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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席氏革命+番外-第137部分

小说: 席氏革命+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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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佑旻闻言,挑了挑眉,长辈们的好意?呵……该说是她骆家一家的算计吧?

  因为大哥的事,自家欠下她家毕生偿还不尽的人情,他才答应了两家荒唐的决议。只是,耿耿于怀自己竟然拿婚姻大事来替家里偿还人情。也因此,对她家做出的这样的提议,嗤之以鼻,继而对她也不再有任何深交的欲望。

  “要理由是吗?我不爱你。这还不够吗?还是你觉得嫁给一个丝毫不爱你的男人也无所谓?”范佑旻沉声说道。她想要一个理由是吗,好,他如实告知。

  骆紫颐难过地闭了闭眼。骆紫颐,你是个笨蛋。一年零二十天的时间,还不够你想通吗?非得他亲口来告诉你这个残忍的事实。

  “谢谢你亲口告诉我。抱歉,打扰了。”骆紫颐起身,朝范佑旻弯了弯腰,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连再见也不说,是决定从此不会再见吗?

  “等等——”范佑旻迅速起身,拉住她的手臂,“你住哪里?我送你。”他告诉自己,只是想知道她住在哪里,确定她是安全的,回头就告知骆家。从此,他将与她不再有任何瓜葛。

  “不必了。”骆紫颐摇摇头,婉拒他的好意。心里忍不住低吼:范佑旻,既然不要我,就别在对我好。不然,我会会错意,搞错情,以为你其实对我也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情意。

  “我送你。”范佑旻坚持。甚至担心她逃掉,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半拉半扯地在一干店员诧异惊愕的目光中出了店门。

  “用不着开车啦。”骆紫颐慌忙制止他欲要推她进入车内的举动。

  “哦?”范佑旻挑挑眉,“该不会就在对面的普京吧?”他一眼扫过周边的酒店旅馆,能入她大小姐眼的恐怕就只有唯一的那家五星级大酒店。

  “没错,所以不劳您送了。”骆紫颐从他眼里读出了淡淡的嘲讽,迅速转过身,朝位于广场另一端的普京走去。

  “骆紫颐——”这是范佑旻第一次唤她。虽然是连名带姓。听在她耳里也是异常的动听。只是,她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好话,背对着他,站定。

  “对不起。”他诚挚地道歉。这句话,他歉了她一年零二十天。本该在离开加拿大之前就该告知她的。本该亲口对她说句”对不起,婚礼取消”的。而不是在现在,在她形销骨立了一年多后的现在,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没关系,我习惯了。”她淡淡地点点头,随即朝前走去。是的,她习惯了。习惯了他屡屡的失约毁订,习惯了自己永远是那个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笨女人。

  那么,就让这是最后一次吧。从今往后,她不再想他念他喜欢他,也不再傻傻地等在原地。她,要认认真真地做自己,只做自己。

  范佑旻立在店门口的石阶上,远远地看着骆紫颐渐渐走远的身影。纤瘦的背影,在人来车往的都市广场,是那么的孤单与脆弱。

  他,终究是彻底地伤到了她。也从此失去了她,失去了一个可以为自己放弃光辉事业、灿烂前途的女人。失去了一个真心爱了自己数年的女人。

  是自己生生推开她的,就为了一段年少时动心过的初恋,就为了一段如今难再实现的单思,这一切怨得了谁?只能怨自己吧!

  …………

  “阿旻……我觉得吧……你该去找她。”方哲一块气喝完杯中烈酒,哈着气,断断续续地建议。三人聚在pub里喝酒,那个沉浸在恋爱里的席以笛却迟迟不现身,剩了他们俩,范佑旻滴酒未沾,只一味苦苦思索着另一个他不爱却也委实放不下的女人。

  而他方哲却因为无聊而灌下了好几杯!拉着一个有了家室、禁烟禁酒的男子从婴儿的屎尿中逃离出来,自然是要开怀畅饮一番方才对得起自己咯。

  “找她?以什么身份?”范佑旻苦笑地摇摇头。自从两个月前见过一次后,隔天他去普京找她,却被告知她搬离了酒店。而骆家却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该死!他也好想学阿笛咒骂一通。

  这算什么?故意让他愧疚吗?

  托“席曜”找她,直到前几天,才得知,她,骆紫颐,竟然在北京最大的一家设计行签了约,留在北京做起了老本行。

  她这是打算不准备回加拿大了吗?

  回头联系上大哥,让他询问骆家是否知晓她留在北京工作的事,却被告知他们并不知情,还再三托自己照顾她。

  该死。她压根就没与自己联系过,若不是托了征信社一般的“席曜”保全找她,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留在北京工作的消息。

  “咦?阿旻,那个女人好像你那个无缘的未婚妻哦。”方哲晃了晃脑袋,指指酒吧门口刚进来的一行人,其中就有她,骆紫颐。那个让他苦恼了两个月的女人。而方哲之所以感觉熟悉,正是因为见过他提供给“席曜”找人的相片。

  该死!范佑旻心里再度闪过一句席以笛挂在口头上的咒骂。他素来造就的温文儒雅的气质被她破坏地淋漓殆尽。

  起身,迈开修长的腿,往那个女人所在的人群里大步走去。再三告诫自己,绝不是为了她对别个男人展现的柔媚笑颜,也绝不是因为她在这两个月之内不仅没有这个陌生的国度找自己求助,而且过得该死地好。

  “抱歉,借过!”范佑旻挤进一群打扮时髦、气质出众的男男女女之间,拉出那个让他素来沉稳宁静的心绪几欲暴走的女人。

  “耶?”骆紫颐惊讶地张着“o”型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似是从天而降般的范佑旻,拉着自己挤出人群,问侍者要了一间安静的包厢。

  “闭上你的嘴。”范佑旻阴沉着脸命令她闭上依然圆张的嘴,掩住眼里的狼狈。将自己摔在柔软的沙发里。

  “好巧,你也在这里?”骆紫颐吞了吞唾沫,找了个适中的话题,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怎么不回国?”范佑旻没有理会她随便找的话头,而是直接了当地切中主题。

  “呃……我……”骆紫颐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说实话吗?直接告诉他,自己还放不下他,想留在有他的城市里,即使不一定有机会遇上他,继而贪婪地看着他即使生气也依然英俊的脸?噢……她可没那么傻。

  “怎么?舌头被猫咬了?”范佑旻气呼呼地脱口而出以前绝对不会在她面前说的话。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不是希冀她远离自己,最好别再与自己有任何瓜葛的吗?可为何,刚刚在外头看到被众多男士围在中间的她,竟然在心底涌起了一股酸涩不已的别扭心绪。他绝不承认,自己这是在吃醋。绝不!

  “没……没有。”骆紫颐摇摇头。

  范佑旻突然有种爆笑的冲动。老天,她竟然以为自己刚才的话是问句。

  第一次,范佑旻坐在她面前,以单纯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从头扫到脚。反正她一直低垂着头,微翘的长睫毛盖住了眼睑。他何不大大方方地打量她。

  就这样,骆紫颐半晌没有听到来自对面男人的问话,不解地抬起眼,正好对上他投来的带着探询的深幽目光。忙不迭地低下头。

  “还没告诉我,怎么还不回国?”范佑旻不依不饶地追究此前的问题。

  听得骆紫颐一阵羞恼,回国!回国!除了逼自己回加拿大,还能期待这个男人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回不回去不劳您费心!”她硬生生地挤出一句。

  范佑旻闻言一愣,随即也发现自己的口气确实太过了。他并没有催她回去的意思,只是担心,是的,担心,担心她人生地不熟地遭到别人的欺负。不过,看起来她不仅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相反的,过得比以前更滋润。

  “抱歉,我没有要赶你回国。”他在心底斟酌了一番,才缓缓地解释道:“你家人很担心你。”

  “我会与他们联系。谢谢你的提醒,范先生,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骆紫颐深呼吸了一口,忍着心痛说出违背自己心意的话。她该昂首挺胸地离开这里,走出他的视线,即使,她其实好想哭一通,哀悼自己与他之间,彻彻底底的结束。

  范佑旻觉得心头一阵揪紧。就算两人没有结成婚,也不再是未婚夫妻,至于这般生疏地对待自己吗?范佑旻早忘了一年前的他,对她是如何的生疏有礼。

  “紫颐!”他叹息地唤住正要推开包厢门的她。

  “我们之间,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来相处吗?”

  “那该怎样?你告诉我?”骆紫颐偏过头,眼里忍着欲要低落的泪珠,压住哽咽声,佯装冷静地说道:“我也想找个合适的方式来与你面对面。可是,我做不到你这般冷静。佑旻,你知道的,以前的我,围着你,惹你生厌,甚至不惜以毁婚来逃开我。那么,现在的我,又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你?热情了怕你厌恶,生疏了,你又不满意,你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做!”她盯着地面,说完这席话,热泪滚落至地板。她不敢抬头,也不敢转身,生怕抑制不住心底欲要放声大哭的冲动,只能这么盯着地板,不知所措。

  范佑旻边听边盯着那串串落到地板上的泪滴,待她不再言语,随即起身,来到她身边,第一次情不自禁地揽了她入怀。

  “对不起。紫颐,我不知道我的任性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他低低地自责。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泣不成声的她。

  骆紫颐听着他好听的嗓音说着对自己的千万歉意,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伤心,放声痛哭。

  不管了不管了,她再也不想这么辛苦的压抑心头的痛苦了。

  想哭就哭,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多年来的期盼,到头来的失去,她付出了身为女人最大的努力,却得不到他的另眼相看,更得不到他的心。她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与伤心,统统化为泪水,趴在他胸口,哭到昏天暗地,哭到他衣衫尽湿……

  …………

  两年后……

  “紫颐,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一皇设计行的室内设计部门主管方文丽不舍得再度挽留合同到期却不打算再续的骆紫颐。

  “不了,方姐,我得回国了。”骆紫颐微笑着婉拒。两年,足够自己锻炼坚强,然后与过去的一切挥手作别了。

  虽然过去的两年内,他时不时地会邀自己一同共进晚餐,偶尔与他的朋友们聚餐过节。

  然而,两人并未再提起过去的一切,包括两年前那场酒吧畅哭。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骆紫颐逼着自己沉浸在工作上。早出晚归,发了疯似地投入在设计里。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那场痛哭,就算是告别吧。告别与他的过往。告别自己的恋恋不舍。从此,她该振作。

  随后也与家里通了国际长途,让他们别再去打扰范佑旻。

  其实她大姐是知道自己留在北京工作的。她曾经给她发过一封邮件,故而他们并没有慌慌张张地报警四处寻找自己。至于她大姐为何要窜咄着姐夫找范佑旻帮忙,那就不得而知了。

  即使是她想的那样,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骆紫颐,二线电话。”隔壁办公桌的同事刘梅,敲了敲她的办公桌隔板。

  “谢谢。”骆紫颐收回神,朝刘梅微笑着点点头,同时接起二线电话,“你好,骆紫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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