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 南朝陈 1.54-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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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蛇一大,问题就出来了,很容易就会溜出来攻击过往途人,成为祸端。
蛇祸!
那些被堵住的旅人面面相觑,既着急又无奈,谁都不敢以身冒险再往前走了,可往后走也不是办法,进退维谷间只能寄望苏州官府方面能收到消息,尽快派遣捕快衙役前来为民除害。
听到这个事实,王复嘴里嘟嘟嚷嚷地骂道:“什么世道,连蛇都能长得那么大,出来为祸人间了,难道成妖了?”
想到这一点,他心一慌,赶紧去和陈剑臣商议。
陈剑臣也有些把握不定,要知道蛇类是会成妖的,白娘子和小青就是典型的代表。但目前在没有见过对方的情况下却不好判定。毕竟种类特殊的话,蛇类的本体也会成长得异常粗大。
“留仙,你说怎么办?”
王复要陈剑臣拿主意,在这方面,他早认定陈剑臣是个高手。
陈剑臣一摊手,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呈匹夫之勇一个人冲进去和大蛇搏斗,或者“谈判”吧,那根本就是找死。
“拂台兄,我们只能和大家一样,先等一等了。”
王复无奈,只好命人生火造饭,先把肚子问题解决了再说。
吃过午饭,打了一会盹,果然前面有消息传来。
好消息!
原来是苏州府衙接到报告,知州大人便派了一名总兵带领一百名官兵杀了过来——来得倒挺快的,不过他们在峡谷两边树林内一番搜索,并没有找到大蛇的踪影,只是发现了一张褪下来的巨大蛇皮。
有蛇皮为证,便直接能证明巨蛇的存在,拿回去,也算立了一功。
趁着有官兵护航,一众商旅赶紧冲了过去,进入苏州再说,至于归程,在蛇祸未除的情况之下,唯有另选路径了。
在穿过峡谷之时,陈剑臣从马车中探头回望,看着身后那片莽莽山岭怔怔出神。突然之间,他就看到那半山腰处的一大片树木仿佛被人在下面砍伐了一样,一根根地折断了下去。从下方观望,简直就像林海中猛然翻出了一道波浪。
而下一刻,陈剑臣就看到一条巨大无匹的青色大蛇缠绕着一株高大的乔木,盘旋而上,最后一颗硕大的蛇头出现在树冠顶上,对着下方的自己行“注视礼”。
是注视!
陈剑臣能清晰地感到,那青蛇就像人一样,居高临下,远远地注视着自己。
“蛇,蛇在那里!”
另一边恰好也有人和陈剑臣一样回望到同一个方向,见到树上的大蛇,顿时吓得失声惊叫起来。随着他的叫声,众人纷纷抬头张望,见到那震撼性的一幕,当场就有人双腿打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然而很快,那大蛇便溜下了乔木,迅速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了。
整个过程,总兵和一百名官兵都看见了,但没有一个人提出要上山打蛇的。
如此大蛇,简直骇人听闻,听都没有听过,显然不同寻常,谁敢上山寻它的麻烦?偌大一个人,被此蛇一口咬住,只怕塞牙缝都不怎么够。只能赶回府城向知州禀告,让上司定夺,请一些奇人异士来收服了。
马车辚辚,在飞快地奔赴苏州的路上,车内的陈剑臣却早没有了看书的兴致,回想刚才一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那大蛇,难道真得开窍修出了妖身?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光怪陆离、波谲云诡了……
C
第八十七章:书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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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繁华的苏州城后,王复犹心有余悸,大叫晦气,说没料到大冬天的居然还会碰到蛇出没,而且是一条身形如此庞大可怖的巨蛇。
事有反常必有妖。
为此他特地问了陈剑臣好多次,问那蛇是不是成妖了;陈剑臣只含糊地回答说自己也不大清楚。
他的确不敢肯定。
或者说,就算肯定了又如何?眼下的情况他也不可能翻山越岭地去捉妖。倒是不知道官府方面会不会请能人出手,应该会如惯例般张榜悬赏吧,就像请人上山打老虎差不多。
进入苏州,找客栈住下,安顿下来,但就在当天晚上,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其他的缘故,王复居然发起了高烧。仆从赶紧出去请郎中,诊治开药了,说要躺两天才能完全康复。
刚到地头就出现这般事故,王复简直欲哭无泪,而本来说好要和陈剑臣一同出游的计划也只能暂且搁浅。
不过他走不动,陈剑臣却闲不住,与王复说了声,便一个人走出客栈,准备四下走走看看,了解风土人情。
苏州府城比江州大上许多,更加的繁华,哪怕天气寒冷的冬天,街道上也是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城中遍布亭台楼阁,又有小桥流水,颇有些江南水乡袅袅婷婷的气息。若是在阳春三月,天空下着小雨,撑一把油纸伞走在大街小巷上,应该更有一番风味。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忽而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从前面传来,定眼一看,却是一个身穿青色旧儒衫的男子,手里正捧着一卷书,一边走路,一边摇头晃脑地读着,旁若无人,完全地沉浸了进去,根本不理会外人的目光和看法。
天气正寒,他却衣衫单薄,左边脚上穿着的鞋履已破了个小洞,一只脚拇指都透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落拓。
“看,那书痴又出来了……”
“真是可怜,听说入冬后他家里都断炊了,可怜他的老母亲……”
“能有什么办法?他读书都读呆了,据说其家中的藏书能卖不少银子,可他宁愿饿着,也不肯拿出来卖。”
“呵呵,否则怎么叫书痴呢。那些藏书,都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他爱之如命,别说卖,就连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街道上诸人指着那落拓男子议论纷纷,摇头叹息者有之,可怜者有之,鄙视者有之。
听着这些议论,陈剑臣颇感好奇,便打听起来,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了一个“极品型”的读书人。
原来此人姓张,名唤蕴,字玉柱,苏州本地人士,算是书香子弟,其先祖曾官至太守,不过因为为官廉洁,代代相传下来,财富寥寥,就剩一屋子的书了。
张唤蕴读书多矣,能做的一手好文章,十八岁便考得秀才功名,每年岁考科考,那都是名列前茅的,然而文章憎命,参加了好几次的乡试都榜上无名,一直不能中举。
他父亲早逝,和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的老母亲相依为命,自己又没有经营的能力,家境是一年比一年贫穷,最后东西都变卖光了,只剩下一屋子书,生活越发穷迫,几乎到了三餐不继的地步。
换了常人,快要生活不下去了肯定会想办法赚钱的,张唤蕴为秀才出身,如果动心思的话,赚钱还是比较容易的。可他倒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整天都窝在家里读书,昼夜研读,冬夏不断,也不求婚配,至于有亲人宾客来访,说不得两三句话,他就把客人撂到一边,自己捧一卷书,大声朗读。
试问如此情况,那些宾客哪里坐得住?赶紧拍拍屁股走人。
其实张唤蕴并不是一心想中举当官,而是深信古诗名言:“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他之所以深信不疑,倒有些来历,原来一次他正在读书,猛地一阵大风吹来,把一卷书给吹跑了。张唤蕴赶紧去追,不料那书卷掉落的地方正是一个地窖,里面有腐烂的草丛,挖开来里面发现了许多腐烂的粮食,早已不可食用——此地却是古时候存放粮食的一个地方。
然而张唤蕴立刻就认定是那卷书有灵,带他找到了这地窖,印证了“书中自有千钟粟”这句名言。
又有一次,他在清理祖传藏书的时候,在一卷古书的第三十八页处,发现了一张用锦布剪成的美女画像。
这画像裁剪得十分均匀精致,用笔墨描画了容貌衣饰,眉目栩栩如生,简直就像要活过来一样。
张唤蕴看见,又惊又喜,立刻就想到了“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看着看着,立刻就有几分痴了。
自此以后,他天天把这幅仕女画放在桌子上,爱不释手地观赏着,甚至达到了“废枕忘食”的地步!晚上还经常做梦,梦见和那仕女相遇,恩爱缠绵,说不出的依恋迷醉……
张唤蕴的老母亲见他形同走火入魔,怎么劝说都不听,只能唉声叹气了。另外,老人家还不得不拄着拐杖出去,到街边乞食,每天弄些饭菜回来,给年过三十的儿子吃。
俗话“说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人间至伤,那要“白发人养黑发人”呢?
那又是何等的无奈悲哀呀!
听到这里,陈剑臣莫名有几分气愤:诸如张唤蕴这般的书呆子,就算读破万卷书又有什么用?做不好学术,做不来经营,做不得实事,还要六七十岁的老母亲养活,简直就像寄生虫一般,实在百无一用。
咦!
陈剑臣脑海忽有灵光一闪,体味着拿听来的近乎荒诞的小故事,猛地想到:难道说那张夹在古书里的仕女图有了灵性,成了精怪?所以才夜夜托梦给张唤蕴,藉此迷惑住他的心性?
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动物成妖,植被成精,石头能成怪,那么,一张仕女图成了精怪也大有可能。
想到这里,陈剑臣加快脚步跟上那张唤蕴——心里已决定,要管一管此事!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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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苦,做一个整天要为生计忙活的男人更苦。但人活着,有些事情就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上,因为你的面前,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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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旧事,在起点断断续续地混迹了五个年头,但一直以来,基本都是瞎混,什么都不懂,写着一塌糊涂的所谓文章,随意地发上来,完全只是冲动的产物。断续熬了三年才第一次签约,第四年才第一次上架,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