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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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这么一回事,我跟着少爷快六年了,从来也不知道少爷身上有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印象中的少爷一直文文弱弱的,我一直以为是没有锻炼,加上我调养得不好的缘故。看到少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突然有种抓不住他的感觉,他像是一个幻影,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破灭。我看着少爷一脸淡然的样子,霎时间鼻子有点酸酸的。
一物降一物,虽然是诅咒,可是必然也会有漏洞,不管如何,承欢一定要努力救下少爷的性命。我暗暗的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想要了解的更具体,于是又问道:“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宁远来到青城就是为了寻找幸屹族的踪迹,据我和宁远这些日子的调查,幸屹族可能真是狼人。他们族人成年后会进行狼变,那个选定的祭司也是。他成年后的第一个满月,便是我的死期。”少爷淡淡的说。
我捏紧了手臂:“那……他现在成年了吗?”
少爷闻言扭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角延伸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承欢,你很担心我吗?”
少爷居然会突然提到这个。我翻了个白眼,也不管少爷的话语,只是又问:“是不是还没有找到他?”
“嗯。”少爷看我一眼,低下头去,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
我用手臂支起自己晃悠悠的小脑袋,开始梳理整件事情的脉络。既然成年后会狼变,必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了的,可是如果在当天采用群攻的方法制止呢……
少爷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群攻没用。我祖爷爷就用过这样的方法。满月那天江家动用了所有可用的人手,包围了那只祭司狼,可还没有动手,远在千里外的祖爷爷就已经被杀了。尸体最后也消失了。”
“如果群攻不行,那么如果在祭司成年前找到他把他关起来不就好了?”我猛地一拍手掌,自以为自己想到了无比绝妙的方法。
听了我的话,少爷看着我苦笑:“承欢,你想得太简单了。只要那个祭司活着,这个契约就是成立的,就有一种无法形容神力来完成这件事情。想打破诅咒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在祭司狼变前杀掉那个祭司。其他方法以前都有人试过,都没有成功。”
“要杀掉吗?”闻言我大惊失色,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少爷避开我惊讶的眼光,声音低了低:“可是……找不到祭司啊。幸屹族失踪很多年了。我和宁诺调查了很久,也没有什么线索。”
看着少爷一脸愧疚的模样,我心上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你死我活的争斗吗?所以只能是双手沾满鲜血吗?可是就算是杀掉那个祭司……就算是更苛刻的条件……那又如何……这个叫做江邪的人安安稳稳的坐在我面前比什么都重要。定了定心神,我扬眉:“那就继续去找。这不是还有时间吗?等找到再商量对策就好了。”
少爷听到这话,嘴角咧开一个微小的看上去有些勉强的弧度:“承欢说的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 龙纹壶,金缕衣等与现实无关……
会坚持更下去哒……
☆、离奇故事
漆黑的洞穴。伸手不见五指。稍微抬高一点手臂就可以触碰到上面坚硬又冰冷的岩壁。前方隐隐约约的有亮光,我摸索着,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还是没有一点声音,洞穴越来越狭窄压抑,而那亮光处,好像怎么也走不到。我累得不行,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大声的喘着粗气。
突然,我的周围陆续出现了亮光,那是幽幽的绿色,漂浮在半空中,数量越来越多,像是有生命般一点点的向我逼近,绿光带来不可思议的压抑感,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下意识的想离那些光源远点,但是却无路可退,身后就是冰冷坚硬的岩壁。
就在我感到要被那些绿光彻底吞噬掉的时候,却凌空出现了一个人声:“承欢,快跑!”
就在话语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洞穴中大亮,我终于看清了我眼前绿光的真面目。那是一群狼,灰色的毛皮,绿色的眼睛,竖立着的耳朵,凶狠的望着我……不对,是望着我的身后。我望向身后,却看到衣衫凌乱的少爷被绑在洞穴上方的岩壁上,伤痕累累,鲜血满身,已经奄奄一息,他感受到我惊讶的目光,低头看着下方的我,气息虚弱的说:“承欢,走…赶紧走…”
可是还没有说完,那些狼就越过我,冲向了我身后的岩壁,有尖利的爪子划过我的脸颊,我一抹,手上全是血。
我的上方,满是肉体被撕扯的声音,还夹杂着低低的狼叫声,血腥味充满了整个洞穴。我就站在那里,没有办法动弹,我不停的大叫,不停的呼喊,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承欢,承欢,快醒醒!”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飘渺着,带着点诱惑……
我挣扎着睁开眼,看到少爷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来,单手撑在我的枕头旁,举着灯,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承欢,你怎么突然叫唤起来了?做恶梦了?”
“少爷!少爷!”刚才的景象又一次重现在我脑中,我哆嗦着紧紧的抱住少爷,简直都要语无伦次了。
“我在呢,我在呢,承欢,没事,没事啊。”少爷一下又一下的拍着我的背,哄着我,就像小时候那样。
自元灯节那天已经过去三天了,我夜夜做噩梦。少爷看我精神状态不佳,便让我和他一起睡,说是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好照应。
定了定神之后,我接过少爷递给我的清水,大口大口的灌入喉咙里。借着清凉的水,我恢复了一点神色,使劲的摇摇脑袋,想将刚才那个充满血腥气味的梦从我脑海中抹去。少爷将杯子放下之后,便吹灭了灯,扶着我躺下,将已经滑落到我胸口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替我掖好被角。
黑暗中,我看不清少爷的表情,但感觉到他的动作十分温柔,我安心的笑了笑。感觉到我的笑意,少爷轻声问我:“笑什么呢?”
“我是想着,承欢作为少爷的贴身侍童,反倒让少爷照顾了。”我转身对着少爷耳语,借着窗口散落下的月光静静的看着少爷温雅的侧面。
少爷摸摸我的头,无奈的说了声:“睡吧,明天不是要去青城山吗。”
“嗯。”我倚靠着少爷的手臂,轻声应道,脑袋里却全是梦里的场景,全然没有了睡意,少爷已经变得越来越虚弱,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挽救他的生命,我该怎么办?
辗转反侧许久,虽然没有再做奇怪的梦,却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
从清风楼回来后,少爷便允许我加入他和宁诺先生对整件事情的调查。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每天所谓的上课就是研究宁诺先生带来的关于整个诅咒的资料。最近宁诺先生和少爷计划亲自去青城山一趟找一找能不能有幸屹族的线索,事不宜迟,我们便将日程定在了明天。
我们约好在青城外的柳树下集合。第二天一大早,隔着老远的距离,我就看到柳树下那个修长的身影,想必是宁诺先生早到了。他穿的十分简便,绿色的短衫,灰白的麻布裤子,脚上的长靴一直绑到了膝盖处。肩上还背了个看上去很重的背篓,腰带上吊着一把匕首,头发高高的束在脑后。完全没有平时一副斯文书生的样子,整个就是一常年在外的猎人。
我看得嘴角有点抽搐,再看看我和少爷的长衫穿着,更是不好意思。本来说要帮忙,却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连上山最起码的装束都弄不好。
我脸红的不行,宁诺先生没有再出语戏弄我,只是摸摸我的头,用目光示意我没事。我宽下心,解下少爷身上的背囊,与装满了干粮的袋子一并背到肩上。
我们约定集合的地方离青城山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们三人雇了辆马车,让马夫把我们送到青城山山脚下,之后上山的路便都要靠我们的脚力了。
我是戏子,从小便练功,山路自然不算什么。宁诺先生一副很专业的样子,想必定然也不是表面上的教书先生,以前我没有注意过,而现在即使他和少爷不说,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凌厉之气。
但是少爷,就不一样了,江家是官宦人家,少爷虽然不是被多么惯着,但自然也是没干过什么家事的。自小他身体就不好,从来也没做过费力的活。虽然青城山不是多么陡峭,此行应该也没什么危险,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坐在颠簸的车厢里,少爷靠在宁诺先生的肩上闭目养神,他最近嗜睡的很,总是一副疲态。宁诺先生也是一脸温和,安安静静的任少爷靠着。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目光中居然有些迷茫和空灵,像是透过我看着什么东西,全然没有以往那么的神采飞扬。他是少爷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公子哥,比少爷大十岁左右,却比少爷活泼张扬的多。现在想来,活泼张扬什么的可能只是以往的错觉,宁诺先生,远比我想象中要复杂。
这次去青城山是很关键的一次行程,宁诺先生把它叫做赌注。能不能救回少爷的性命,可能关键就在于此行。
我受不了车内压抑的气氛,撩起窗口的帘子,看向窗外。马车在青城外的官道上驰骋,已经距青城有一段距离了,只能隔着层层叠叠的树枝依稀看到青城的城门楼。道路上只有一些来往的车,零零散散的,每个都速度很快,风尘仆仆的样子。道路两边都是高大树木,此时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树林子也是朦朦胧胧的一样,空气清凉的很,还能闻到湿润的青草气息。道路旁很偶尔的夹杂着几个铺子或者驿站,在马车的行进中逐渐淡去。我顺着道路看下去,在一个转角处的驿站,瞄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胖胖的身躯,穿着她常穿的蓝布衣裳,手上还挎着她常拿着的菜篮。自从元灯节后我就没有再见过王婶,这么一大清早,她跑到这个地方来是要做什么?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于是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那个方位,哪里有王婶的影子,我下意识的想看得再仔细一点,可是马车行驶的很快,那个小小的驿站很快便抛在后方了。
下了马车,我掏了点碎银给了马夫。马夫是个爱笑的老人,看上去很硬朗,有着青城人惯有的朴实和亲切。他接过银子,大声问道:“三位小哥,是真要上这青城山去吗?”
“那是自然。”
“你们年轻人就是年少气盛,这青城山可不简单啊。你们可要小心着点。”说完这句,老人把银子揣进怀里,拿起缰绳,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听到这话,我估摸着这老人可能知道点什么,便快步走上前去。没想到宁诺先生比我更早一步,他已经走上前去拦下了想要离开的老人,笑着和老人搭着话:”老爷子,关于这青城山,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宁诺先生,没有说话。看着老人的烟斗里火要灭了,宁诺先生走上前去替老人点上火,从衣兜中掏出一点上好的烟叶塞给老人,才问道:“老爷子,我们是外地人,就是想上山看看景色,要是有个什么危险,也希望老爷子您知会一声,要是没有,老爷子您给说说这山的来历,我们也当长个见识。“
老爷子看了眼烟叶,乐呵呵的点头,放下了缰绳,盘起了腿,在车沿那剥剥的磕了磕烟灰,对宁诺先生笑道:“烟叶不错。”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