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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天台-第9部分

小说: 天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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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跟我说过他其实喜欢的不是酒而是咖啡。其实无论酒还是咖啡对我来说都一样,而且自从我喜欢上喝酒之后才逐渐搞明白为什么酒那么流行了。他说他喜欢咖啡,可是喜欢喝咖啡而且懂咖啡的人太少。

  其实在我眼里李平才是一个纯粹幸福的人。他有一份固定的且听起来让人非常敬佩的职业——调酒师。而且他相貌也不错,在南京已经定居,固定的收入固定的假期,在酒吧人缘也非常好。这些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我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在学校里面浪费太多的时间,学一些没有用的知识。小的时候我曾经喜欢上拉小提琴,只不过为了高考仍旧是放弃了,如果那时候我坚持下来的话,在酒吧里面拉小提琴也比现在做服务员挣得多。

  其实事实远不尽然,大多数情况下李平仍旧是一个沉默的人。这个我倒是看得出来,因为我毕竟是看了那么一些书的。他人缘很好是因为工作的缘故,但是大家见面也都是表面上的寒暄,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在的讨论。闲暇的时候大家会围坐在吧台前面天南地北地谈论。他则喜欢默不作声地擦杯子,因为没有事情可做,他就把杯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好像彼此有仇似的。有人故意把话题扯到他身上他也只会嗯啊两声,然后看着我们几个笑,其实似乎我也并不他们的一员,只不过因为没有事情可做,也就随着他们笑来笑去。

  李平曾经私底下问过我,问过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一些我认为是哲学内的问题。有时他也会跟我讲一些他认为可笑的事情,可是最终都是以我虚假的笑两下结束,我感觉我有点对不住他,最起码从这一点我是欺骗他的,但是我想他应该能够懂得我的笑是假的,从而不想责怪我。但是因为圈子的缘故我们都没有怎么交流。这个城市我除了和“开火车的”比较熟习以外,跟其他人都很陌生。

  但是直到那一天,我才彻底否定了自己的这些想法。那天晚上很忙,酒吧里面人头攒动,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人,人们挤来挤去,就好像世界末日等待救赎一般。一个女孩过来问我骰子怎么玩,我告诉她说不会,李平的声音这时从吧台里面传出来说酒吧里不懂玩骰子好像显得不专业,接着他从吧台里面找出一个骰缸,给我和那个女孩讲怎么玩骰子。

  他问女孩想学什么样的玩法,女孩说学最简单的。他说最简单的有一种就是大话骰子,跟酒桌上的“吹牛皮”一个道理,每个人五粒骰子,随便一个人说一个数字,双方数字加起来如果满足数字就说数字的输,不然就是对方输,当然也有幸运数字,就好像玩牌一样,一对的比散数大,三胞胎比一对大,以此类推,当然也有例外,摇出来一二三四五是最大,二三四五六就是自杀。女孩学了一遍就学会了。很高兴地拿着骰子走了。他接着嘱咐我说这种东西在酒吧里面一定要会,没准都会用上的。我告诉他说我不喜欢这种有几率的玩意,特别是彩票。他说不喜欢这个最好,但是世间有很多事情跟这个道理都是差不多的,尤其是人的命运。

  我看了看今天的酒吧,学生模样的人多了一点。他告诉我说大概他们高考完事了。说实话我从心里为他们感到庆幸,这一关过了,放纵一下也是必然的。

  过了几秒钟,他接着问我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说没有,他说我不因该这样的,最起码对未来都应该有一些想法的,不然的话这样活着时间很快就从身边溜走,而且等待老了发现自己一辈子碌碌无为地进行了会后悔的。说实话我并不是没有什么想法,只不过那些想法对我来说显得多余且不合实际。这些是我大学四年得出来的唯一结论。他说我其实是个非常有潜力的人,只不过自己的潜力被自己掩埋起来了。我说还好了,有些现状维持起来就是艰难的。他笑了笑。然后他说他要开咖啡厅的事情,我以为他在说笑,他说咖啡厅已经逐渐落实了,马上就要装修了。我随便说了句鼓励他的话。他也简单地谢了我,接着问我要不要去他咖啡馆。因为太吵,我没有听清他的意思。他说问我要不要去他的咖啡馆打工,因为他看我工作比较踏实,人品也不错。说实话这个我倒没有想过,他看我犹豫,接着跟我说如果我在咖啡厅里干的话,工资要比现在高五百块钱,而且咖啡厅里比这里清净多,活也不重。我告诉他说我还是需要考虑一下。他说等我答案。

  大概两个礼拜的时间,我几乎都把这事情忘记了。直到那天他打电话来告诉我说咖啡厅已经装修完毕了,明天就可以运营了,他没说工作的事情,只是告诉我说可以来这里看看。因为有工作,我说还是下班去。下班以后我就去了咖啡馆。说实话的确是个漂亮的咖啡馆,当然以他的眼光,做出来一个符合他气质的咖啡馆也是肯定的。在咖啡馆里他问我工作的事情。我说老板那里不好说,他说这个没有问题,他跟酒吧老板都是老朋友了,从他那里要走我他不会不给的。接着我就默认了。

  说实话咖啡厅里的工作真的比酒吧里的活轻了很多。除了我,他又找了两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做服务员。整个酒吧把他加起来就四个人,所以整体看起来规模有点小,但是他没让我做最前线的活,而是让我管理另外两个服务生。这是我第一次手底下管理人,但是心里竟然没什么感觉。

  咖啡馆刚虽然是开业,但是生意却十分火爆。对于他来说,开始从事自己所喜欢的行业,是件可喜可贺的事,他告诉我他可以随便关门,可以随意去任何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度假,不用在乎收入的多少。

  我把换了工作的事情跟“开火车的”讲了一下。他说祝贺我,这对我来说是一个进步,从以前被人领导到现在开始领导人了。我感觉他说的有点笑话。然后两个人喝了一箱啤酒作为庆祝。我感觉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好人。我邀请他有空来咖啡厅,他说这个倒是免了,他本身就是一个俗人,那种高雅的地方还是留给高雅的人吧。我说他是不是在骂我,他说不是。他说人与人不一样的,不是任何的好东西随便什么人都能分享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始变得如此自暴自弃了,而且这么瞧自己不起。

  换了一个工作对我来说其实都是无所谓的,但是我还是能够认真去做的,我从来不拒绝努力工作。

  咖啡馆开业后不久我这才想起来小敏,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跟她联系了。看来“开火车的”说我是个纯粹的孤身主义者还是有道理的。我带着愧疚的心理跟小敏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我猜想可能是洗衣服或者去厕所来不及接,但是事后她竟然也没有回,这让我匪夷所思。

  两天后我终于在咖啡馆里面见到了她。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不,确切地来说应该是“被”改变,因为这一切我都没有参与,但是却跟我有着切实的关系。她和一个五十岁模样的穿着正派的男人走进咖啡厅来。我本上前迎上去,发现势头不对,转而折回后堂。

  我在后堂发现了她不该有的一些动作,比如对着那个人满脸笑意。我本以为他会是她的父亲或者亲属之类的,但是看又不像,如果是父亲的话,以她的性格,她完全应该是撒娇式地架着她父亲走进咖啡屋的。我提醒自己不应该这么想,或许我多疑了。她有一个年长的朋友并不可怕,如果因为我的瞎想而影响了两个人的关系的话,自己岂不是等于耍自己。

  我决定从后台走出来。

  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当真吓到了她,但是脸色突然变得很红。她问我怎么在这家咖啡厅,我简单地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她,但是看她也没心思仔细听,我就省了又省。给他们菜单后就抽身走掉。后来我跟“开火车的”提起此事时他说我这个人身上有奇气,我问他什么奇气。他说我脑子和别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我让他仔细解释来听。他说我本不该和女朋友长时间不联系,而且都不知道她怎么的想法,在做些什么,而且更过分的是她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头子在一起喝咖啡本来就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事情,最起码不值得怀疑也是值得“商榷”。我说我服了他的关于“商榷”一词的妙用。他接着低着头搔了一下脑袋说他曾经还是有一段文采的时间,只不过老了不再用了。接着我又转入正题,说其实有好多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了来得更幸福,如果我不想失去她,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无论这些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加以分析的话,对感情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他仔细听着我说,我本以为他还要说什么,结果他又欲言又止。

  我在咖啡厅见到小敏的第二天小敏给我打电话,但是我听出来她是在探我的口风。我按照内心的想法把事情说得很简单,好让她放心,但是仍旧从电话里面听出来她紧张的情绪。我告诉她说我知道她可能以为我多想了,想让她放心。她还是不放心地又说了一遍那个老头其实是她的教授,那天正好碰到就去了咖啡厅。

  其实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再去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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