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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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药剂失败了,不,这本身就是个设想的药剂,从来没有人成功配置过。
灵魂融合,思维却没有,他们也只能感觉对方最强烈的情绪,他们还是两个声音。
“你是要我们离开霍格沃兹吗?”
“不。”
“对,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戈德里克只是偶尔傻了点,罗伊娜心高气傲,赫尔加想得太多,可是,他们是朋友。”
从记忆以来,唯一的,仅有的三个。
“就算最后是真的。”
除非他们先将友谊断绝背弃,否则斯莱特林绝不会离开霍格沃兹。
“醒过来吧,不然戈德里克还以为我们又得了嗜睡症。”
“慢着,等会醒过来的是谁?”
“……不知道。”
“如果是我怎么办,白天向来是你的,我从来没给那帮小孩子上过课!”
“……你该想想我们现在怎么办。天文塔上我忽然失去意识,你醒了,却说想不起来这四天发生过什么,你说戈德里克来过,我却一点印象没有。”
除了睡梦中,完全感觉不到另外一个自己。
“我们会有办法的。”
迷惑的宿命
从来没听说过哪一幅画像需要学说话的。
只凭着绘画的巫师心中所愿,不曾真正生存在世界上的它们被画出来,从睁开眼开始就自然而然的拥有特殊的性格、行为,说话方式与喜好。
所以海格里斯虽然是一条蛇,但是它完全听得懂英语。
而它会说蛇语,当然不止因为它是一条蛇,更由于将它画出来的人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不过很遗憾,它没有办法让别的画像也懂它的意思,海格里斯只能说蛇语,关于这点霍格沃兹的画像们总是八卦究竟是斯莱特林公爵在画这幅画时不希望海格里斯能说人话,还是一条蛇的画像本来就说不了人话。
不管真相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格兰芬多学院小狮子们最近的水深火热。
他们现在一整天都窝在图书馆里,惹得平斯夫人与拉文克劳的小鹰们怒目相向。而格兰芬多的学生回公共休息室的艰难已经像笑话一样传遍了整个霍格沃兹。
“居然是一条蛇在给格兰芬多守门!”
“还是一条喜欢听人念书给它听的蛇。”
这真怨不得了海格里斯,它一千年孤单得待在那里,只能听别人说话,这会说什么也要闭着眼睛享受下别人苦苦跟自己说话,而它爱理不理。
至于巫师们的课本书籍,它好奇很多年了,而它又不可能去看。
“这哪个巫师画出来的蛇,太搞笑了。”
海格里斯也在纳闷,它的好学精神从哪来的,伟大的斯莱特林公爵那里吗?
面前战战兢兢的纳威正在念《千种神奇草药及覃类》。
海格里斯不屑的低头瞄了一眼,这个纯血却像个小白痴的小巫师,每次都念这本书,今天他要是再不聪明点换一本,今天就睡走廊吧。
庞大的身躯刚要懒洋洋的趴伏下来,忽然一个激灵,猛地窜起来,下一秒又乖觉的做出一副顺从恭敬,更准确的来说是因为害怕而不得不顺服的模样来。
它的画里来了人。
不需要抬头多看一眼,能到它画来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海格里斯。”
颤抖一下,三个头颅埋得更低了。
正惶恐的想着这门什么时候才能打开的纳威吃惊的从画里抬起头来,却看见三头巨蛇的画里多了一个人。
中世纪高贵华美的衣着,苍白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没有表情,一双深邃的湖绿色眼睛正凝视着自己。
——好,好漂亮的瞳色!
冰冷、淡漠,一种纳威完全没见过也完全不懂的凛然高傲。
“我……我……开门……它……我……”可怜的小狮子抖得不像样子,只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跟斯内普教授一样可怕。
皱了皱眉,黑发绿眼的少年往旁边那幅画走去:
“让它进去,海格里斯。”
三头蛇哪里还有不答应的,立刻转动画框,而纳威差点连书都不要了,手足并用进了公共休息室,开玩笑,马上就要宵禁了他可不想被教授抓个正着。
三头巨蛇眼巴巴的看着纯粹从它画里路过的人一幅幅走过,往楼下去了。
它是很怕斯莱特林公爵,但是它真的憋了一千年没人陪它说话了,蛇怪它连招惹都不敢,斯莱特林公爵它都不敢正眼看,而格兰芬多那个叫哈利的小家伙自从它逮着他猛侃了一番后除非每天回来睡觉以外,绝不出现在它眼前,它真的很无聊啊。
没睡着的画像们还是窃窃私语,它们不阻拦去路但是再也不热情的上来打招呼。
疑惑与冰冷的目光注视过来,他竟然可以视而不见了。
“Green,这么晚了……”没有丝毫顾忌打招呼的当然是怀特骑士,他瞥过来一眼后,立刻惊讶得停住了,有些犹疑,又有些恍然的样子:
“你有点不一样了,Green。”
还是那俊秀少年的模样,优雅高贵的举止,不过眼睛里,神情中多了一点很微妙的什么,虽然极力收敛,但是不能完全掩盖。
是不一样了,谨慎的秉性仍然存在,不过却深深的埋藏在冰冷高傲的自信下。
被遗忘掉的一切已经重新回来,这里不再是他不熟悉的世界,而是一盘他早在一千年前是算好的棋,虽然最后似乎有些东西超出了预计现在他也没办法知道,但是他凌查,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一半灵魂。霍格沃兹,依然听从他的意志。
微笑,一如既往:
“夜安,怀特骑士。只是睡得太久,有些东西忘掉了,而现在又想起来了。”
醒魂水,真是个好东西,前提得忽略一分钟之前西弗勒斯。斯内普回到办公室后看见一条庞大的蛇怪趴在那里一边睡一边哭,再次淹了他的办公室,索性魔法火焰不是眼泪可以灭得掉的,坩埚里的魔药一点事没有,而闻名霍格沃兹的毒液完全不要钱的喷洒将自己从醒魂水弥漫的雾气里惊醒,立刻无颜对上气势全开的魔药教授——身为精通魔药的斯莱特林居然陷入了区区魔药雾气笼罩的记忆里精神恍惚了一整天——匆忙在下一秒出现在海格里斯的画里,他不承认这是逃避,恩,绝对不承认的。
“嘎嘎——”怀特手里的头颅尖锐的笑着,“哦,梅林,好多事情不记得会过得比较自在。”
“不管是什么,你与我们一样,都是这座城堡里的画像,你又不会离开霍格沃兹,对吗?”怀特骑士说着两重相关的话,却半点不在乎的笑着,用手拨弄了下手里的头颅,惹来对方的疯狂啃咬。
“……我不会离开霍格沃兹。”
萨拉查。斯莱特林早有所决定,无论面对的什么,都不离开这座倾注了他与他仅有的朋友一生心血的地方。
传闻、记载、历史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一切依旧如他所知的那样发生了,斯莱特林出走,格兰芬多失踪,海莲娜变成的幽灵还在城堡里飘荡——他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一切,这又是怎么回归到了宿命里?
在千年之前,灵魂药剂的失败使得他们两个人不能固定的出现,又不能得知自己不掌控身体时所发生的一切,尽管再小心性格脾气再相同,仍然会有疏漏发生。
他们不得不远离好友的一切关心与正常的密切来往。
他们生命里不能出现一个会发现“萨拉查不记得三分钟前我跟他说了什么”的人。
用固定的、单一的话语,行为来继续生活。
斯莱特林的高傲在传言里愈上台阶,隔了几天不得不重复上次所说的话还恼恨斯莱特林公爵目中无人的巫师并不知道,那不是故做姿态要给你难堪,而是真的不知道你上次说了什么。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谣言就起了。其实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三个好友的疏远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距离会产生一切猜疑与他们不愿看见的东西。
就跟米娅一样。
焚毁城堡之后,他们就将女儿托付给了艾威林候爵,死去妻子的兄长。
她的生活平静又单调,没有人告诉她父母并不是艾威林候爵夫妇,她又继承了多么了不得的血脉,做为真正的贵族巫师出身的小姑娘在艾威林家在巴黎的别墅里长大,没有去过乡下,更不可能见过蛇,诅咒与蛇语的天赋就这样一直存在却沉睡着。
然后她长大了,天真的爱上了一个相貌英俊却笃信神明的麻瓜贵族。
每天每天的站在窗帘后看他,艾威林家族悠远又富有,却在麻瓜世界里没有什么权势威名。她没办法嫁入一个在王国和教廷里的深有影响的麻瓜贵族世家。
嫉妒与怨恨,滋生了可怕的事情,那个麻瓜的情人与妻子一个接一个死去,正直的艾威林候爵大怒着训斥她,艾威林夫人的厌恶与一个口误终于暴露了真相。
在旁人嘴里,古老的斯莱特林家族与倪克斯家族充满了黑暗与恐怖。
焚烧城堡,杀死亲生母亲的斯莱特林公爵,著名的黑巫师,那是遗弃她的父亲,还有那个早早死去艾威林家族传言绝对是被人害死的母亲,异样目光与指责里的少女疯狂了。
这一生,他们从米娅的目光里看到的,都是不谅解与仇恨。
海莲娜诞生了,小小的孩子,一直被所有人爱护。
——这样宠溺下去似乎有不好的事情。
他猛然想起了遥远的未来,海莲娜做为拉文克劳的幽灵永远留在霍格沃兹,可能是叛逆娇纵,她偷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最后死在巴伐利亚森林。
于是他们说服了所有人,爱着海莲娜,却绝不放纵她,为什么最后依然是这种结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们各自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对外界互相不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们决定制造魂器,当画像被绘制出来,他被单独分裂成魂片彻底沉睡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萨拉查,另外一个自己又在哪里?
生与死
魂器,是指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
巫师通过残忍的杀害另外一个生命的方式,将自己的灵魂强行分裂并把它隐藏在某一个特定的容器,物体,甚至是活的生命体里。
只要魂器没被摧毁,那么这个巫师就将继续活下去。
——主人,您不会连今天……您不会连自己怎么死的也忘记了吧?
萨拉查死了?死在某一年的万圣节,而所有人都不知道或者他们知道了也没有说出去,所以才会变成萨拉查。斯莱特林忽然失踪,离开了霍格沃兹从此没有任何消息?
垂下的手握得太紧,指甲刺入了掌心,淡淡的红痕慢慢溢出来。
他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连那双深邃的绿眼睛也不过微微一沉,然后用之前完全一样的疏远有礼的问候与怀特骑士道别,全然不知他那与往常大不一样的气势已经惹来更多的倾慕目光与愈加升级的流言蜚语,在海格里斯敏锐的战战兢兢目光里消失在画框中。
萨拉查。斯莱特林绝对不会死去。
因为凌查还活着。
沾了血的透明指甲慢慢放松,手中的空荡感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提醒他。
魔杖!
什么都不记得那还无所谓,但是放任一切等待机会的出现绝对不是斯莱特林的习惯,更何况是没有魔杖,没有身体,甚至连灵魂都只是一个魂片的情况下——斯莱特林绝不允许自己处于劣势不能掌控一切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