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DNA-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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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非拉了拉他:“咱们怎么办啊?”
王鹏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给小周也买个手机,真的很后悔。
只能指望心灵枷锁了。他没办法,按下呼叫键找郭怀玉,然后听见一个声音:您所呼叫的号码为外地号码,请在号码前加拨0。
他看着那玩意儿上的几个按钮发呆:0在哪?
“还他妈让不让人活了!”王鹏扭头冲进派出所。
周与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着跑了进去。
“你怎么又来了?”刚才接待王鹏的那警察正在喝茶看报,看到他又冲进来皱起眉,“不是跟你说不立案了么?”
王鹏把证件从怀里掏出来往桌子上一丢,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别废话,国安,借你们电话用用。”
警察愣了一下,赶紧低头继续看报纸。
“李队?太好了您在。”王鹏记忆里有第二大队办公室的电话,“我们郭队回来了么?”
“小郭?没有。”李乐正在吃苹果,“怎么了?”
“我现在刚出火车站钱包身份证和手机就一起丢了!”王鹏几乎是在叫,“而且我手上这东西怎么不管用啊?呼叫按钮根本不管用!”
“你出差了?换了服务区而已。”李乐继续吃苹果,“你看那个表,右边最下面那个按钮,看到没有?如果不是在直辖市,那么就要先按一下那个再按呼叫按钮。”
我日!王鹏差点跳起来:“怎么没人告诉我还要这么用!”
“你不是看过操作说明了么?”李乐感到很奇怪,“那上边有啊。”
有么?王鹏歪着头想了想:“操作说明?没看见过啊。”
李乐嘀咕了一句什么,王鹏没听清,后面的话又清晰了:“无所谓了,出公差的话,找个快捷酒店就是了,小周不也去了么?拿她身份证开房间,留好收据,咱们局里管报销。”他想了想,“要是去省会的话,就去当地的分局,凭你的证件找个住处不难。”
这里是省会么?王鹏愣了一下:“要不是省会呢?”
“地级市以上也有办事处。”李乐晃了晃头,“咱们的战友遍天下。”
问题在于,我上哪找他们去!总不能拿着侦察证招摇过市抓个人就问:知道谁是国安警察么?王鹏哭笑不得:“那你帮我查查,源城这边有没有办事处好吧?”
李乐那传过来一阵键盘敲击的声音:“没有,最近的一个在郑方。你钱包怎么丢了?这号码是哪的?”
“派出所的。”王鹏摇摇头,“我要是知道怎么丢的,不也就丢不了了么。”
放下电话,把证件收好揣在内侧口袋里,王鹏带着小周往外走,嘴里嘟嘟囔囔:“我真傻,真的,应该把钱缝在内裤上的。这下可好,钱也没卡也”他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扭头又回去给银行打电话:“我要挂失”
好在小周没有被盗,口袋里还有50多块钱,两个人一人一碗羊肉烩面之后,开始找郭怀玉:“郭队?”
“是你小子啊。”心灵枷锁的扩音器效果不好,“有事情打我手机就是了,用这个东西很麻烦的。”
王鹏苦笑:“我也不想,可我手机钱和身份证什么的都丢了。”
“哦。”郭怀玉似乎知道怎么回事了,“没事,身份证什么的回头补,你去办一张银行卡,我先给你打两万过去。”
我没有身份证,怎么办卡!王鹏苦笑:“我让小周去办吧,回头再把卡号给你。”
“可以。”郭怀玉点点头,“对了,你要保持秘密行动,尽量不要引起人们注意。”
秘密行动?多秘密?怎么秘密?王鹏这天下午好歹倒是先把卡的事情办妥了。
本来应该能再快一些的,但那个秘密行动实在是让人郁闷,办卡的时候让他没敢把侦察证拿出来吓唬人。
说起来,心灵枷锁这个东西很奇妙,竟然还有服务区一说。王鹏拿起小周的手腕看看,再把自己的抬起来对比一下,不能不感慨研究所那帮人吃饱了撑的:这个难道用的还是移动的通信卫星么!移动现在也都全球通了,这东西怎么还外地号码前加拨0呢?况且按照道理来讲,郭怀玉那个接收器也不应该是外地号码啊,顶多也就是算两个漫游啊。王鹏想不通。
而周与非根本想都不想,联系到郭怀玉把卡号告诉她之后,拉着王鹏的胳膊:“咱们去吃饭吧?吃过饭,咱们就去找那个家伙好不好?”
找,我也想找,可怎么找?没名没姓的长什么模样也都不知道,难道我要发动人民群众一个个排查不成?王鹏看着眼前的胡辣汤和锅盔,可不像周与非那么吃的上劲,坐在那愁眉苦脸的琢磨这件事情:闹得鸡飞狗跳肯定不行,但暗自找,却连个头绪都没有。
“快吃啊,很好吃的。”周与非好吃辣,满头大汗的推推王鹏,“再不吃可没有了。”
吃吧,吃吧,吃了这顿下顿还不知道上哪找去了。王鹏知道周与非口袋里只有50多块零花钱,中午一顿饭晚上一顿饭基本上就只剩下十来块了,叹了口气:“郭队什么时候能把钱打过来?”
“明后天吧。”周与非咕嘟咕嘟的喝完汤叫老板,“再来一碗!”
明后天今儿晚上怎么过啊,坐车去郑方肯定是不行了。王鹏算算账,叹了口气:“不知道酒店招待所的,有没有对国家公务人员的优惠措施了。”然后他想到一件事情:这里总该有军队的驻地吧?虽然咱不算军人,但好歹用侦察证打张白条先住下总可以吧?过两天再给他们把钱补上就是了。
这倒是个法子,警察也可以啊,虽然不知道光头他们在哪,但到市局之类的地方找总可以吧?王鹏觉得这事干得过,高兴了:“老板?来,麻烦问一下,你们这,公安分局在哪?”
“哦,分局啊。”老板的普通话说得不错,比王鹏的九河味甚至都强一些,“你是说区分局,还是市局?”
“市局。”王鹏觉得光头他们应该在市局那。
“哦,在金水区,出门坐22路车,然后在淮南路那倒2路,就到了。”老板看看小店现在也没什么生意了,干脆坐下来,“你们是外地来旅游的吧?”
王鹏笑着点点头拍拍行李:“对,不过一出火车站就被偷了,钱包手机全丢了。”他指指还在那吃东西的小周,“这是我妹妹。”
周与非冲老板点点头甜甜的一笑:“你的汤很好喝。”
“所以只好去投奔火车上认识的几位了。”光头也给王鹏留了手机号,但这帮人不知道什么毛病都是自己输入号码,王鹏的记忆里也是找不到印象,“他们是警察,看他们能不能帮我安排个地方住。”
老板点点头,不过脸上却带了一分戒备:“你也是警察?”
“我?”王鹏歪了歪头笑了起来,“不是。”他看看老板松下来的神情,很好奇,“怎么?这里的警察很差劲么?”
“差劲?”老板摇了摇头,“这个事情,不能说。”
那就是差劲了。王鹏叹了口气,想起来这次来的任务:“对了,最近发生什么比较大的案子么?”
老板的眼神又充满了警惕,王鹏连忙说:“我是学法律的,只是对这个比较好奇。”
“哦。”老板点点头,“要说案子,这几个月还真是不很多。我想想啊,上个月倒是抓了几个抢劫出租车的畜生。”
话匣子打开了,就好办了。王鹏在桌子底下把安雅口袋里的钱拿出来点一点算一算,举起手:“先把账结了,再来两瓶啤酒,咱边喝边说。”
老板看到王鹏手里递过来的钱,完全的放松了:“行了,我今天看见你也算是有缘分,这瓶啤酒我请了。”
周与非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拿过来的啤酒瓶子,小猫一样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见过周与非喝多了之后什么样的王鹏置之不理:“您继续说。”
“我想想啊,这一段看报不是很多。”老板歪歪头,“对了,前半年倒是有个全国级别的特大强*奸杀人碎尸案子。”
王鹏用力点点头:“您说。”
“其实这事情还不是最近发生的。”老板抿了口啤酒,一边想一边说,“这个案子差不多三四年了吧?不过是半年前才破的,还登了报纸,说是我省也不第多少多少个大案要案,是一千还是一万?反正是个整数。”
王鹏差点笑出声来,绷着脸嗯了一声,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小子叫聂什么什么的,你等一下,我去找报纸。”老板告个罪跑到柜台里翻了一阵,拿着一张报纸出来,“这个是上礼拜的晚报,还提这个案子了。”他把报纸放在王鹏眼前,“聂文鹏,就是这名字。”
聂文鹏?王鹏只看到了这个名字,但没有照片,基本上没啥大用。
“唉,不是在沉默中学坏,就是在沉默中变态。”老板还甩了句文辞,让周与非和王鹏立刻刮目相看,“这小子算是坏透了。以前的报纸找不到了,我记得多少就跟你们说多少吧。”他清了清嗓子,“那时候,就是四年前,那时候我还在我们厂里当维修工了,后来就听说外面传,有个案子是”他看一眼小周,又看看王鹏。
“没事,这小丫头听这个来劲着呢。”王鹏摆摆手,“您就说吧。”
来劲?老板很诧异的看看在那竖着耳朵一边咬锅盔一边听讲的周与非,表情复杂的摇摇头:“一开始案子传的就很大,就是传单身妇女晚上下班的时候,拦路抢劫,抢劫之后还要那个,那个之后还要杀人碎尸。我们家里也是个姑娘,而且流出来的消息说案发的地方就在我们家不远,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他拍了拍胸口,似乎心有余悸,“我们家姑娘那时候上高三,每天晚自习上到晚上9点半,要真出了事,你说我这个做爹的后半辈子还怎么活!”他叹口气喝口酒,“过了一阵,又有案子出来了,还是老一套,先奸后杀然后碎尸,据说那女的被砍成了七八块用塑料布包好了埋到地里。”
老板这时候笑了起来看着王鹏:“你是九河人吧?”
“啊?您这就听出来了?”王鹏很惊讶,“我还以为我普通话说的不错了。”
老板笑了笑:“我没见过九河人,倒是见过文徽南边来的人,他们说话有的词调子跟你一模一样。”
这就能判断?王鹏大吃一惊。
他倒是知道九河话的渊源,但这种一口叫破的杀伤力还是很大:“那我难道不能是徽南那边的人么?您就这么肯定?”
老板笑得很畅快,指了指王鹏的行李箱:“你要是下次还不把标签撕下去,就谁都能猜出来!”
呃,gioren九河店?王鹏顺着手指看过去,看到明晃晃的一个标牌。
“我刚才说到哪了?”老板笑得很开心,又拿过来三瓶啤酒,“小姑娘,你也馋了半天了,别管你哥哥,我请你喝酒。”
周与非欢天喜地的接过来一口气就闷下去小半瓶。
王鹏瞪了她一眼:“少喝酒。”
“没事。”老板把烟拿出来递给王鹏,“对了,我跟你说这个案子怎么发的了?”
王鹏摇头:“没呢,您就说人心惶惶来着。”
“嗯,九河那是个大地方,据说开车从城东走到城西至少一个小时。”老板继续说,“可我们这地方小,不到百万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