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之遇见花样男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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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刚已经说了,就是她叫林席若。”
彻底无语的具俊表踹了门一脚后就走了,由于给不出私家侦探任何可用线索,于是就有了几天后的现状。
这些女生其实一眼就能扫光了,具俊表之所以叫上他们帮忙看,除了四人总是同出同进外,还有就是他压根没记住林席若的样子。
尹智厚没抬眼,双手插在白色的裤子口袋里。
苏易正摇头表示这里没有她。具俊表冷哼了一声,小声道:“被我逮到,怎么死难看我就要她怎么死。”
宋宇彬耸着肩膀,这少爷难得的生气,应该会有好戏上演,当然得配合着一起娱乐了。
那件事林席若总以为过去了便是过去,不会有任何后患。人海里,谁遇上谁很难。于她而言,所需做的不过是努力的为着未来奋斗。也许自己的青春要荒芜在这样的岁月里,但是,必须保持着最热情的心生活。
趁着领班没注意松动着肩膀,脚步声靠近时立刻又恢复工作的姿态。
那个靠窗的位子,她一眼就辨认出是尹智厚。
而他,眼眸总是低垂着雾霭,仿若受过太沉重的伤害。
空洞无一物的瞳孔偏是盛满了孤寂。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透亮的桌面,发出并不扰人的低音,清脆的太过薄弱,也近乎悲凉。
依旧是这个时刻,依旧在那个靠窗的僻静位子,依旧点了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依旧有原封不动的卡布奇诺留下。
工作并不是想找就能找的,更何况身份证上的国籍不对,林席若学历又不高。迫于生计,林席若大多数的夜晚都是在公园的长椅上渡过的。好在是夏天,细风徐徐,拨开她所有的不快。她安于现实,并拼命的生活。
天气预报说会有寒气到来,也会走的很快,只是那时的林席若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住宿。找能出租的房子是一开始就该有的打算,却迫于种种到现在都没得实现。只有一份工作,还是兼职。她坚强的过着每一天,坚强的笑。
那天她无可选择的缩着身子躺在公园的长椅上,要太过繁华的城市沦陷入黑暗也是一种悲哀。路灯微亮。她勾出一抹坚韧的笑,疲倦的合上眼。在兼职的其他时间里,她总是在忙碌的找工作。
起来后的一早,一件黑色衬衣披在自己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她向四周看了看,天微微亮,透着稀疏的光芒,空无一人。将衣服叠好送塞到包里,又该开始找工作了。
没有顺与不顺的说法,林席若找了几家都不行,但还好最后找到了一家音像店,亦是兼职。
咖啡厅里的人即使她抱了怎样的热情,都发现难以融入,她找不到原因,而她又需要交际,这也是她必须找另外工作的原因。这家音像店不大,员工加她一个也就四人,但都很诚恳的与人交往,老板是和睦的女子,所以她更喜欢这里的工作,即使收入很少。
没几天的功夫,她与金如是和苏衣成了好友,并加入了她们的租房里,解决了她窘迫的处境。
昨天是夜里去上班的,领班的说今天有人请假,所以林席若必须在下午去上班。不巧今天是周末,音像店的生意很好,好在老板娘体谅她,几次催着她去,她不好意思,这样子拖到了不得不去的时候才急冲冲的往那边赶。
不断的像领班的赔不是,竟没有被骂。领班横扫了大厅,说:“去换工作服。”
高青将菜单塞到她手里,推她一把,说:“去靠窗子的那桌,还没点。”
摆过目光去,窗子倒映出的阴郁面庞,沉默不语里的忧伤,还有那一身纯白的衣衫。她迈了步子去,低头,客套的微笑,说:“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她每次都是这句话。而他,每次的回答亦是一层不变的。她从未想着逾越界限,像是熟识那般问候着是否又是要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
其实她知道若是换了别人,她会那么做。偏是他不行。以她的看法,他是祈望以一种与人的刻意的生疏保护自己。这样的话,她就该成全他的自我保护。
尹智厚抬头对上她客套的眼,秀长的眉毛铺张着他的悲伤。低眉,又抬眼,他说:“一杯蓝山,一杯……”
很诚恳的等他的后话,虽然明知是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她开始渐渐的佩服起自己了,能这样无懈可击的做好服务工作。想当年哥哥总打趣她什么都不会做。
想当年?对于这样尴尬的词出现在脑海里,她有些无奈。
“你喜欢喝什么?”
“嗯?”以为自己耳背,或是幻觉……
“你喜欢喝什么?”尹智厚又问了一遍。
这话出乎意料。林席若楞了下,轻笑着回答道:“在家都是直接喝即溶的,所以很无所谓。”
“哦。”他停顿片刻,说:“蓝山怎么样?”
“没试过,所以不知道。”
“那要不要试试?”
“有机会的话会的。”
尹智厚微微点头,说:“另一杯还是蓝山。”
分明是相互认识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侧脸向外,行人匆忙。青春打马过里,他透过这窗子看窗外,明亮。始终喜欢不起夏天来,太过沉闷,仿佛要榨干所有美好的念想。
听到杯子碰桌面的声音,他仰头,正对上她的微笑。他却觉迷茫。这类的微笑,毕竟是不真实的。
放一杯在他面前,另一杯,同许多次那样,放在他对面。
转身欲要离开,却听到他轻柔的声音拂过耳畔。他说:“不试试蓝山吗?”
没钱买单。她想那么说,又觉不妥,终究没发出声音来。反倒是他看穿了,修长的手指向空了漫长时间的座位,道:“坐下来试试吧,都已经点了。”
如果现实允许她自作多情的话,她想问这是不是算是邀请。但现实不许。她为难的看着他,又将目光瞥向领班的,正要解释,他又说:“没关系,我会说明的。”
“可是……”
他的口气依旧温和,像是没有什么能让他有起伏,他说:“你们的职责不就是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吗?”
见她有了犹豫,又是为难,他本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这会儿却不想。招来领班,他说要她陪着坐一下,领班连声诺诺的模样才让林席若宽了心来。
对于咖啡确实没什么研究,她没那钱挥霍,更没那优雅来装扮。即使是当着这样温文儒雅的尹智厚面前,她也像饮茶那样喝咖啡,只是稍慢了些速度。边上人的目光她不是不知道,但她却是没那能耐优雅。
这样的环境里在他边上坐着,她有很深的自卑。她一向都是骄傲的人,懂得自己的优点,亦清楚自己的缺点,不自满,亦不自卑。可是碰上这样高贵的她,实在难堪。只想喝完了块撤退,也省得给他丢人。
她不时的瞟几眼旁人鄙视的目光,没加糖的蓝山泛苦,她喝着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搅拌咖啡的动作止住,尹智厚黯了神色。
“你在乎那些目光?或是……”他顿了顿,抬眼看她,继续道:“或是跟我坐一起让你很难堪很别扭?”
“啊?”林席若手一滑,刚端上手的咖啡杯立即轰轰烈烈的亲吻桌面,好在也只是发出不痛不痒的声音,不然光这杯子她都要痛哭一场了。
这声音自然的“勾引”了众人的目光,有的不满,有的不屑,她尴尬的看了一眼尹智厚,抱歉道:“是我让你难堪了。”
一身的工作服也不是白穿的,她调整好心态起身开始收拾,不多说高青赶来接她的手,并要她陪着坐,说是领班的意思。
果然有钱有权就是好。用脚趾头她也能知道是尹智厚的身份地位起作用了。她没多说,默默的低头接受着。
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旁人的目光还在,尹智厚却未有半分不安。他总是太过平静,叫人从心底里想要疼惜,却无处给予安慰。
冷场了半天,林席若以为这样的处境极为尴尬,但对方却不以为然。某男说的太对了,和他一起会有内伤。
蓝山冷的差不多了吧。指尖碰杯,点点微凉不和这夏日的光景,却知是冷气的原因。这样与人对坐而沉默不语让她极为别扭,偏又不好说。
指腹沿着杯壁滑行,她思索着应该随便扯个话题,可是和他,终究像是无话可说的模样。透过故事了解他,但是要怎样说。
欲言又止的她尹智厚看在眼里。轻推开白瓷杯,他说:“你好些天没在这时候上班了,又找到了其他的工作吗?”
“是的。”总算是知道说话了,林席若松气。却在转念之间猛然发现他的那句话分明就彰显着一直以来她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她稍稍偏头,满脸怀疑的看他。
正撞上她的目光,尹智厚轻柔的视线落至她的唇边,发现她的唇竟是无比的好看。收起目光,他怅然的撇下透明窗外,脸庞隐现着他独特的忧伤,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爱,却不敢爱的忧伤。
他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又似乎没有,安详的不似人间模样,说:“你应该是不记得我了的吧?”
任谁看了他如今的模样都会不忍。林席若摆手,说:“不是,我记得,你和苏易正一起过的,我们见过一次。你来这里时我就认出来了,不过是以为你不记得我了不好意思搭讪。”
“是吗?”
她看见他细微的扯动嘴角,如果可以算是笑的话,就是了。他的反问听来像是不信她的言辞,她补充道:“这样的你谁也忘记不了的。”说罢又觉不妥当,很有发花痴的嫌疑,但见尹智厚的笑转深了些,似对她这样的措辞极为满意,她这才舒坦了刚悬着的心。
天知道为什么见他落寞她就要难过。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实在是太花痴了。
说来,她看苏易正也是挺顺眼的。陶艺家,明媚灿烂,与尹智厚完全不同。但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无人可比。
这么随便一想,她脑袋里就蹦出了那个恶劣的孩子具俊表。温柔点又不会死,犯得着装冷漠吗。这孩子太不坦白了,难怪和金丝草在一起时要受那么多苦。
想到他日后的悲惨生活,她很不厚道的窃喜着。欠管教的家伙就是该有个人制着。
可是日后,眼前的男子亦是会喜欢金丝草的。她疼惜的看他,还有同情。本来就是太过忧伤的男子,又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这样想是不是有点蠢。不是说真正的爱是看着对方幸福也幸福吗,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否认他同情他?
但貌似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吧?没错,是这样的。
想明白事不关己后她立刻很爽的抓起杯子往嘴里倒,奈何杯里已空无他物。窘迫的笑,她侧脸向窗子那边吐舌头,暗自笑自己的丢脸。好在也没人看见,她这么安慰着自己。但其实透过这锃亮的玻璃,尹智厚什么都看到了。
傻愣愣的陪坐了好久,这期间林席若的脑袋转了好几个轮回。在有家可归的日子里,她每天晚上蹲点到十二点,然后拨了那个传说中的冥界电话,事实慢慢的告诉她,这个号码确实已经成为传说了。无论她哭丧着脸捏着电话筒青筋暴露,那边依旧是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甜美嗓音,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的鬼话。
突然想起晚上还有工作,她飞快的看手表,指针指在极为妥当的位置。几乎要跳起来的她克制好自己的情绪,告知自己还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