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大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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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村自来就有着练武的传统，特别是以腿上功夫见长，翻山越岭，闪展腾挪，皆不在话下。后又引进了铁沙掌、鹰爪功，习学了刀枪棍棒锤镖等等器械。数代后，又得遇一少林高僧。当时，其正进山寻址建寺，忽遇群狼围攻，寡不敌众，孤掌难鸣，是方家村的猎户们及早搭救了他，并留其疗伤。他感于众人之恩，又见此处风景异常，乃决定在此修寺庙一座，题名曰武山寺，并广收俗家弟子，传授少林绝技。后高僧得道圆寂，留一爱徒在此住持，传至今日，仍有两名和尚住持，也时有武艺相授。而方家村人在得到了诸多武林密籍之后，又推陈出新，逐渐形成了结合自身特点的山村派。并不仅为本村所有，亦有传到外村外乡去的，而且放弃了封建的传男不传女的习俗，男女均可学之。只要有志练武，则无有不授。当然得人品端正。邪性之徒，就是学资再高，也是决然不授的，必驱逐而出之。
后，社会较为太平，练武的也逐渐少了。而如今，社会重又欲动荡起来，这便又激发起了众人的练武热情。“乱世，没有武艺是行不通的。”方见强，方见国，方天宇，秀文娟，他们也正是顺乎了人们的这一心理，开坛授课。有古绝诗《自强》曰：
强身自保四处行，不就他乡谁人应？
天下苍苍弱无位，杀生夺命时见灵。
第一回 神力出兮为上进 鬼心布矣当得才3
山村的事物本来就少，农事又不到节气。人们有了闲暇，无所事事，正愁无处可去，现在有了个练武的去处，又得了方见国的吸引，岂能不跃跃欲试，争先恐后，趋之不迭！年轻后生几乎无一遗漏。就是上了年岁的，也多有参与者。少儿更是不甘寂寞，亦步亦趋地学仿。男的有，女的有。总之是，男女老少纷纷攘攘。方见国一看，如此下去，岂不成了“混闹”！难出真功夫！于是，他又提议分而教之，专门根据各人的特点，分门别类地教之。多找师傅，多找徒弟。反正都是义务，谁多谁少，倒是意见不多。当然，也时常有着一齐出操的时候，为的就是团结那份人气，聚齐众心。有五绝诗《众人》曰：
众不能为事，团结尚未行。
非常人聚会，山顶见天晴。
话说这一日，方见国招集众首领，曰：“我们方家村是一个小村，力量有限。要想坐镇一方，非大而广之不可啊！”方天宇道：“人口之增长，决非短时之功呀！而现在，却早已时不我待！”方见国道：“叔叔号称罩四方，意思当然就是要罩得住四方啦！既如此，我们何不以‘罩四方’之名义而行之呢？为的就是四外众方的强大自保。只要能把四外众方之人聚集了起来，我们又何愁不可立于中心位置逞强于一方？”明月夜秀文娟道：“天下之事，强者以聚。我们聚不起众人是不可能为强的。我们要强大起来，就必须善于聚集起众人。而众人在何？远处的我们尚还影响不到，怕还是要从眼前做起啊！前几日，我回他老娘家，就很有些乡亲提议要来我们村学习武艺呢！其他的地方，听说也有不少。如今之世道，怕是要越来越乱了，人们也越来越往那方面想了。事实教育了人啊！我们尽管是处在山里，但乱世中也不会得到什么安宁，且可能会更厉害。自古占山为王者都是要在山里立足啊！我们有着先天之优势，近水楼台。如果我们不加以利用，那么别人就会来夺取而去。届时，我们怕就是要为奴为仆了，一切都会陷入难堪的被动之中，不是匪也是匪了，想行好也行不了好了，好人也会被普遍当成了坏人。”方见国道：“所以，我们才要抢先下手，雄霸一方，以图立于不败之地。不是我们要造反，而是怕别人造了我们的反。”方天宇道：“世事总难为，但我们还又必须为之。从目前的情势来看，不坚决行动起来，怕已是不行了。外洋鬼子正磨刀霍霍，而我们的朝廷内部却又是如此地怯懦无能，放着好好的大国地位不坐，却要受那东洋小鬼子的气！还甘愿认输，真是他娘的岂有此理！丢尽了中华大国之脸面！我们何曾受过如此之气！可如今却是接二连三了。朝廷不能为强，我们民众就要自强啊！不然，一切就要统统地都白搭上去啊！”方见强道：“朝廷垮了，还有我们。历代之更迭，哪一次也少不得我们民众啊！因而，只要强大了我们自己，就不愁什么以后，谁也少不得我们呀！”
方见国闻听拍了一下巴掌，说道：“正是如此啊！强者才有出路，弱者必遭淘汰。见强老弟，年轻有为，见识广远，可钦可敬，可予大任也！看来，东海龙王可真是慧眼识珠啊！不能不让人感慨万千！”方见强道：“一切还要靠在坐的诸位尊长，特别是见国老哥哥啊！”方见国道：“办法可以由我们来提，但具体如何去做，还得你们年轻有为者啊！”方见强道：“还请老哥哥明示！”方见国又看了看众人，目光回落到方见强身上，说：“乱世出英雄。有英雄就要有武装，有了武装还要有地盘，有了地盘还要有其立足点，那么我们的立足点又在什么地方呢？在我们方家村吗？也是，也不是。也是，是目前，目前虽乱，但还算太平，外鬼子外人还没有来袭扰，故我们还算是安全的。但居安要思危。我们方家村，毕竟是块平地啊！守之，不易，攻之却易得。如此下去，决非吉祥。所以，我们要早图改变，何以改变？占山方可为王啊！我们是在山中，但却还没有到山顶，因此，我们还要继续上山啊！上哪座山呢？当然是易守难攻者啦！遍观我们四周，我们思之又想，想之又思，觉得还是我们的东山最好！特别是那个主峰，壁立千仞，直上直下，最多能开出一条之路。如果我们能开到那上边去，必将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才能算是真正地保了险啊！”
方天宇道：“年轻时，我曾上去过的，那上边确实不错，有的安家立业。”秀文娟道：“先入方好为主，还要早做占领。如今正是春暖时节，人轻气爽，值得上去，扎下根基。”方见国道：“欲要上去，须得先修其路，而其路途可通者，则主要在我们方家村这边。所以，我们要充分利用好这份先天优势，把好我们的关，修好我们的路，再设法攀到山顶，凿上石阶之路。”方天宇道：“这怕是非短时之工啊！没有几年的努力怕是行不通的。”秀文娟道：“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大清朝毕竟是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鬼子就是想进来，怕也决非一时半会所能为也！现在，不也是基本停火了吗？小鬼子就是小啊！小鬼子嘛！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咬住了，它也嚼不动，更咽不下。”
方见国道：“这也就给了我们时机呀！关键是看我们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识高行远。”方见强道：“这个，我可以下保证的，决不会浅尝辄止，半途而废！”方天宇道：“那就好！人怕的就是没有那份恒心，没有那份胆识。敌人来了才想动，敌人一走就又停下了，麻痹大意，太过轻敌，没有见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哟！我们要自保自立，就断不能再去如此为之。别人已吃亏，咱们不能再上当啊！”有古绝诗《略》曰：
略识在人心，何处不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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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神力出兮为上进 鬼心布矣当得才4
且说其所谓的东山，顾名思义，就是在方家村的东面，离村约有十里远近，这是其主峰。其实，方家村本身就在其山脚下，甚或还高了一点，已经处在山坡之上了。其东山的主峰叫冲天崮，据传说是当年女娲补天时的登天梯之一，所以常人是上不去的，但凡能上得去的，都会多少带有些仙气。自来就有好些人为了求证自己的仙人身份，而纷纷攀登，然而，真正能攀登得上去的却是并不多。有的人几经努力，也还是不其能够，虽然是不甘心，但也是无可奈何。有的人甚至命丧于此，失足落崖。有的人尽管能勉强登得上去，但下来呢？却是难之又难，以至于不能，半途而终，摔落而下，终不得成其为仙。另据说，曾有人上得去，却不敢下来了，于是在上边安了家，自耕自食，终得成仙。但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求证。也有人确实为此而上去寻找过，但也实在是不知有也无也，但却传说是登天成仙，追随了女娲。但真也假也，反正是神乎其神，许多人也是津津乐道。
自古东山的冲天崮就是神秘莫测的。罩四方方天宇曾经上去过，但所待的时间也不过是一日，所见也非常有限。尽管如此，人们还是佩服有加，呼之曰真正的“罩四方”，似乎真的得了仙体。自此开始，收徒练武，卫护村里。人们也是心服口服，以至五体投地，心悦诚服。仿佛那冲天崮就成了试金石似的，谁若能上得去，谁就是了不起，被普遍看成为神仙之体。
现在又说到了东山冲天崮，人们不仅又想到了神仙之体，然而，谁能够呢？还要担负着送全村人上去的重任。这谁又能够呢？一人上去尚且如此不易，何况是普渡全村男女老少呢？其难度不想亦知，想也是白想。但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地提了出来，并且是由村里最为德高望重的算开天方见国提出。冲此，还又让人不能不信。然而，信之又不能确信，怀疑者还是占了其多数。尽管人们不大敢直接提出，但心里却是着实不然，以为方见国是有些老糊涂了，别看他看上去精神矍铄，其实心里怕已……
人们的心里在纷纷猜测着……“难不成我们都成了仙体？都是神仙之躯？不管男女老幼？那以往为什么就没有觉得呢？难不成半路上还能成得了仙？神人谁渡我？……”
——方见强却是心有灵犀，自己既被寄予厚望，理所当然也就不能辜负了大家。
可又如何上去呢？但见方见强围着冲天崮转了几圈，远望近观，仔细琢磨，四外皆无可上之可能。唯有本村面对着的那一侧，还有一溜可上去之处。据老辈人讲，历来人们都是由这一侧上去的，他也问过父亲罩四方方天宇，得到的答复也是这一侧，这一点。“上山本不易，下山就更难。望望都让人心寒，想想也让人打颤。”这是许多人的共识。方见强不信邪，自是踌躇满志，他要一展抱负，就必须首先征服得了这一处冲天崮。“青龙潭是入水，这一次却是上山。青龙潭是弄虚作假，这一次却必须是实打实的。”“就算是粉身碎骨，亦是在所不惜！迎难而上，最易成仙了道！”有古绝诗《胆识》曰：
胆识遍天何由定，历来人心最难说。
万千一致本不易，几个面前可为活？
第一回 神力出兮为上进 鬼心布矣当得才5
且先说这一天，人们正在田间劳作，突然间隐约听见村内传来了“救命”的声音，人们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也呼喊着竟相回村。越近，声音是越真切，有喊救命的，有喊抢劫的，有喊抓坏人的，……整个村内都喊成了一团。人们还未近村，远远的就见几个影子由村内抢身窜出。这边厢见了，分兵包抄过去，有的追，有的截，终于在半山沟里把他们给赶上了。就看其中间共有五人，人人背着一个包裹。不用说，这就是抢劫之得，人人还腰挂钢刀，见无路可逃，猛然间转身，拔出钢刀，叫曰：“谁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