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我想对你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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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我们鸡鸣狗盗的勾当。
一种习惯的养成总是会促进另一种习惯的改变。有了幌子,我和梅经常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商量一些问题,经常会在一起开怀大笑,经常会心有灵犀的有了我们的默契。只是,我们都不敢轻易地触碰那根脆弱的情感线。
毕业前,学校搞联欢,各系自出节目,我和梅都忙碌地准备着自己的节目,我正与舍友在宿舍里练习吉他,梅在门外敲门:“有活口没?”这是一句行话,意思是都起床穿好衣服没?然后里面吼出一句:“活着呢!”女生才敢大胆的走进来。梅见我在,丢给我一本话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剧本,往舍友床上一坐,说道:“帮我改改,我明天想要。”舍友随即起哄:“呀,还梁伯与猪胎啊?老大不当唐伯,改当‘梁伯’了?”我丢了一个枕头过去,声音哑然静止。“末演马文才,梁山伯早就定好了,演马文才人家不干,没法子,只有抓末来演了。”梅很轻盈的笑道:“反正末是地主少爷,天天领着你们一帮狗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少女。”因为这句话,我又被蹭光了一个星期的伙食费。
第二天古文课的时候,我在下面偷偷的修改《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剧本,老掉牙的故事,修改起来也简单,一阵功夫弄完,古文老师正开讲李商隐的唐诗《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讲到后一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我用眼瞟了瞟梅坐的方向,却正碰上梅射过来的眼神,两股眼光相遇,仿佛两股激流相撞,一刹间,和梅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涌上眼前,如影随形。
把剧本交给梅的时候,我说:“剧本基本上没问题,最后一页我修改得大一点,你看看行不行?”梅打开剧本,剧本最后一页是我留下的一行字:“我以为我只是一个冷血动物,后来,我发现很多事情冥冥中早已注定,好比现在,我已然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梅的脸刹地窜上一层红韵,瞬间,两颗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抬头,粉拳打在我的胸前:“不是说好不恋爱吗?”
演出很成功,博得台下阵阵掌声,我由于出演马文才,一直被一班同学冠以马少爷的美号至今。毕业后,一班同学各奔东西,忙着自己的事业。梅往广东去寻找自己的梦想,我则去了部队,为完成父亲的夙愿,成了一名军人。服役回来之后,同学聚会,同学中一大半已然成了夫妇,其余的也都商量着自个的婚期。说起梅,都说梅了不得,现在已经是外贸公司的经理了,我笑谈要将地主少爷进行到底,继续每天上街去调戏良家少女。
直到接到梅的电话,说到她要结婚了,问我:“你会来么?”我问:“新郎是谁?梁伯?”“不是,也是。结了婚他就是我的梁山伯了。”我笑笑:“一定,一定,我还得看看那梁伯帅不帅呢。”
在梅的婚礼上,我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喝酒,梅却满满给我倒了一杯,一句话不说,举起另一杯仰头干了。我笑笑,也干了,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婚礼结束后,送一班同学回家,英子最远,见其他同学都下了,就问我:“后悔吗?”“嗯?”“我问你后悔吗?”“后悔什么?”“你装吧你,你就装吧你!人家梅都等到快三十了,女人过了三十,再不结婚,就不值钱了,我说你也真能忍。”“我忍什么?”“你自己明白!”“难得糊涂不好么?”我又是一脸坏笑,英子从鼻孔里嗤出一丝冷笑,不再理会我。
回到家,翻出相册,看着一班同学的合影,梅笑得很灿烂,只灌下一罐蓝带,我醉了。迷迷糊糊中,梅打电话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我挣扎着清醒,熟悉的坏笑:“我好着呢,没事。”“对不起……”“说啥呢?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臭脾气,在学校的时候老合着他们一起欺负你呢。”“你还记得?”“嗯,像放了一场电影一样,泛黄的,清晰的很,只是我想,下辈子如果咱们再合演《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时候,不要让我再演马文才……”
第二日醒来,删了梅的电话和QQ。害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触碰了那根脆弱的情感线,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梅得来不易的幸福生活打破,更怕自己在某个风轻云淡的夜晚,会突然想起李商隐的那句唐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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