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不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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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皇后告诉他娘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如果白天想她,晚上就会梦到她。当时的他,白天经常想,可是一次都没有梦到。渐渐长大以后,他明白了,母亲生病死了。宫里的生活沉闷且压抑,需要小心翼翼才能确保自己活下去,尤其是小人物。
他曾经问过皇后娘亲的后事,皇后说将娘亲火化之后,骨灰撒入汝河,带着她出宫了,流向了自由的天地,没有留在皇宫的围墙里。随后,他和意杨一起跪在汝河边上,第一次祭拜娘亲,看着汝河水流入皇宫在流出皇宫,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和意杨是不是可以沿着河流离开皇宫,离开这四方的天地,就像娘亲一样,再也不受约束。
看来皇后是知道娘亲的。在他的记忆中,皇后从来没有为难过他们母子的,他一直称呼皇后为母后,其他的皇子也是这么称呼皇后的。在娘亲死后的那一段时间,他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开始哭闹,无论宫婢如何劝说,闹得严重,皇后终于知道了,就让大皇子,也是当今的皇帝,日暄帝,楚暄桐,来照顾他,尤其是晚上。当时的暄桐十五岁,白天跟随太傅和先皇学习,晚上在照顾他的闲暇复习功课。从来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后来,他似乎是渐渐明白娘亲再也回不来了,就开始变得安静与乖巧。从前还有些淘气的孩子长大了。
后来,意杨来了,就再也没有分开过,即使是现在。
现在已是深秋,寒冷的冬季马上就要来临,意杨总是异常的怕冷。
似乎是小时候的记忆,意杨回到家中再也看不到熟悉的家人而是漫天的白色,和外面的雪花融为一体。全家惨死,只余下意杨一人,当时意杨大病了一场,被凌业,就是皇后的族弟,带到凌家,希望可以妥善安置,恰好被皇后看到,皇后很喜欢,就将他带入宫中抚养。意杨的冷,是从心底开始,慢慢蔓延开来。以往的冬季,无论是在皇宫的时候还是在这里,都是他们相互取暖,最冷的时候,抱在一起裹在棉被中。然后两个人一起傻笑,外在面的环境无论多麽的恶劣,当人心没有隔阂的时候,一切都是甜的。
天色已暗,月亮升空,周围的人已经休息。晴荣起身,穿上外袍,就着月光,开始劈柴。木头是兆佗城的住户上供的。兆佗城原本是没有住户的,最开始的住户是流放的犯人,从中原地方流放到这里,不能回去,还有一些是被迫留守的士兵,他们的家人一起被迁移过来。这些是最早的兆佗城居民。
一会儿,不成形的木头就被劈开为一片一片的柴火。经过两年的兆佗城的生活,本就不瘦弱的他现在非常健壮,透过外袍甚至可以看到清晰的肌肉的脉络。然后将劈好的柴捆绑,抱入柴房。
今晚的月色很好。晴荣如是想到,风有点大,刚刚干活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从院门出来,向北走去。意杨看起来已经睡下了。站在门外,然后轻轻的推开房门,绕过圆桌,可以看到他睡得并不安稳。突然间,意杨睁开了眼睛,晴荣有点无措。意杨说道:“你来做什么?”。
晴荣只说:“我···”。他只是想来看看他。
意杨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晴荣接着说道:“这里的生活比起京城差远了”。
“怎么,想到要赶我走了?看都不愿意看到了”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意杨说道:“呵呵,如你所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出去,带上门”,下逐客令了。
“没有不愿意看到你”。
“出去”。
第二日清晨。
“再过几日,我就离开。”意杨放下碗说道。
“这么快?”晴荣诧异道,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纵有千般不舍,难道真的让他和自己在这里了此一生吗!
☆、离别
一日,早膳的时候意杨并没有出现在前厅。
“凌公子早上出门了吗?”晴荣问道。
“没有,应该还在房里。”旁边的仆人回答道。
晴荣走到意杨的房间外,敲了敲门,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然后推门进去。
看到意杨躺在榻上,脸颊通红,看到来人眼睛半睁半闭。晴荣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你生病了,我去叫大夫”。
意杨说道:“没有”,说完,挣扎着要起身。
晴荣连忙将枕头立起然后扶起意杨,让他靠在枕头上面。
“你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吗?我去做。”
“没有,今天启程。”
“离开兆佗城?”
“是”
“你生病了,病好了再走。”
“不,今天走。反正···”,正说着,他剧烈的咳了起来,晴荣将他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背。
“别闹,你生病了,今天走不了了”晴荣柔声劝道。
意杨没有说话,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情绪,委屈、不解、恨以及其他说不清的东西。
晴荣无言以对,有些狼狈的转过头,放下他,离开了房间。
门外仆人说道:“城里的张大夫今日外出诊病,不在医馆。”
晴荣皱了皱眉头,吩咐仆人去煮浓姜汤。
再次进屋,意杨已经躺下,似乎熟睡。
晴荣放下床帐,招了招手,走到门口,问道:“怎么回事?”。
仆人答道:“冷风里站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入睡,就成这样了。”语气里可以听出明显的怨怼。
说话的仆人是意杨的贴身小厮林木,当初一起从宫中来到兆佗城。
“你出去忙吧,顺便看看张大夫什么时候回来”,晴荣说道,“我守着他”。
“这是何苦呢,回京城不好吗”,晴荣感叹道。手轻轻抚着意杨的脸颊,曾经细腻白皙的皮肤已经被风沙侵蚀,变得暗黄粗糙。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酉时,仆人说道:“张大夫外出诊病,再过几日才会回来。”
晴荣挥手示意仆人退下,辰时意杨喝了姜汤,午时医馆的学徒来了之后开了一个比较常规的方子,意杨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晴荣的贴身小厮林术过来,端了一碗粥,捧上,说道:“王爷,您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我吃不下”,说罢,转身进屋了。意杨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哼声。
晴荣喂他喝了点米汤,用手巾擦拭他的身体各处,换了额头上的湿帕子。过了一会儿,又喂了点药,整个过程中,意杨一直处半昏迷的状态,没有清醒过来。
深夜,晴荣吩咐仆人去休息,说自己一人守着意杨就好,林木与林术说他们就在隔壁,有事吩咐就好。
待其他人散去,晴荣取下意杨额头上的湿帕子,看了看他的额头,取下了帕子,然后擦拭他的身体。熄灯后,褪去外衣,躺在了意杨的外侧。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意杨似乎是感觉到了旁边的人,动了动,然后再晴荣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嘴角似乎有一丝微笑。看到这里,晴荣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肌肤相亲的时候。
那一天是大皇兄也就是当今的皇帝成亲的日子,当时的楚暄桐已经二十八岁了,挑来挑去没有合适的就一直耽搁了,而后一次偶然的经历结识了现在新娘,当时的皇后与皇帝都很满意,诸位兄弟也很高兴庆祝到很晚。楚晴荣回到房间刚躺下,意杨就进来了,黑乎乎的房间也看不清楚,意杨走的并不稳当,磕磕绊绊的走到床边,穿着衣服就打算直接上床,一身酒气。一边走一边嘿嘿的笑着。
“你喝了很多?”,晴荣说道。
“是啊,被五皇兄拉着,喝了不少,你没有?”
“喝了一些,没有很多,等等,宽衣之后再睡。”
“你来”,说完,仰起头,张开手臂,等着晴荣服侍他。
彼时,林术与林木都已经被他打发走了,晴荣起身,为他宽衣。
“新娘很漂亮”,意杨说道。
“嗯哼”,晴荣随意的附和道。
“你的新娘也会很漂亮”。
“我不会有新娘”晴荣坚定地说道。
“你会有新娘,她也很漂亮,”意杨似乎没有听到晴荣的话,自顾自的说,重复着。说着说着两行泪自脸颊滑落,晴荣将他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不会有新娘,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
过了一会儿,晴荣放开他,看到意杨眼睛半闭,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接着看着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笑了笑,俯身吻住他的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意杨呼出的气息中明显的酒味。
皇宫中的都是好酒。
意杨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近距离的晴荣,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回应。
平时虽然也是比较亲密,可是像今天这样的唇舌纠缠还是第一次,晴荣的心底发出满足的叹息。不想放开。
当两个人感觉呼吸不畅的时候才停止,意杨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晴荣的眼睛,盛满了深情的眼睛因为喝酒看起来有迷蒙。而后,侧过身去含住了晴荣的耳垂。
晴荣的身体一颤,轻声说道:“意杨,你确定吗?”。
“嗯嗯。”意杨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喜欢你,我,我,爱你,就像大皇兄对李家小姐”。
晴荣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感动,兴奋还是其他。他将意杨从耳畔拉起,看着他,感觉心底化成一潭池水;上面飘散着粉色的花瓣。然后,重新吻上意杨的双唇,身体微微的颤抖,半跪在他的身边,朝圣一般。嘴唇向下缓缓移动,喉结锁骨胸膛小腹,吮吸吞吐,印下一个一个的烙印。
而后,晴荣感觉到意杨的害怕、挣扎于抗拒,但是都在他的安抚之下慢慢放松,一点一点容纳了他。嘴里吐出的是是模糊不清的情话。
晴荣开始知道,身下的这个人的一次呼吸一声呻吟都与自己相关是一种莫大的快乐。
感觉是相当的不错,就是时间有点短,还好意杨不是特别清醒。
晴荣看着旁边的意杨,如是想到。然后起身,用烘干的汗巾擦拭意杨身体。然后重新躺倒意杨的身侧。
至于那个润滑的药膏,晴荣甚至都不愿意想起来。是当初五皇兄楚明柳带着他去了京城极富盛名的倌倌馆,说带他来开开眼界。彼时,晴荣只是大概的知道同性之间如何行房,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然后半推半就的和他去了倌倌馆。
楚明柳将他交给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倌馆手中名叫,然后搂着另外一位倌倌离开了。晴荣站在原地,小倌倌非常识趣的带他到一处僻静的房中,然后近身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晴荣吓了一跳,瞬间推开他,说:“不用了。”
小倌倌轻轻一笑,带着些许风情,说:“不用担心,奴家会伺候的很舒服的”。
晴荣接着说:“不用近身伺候”。
小倌倌疑道:“那怎么伺候”,顿了顿,想到了说:“奴家去去就来”
不多时,带进来了另外一位小倌倌说:“奴家清烟,这是清尘”。然后两位倌倌就为晴荣上演了男男春宫。两位倌倌技术经验老道,又极具表演之能,看的晴荣有些瞠目结舌。
从倌倌馆出来之后,楚明柳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怎么样,是不是很感激哥哥我?”说罢,塞给他一盒药膏。这药膏就是这么来的,回宫之后晴荣将药膏悄悄地就放到床的暗格之中,心里还有些许紧张。
那一晚他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