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年代-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纳西莎!” 安多米达接道,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他只娶个漂亮的洋娃娃就够了。”
“纳西莎可不是个娃娃,她是个标准的淑女,小天狼星……不过,卢修斯现在已经有了贝拉特里克斯,但是似乎没有人觉得他们相配,他们只是同情卢修斯不得不做他该做的事——难道贝拉特里克斯真有那么差吗?”安多米达叹气。“也许卢修斯只有与纳西莎结合才会让人们觉得是出于真正的两情相悦,他们才是众望所归的天生一对。”
“我知道你们现在需要什么,应该马上出现一个男人,非常优异,非常特别,能够把卢修斯完全颠覆的一个男人。” 小天狼星说。
纳西莎与小天狼星都没有发现,此刻一辆马车停在前庭外面,车上的男人跳下来,轻快地步入庭中。他把褪下的披风交给侍者,向贝拉特里克斯走去。
贝拉特里克斯回头,看到这个中年男人,他身材高大却有些瘦弱,脸庞很窄,宽宽的前额占据了脸的三分之一,两眼深陷,鼻子高挺,鼻翼延伸到嘴边,是两道深深的纹络。
“晚上好,布莱克小姐!”他吻着贝拉特里克斯的手,单是那个颔首的动作,便流露出一种文弱的书卷气。
此刻卢修斯正在近旁与他人谈笑风生,他把高脚杯拈在手中,另一只手别在胸衣口袋里,神采飞扬。
“不,我们并没有邀请黑暗勋爵,事实上,他疾速飙升的人气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不时侧目望向贝拉特里克斯,跟贝拉特里克斯眼前的男人相比,卢修斯年轻的脸庞犹如白纸,他的一切魅力全凭借与生俱来的英俊外表与雍容气度的烘托,与眼前的男人相比显然缺乏更沉实的依据,而这个男人却绝没有卢修斯贵族式华丽的空洞,岁月并未诋毁他的俊朗,却给他增添了沧桑的质感,仿佛他脸上每一道细纹都写满耐人回味的内容。
他微微含笑与贝拉特里克斯对视,吻过的手并没有松开。此刻其他的人全成了机械而木讷的背景,而唯有他们的鲜活。
只在那一秒,贝拉特里克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贝拉,我们该跳舞了,最后一支华尔兹。”卢修斯拉起贝拉特里克斯向舞池中央走去,根本没有意识到男人的存在。
“马尔福先生!”瘦男人竟然也走上前来与卢修斯握手,他那坚硬而有力量的手如同一只老虎钳包裹住卢修斯细嫩的皮肤。
卢修斯没有问他是谁,他习惯性地扬扬眉毛算是对对方的不解风情提出礼貌的暗示。
那男人转向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小姐,是否能请您跳一支舞呢?”
“我们跳舞吧,贝拉特里克斯!”卢修斯大声说,大义凛然如同审判台的法官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 2006…8…20 20:45
* 回复
*
媜丶
* 草莓赫敏
* 118位粉丝
*
18楼
“我不要跟你跳舞。”贝拉特里克斯轻轻地说。
那种不知所措的神情第一次出现在卢修斯的脸上,他不知是否要继续微笑以保持可怜兮兮的绅士风度还是像一个被女朋友放鸽子的可怜男孩子那样露出怒不可遏的嘴脸,“按照惯例……”
“惯例不再对我有约束力。”贝拉特里克斯冷冷地回答,她抛下一脸错愕的卢修斯,把手递给身边的陌生男人。
“出了什么事?”安多米达不解地看着,“贝拉特里克斯好像不打算和卢修斯跳舞了。”
“颠覆者出现了。”小天狼星故作深沉地说。
偌大的舞池中央,只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贝拉特里克斯离开了卢修斯,她的手被牵在另一个男人手里。
舞曲即将奏响,就在最后的一刻,红绸缎礼服的女孩忽然出现在舞池中央,纳西莎微笑着拉起卢修斯的左手,把自己的左手搭在卢修斯肩上。
“准备好了,王子。”纳西莎自信地笑着如五月的阳光,她不会让卢修斯输给别人。
舞曲响起,两对舞者彼此相拥着旋转,贝拉特里克斯的眼底放射出钻石一样的光芒,她对男人说,是你吗?男人含笑不语,却带着她更轻捷地旋转,他的动作稳健而干脆,贝拉特里克斯如同他怀中的一根白羽,她想起他上次对她说,我是你的奇迹,他真的是她的奇迹,在一曲简单的华尔兹中就为她插上了翅膀,如果说刚才她还在为把卢修斯让给纳西莎而心存不甘,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我接受你的礼物了,”贝拉特里克斯快乐地说,“没想到你竟然会有一双含着忧郁的眼睛。”
这双眼睛,第一次让贝拉特里克斯忘掉她的苦恼,忘掉卢修斯。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此刻卢修斯所面对的是人生第一场失败,就如同当头一棒,让他一时之间辨认不清方向。他的思想仿佛还停留在那男人出现的一刻,他伸过那双坚硬的手问候他,“马尔福先生!”他的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彩,那是卢修斯遇上的第一个对手,或者说,第一个可以成为对手的人。他清楚地知道他是谁,同样清楚地知道他的来意并非只为得到贝拉特里克斯,卢修斯几乎忘记了自己实际上一直怀着忐忑的心情在等待着他,当他如同夜航船第一次发现巨型冰山已经来到面前的时候,他已经与他碰撞了。卢修斯如同站在天平的一端,他清晰地感触了彼端那个砝码——他的对手的重量,那重量在瞬间将他抛起,他十八年的骄傲被这一抛衬得一文不名。
对面的纳西莎在他眼中形同木偶,她的脸上微笑始终,承受并转合着他僵硬的动作,她竭力去配合,以使得卢修斯的失态不要表露得那么明显。到了最后,几乎是由她的力量来支撑着两人的舞蹈。最后一步,卢修斯的鞋子踏在了纳西莎的裙摆上,最后一个音节在琴弦上结束,四下响起雷鸣掌声,卢修斯这才意识到, “对不起”,纳西莎依旧落落大方地微笑,行了一个屈膝礼。
“诸位,我要宣布一件事情!”贝拉特里克斯并不在意纳西莎这个煞风景的圆场,她走到舞场的中心,大声说道,“我马上要到梅林神殿去侍奉我主,”她略等待了一下四起的哗声,“原本你们以为我会订婚,我要说,我今天不是订婚,而是要和马尔福先生取消婚约。”
她从无名指上脱下戒指,举起来面对卢修斯,轻蔑地说,“我把它还给你,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错,我是曾经被恶人侮辱,这早已经不是秘密了,在座的你们以此为谈资,也暗自窃窃了不少年。我的家族以为我使他们蒙羞——现在你们这一双双诧异的眼睛,是否在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们?不,是你们先抛弃了我!我的父亲为了家族荣誉而要把我送到梅林神殿,我的姐妹为了良心的安宁而要促成我的婚姻,但是谁想过我的感受?当你们为了一己私利而把我抛来抛去的时候,当你们在阁楼上抱着我的未婚夫的时候,你们对我没有爱,而只有伪善和欺骗!”
“你们妄图审判我,主宰我的命运,但是你们没有资格。我是要到梅林神殿去,但不是为了你们,我没有罪,我是清白的,只有梅林才有权听我的忏悔,从此刻开始,我不再属于这个家族。”
“而你,卢修斯?马尔福,也不再是我的未婚夫,我宁愿终生与石像为伴,也不愿做你的妻子。”
贝拉特里克斯说罢,大步流星走出门,上了早以等候在外的马车,绝尘而去。
举众哗然,布莱克夫人当场晕倒,布莱克先生几乎把酒杯捏碎了,安多米达也支起拐杖一蹦一跳地走下楼梯,只有卢修斯沉默着,他一眼就看穿了退到角落里紧随贝拉特里克斯离开的那男人戏谑眼角上的如愿以偿的笑容,贝拉特里克斯走上了黑暗勋爵的马车。
* 2006…8…20 20:45
* 回复
*
媜丶
* 草莓赫敏
* 118位粉丝
*
19楼
第四章 贝拉
七月的黄昏,太阳在大地上收拢起它灼热的裙摆,知更鸟在夜的第一缕清风袭来之际开始鸣叫,在归家的小路上,朝拜者纷纷解开风袍和披肩,此时天气已不再燥热,自阴冷的梅林神殿叩拜而出,嗅着青草被烈日炙烤的焦糊气味,斜阳的余辉犹如尘世烟火,熏陶着朝拜者在神殿中已飞升到玉宇琼楼之处的心又复苏回来。
贝拉特里克斯挥动魔杖念诵清洁咒,咒语带起的旋风将神殿内一方残尘席卷一处。她在殿内慢慢移步,行风掠起她宽大的麻布袍,殿宇着实庞大,她念动五次咒语之后筋疲力尽,停下来休息,回望工作的进程,仿佛沧海一粟。
她坐在朝圣者的座位上,看窗外金黄收敛了最后一缕,狂风呜咽着从门窗的缝隙处传来,殿外飞沙走石,她几乎放弃在太阳落山前将主殿打扫完毕的希望,此刻可以想见道貌岸然的主祭刻薄刁钻的训斥,不禁烦躁起来。
如他所说,这年头,纯血不再有什么价值了。
殿中愈发阴暗,她凝神仰视高大的梅林石像,魔法师淡定的形容在暗光的笼罩下显得漠然冷酷。贝拉特里克斯的心念愈发决绝,她早已不再奢望神明对落难贵族的姑息,珍珠滚落在地上翻几个筋斗,跟路边的石砾别无二致。
她能感受到异样的风从身后的拱门处吹来,便不由笑逐言开。那阵风的造势者走到她身后收住脚步,似乎只是普通的一个朝拜者。
“暴风雨就要来临。”纯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里是躲避风雨的佳所,”贝拉特里克斯转过身,“我一整天都在想你。”
她冲上去向这个男人索吻,他如同哺育雏鹰一样给她回应,她看到他那张苍白的脸,瘦弱的身体,他笑得如同街头饱受风霜的落魄艺人,含蓄而疲倦。
“告诉我,你是伏地魔。”她凝视着在自己掌中把玩的那张脸。
“我要你。”他把她的手从脸上捉下来亲吻,风炉一样的胸膛开始起伏,胸火带出了燥热沉重的呼吸。
当伏地魔把她抱上神殿正中的祭台,压迫在他强健的臂膀之下,贝拉特里克斯才识破他清隽脸庞带给她的错觉。他绝不是外表那样苍白文弱的男人,他还是那个拥有邪恶力量的黑魔头,他的力量从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道肌理,每一个毛孔中散发而出。闪电从头顶高大的尖拱窗投射而下,映亮他欲望灼烧的脸庞。贝拉特里克斯看不到他的眼睛是否像上次做爱那样化为两团焰火,犹如徽章在风匣中炙烧时那样火红。她只是能看到,他不再笑了。
他把宽大的麻布袍从她的肩头褪下,急不可耐俯上自己如烙铁一样火烫的唇,贝拉特里克斯在他的身下急促呼吸,她的头探出祭台边沿向后仰去,如瀑的黑发垂落地上。她睁眼看到在她视角中乾坤倒置的梅林,那眼神反倒比方才淡泊些许。
“梅林在看着我们。”话语在喉咙艰难的喘息中挣扎而出,伴随着天顶一阵掣厉的响雷。
“你从不是……对神明心怀敬畏之人……”他的呼吸带出粗砺的气流和假音,那充满欲望的低声的吟笑已轻微得不再震动声带,“让他去看吧,谁在乎……”他的身体一下子弓起来,挪到她的耳边,他的手掌托起她的头颅,几乎止息一切动作,只是衔着她的耳垂在沉重喘息。
贝拉特里克斯仿佛感受到他方才在她身上窸窣而动时流出的汗液正渐渐冷却,他的身体从炽热顶点滑落下去,然而立即他又开始相时而动,将终极沸点注入她的身体。
她被那瞬间而致的冲力扼住喉咙,仿佛那感受由她的下体蔓延到了她的咽喉,她的身体好似浸泡在水银之中,令她的呼吸难以为继。她开始随着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