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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蓦然回首-第19部分

小说: 蓦然回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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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
一声响箭在半空中鸣响,嘉绒人同康巴人一场为了草场的决斗,就此拉开了帷幕。

  “嗖……”土登德勒手中白光一闪,一支利箭飞快地射向阿木禳。在场的人都被射箭人的手法感到钦佩,更为嘉绒人的命运感到担忧。“噗嗤!”利箭深深地刺入了阿木禳的园盾中,箭头还不时微微簇动。阿木禳扔掉盾牌,低头躬身呈一个之字形快步前进。土登见状,立马将嘴中的利箭挂在弦上,快速地射向对方。

  “嗖………”阿木禳低头偏身,一道白光从他颈部擦过,瞬间,殷殷鲜血从头颈处流了出来。他如同被猫咬了一口,觉得很疼!来到土登的面前,阿木禳飞身就是一刀。没等土登德勒拔出腰间的战刀,嘉绒人的长刀早已闪电般地刺入土登的颈部,割断了他的动脉。土登仰面朝天晃动几下,他缓缓地朝前迈了几步。一个踉跄,这位康巴勇士一头栽倒在地,头颈部刹时涌出了道道鲜血,他抽搐几下,气绝身亡了。。。。。。。

  “还有谁不服?还有谁不服!啊。。。。。。” 

  益西嘉措扬着手中的马鞭,傲气十足地对呆滞的康巴人大声说:“有种出来和阿木挑战啊!还有谁?不服气的人赶快站出来,老爷我给他同嘉绒第一勇士单打独斗的机会,还有谁啊!”说完,益西嘉措仰天大笑,他对着次仁刀登高声仰唱起来:

  “我是降伏敌人来,

  我是消灭霍尔三王来,

  我是搭救王妃珠毛来,

  我是给岭国人报仇来,

  我是和怯尊姑娘成亲来,

  我是取辛巴梅乳孜的首级来。 

  。。。。。。” 

  在益西嘉措的歌声中,作为胜利者的阿木禳,并没有露出一丝喜悦之情,他默默地走在土登德勒身旁,轻轻地替对手抹上睁得老大的眼睛。阿木禳半跪在草地上,低着头,心中缓缓地念叨起一段经文,他希望这位康巴好汉一路好走,来世投胎做个富人。

  次仁刀登信守诺言地带着自家人马离开了草场,当他路过嘉绒人阿木禳身边时,上下打量着这位嘉绒勇士。

  “勇士,敢问尊姓大名?”康巴土司面带敬佩地轻声问。

  “阿木禳,卓斯甲官寨贡布尔甲之子,勇士德拉布之后。。。。。。。”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马恒义是马家茶帮的“马锅头”
马德文是一个头脑灵光的商人,凭借“诚信”二字,他将茶叶生意延伸到了西南各地乃至高原拉萨。按照马家茶帮的规矩,身为东家的马德文,每天早晨除了练拳、做礼拜和吃早餐外,第一件要事便是听跑茶回来的“马锅头”讲述各地的奇闻轶事,主要是关于嘉绒山谷和草地各家官寨的情形。在陈戊当家的时侯,本是这位“少东家”的份内之事,没有料到前不久,陈戊带着山谷中一群好事的棒小伙儿,投了红军,马德文派人四处寻找,至今下落不明。这位年过半百的回家老人,心中充满了愤恨和自责,气的是陈戊不成才,责的是自己身为长者,没有尽到教育好子女的责任,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陈家夫妇。

  马恒义是马家茶帮的“马锅头”,他是一名五十来岁的藏族男子。早些年,马德文父亲跑茶的时侯,路遇一位藏家头人领着家丁追捕两个逃跑的郎生奴隶。几声枪响,一男一女皆中弹身亡,死去的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正当头人的战刀砍向小孩时,马德文的父亲出手相救,用最好的茶叶和几块银元换回孩子的性命,并将他带回松洲抚养,取了个汉族名字为马恒义。“马锅头”是跑茶人对马帮头领的尊称。因为茶道上的许多地方荒无人烟,缺乏给养,一般马帮成员的吃、喝、拉、撒、睡都要严格的控制。马帮吃饭的时侯,总是由带队的头领掌勺,从锅里分饭给所有成员,所以才得了“马锅头”这一称呼,而赶马的伙计则被称为“马脚子”。

  “恒义啊,最近茶道上出了什么大事没有?”马德文比马恒义长几岁,但从不在马恒义面前摆东家的架子,仅用兄长的口吻同他说话。     

  “东家,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遇到啥大事。只不过,在察木多同其他马帮的朋友聊天时,倒还听到些事儿。”

  “啥事?莫非是茶叶行情看涨了不成?”这些年因为陈戊叛逆不训,着实让马德文苍老了许多,他不但对陈儒生交代的大事显得灰心丧气,对自家生意也疏于打理,整个人一天都沉迷于对《古兰经》的研习之中,仿佛自己与世隔绝了。

  “听云南茶帮的朋友说,江西的‘红汉人’被国民党军队给打败了,正忙着四处流窜,很多人说,当局想把他们往大渡河方向赶,好变成石达开第二。”

  “你家达生没有来信?”

  马恒义听了心里一颤,摇了摇头。马达生是马恒义的独子,自幼与陈戊为伴,情同手足,这次也随同陈戊一道投了红军,至今马恒义没有得到儿子的消息,想到这里,马恒义低着头,默默无语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但凡见过红军的人,都说他们是天上的神兵
“恒义兄弟,咱们相交多年,虽为主仆,但情同兄弟。今日是我马德文教子无方,不但管束不了自己的孩子,还连累了你家达生。想想看,这达生多好的孩子啊,自幼跟随你四处跑茶,咱山谷中哪条茶马秘道他不知道?无论藏族官寨或是羌家部落,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谁人不知晓他的名号?我本打算过几年,把这孩子调教好了,接你的位置,陈戊学成归来接我的班,到了成婚之日,再给达生寻个好媳妇,隔年给兄弟你添个大胖孙子,天伦之乐,天伦之乐啊!” 

  说到这里,马德文泣不成声,他弓着身子,敲着茶桌骂道:“都怨愚兄教子无方啊!教子无方!活生生地养出一个孽障,一个魔鬼啊!不但自己不争气,还带坏了善良的达生。真主啊。。。。。。。”此时,房门的帘子后传出了马文英偷偷抽泣的声音。

  “东家!你这话就说重了!”马恒义一反常态的站立起来,“先前要说怨恨少东家,我马恒义的确有,咱嘉绒人对着菩萨说真话。这一路上我也寻思着,真的少东家带着我家达生他们去当土匪了?少东家是我马恒义看着长大,带着成人的,我手把手地教他嘉绒刀法和藏家土话。少东家对我马恒义那是没得说,跟咱亲生孩子一样。您说,这样的人能去当土匪?能杀人放火?能抢人钱财?我对着菩萨说,我马恒义不信!”

  “老爷,我到了察木多,听了各地马锅头说的见闻,咱现在放了十个心!” 马恒义俯身对马德文低声说。 

  “什么话?”马德文急切地问。

  “但凡见过红军的人,都说他们是天上的神兵,是神仙派到凡间救老百姓的好人。为啥?红军路过老百姓的村落,不抢不偷不放火,借了东西按时归还,借了粮食人家给钱,光生生的现大洋!红军驻扎在人家村子里,帮老百姓挑水扫地,一针一线不会丢失。给你讲个笑话,湖南有个商人当时听说红军占了自家的店铺,气得昏了过去,连声说道,完了,完了,咱的货物非但不能保住,连店铺也会被烧掉。他的家人为了安慰老人,偷偷地跑回去一看,天啊!货物不但没有少一件,屋内还打扫得干干净净,即使被红军当成床铺来睡的门板,也被擦得油亮。那商人听了后,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问四周的亲人,是做梦不是?”

  “东家,我马恒义见过清朝的兵丁,见过民国的革命军,见过来自高原的藏军,您说说,这些当兵的人哪里像个人样?日他娘的!”很少说粗话的马恒义啐了一口,“个个如狼似虎的,心子黑得像地狱里的魔鬼。过个关卡子,孝敬了当官的,还要孝敬当兵的,倘若有一个脸色他看不顺眼或是钱拿慢了的,枪托鞭子立马就跟了上来。忍,忍,忍,我马恒义忍了一辈子了,难道说要我的儿子也去忍,让我的孙子也去忍吗?” 。。

石人一只眼,跳动黄河天下反
马恒义激动地一把拉下身上的藏袍,大声说:“德文哥,你瞅瞅!这可是咱们跑茶人忍耐的下场啊!自己出力气赚钱养家小,我犯了那条王法了?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受那些衙役的欺凌?”

  马德文抬起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马恒义裸露的胸膛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旧交替的伤疤,这并不是同野兽搏斗的痕迹,而是各地敲诈勒索马帮钱财的士兵所为。马德文缓缓起身,替马恒义拉上藏袍,拍着他的肩头,喉头哽咽地说:“兄弟,这些年委屈你了,要说反抗,我何尝不想?可是咱力量薄弱,成不了气候,你杀了一个坏蛋又如何?立马两个、三个乃至一群的恶吏都涌了过来,这前头刚走了恶狼后头便来了头猛虎啊!何况茶庄里还有一大群老老少少等着咱们养活呢!本以为可以忍,到头来还是咽不下恶气。哎。。。。。。这世道啊,。。。。。叫什么事儿啊!”马德文背转过身老泪纵横。

  “德文哥,听我一句,我马恒义本是一个要死的奴隶,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当年,我阿爸阿妈为了生计逃亡出来,被追捕的头人打死了,要不是老东家出手相救,我早就变成了地狱的冤魂。你们没把我当牛马,拿我当人看,当成自己兄弟一样对待。让我干事、成家、有子,我马恒义惟有以死相报。路上受这点欺凌算个啥?我平素信菩萨,天天都在求天上的神灵能显灵,派人下凡来解救咱们,好让咱安生地过日子,让咱们的后代不被人欺负。现在人家说有支队伍是神仙派下来的天兵天将,专替咱穷苦人做主,我马恒义管他是魔鬼还是妖怪,只要不欺凌咱,替穷人说话,我就觉得好!少东家带着达生去投红军,要我说,那是好事!啥土匪不土匪的,啥妖人不妖人的,有句老话不是你教我的吗?公道自在人间,难道不是这个理儿吗?”

  听了马恒义的话,马德文望着墙上陈儒生的手书:“堂堂大元,奸佞当权,开河变钞祸根源,惹红巾万千。官法滥,黎民怨。人吃人,钞买钞,何曾见?贼做官,官做贼,混贤愚,哀哉可怜!”熟读史书的马德文知道,这是元朝末年民间流传的一小曲,名为《醉太平小令》。它暴露了元末政治*、社会黑暗和矛盾尖锐,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得不纷纷造反起义的状况。想到这里,马德文耳边瞬时回荡起那句名言“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心里一乱,眼眶模糊了,完全不知如何回答马恒义的话。

万里长征
一九三五年初春,地处雪域高原边缘,位于甘肃,四川和青海三省交界的川西高原,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外来的枪炮和马蹄声,打破了这里的沉静。这是一场为了国家前途而进行的战争,并不是发生在国与国之间的纷争,而是发生在同一个国家两个政见不同,代表不同阶级利益的政党之间的战争。信仰三*义的国民党将其命名为“戡乱剿共”战争,信仰共产主义的中国共产党人将其命名为“土地革命战争”或是“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 

  在第五次反围剿中,江西苏区的中央红军,在一位名叫李德的外国军事顾问的愚蠢指挥下,节节败退,导致战争趋势对共产党人极度不利,红军被迫进行了战略转移,史称“二万五千里长征”。中央红军一路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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