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过客·偶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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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白二色釉的小罐来自越南,上有提梁,并装饰着精美的花纹。虽是一件有六百年历史的民间古物,却出土如新。据说是古时越南人用来盛载柠檬汁的。在一间昔日西贡今日胡志明市的古董店购得。
一支有印度教白铜纹饰图案的旧紫铜笔筒来自不丹:一个喜马拉雅山间的小国。我们几天之间在喜马拉雅山的小城里参观了许多壮观的佛寺,沿途是香格里拉般的景色。尽管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佛教国家,但无疑自古以来受到强邻印度的不断影响。我在不丹购到了几件古物,从佛寺的用具到西藏和印度文化的银制艺术品。
缠藤的细木杆顶端装有一个薄铁制的圆锥,外形有些像中国人的烟袋,但却是菲律宾人用来熄灭油灯的。购自宿雾岛。
俄罗斯。世界上曾经的霸主之一。从莫斯科到彼得堡,我试图走近这个庞然大物。我不喜欢莫斯科沉重和忧郁的感觉,但彼得堡无疑称得上是一颗波罗地海的明珠,虽然它的气氛也并不明快。我们带回来的是一个用骨质材料镶嵌而成的小盒子吧?但我记得最清楚的还是那两小盒最好的鱼子酱,不用说几年前早已被我大快朵颐了。
从阿格拉到德里,再走过拉吉斯坦邦的五座城市。孟买。两次到印度这个贫富悬殊到了极致的国家。一只雕花的小银碗已经忘记了购自哪个城市。
肯尼亚。东非大草原上的追逐。树屋酒店。马赛马拉保护区。成群的大象斑马野牛长颈鹿。孤独的犀牛和猎豹。追逐动物之间在村落的集市上购得的几件雕刻令人深思。非洲人夫妇,母与子石雕,一个坐着沉思中的人像完全是后现代派的手笔,不知这些既贫穷又缺少教育的非洲人如何能创造出如此有创意和简炼的艺术品?这是我始终无法解开的一个迷。
黑海的邮轮旅程中我们到了三个国家。在乌克兰的雅尔塔我买了一只黑海的贝壳;在布加勒斯特我买了一支装满了罗马尼亚五谷的瓶子;在保加利亚的尼萨巴尔我买了一只白釉蓝花的小瓶。
架子上的另一只白釉蓝花的烟灰盅是在突尼斯买的。想不到这个北非城市的海滨好像希腊的小城一样美妙舒适。
两次到约旦,一次南一次北。在两千年历史的皮特拉古城购得陶土小油灯一盏,但至今不知是否两千年前的古物。
在伦敦我买到了最多的远古化石。鹦鹉螺、三叶虫,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昆虫。一块青灰色的椭圆形卵石里藏有数只小螺,真是天然的艺术品。
为了看津巴布韦和赞比亚边境上的维多利亚大瀑布,我们曾经游走在这两个非洲国家之间。集市上的雕刻好得令人赞叹。我们买了许多木雕和石雕回来,在架子上放上了三件:木雕的猎豹、石雕的河马和一对猫。
缅甸在我心中原是神秘的。但一踏上它的国土就被善良虔诚的人们和纯真可爱的孩子感动了。曼德勒古城、蒲甘佛塔我都不能带回来,只好带回一只藤制黑漆有盖的小圆盒,我相信它是件旧物。
奥地利大概是我到过最多的欧洲国家之一,特别是美丽的音乐之城萨尔斯堡。我喜欢奥地利古典精致品种繁多的烟斗,看那些身材健硕的男人们口衔烟斗有一种说不出的悠闲自在,于是我就买了一支。后来我到德国的科隆闲逛时又受不住诱惑买了一支点烟斗的大炮型打火机,尽管直到现在我觉得自己还没有老到吸烟斗的年纪。
除了中国,泰国无疑是我到过次数最多的亚洲国家。北至清菜的缅甸边境,南至布吉。在清迈和布吉的夜市上我各买了一只街头用来作出租汽车的机动三轮车模型,只是一只用牛骨刻成,另一只用柚木制成。在芭堤雅的古董店里我买到了三只有耳的小陶壶,陶胎已呈灰白,是素可泰王朝的遗物了。
我们在加拿大居住的六年里,有一次我和妻子到靠近北极圈的育空地区旅行。妻子的一位朋友是位印第安裔女士,居住在一处远离人烟的雪山脚下。为了欢近我们的到访,送给我们一对形态极美用鲸骨雕刻打磨而成的天鹅。
南极大陆。世上最后一块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净土。去年冬天我们有幸踏上这片大地。我们被再三告知不得带走南极的一草一木一石。但我终于在Paradise港的智利极地观察站买到了一块南极的黑色岩石。在所有的旅程纪念品之中,它是十分特殊的——得来不易啊。
云南。是中国三十四个省市中我最喜爱的地方之一。心目中香格里拉的所在地。从昆明到大理到丽江到中甸到德欣,沿途景色令人惊叹,美不胜收。在丽江这个使人难忘的古城,我带回了一双手缝的纳西族婴儿鞋和一只牛角做成的花插。
……
已经写的太多了,就此打住吧。('EX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