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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沧海 镜中影-第44部分

小说: 沧海 镜中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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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人,不止男人,女人也想得到世上最好的东西罢?楚怜星、楚惜云、水若尘,还有那些尚未出现却随时会出现的女人们,秋长风尤如镶在她们心头的一粒钻!光芒摄了心与眼,明知触之生冷生寒,仍愿前仆后继,求之不弃。这条路,委实是堵呢。 
  “小海,你……” 
  “我要睡了。”这些个女人不找本尊去求个结果,拉上我作甚?明明小海无辜事外,为何要代人受过? 
  “小海。” 
  “我要睡了……嗯?”秋长风? 
  他右手举着车轿垂帘!淡然挑眉,“府门已经到了,你确定你要在车上过夜?” 
  “不要。”我抚平裙角,立起身,才迈了一只脚…… 
  “小海,你喜欢小侯爷么?”我身后,楚惜云突问。 
  累不累哦?我懒懒睬她一眼,“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小侯爷那样的男人呢?” 
  楚惜云眼睛倏亮!“你喜欢他?你当真喜欢小侯爷?” 
  “惜云小姐也喜欢小侯爷?” 
  她一窒,急道:“怎么可能?我喜欢的是……”一双美眸飘飘移移,两朵红云浸染粉颊,嫣唇欲语还迟。 
  这位小姐活得好难呢。心意天下皆知,心事是人皆晓,心上人当前,却不敢直言倾诉,委实是难。 
  小海善解人意,只得道:  “既然惜云小姐不喜欢小侯爷,小海喜不喜欢他对你便不重要。”言罢,对立在车门外的人嘻嘻一笑,“公子,劳烦请让开。” 
  他面色平淡,侧移了身量。 
  我跳下车去,心里想着侍雪姐姐的美味糕点,快步如飞……但,没有飞起来。 
  “公子?”我盯着自己腕上多出来的那只手。 
  “既然还叫我公子,本公子有事可否劳烦小海姑娘呢?” 
  阴阳怪气。我腹里诽嗤,嘴上笑得乖甜,“公子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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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若不是考虑着还有一月的月倒未领!  小海何苦走这一趟?别人为钱折腰,小海是为钱受人逼问,唉~~“你与皓然,何时那样亲近了?” 
  “禀公子……” 
  “不要给我打官腔!本公子想知道的是,除了在京城里,你和他有无其他接触?” 
  毕竟是秋长风,他定然是察觉了小海和全城相公熟稔得太过,起了疑念。一门秋家,各怀心肠,无怪乎狐狸遍野。但他们自家的事,小海才不要掺。 
  “公子去问小侯爷罢。” 
  “本公子现在问的是你!” 
  “小海不想说。” 
  “你……”秋长风逼近一步,冷意骇人,“为他!你可以背叛我,是么?” 
  “小海只是不想成为别人杀人灭口的对象。” 
  “杀人灭口?谁杀你?皓然?依你今日与他的亲密举动,他会舍得杀你?” 
  “他和小海的举动,不会比公子对小海做的更亲密。若小海有一天妨碍了公子,公子会不会杀我呢?” 
  秋长风面颜凛寒,墨眸阒深难测。 
  我得到了答案,“公子既然会杀,他也会杀,奴婢小命虽小,但自己还是爱惜得紧,望公子莫为难奴婢。” 
  “如果我执意要知道呢?” 
  “小海执意不说。” 
  “小海,你如此执拗!当真是有恃无恐了。一个寻常的丫头,不会有顶撞主子的勇气。” 
  “小海如果是个寻常丫头!便死了不知有多少回。” 
  “可是,你没有死。”他唇掀讽意,“早在你被族人追杀却毫发无损之时,我便想到你必不寻常。但你受制于人时,屡受伤创,一度让本公子以为你只是个寻常丫头了。然后,你再度让本公子失算。如今,你告诉我你不想说是因你怕死,若我告诉你,你不说!本公子就会要你性命,你打算如何?” 
  “公子应该知道小海的答案。” 
  “本公子的确知道。那么!你连本公子都不怕,怕皓然追杀的说辞不就太牵强了么?” 
  “公子是想让小海承认,小海喜欢小侯爷,喜欢到不惜和公子为敌?” 
  他目色一闪:“你是么?” 
  “小侯爷救了小海。” 
  他冷哂:“若他不救!你也无事。” 
  “公子以为一个会巫术的小海是无坚不摧么?公子忘了一张纸就可以将小海打回原形么?公子时巫人追索多年,难道不晓得,巫者畏巫水么?” 
  我迎望着他深幽双眸!“如果没有小侯爷,现在的小海也许就是一具尸体!所以,公子恕罪,小海不可能出卖恩人。您和他之间的恩怨,请自个儿清算。” 
  小海从不曾有过这样强硬的时候罢?于是,秋长风极不受用,眉际阴霾重重,切齿低吼:  “本公子并不晓得巫者畏巫水!” 
  “公子晓得又如何?您会舍怜星小姐救小海?” 
  “……你在质问本公子?本公子不认为给过你这样的资格!” 
  他如此怒意昭然!如此艴然色变,也算是情绪尽现了罢。 
  我摇头一笑 :“公子理智冷静,遇上任何事都能审时度势,小海受挟,您是确定小海不会有危,才会不为所动。至少您不是置小海生死于不顾,对此!小海极是感谢。” 
  “本公子想听得不是这些废话!” 
  “您的确是挂心小海!只是,您明白,小海也明白,小海还不足以让您失去理智,不足以影响了您的判断。能让您情急之下,失去理智和判断的,只有怜星小姐。” 
  “你是在告诉我,你在吃醋么?你在吃怜星的醋?” 
  “公子又要告诉小海没有这个资格了么?” 
  “你……” 
  在小海面前,难得他也有气结之时,我该不该买一串爆竹以示庆祝? 
  “我不会掺和您和小侯爷的任何事。我不会为公子出卖小侯爷,当然也不会为他出卖公子。公子尽可放心。” 
  言尽于此,必定无事了,我施过了一个屈膝礼,心中哀叹着自己与那十二两银子的有缘无分,回身掀步。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会为你失去理智和判断,你呢?你又何尝能为我失去理智和判断?”他满是不甘的叱声追来,“你做不到,凭什么以为别人会做到?” 
  能近乎幼稚地指责一个人的秋长风,还真是罕见。 
  但他说得并没有错,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何权指怪别人?但,小海不是怪罢,只是,点出一桩事实而已啊!是……罢? 
  他和沧海,的确是如此的像呢。 
  我暗自笑着!推开了疏柳斋大门。 
  三月十六。兆河畔,垂柳拂嫩绿,迎春曳金黄了正是一年好时光呐。小海捧着一油纸包的吃食!靠在一棵柳村下,讨好自己的嘴儿。 
  这一天,是小海的生日。 
  但,并不是沧海生日。 
  沧海生在月晕之日,最浓的深秋之时。在沧海的记里,生身之日,总与刺骨的寒冷、鲜红的血液、力竭的疲弱息息相联,那曾是沧海最仇恨的一日。也曾想过!随着沧海远离巫界!让它自记忆中永远消失。 
  只是,远离巫界的第一个春天,我第一次见到了花团锦簇,草长莺飞!被那份美丽蛊惑着,雀跃地时冯婆婆欢呼:“沧海的生日无权选择,小海的重生日要自己做主!就要今天,就在今天!小海要过生日!” 
  于是,那一天,便成了小海的生日,重生之日。 
  每年这一日,小海总要设法脱身!窝到婆婆的软暖怀里,吃一碗香暖寿面。 
  今年,也不倒外。冯婆婆昨日便回到张嬷嬷家里!等着小海前去撒娇吃面。小海只要等到了臭山头,大方地让他一并去分享婆婆的手艺就好。 
  今儿一早,去向秋夫人告假时,并没有受到想象中的诘问。她只是给了一个钱袋,要小海到街上买一些让自己开心的物什,还说,人生一世,几十年匆匆就过,既然活着,便要讨好自己,取悦自己,那些个讨好不了自己取悦不了自己的灰黯心情,扔了就是。 
  会想做秋夫人的女儿,想来也是因为她这份超脱的智慧和开拓的心境罢?沧海从来就抗拒不了快乐的诱惑。 
  咔咔嘎嘎。这瓜干好吃。  待臭山头到了,再押着他买上一堆,小海要吃个过瘾。 
  咯吱咯吱。这凤瓜好有嚼头,卤得入味,先吃光了,莫要给臭山头抢去才好。 
  唧唧啾啾。树上的鸟儿闻香而来,对着小海口水泛流。 
  哝哝呢呢。树上的鸟儿振翅飞去,因为日头将落……       
  70   
  霞光起,日光落,月光升…… 
  月上柳梢月满乾坤,  月……月过中天。小海的生日,结束了。 
  我仰望着那一盘满月,恁样的明亮,恁样的皎洁,恁样看似完满的月,拂着波光粼粼的兆河,拂着天地万物,拂着小海。 
  许多的话涌来,我想问月。 
  我想问它,明明已是十七,  还维持着这十五的假象作甚? 
  我想问它,既然早晚要有残缺不全的一日,为何总要给人圆满向往? 
  我还想问它,为何不能为了小海,停在十六的夜空,让那日永远不要逝去? 
  我还想问…… 
  那些话,只响在胸臆。 
  月光未减,寒意已添。月如那高高在上的神祗,名曰慷慨却实际吝啬,代表慈悲却清平无波,笑睨人间事,淡看云烟起,月如是,神如是。 
  怜悯着世人却嘲弄着世人,享受着世人供奉却慨叹着世人贪婪。 
  月,在你怜悯的眼里!小海可是贪得无厌的那个? 
  我执意和它时望,仍是自不量力。颈酸痛,身清冷,一双腿亦乏力跪地。只是,小海还要望月啊,小海还有话问啊,是谁模糊了我的眼?是谁阻隔了我的视线?又是谁,在这孤寂月夜里,哭声响彻天地? 
  “小海,小海……我的小海!天呐,我的小海!” 
  婆婆,小海的冯婆婆。她软厚的怀抱收容了我,温暖的气息包围了我,“我的小海,我的小海,我的小海……” 
  “……婆婆……”在看不清婆婆,叫不清婆婆时,方晓得,那个掩面恸哭的,竟是小海。“……婆婆,他没有来……他没有来……” 
  “小海,跟婆婆回去吃面,婆婆在面里,放了肉丝,放了卤蛋,除了小海,婆婆不让任何人动……走,婆婆带你回去。” 
  “……他没有来……他没有来……” 
  “小海,走了,去吃面了。” 
  “生日过了……他没有来……” 
  “小海只要想,婆婆可以天天为小海过生日。” 
  “婆婆,他为什么不和…他……” 
  “回去了,吃一碗暖呼呼的面,洗一个香喷喷的澡,再大睡一觉,其它的事,先不要想。” 
  回去了,先不要想。 
  我在婆婆的柔声呢哝中,吃了面,泡了澡,上了床,入了眠。 
  “小海啊,你自己究竟明不明白,你等在兆河边,到底等的是什么呢?是苍山,还是一个希望?你伤心的到底是什么呢?是苍山的爽约,还是希望的破灭?小海,我的小海……”耳畔,依稀有婆婆的叹声,她拭着我颊上不断涌出的泪,将一记轻吻印上额头。 
  我醒来后不想再回大苑公府。 
  那座华丽豪奢的府邸不是小海的家,豁达智慧的夫人也不是小海的母亲。 
  她,也许就如那盘月般,  时小海充满怜悯慈悲,但也无能为力。小海的路,还是要自己走。 
  “你想好了?”秋夫人听了我的请辞,怔忡良久,问。 
  “是。”想好了,早已好了。早在脑中打了无数遍,只差了付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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