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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生要做的一件事-第3部分

小说: 一生要做的一件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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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笔后,我收到的最后一笔稿费没去邮局领取,汇款单至今留存着。

  现在我时常又想写点什么,打开电脑,也许是面对显示器没了握钢笔时的灵感,连一段满意的文字也敲不出来。好在有了互联网,文稿写出来不需编辑、总编长时间的层层审核,放到我的博客里就算发表了,自然,没有了稿费。

  先前一位一块儿写稿而现在做了总编的文友说,如今的稿酬标准比以前提高了几十倍,有些报刊社还实行了优稿优酬的办法,稿费高得很。

  我常想,人有时背上一点“包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怀念父亲
我刚满十七岁那年,父亲就永远离开了我。

  其实八岁时我才和父亲住在一起。那年,父亲来寄养我的姑妈家,接我回县城去读书。他中等个子,脸很黑瘦,没有笑容,这是父亲留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尽管当时姑妈一个劲叫我喊“爸爸”,我就犟着性子始终不开口,还不愿跟父亲一起走。

  父亲很严厉,即使在他心情稍好的时候,也只有说教。他上过四年小学,爱给我们兄妹背诵学过的课文,其中常背的一篇名叫《自鸣钟》,说的是一个叫小明的小朋友珍惜光阴的故事。这点我还是很佩服,三十多年前读的内容,他居然还能全文背诵。他侧着头,两眼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背诵的声音粗壮而略带嘶哑。背完了,他的两眼仍然停留在窗外,似乎在寻找什么。我们都静静地坐着,谁也不敢打扰他,即使这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

  天底下的父亲都是“望子成龙”。每到学校考试的日子,父亲一大早就起床,给我买回豆浆油条。那时猪肉凭票供应,父亲总是将肉票积攒在一起,用在我考试这几天,家里天天吃肉。但总是事与愿违。

  我喜欢姑妈家屋后的那片竹林,在一次上图画课时,我画了一幅竹子图,没想到图画课老师当着全班同学表扬了我,我便由此喜欢上了画画,立志要当画家。每学期的新教科书发到手上后,书背后的空白处我都会画上摇曳的竹子。三十多年前那个时代的小县城,读书是正业,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有自已的兴趣和爱好。当然父亲也不允许我画画,经常检查我的书包,而我自有一套应付检查的办法。上学的路上,有一片长着杂草的开阔地,堆放着建房用的水泥预制板,我悄悄把图画本和颜料笔藏在最里面的水泥板的空隙里,上学时再去取。

  不过教科书背后那摇曳的竹影还是没逃过父亲的眼睛,我手心也逃不掉竹篾片抽打的阵阵揪心的疼痛。最让我揪心痛的还是那些颜料笔。我原以为那永远都抬不完的水泥板的堆码场,突然在一个早晨我去上学时变得空荡荡的了,图画本和颜料笔早已不知去向。我当时喉咙管一热、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父亲有生以来,从没给过我一分零花钱,买颜料笔的钱是姑妈过年时给的压岁钱。家境贫寒的姑妈压岁钱每次只给五角,那时一盒颜料笔要一元多,积攒几年的压岁钱才够买一盒。于是姑妈平时把用完的牙膏管、酒瓶,甚至吃肉留下的猪骨头积攒在一起,让我卖给废品收购店,换钱去买颜料笔。一支铝皮的牙膏管可卖两分钱,一公斤猪骨可卖一角钱,可想而知,贫困年代的一支牙膏要用多久?凭券供应的年月吃多久的猪肉才有一公斤骨头?……

  画家梦就这样间接地被父亲早早地破灭了。

  初中三年级时,我不是古文背不了,就是作业没做,经常留校光顾班主任老师的家,没想到竟和她丈夫交上了朋友。他还在乡下当“知青”,时常把在乡下周围发生的事写给报社,报纸登出来后会寄给他稿费,有了稿费的那个月,他在知青屋吃的油盐钱和点灯用的煤油钱就不愁了。我头一次听说写文章会赚钱,当然兴趣很浓。正巧这时遇上学校有位同学勇救落水小孩的事,我写了出来,寄给了报纸社。班主任的丈夫告诉我,凡是给报社邮寄稿件都不需要贴邮票,由报社统一给邮局付邮费。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白赚钱的事。

  我写的稿件并没有登出来,但又做起了文学梦。

  做起文学梦的那学期期末考试,我的数学居然只得了二十多分。领成绩通知单那天,我按老规矩自己拿来竹蔑片,躺在板凳上。父亲气愤极了,站起身狠狠地抽打,竹篾片每落下一次,我屁股上就冒出一道血印子。

  屁股上的血印子消得很快,文学梦的瘾却越来越浓。夜晚我不敢开灯,打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写小说,写着写着电光变弱了、渐渐地熄灭了,我就着窗外反透进来的一点光亮也要写完最后一个字。

  结果,我戴上了厚厚的眼镜。父亲给我配完眼镜回来那天,一把火烧掉了我所有的文学书籍。

  十六岁那年,我刚入高中,在那个大学只有百分之几的录取率的年代,父亲绝对不再指望我考大学了,他设法让我进单位做了一名工人。我虽然也没有考大学的决心和努力,但我有我的文学梦,留念学校生活,极不愿意工作。选择岗位时,我想去车间开机器学技术,父亲却让我留在办公室当勤杂工,他说,在办公室工作容易当干部。

  继续上学与工作、当技工与勤杂工,都由父亲安排,不由我去选择。

  在我工作还不到半年时,父亲就得了重病。他整天躺在床上,心里很烦,动不动就发火、骂人,生病的人都这样。我在医院侍候他,很少与他说话。他稍稍安静后,我偷闲拿出小说稿在一旁修改。父亲有时望着我,也许想对我说什么,可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父亲的病重,对我的压力也很大,毕竟我才十六岁,又是四个弟妹中的老大。一天晚上,我没侍候父亲,趁轮换的机会去朋友家玩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回到家里,万万没想到父亲已紧闭着双眼,直直地躺在了床上。因病重而消瘦,他的眉骨特别凸现,脸更黑了。父亲没有留下一句话,我想,他也许觉得以前已经说得很多、很清楚了。突然觉得父亲一下子没了,我放声痛哭起来……

  还差一天,父亲才满五十岁。

  父亲去世那天,我意外地收到一份报纸,上面刊登了我的第一篇小说。父亲的早逝和伴着悲伤而来的那张报纸,改变了我的人生。

  上大学的意愿我没实现,就是父亲要我留在办公室当干部的想法,也是在我“以工代干”十二年后,我辞职离开单位前才被聘为干部。如果说,我觉得有什么可以告慰九泉之下的父亲的话,那就是我终于写出了几篇散文和小说,还领到了一个作家协会的会员证。

  我的人生体验告诉我,父亲“望子成龙”的教育未必对,也未必错,因为人生不可能再试一次,只是一直以来,“父亲”这个名词和人物对我来说,比一般的人都算是比较模糊的概念:我一生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八年,并且已是二十八年前的事,而直到现在,我自己也没做过父亲。是不是我不愿担负这个责任?!也不知会不会是终身的遗憾?!现在我却很想 “父亲”这种概念清晰而触手可及――我很需要和给予这种亲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很难回答的问题
傍晚下班的匆匆人流中,在一家商场的门口碰见卖腊梅的。

  “腊梅花还有更短枝的吗?”我想放在车子后排靠背的平台上,长了放不下,上面还有靠枕。

  “这位女孩还想要更长枝的呢!”卖花人回答。

  因为卖花人的话,我们相互迅速地对视了一下,这是一位文静、淡雅的女孩,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种感觉:在这寒冷中她给予我的那种温馨和美丽,如同我多年喜欢阅读的一本杂志《读者》。

  正是傍晚下班堵车的高峰期,从车库取了车出来,路过大巴车站台时,突然看见刚才买长枝腊梅的女孩,潜意识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放下右边的窗玻:“去哪儿,我送你吧!”

  她弯腰朝车里看了看,愣了,我赶紧指指她手中的腊梅说:“腊梅!短枝的!”她笑了一下,算明白了。可能因为后面的车不停地按着喇叭催促,也可能因为一直没等到公交大巴,她迟疑地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坐了上来……

  很快就送她到家了。告别时,我留了个心眼,没要她的手机号码,让她在手机登录的QQ上加了我为好友,我知道这个年龄的女孩QQ随时都用手机登录着的。

  就这样,我俩邂逅在2009年快要结束的一个寒冷的傍晚。

  查看她的QQ资料,她属龙,我也属龙,但多于她两圈。两天后的晚上,我与她在QQ上聊天,知道了她名叫小渔。无意间问她:圣诞节要到了,你去哪儿耍?约了朋友没有?她回答:还没想哦。我趁机发出邀请:我约你,可以么?她很坦诚地说:恩。如果单位上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的。于是我告诉她圣诞节去重庆。

  我们住在距重庆主城高速公路也有250公里的远郊区。我说先去解放碑购物,然后到“洋人街”耍,晚上再去解放碑迎接圣诞的钟声。没想她居然答应了。这时我问了她的手机号码,同时也告诉了我的名字和手机号码给她。

  为了减少彼此的陌生感,第二天晚上我又约她去喝咖啡。

  咖啡厅邻座一位女孩正使用一种小巧的笔记本电脑上网,就是那种叫“上网本”的笔记本电脑。小渔说这笔记本好漂亮呀!她只是顺口一说,但我灵心一动:送她一台。

  我选中一款,想在小渔下班时送给她一个惊喜。不知选什么颜色的,店主推荐说,女孩子喜欢红色,我认为有点俗,黑色的大气得多。为了让她满意,我放弃了要突然给她的惊喜,于是在QQ上问她喜欢哪种颜色的。

  她没作答,而是问我:为什么要送哦?我回复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假的,一个是真实的,愿听那个?她说当然想听真实的。“因为喜欢你。”我回答。小渔“哦”了一下,没说什么具体的。

  我跟进了:“哦”,是一个叹词,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停顿了一会儿,她回我:那感谢你的抬爱。“这仍然没有实质意义。告诉我,要粉红色,还是黑色,我要装系统。”我先入为主的话,是想她顺着我的思维走。不料她很快回答:礼物太重的,心领了就行了呀。紧接着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我把你当朋友当大哥呀。

  笔记本电脑没有送出去,我明白“当朋友当大哥”的含义,不应该“打扰”她。

  但约了她一起过圣诞节的,不履诺好么?临约的头天,我还是发信息问,去不去由她。她仍答应和我去重庆过圣诞节。

  同去的还有小渔的好朋友燕子,我在酒店定了房,是两张床的标准间,我当然打地铺,反正是五星级酒店,睡地毯也很舒服的。这种安排我没告诉她们,说出来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早上出发前,我用信封装了一沓钱,想悄悄给小渔买衣服,让燕子到时看来是小渔自己付的款。一路上,一直没有机会把信封给小渔,在途中的休息区上洗手间她俩也一块。正考虑如何给小渔信封的时候,看见副驾座上她的拎包,灵机一动,把信封放进了包里。然后发了一条短信:给你买衣服,到时你自己付款。从洗手间回来,小渔查看短信后回复: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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