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氏革命+番外-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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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该继续信他吗?未来的数十年,她该安心地与他一同共担赌城荣华、繁衍子嗣吗?
“你……从没与我说过……关于你的家人,父母、兄长……对我而言……你的世界,我一无所知……”赫连凤盯着他幽深不可测的双眸,淡淡地说道。
若不是知道他是席以筝的养兄,她早就逃得远远的,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脆弱的心了。
“对不起……是我欠考虑。”席以笛一听,方才明白两人之间的误解根由。也才记起自己似乎确实不曾和她讲过关于自己的家人朋友。他以为小妹告诉过她关于自己的情况。而她,则因此把他列入了不诚信交往的男人队列。哦,该死的!
“你早该告诉我的。”他挤到她身边的位子,紧紧搂着她的肩,小心地尽量不去碰触她受伤的左手腕。
“告诉你——然后被你嘲笑吗?”赫连凤抬眼睥了他一眼。这种事,若是男人不说,她自不会过问。以免沦落至母亲从前的悲剧。
“凤,我不是这样的人。”席以笛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随后拥着她轻柔地讲述起远在北京的家人朋友。
…………
“你明明答应我的,伤好了就跟我去北京。”席以笛似是哀怨地搂着赫连凤躺在她公寓的大水床上,赖皮地不肯放她起身。
“我……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赫连凤泛红了双颊。
好吧,她是退缩了。
自从误会解除,养伤的这段十日去,他们俩可以说是如胶似漆。
可是,一听要去北京见家长,她就开始忐忑不安。他的家人朋友会喜欢她吗?他们会看不起经营赌城的她吗?
听说那里的嫁娶民风没有缅甸复杂,只求女方家族背景单纯,工作安稳。然而,她这两者都达不到。赫连家族背景复杂,而她的工作又是危险不断的。
“还要什么心里准备呀?”席以笛轻笑着翻身覆上她,“丑媳妇也迟早要去见公婆的,何况你这样的大美人。怕什么!”
“你家人不会反对吧?”赫连凤蹙眉轻叹:“我的工作性质,以及赫连家族的复杂背景。”她越想越不安。
“你这是隐晦地骂我是只吞了白天鹅的癞蛤蟆吗?”席以笛笑嘻嘻地吮住她的红唇,直至吻到她面红耳赤方肯罢休。“要知道,你的家族背景是我们家永远不能匹敌的,而你的城主之位也是我该自惭形秽的。”席以笛低笑着数起两人的差距。
若说差距,也该是他不够匹配她吧。他都不担心赫连家的狗屁理论了。因为他小妹如今可是赫连家幕后的掌权人呢。
至于他与她单纯的两个人,他相信,以赌城的实力,要购下二十个“席曜保全”都绰绰有余。
他真的想不明白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若说婚后的工作生活,他早就想好了,在北京与缅甸各安一个家。有时他陪她住缅甸,处理赌城事宜。有时换她陪他,在北京处理“席曜”事宜。顺便兼出国旅行,不是很好吗?
“问题是这些都不是我的。说穿了,我就只有自己是可以支配的。赫连家族再庞大也不会成为我的后盾,赌城再富有我也拿不到更多。”赫连凤掰着手纸一一解释。怕他是因为自己表面上的身价而愿意娶她。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辞了城主之位,离开赫连家,随我到北京,相夫教子,做我一个人的管家婆怎么样?”席以笛毫不犹豫地劝道。这个傻女人!原来迟迟不愿接受自己的求婚,是在担心这个!
“笛?”赫连凤有些哽咽地唤他的名。眼里闪着感动的晶莹。
“傻瓜!”席以笛轻笑着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随即倾身攫住她的唇,两腿撑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一个挺身,进入了她那紧窒湿润的小穴。以占有的身姿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在一阵胜过一阵的战栗感官中,赫连凤娇吟着抵达了高潮,随即而来的是他全数相交的热浪,直直喷入她那与灵魂交织的最深处……
番外之:迟到的爱(范佑旻)
“小妹,阿旻他……”骆紫沁心疼地拍了拍骆紫颐的肩,为难地说不下去那个伤人的事实。
“我知道了大姐。”骆紫颐点点头,再度低下头翻着手上的书籍。范佑旻,逃离了明日即将与自己进行的婚礼。饶是素来以温文儒雅著称的他,也会有如此决绝的时刻,令初闻此讯的她震惊之余是深深的哀伤。是的,被拒婚的对象是自己。她做不到欣赏与鼓励。
“你……有什么打算?”骆紫沁心疼地拥了拥素来坚强内敛的小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种事,任谁也无法原谅。然呃而小妹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低声说着“我知道了”。
这样就饶过他了?那个让小妹甘心放弃大和集团首席室内设计师的荣誉与待遇,赫然留在这个小镇——加拿大里洛城的风岚小镇,甘于平庸地守着一间铺面接着不多的居民住户的室内设计单赚点生活费。只因他毕业后留在这里进修珠玉知识。且一住就是两年,进修结束还进了当地一家不大的珠宝首饰店里做唯一的鉴定师。
“还没想过。”骆紫颐摇摇头,继续翻阅手里那本厚如牛津词典的设计宝鉴。
“小妹——算了,反正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要知道,大姐总是支持你的。”骆紫沁蹙眉说道,心想最好是小妹从此与那个男人就此隔离。
才不信以自己小妹卓绝的才华与温婉的品行,会找不到更好的男人来呵护她呢。
能与那个范佑旻有机缘谈及婚嫁,无非是两家的父母辈在那里一头热吧。上回是自己与范佑霖,如今是小妹与范佑旻。可是,强扭的瓜不甜,他们如今也该清醒了吧。想及自己与范佑旻的大哥范佑霖的婚姻生活,她除了祈祷日子过得再迅速些,就再没有其他感触了。该庆幸小妹的不是吗?男主角逃离婚宴,一切都还来得及。骆紫沁压抑住心头的苦涩,回过神,见小妹依然低着头,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唠叨。只得作罢地起身,出了起居室,并替小妹拉上了移门。
骆紫沁一出起居室,拉上移门。骆紫颐就搁下了手里的书籍。没错,她在逃避。逃避家人热情而唠叨的劝慰,也逃避去想他之所以离开这里结束婚礼的原因。
“是我的原因吗?困扰了你,甚至逼走了你……”骆紫颐难受地蜷缩起身子,闭上双眸,埋入两臂间。
…………
“给我一个理由,我就离开。”骆紫颐对着穿衣镜,演示着今日第一百八十遍的话语。这是她准备亲自向范佑旻索要的答案。
是的,她,骆紫颐,在家人以为她一年的休整,已经不会在有任何事时,她却避开了家人的视线,只身偷偷来到了有他在的北京城。
住在他经营的钻石店对面的五星级大饭店。二十来天,却只能透过大厅的落地门,偶尔看到他进出店门。却不敢现身在他面前,高声质问他为何抛弃自己。
因为,有两次,他是与同一位气质美丽的年轻小姐开心地交谈着走出的店门。
这样开朗开心的范佑旻,是她不曾见过的。因为他从不在她面前展露过笑颜。
这就是他远隔重洋地逃离婚礼来到这里的原因吗?
骆紫颐顿感心头一阵紧缩的疼。
就今天吧,即便是死心,也让她早些获得救赎吧。
…………
“是,我会留意的……好,放心吧!……一有消息我就联系你。”范佑旻挂了电话,靠在宽大的旋转椅背上,拧了拧眉心。
那个女人,竟然会如此大胆地选择离家出走,在距离自己逃婚后一年,办妥完一切设计订单,处理了名下的房产店铺后,断了踪迹,已经足足二十天了。
否则,以他做出了这么恶劣的逃婚行径后,骆家怎么还会如此低声下气地联系自己,并央求自己能在国内留意她的行踪呢?
而他,心底竟然升起愧疚的感觉。毕竟,是他的逃婚在先,害得她颜面尽失,故而才会想要避开众人冷静一阵子吧。
既是如此,她又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在时隔婚礼取消一年后的现在。应该说,骆家是急疯了才找上自己的吧。
范佑旻叹了口气,欲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案上的数据,却怎么也收不回被骆家一通电话打散的思绪。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或者,若是自己没有爱上筝筝,那么,他就有可能会爱上她。然而,一切都只是假设。他依然放不下筝筝,应该说想放却放不了。所以,他与她,终究不可能。
“店长,外面有人找。”桌案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传来店员脆溜的汇报。
“好,请他进来。”范佑旻收回思绪,回到之前的淡然,沉声吩咐道。与方哲约的不是下午吗?怎么现在就到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才上午十点,虽然有些不解,倒也没再多想。因为,办公室的门已经敲响,暗道方哲的拿乔,笑着答了声“进来吧”。
于是,骆紫颐与范佑旻就此直直撞入了彼此的双眸。
在事隔一年后的今天,她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他,且是扬着笑静候自己的他。
虽然,这些,是她盗取的本该属于另一个人的待遇。
因为,范佑旻上扬的唇角在见到她之后的数秒,就立即恢复了平静。
对她,他永远是这样的冷漠淡然。虽然,两人曾经还有过长达半年的谈婚论嫁的准备期。
“什么时候来的北京?”范佑旻压住心头的讶然,故作冷静的问道。
“上个月。”她轻声回答。
一如从前,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个问,一个答。只不过,现在,两人的角色互换了一下而已。
“为何不与家人联系?”他也有些不习惯目前的问答模式,是他所陌生的。只是,他没法像在风岚小镇那般时对她视而不见,闻而不答。如今在北京,他是主,她是客。更何况,他刚刚还答应了骆家的央求。既然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就无法不去管她。
“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她依然垂着头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里的嫌弃与疏离。
“那为何来找我?”他问出心底的问题。他抛弃在前,而她,也不该是会找上自己来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既然是想一个人好好静静,更不应该来找自己吧。
“我……只是想要个答案,想知道你不要我的理由。”骆紫颐顿了顿,压住喉底泛起的涩意,佯装淡淡地吐出心头演练了不下数百遍的话语。
范佑旻闻言,一愣,随即扫过她低垂着几乎看不清表情的巴掌脸。心里有些不知滋味。
平心而论,她长得很美,当然,不是那种妖娆风姿的妩媚,而是清新淡雅一如菊花。虽然大上自己两岁,却不见得她有自己老成。
一身休闲裤装,一只单肩背包,清清爽爽地犹如刚毕业的大学生。
“知道了又如何?我们……不可能。”范佑旻低敛下眼里的苦楚,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不可能,我……我不会逼你。毕竟,那只是长辈们的一番好意。你不愿接受,那也没关系。”骆紫颐急急地解释,生怕他再度生气。
范佑旻闻言,挑了挑眉,长辈们的好意?呵……该说是她骆家一家的算计吧?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