受命于天的天女,出生之时也是一待哺娃儿,如何降压邪祟?巫族志典上说,初生娃儿的娇嫩肉体在血气未除之时,可用来吸引邪祟噬食使巫者趁虚灭之。这位天女想必就是那个娇嫩肉体,幸运的是,她留下了一命,并因那个完全非自愿的牺牲做了你们的天女。沧海,依我看,天女唯一比你幸运的地方,就是有个可供她食血的妹子。” 
  我承认。而且我可以想象,当初贡献出那具娇嫩肉体的,是这对云氏夫妇。他们以初临人世的女儿,巩固了云氏为巫族第一氏的地位。若那时天女难禁邪祟一命天折,大不了再生就是,对易饪易孕的巫族来讲,繁衍儿女轻而易举。重要的是,云氏的地位稳如磐石。 
  “这位姑娘,你错了。”天女妙音柔和响起,“为了巫界众生,纵算在此时需我舍一己之身,我亦无怨无悔。” 
  “那是你,不代表别人也要同你一样无知无觉无情无绪。”管艳娇艳的脸上不耐加剧,“你既然如此无私,就请别以一己之志强勉他人意识,何必要沧海以血供你?” 
  “何方妖女,敢如此对我天女!”云氏氏首肃冷大喝。“几位长老,纵算云沧海巧舌如簧,强抢神鞭之罪不容推卸,请速发落!” 
  “这不难。”我将神鞭高举过头,“你们谁有本事,直管将神鞭取回去。” 
  良久,无人应声。 
  我晒向那位双目紧攫神鞭渴望极甚者,“大巫师,你不试一试?” 
  后者未应,我正待诘向他人,陡听得:“你这下贱的胚子,当真不知羞耻!下贱人就当有下贱人的安分,你除了供血为天女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我颦了眉,凝望了这位言者:“云夫人,你是生沧海的那个人么?” 
  世之大,无奇不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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