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又名:阳光下的对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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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们的约定,安先生收到邮件和照片后会在三天内回复一封邮件,并在一周内付清他应得的杀人酬金剩余部分。
随后,他将手机里的照片存进一个隐藏很深的文件夹里,最后关上了手提电脑。
他点燃一支烟默默的吸着,按照每次干完活之后的习惯,他开始回想干这次活的前后各个细节。他不想留下任何丝毫的痕迹。
突然,他预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思前想后,他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大富大贵”咖啡馆的周富贵。
“安先生为什么不按规定通过银行汇款,非让周富贵亲手交给他现金?
“神秘的“大富大贵”咖啡馆究竟是个什么秘密处所?
“周富贵真的是组织在这个城市的老板?
“他和安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一开始接待他的男服务生是什么人?
“他好像很面熟,他究竟是谁? 。。。。。。”
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子里绕来绕去,他始终理不清头绪。
他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苦苦的思索着、希望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他之所以干上职业杀手这个行当,有着极其的偶然。
由于他先天的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年轻时人长的又黑又瘦,是他家当时所在的家属院里有名的丑小子。
在他二十五岁那年,有个也是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的姑娘与他确定了恋爱关系。
那年夏天的一天晚上,他和女友逛街回来走到一个临街的啤酒摊,两拨黑道的混混们手持棍棒、钢丝锁等器具大打出手,他的女友被突然飞来的啤酒瓶击中头部,当场就死在他的怀里,顿时失去理智的他放下女友,顺手夺过一个混混手中的钢丝锁,眨眼间一换手就将钢丝锁紧紧的套住那个混混的脖子,要不是紧急赶来的大批的巡警,那个混混肯定会被他勒死。
正是他这个异常麻利的动作,引起了独自一人坐在一旁就着一碟花生米喝着白酒的人的注意。
这个人七十多岁的年龄,干瘦干瘦的的身体,下巴上留着一撮花白胡子。他就是当时国内专门为钱杀人的地下组织的大老板,人称龙叔。他是为专门寻找新的职业杀手来到这个城市的。
做为当事人,在龙叔和啤酒摊老板的证明下,肖一山当场就摆脱了参与群殴的干系。
但是,他的女友永远的离开了他。
几天后,办理完女友的后事,他的精神崩溃了。
当时他祖父正开着一家古玩店,他父亲和他祖父去了南方收购古玩,母亲送刚考上大学的妹妹去学校报到,他成了没人管的“傻小子”,天天晚上在女友被意外打死的啤酒摊旁转悠直到摊主收摊。
一天晚上,一直观察了他好几天的龙叔叫住了他,领着他走进旁边的中型饭店,点了四热四凉八个菜,一瓶高度白酒。
龙叔只喝酒不吃菜,他大口的吃菜,大杯的喝酒,吃饱喝足后,龙叔问他愿不愿意跟他学一身挣大钱的技能,已经有些精神失常的他二话没说就一口答应。
于是,龙叔连夜带着他登上行驶了两个夜晚一个白天的火车,第三天早晨到了大西北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龙叔在这里有一座蒙古包,一个名叫黑子的十几岁男孩和一群肥壮的绵羊迎接了他们。
在此后的两年里,他在龙叔和黑子的“照应下”,天天羊奶羊肉又是灌又是塞,他的身体变得异常的健壮,精神状态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随后不久,他正是拜了龙叔为师。
龙叔将他以前的师傅传授他的中原传统少林擒拿武功和他独创的的“大力神功”、也就是“钢丝杀羊(人)”的独门功夫传授给了他。经过一年的实际操练,一只又肥又壮的的绵羊,他能在十秒钟之内用一根细钢丝隔着绵羊脖子上厚厚的羊毛将绵羊勒死。
接着在以后的五年里,他在全国各地开始施展他的“才华”,不断的替年事已高的龙叔为钱去杀人。
直到他三十三岁那年,也就是他离开他出生的城市来到大草原的第八年,龙叔在完善了他的杀人组织的条条框框后,将组织一分为二交给了他最信赖的两个弟子,从此退出江湖。
随后,龙叔将他交给了主管主要在南方各地杀人的老大之一的安先生。
已经长成人、但尚未完全掌握杀人技能黑子则继续留在大草原。
在他刚开始干活时,电子计算机还不是很普及,他和龙叔之间的联络主要是BB机和大哥大,随着电子计算机的普及,他曾专门到一个计算机学校学习了三个月的计算机应用。
离开他出生的城市八年后,他带着龙叔给他的一笔不算少的钱,离开了大草原,去找他的新老板。
他回到他出生的城市遇到的第一个女人就是后来包了他的出租车的方菲菲。
方菲菲当时是市公交公司的第一批女司机,同时又是第一批无人售票公交车的司机。她不是他后来结识的“*”,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没结婚的黄花大闺女,是一个大美女。
他当时一下火车就登上了方菲菲开的公交车,因为没有一块钱的零钱,他与方菲菲发生了激烈的口角,还是一个好心的大妈替他交了一块钱的车钱才算了事。
这时找了他好几年、以为他早就不在人世的父母已经办好了移民美国的一切手续,于是,他们为了他晚走了一年,为他张罗着娶了媳妇成了家,给他留下了现在的住房和一笔钱后才登上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
在与安先生取得联系前,为了生计,他先是高价买了一辆二手的出租车,开始了在这个城市的新生活,几个月后又买了一台电脑,终于与他的新老板安先生取得了联系,又开始了干起为钱杀人的“本行”。
有父母给他留下的钱,又有了几次奉安先生之命杀人后得到的大笔金钱,他开始到处寻花问柳、滥交女人,以弥补在大草原八年失去的青春。
又过了几年,为了干活的方便,也为了他和社会上的“*们”鬼混,他将出租车包给了因公交公司改制而下岗的方菲菲,直到他遇上了年轻貌美的酒吧女郎莉莉,妻子与他离了婚,他才开始现在的“新生活”。
天亮了,外面又下起了雪。
几个小时的冥思苦想,一包香烟被他抽的精光。
他走出他的专用房间,找遍了客厅、卧室所有的橱橱柜柜,一包烟也没找到。
他是那种一刻也离不开烟的人。
于是,他锁上专用房间门,走进卧室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莉莉,穿上衣服出去买烟。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还是凌晨五点。
手机和闹钟设定响铃和以往一样一起响了起来。
房间里冷的出奇,只有铺着电热毯的被窝里是热的。
方菲菲的丈夫被窝里伸出手,将她从熟睡中推醒。
她家的房子是位于老城区的一片破旧的两间一套平房,由于没有热力部门提供的集中供热,一到冬天这里就成了冰冷的世界,很多家庭都是靠电热毯和自己装的土暖气取暖。
她的丈夫是一名建筑工人,几年前因为一次意外的事故从一个建筑工地九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造成高位截瘫,不到四十岁就靠着单位的工伤抚恤金退养在家,现在在社区办的残疾人福利中心从事手工编织毛衣工作。
她穿上一件厚厚的红黄绿三色毛线编织的漂亮毛衣下了床,她先是将房间另一侧单人床上熟睡的儿子蹬开的被子盖盖严实,然后走到外间打开烧土暖气的蜂窝炉炉门,又到外面自己搭建的厨房里,开始淘米、洗菜,打开液化灶蒸饭、炒菜,开始做早晨和中午残疾的丈夫和上小学的儿子要吃的饭菜。今天是星期天,丈夫不上班,她得做出早晚的两顿饭,中午回来一热就得,这样就能省下一些时间。
随后,她用冰冷的自来水快速的刷牙洗脸。
做完早晨必须做完的事后,她胡乱吃了几口饭菜、简单的整理一下自己不算寒酸的衣着、化了化淡妆,六点刚到就开着出租车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已经好几年了,她天天如此。
平淡的生活她已经麻木了,抱怨和退缩不能改变现状,只能默默的接受已经存在的一切。
烧土暖气的蜂窝煤着了上来,屋里的温度高了一些,高位截瘫的丈夫已经自己坐进了床边的轮椅,他把九岁的儿子喊了起来。儿子每到星期六和星期日都要参加学校名目繁多的“专业班”。
懂事的的儿子穿上衣服后,一如既往的将坐在轮椅上的父亲推到外间,伺候着刷牙洗脸,随后自己到厨房也用凉水洗了脸刷了牙后就和父亲开始吃早饭。
他们和社会底层的大多数百姓都知道,艰苦的日子有艰苦的过法。
他们没办法也没能力改变现状,但是,他们不能悲观和失望,日子再艰苦也总是要过下去的。
今天虽然是星期日,由于昨天下了一天的雪,方菲菲今天早晨的运气不错,六点钟出车不到一个小时就拉了六趟因星期日不休息要赶着上早班乘客,收到了一百多块的车钱。
她很满意。
自从她下岗后就靠包别人的出租车跑生计,丈夫出了工伤后不久,原来的车主收回了她包的车。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日子她一度很沮丧,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的黑暗。幸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又遇上了和她吵过一架、也在跑出租车的肖一山。
当时,二人在一家超市碰面时,肖一山一眼就认出了她。
此时的肖一山已经是一个“*大王”,一天到晚根本就不把跑出租车当回事,一心想着“泡妞”和等着安先生随时给他下达的杀人指令。
她也认出了他。
他立刻就向有着略带几分忧郁而别有另外一种美色的她道了当年在公交车上欠下的歉意。
简单的几句闲聊中,他知道她下了岗,丈夫又受伤失去了双腿,他立刻就决定将他已经开烦了的出租车包给她。
他不是怜悯她,他是看中了她这个流露出一脸忧郁的美少妇,同时他将出租车包给她,他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干他想干和要干的事,如果可能,她还可能成为他的又一个女人。
突然间出现的变故,她忧郁的神态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二人立刻谈妥了条件,留下了双方联系的电话号码,肖一山当即就将出租车交给了她。
包肖一山的出租车已经好几年了,肖一山从未催要过份钱,平时修车和各种税费等一切开销总是实报实销。
她自认为她遇上了个好老板。
虽然跑出租车每天的收入不固定,但是天天都有现金进账,她感到她的未来又有了新的希望,她开始重新安排家里的生活,她也经常是出车前把自己尽量打扮得靓丽一些。
她毕竟才三十四岁,她刚包肖一山的车时还不到三十岁。
虽然肖一山曾经有好几次向她有过充满诱惑性的暗示,希望能与她有更深层次的“交往”,她每次都是以种种借口委婉的拒绝了他。
此后不久,肖一山认识了莉莉,对她很少再有那种暗示。
又开始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
她开着车在通向市中心的大道上慢慢的行驶着,突然,她看到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