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潜规则:舞弊人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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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摆乱,使他神思迷走,腿、脚、臀、腰刻画不得协调中的关系,上下身似有一根硬筋撑着,一动全动,该动的不动,不该动的蠢蠢欲动;又操心踩脚,和丽娜越扭离她越远,像是蒙古式摔交,稍微热热身而已。
初次下海,不呛口咸苦水算是幸运儿了。但这和杨茂坡的目测要求距离太远,……机会来了,他神色诡异地放下小倩,一张双臂就把黄楠清和丽娜搂撞在一起,——助人为乐,意料之外,黄楠清使了劲儿向外躲身,脸红、滚烫,弱光里没谁来相他的面,只是自我觉得窘吧。而丽娜反倒趁势,咯咯笑着把他一搂一抱,妇女调教小帅哥无非也靠这一招。
要了几瓶冰镇啤酒,四个人对碰着一口半杯干喝起来;后又划拳,三拳两胜,输了一口气喝一杯,这更拔高了小倩和丽娜的劲头,虽然二女的划拳水平一般化,手指动作却有种纤柔中的优雅野性,无规律可寻,让人眼花缭乱的。
趁着那边挥手舞指竟猜,丽娜凑上来悄声问道:“老板做哪门生意?”
“做‘枪手’。”黄楠清瓮声瓮气,头晕晕呼呼的。
“嗳吆!我还带着枪套呢。——枪,正好装进枪套啊!”丽娜边说边打手语。
那边,小倩一收手,掌捂笑口。
啤酒下得快,尿水来得也不慢。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黄楠清放出满脬肥水,双腿叉开仍然站在便池上,他从身上的四个口袋里一一掏出钱来,五十的一百的,呵!1700元呢,两个多月的工资啊!感叹甘美,发自心田,淡薄了呛鼻熏眼的尿氨气味。
十点半那会儿,黄楠清扭着身体,一脸困苦相,无遮无拦的哈欠连打两个,结结巴巴地对杨茂坡说:“走,走吧,不能太晚了。”
如此这般催促,查原因应当翻阅思想的辞海,道德底线人人有,却各有各的尺码标准,而黄楠清的底线之上还拦了一条冷色调警戒线,——为人师表、教书育人、人类灵魂工程师,像是桃木鼓锤,不时把脑筋敲打;眼前妻子方绣的影子又左晃右动,好像今晚干的,她一清二楚,体验了贼偷心虚;表现上,缩手缩脚,有妙龄女子贴身来陪,他自己反倒像是新媳妇碰到男性外人,或笨手笨脚,与他们俩合拍不上,玩不到一块,唱、跳、喝三不带劲儿。说是请他,陪客却似戏水鸳鸯,忙过一整白天,到了现在他困倦的苗头一抬一抬的,怕是感染了丽娜,把她的高兴致一脱到底,直叫她眯眼打瞌。
杨茂坡却说:“还早呢,慢慢来,该玩玩,该用用,可别浪费啊!”一顿,又点着丽娜说:“偷懒吧,再不主动给你个屁钱。”
杨茂坡是个顶好的足球裁判,场上鼓动进攻,犯规警告,但“可别浪费”更有着劝导意味,提醒球员珍惜,利用充分,把好一分一秒。
舞弊人生(一)(25)
零点差十分,房间内杨茂坡背对木门,指挥着小倩和丽娜立正稍息并肩站齐,检阅特别小分队出征似的在她们俩胸脯上一人摸了一把,又一边挑逗一边发给每人一张百###头票当盘缠。丽娜拿着钞票,咯咯地说:“谢谢啦!”
上了街,黄楠清说:“瞧你俩那个亲热劲儿,跟小两口似的。”
杨茂坡两眼平视,说:“逢场作戏,不必当真,图个高兴。”
面对一个勤观察、会思考、善提问的三好学生,在他本人看来提问通过了大脑,拿问题的复杂或简单不足以测试他的智商高低,只要不过于幼稚,让旁人掩嘴窃笑。而老师的回答浓缩精练,似一粒鱼肝油,又似干果壳里的枯仁,语气上道行颇深,含带一点启发,更让他觉得所提有着大学问,足够开设一门学科。
翌日早七点不到,睡过来劲的黄楠清爬起床来,钻进厨房哼曲做饭两不误,往日家里的一日三餐靠他摆置调理,绑人不说,累倒不觉得,是他当成了份内的事。而上午一二节还有课上,去掉昨天压迫着神经的,他身轻心爽,精神饱满。
那边,儿子毓锦绷着嫩白孩儿面,方绣给他穿衣、穿鞋系带子,卫生间里帮他挤了一点牙膏,又兑出温热水,拿毛巾给他擦洗脸。现在的城里,到处都是小皇帝,生活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一代人。过后,母子俩一前一后坐上餐桌。
“这是昨天别人给的,1700。”黄楠清一分不留,如数交公,把钱放在方绣的汤碗前面;看他敛神凝气,全无浅薄的喜形于色,多少含了点谨慎。
“噢!给人家要钱,多不好,像做买卖。”方绣怔了一怔,虽然感到意外,但钱毕竟不是孬东西。
“先把嘴堵上吧,昨晚那么晚才回来,你千万别问啊!”他暗自担心。
“快吃饭吧,有课上呢。”汤碗前面搁着一小摞钱,食欲是否因此改善,要看心理因素,及钱的来路;视觉上并非雅观,钱被方绣拿到一旁了。
埋头紧吃几口饭,黄楠清就像躲避债主追讨,慌着步出了家门。
舞弊人生(二)(1)
九点四十,黄楠清了结了今晚的课,他站在讲台上搓着右手的指尖、指纹,指上的粉笔末结成面白色圆痂,给出老茧一般的感觉,当个老师能沾光公家的,乐观一点,也就是这了。在他身后一侧的墙角倒有一只红塑料水桶,桶里却塞着一把把头朝下的干笤帚,似乎给出一种提示——个人卫生不用水照样可以打扫干净。
对于多数老师,下了课往往一边走一边搓指头,一搓才是洗,沾的光带回私家,遭人议论不说,日积月累,够上贪污一盒粉笔的罪状。而这两天正好赶上秋老虎,稳坐家里也出湿汗,更别说站讲台这种体力、气力活了,讲到晚八点他的额头才走珠止汗,想一想每周一次要讲两个来月,课时费总计九百块钱,还没去年考试那天弄得多,心理落差自然有了。
但他又明白,巧借帮助别人答题之机拿答案换成钱,像投机倒把,偶尔一次外块当饭吃,撑不死,指望它生活会饿死,没成色的人想挣钱就要多流汗,这道理很硬。瞧着考前辅导班学员剩下三两个了,黄楠清才拿起教材走往室外。
门外,灯泡的斜光里,有张女人脸面冲着黄楠清发笑,让跨出门槛才一步的他无处躲闪,只好诧异地收住脚。噢!想了起来,去年教过的学生——池慧兰,她应该是农行的,长着四方脸,一头披肩大发卷,大约一看颇有点媚,又戴了一副细眶近视眼镜,使她的媚增添了知识色彩,这倒让人有着不深不浅的印象。叫池慧兰的走前半步,笑说:“你好!黄老师,池慧兰,还记得吗?”
黄楠清讲课的余兴未尽,调侃道:“记得记得,怎会不记?凡是漂亮女人都记得呢!”话拨云霞,吹散了拘泥感,池慧兰“呵呵”爽笑开。
光从室内映来,门口一片红淡,如此浮夸的话儿,犹如暮色里的嫩秋风刮响八角铜铃一般,叮铃铃的悦耳动听,而面前的女人三十出了头,不像动不动就羞红脸的小姑娘,忸怩一二更不必,是她需要男人夸上那么两句,感受了不自然中的满足,也许心花怒放,却要用笑声来粉饰。
笑声落下,黄楠清摆了一下头,是池慧兰身边另有一个女人,仍然哑笑着。池慧兰趁势介绍道:“哦,同事,李淑敏。”
李淑敏伸出手来,笑道:“您好!黄老师,久闻大名,不如今晚一见呢,猜想是个老教师,谁知这么年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舞弊人生(二)(2)
两只手轻轻地一握,让他感觉握着的手构造柔软,手心、指背的肉感丰富、细腻,带了少许女人的温热。和她握握手的确是件舒心的事,或许是黄楠清的心理感应过了分,像是把握了成熟女性的美;露骨一点,又像抓住了白领丽人后腰上的一块肉肌。
而她的个子接近一米七,一抹红的灯光又把她瓜子型脸映衬得粉白,脸面胖了点,一双眼睛不算大,单眼皮薄薄的,夜色罩压下突出了眸子的黑,眼白很亮,是双让人记忆深刻,唤起男人闭上眼睛来遐思的含情眼睛。
顺耳的话往往简短语快,没有复杂的逻辑可供拆分,却让黄楠清张口笑着接茬不上,刚才还昂得高高的那么一股兴奋头,似乎被她泼上了一瓢温水;又是初次照面,却握着人家的手不丢,人家说完了五指不再握了他仍点头致意。
而李淑敏很会为沾上自己袖口的尴尬弹上几指,力气巧用,手一握,再又一松,像是投出一颗小石子,精确地打上黄楠清的手背,让他发了醒。一怔,他一丢手,慌忙走向一辆两轮摩托车,说着我推车我推车,——我去推车。
豪迈牌踏板式摩托说是台湾走私来的,他才买了半年,当成宝贝专挑好路,下雨天不骑。只见他俯身翘臀捅开了把锁,蹬开支架,车把一扭,车前轮画了个生硬的弧线,他推起摩托往外走开。她俩陪走一旁,问聊着车价、油耗、行驶情况,走不多远就出了考前辅导班租借教室用的学校大门。
把脚收住,黄楠清这才问道:“你俩找我有事?”路灯光下,她俩对瞧一眼,李淑敏说:“还是你说吧。”
池慧兰顿了一下说:“是这样,黄老师,事是下月3号的,我们行长要考经济师,她工作忙顾不上,委托我来办。就是……看看是否和去年一样,考试那天你手头有没答案。”黄楠清干笑一声,说:“这该从何谈起,我可不是专门造答案的。”
池慧兰强调说:“黄老师,是这样的,我们行长交待了,只要能考试过关,别管花多少钱,都不在话下,你就帮帮忙、想想办法吧。”黄楠清说:“帮忙可以,但这个忙怎么帮?3号那天我又不入场考试,往哪里弄答案?想帮也没办法啊。”她俩又对瞧一眼。
“这……”池慧兰双目失望,瞧着李淑敏。李淑敏说:“别急,黄老师见多识广,再想想办法嘛。”
池慧兰接上说:“替她考试?”黄楠清问道:“男的女的?”
池慧兰口气一软:“女的。”黄楠清自嘲起来:“呵呵,你啊你,一个女的,我怎样替啊,总不能割头换面吧。”
李淑敏说:“是啊,看把你急成什么样了,馊主意出来了,就不能想其他法。”
舞弊人生(二)(3)
在池慧兰脚尖前面,是她自己倾斜下去的黑身影,影子窄长,一种难堪,紧缩着身子掩藏其中,而心切,得以暂时休整。真未想到李淑敏会接话把儿,跟上去挖苦一下,眼瞧着该打圆场了,黄楠清说:“时间来得急,不如这样吧。”池慧兰连忙扭过脸来,态度端正,像是准备聆听领导指示,正好有辆大车顺路驶来,大灯一照,她的近视镜片闪耀、盘旋着缕缕亮光,似乎是内心憋忍的渴望射出体外。黄楠清又说:“你回去跟行长商量商量,考试那天搞出一套试卷,我去答题,不就有答案了嘛。”
李淑敏马上说:“慧兰,这法儿不错,就看咱们的能耐了。”
此主意不对池慧兰的心路,她心不甘,牵强道:“去年,去年,考场外就是你的答案呀,搞试卷……”黄楠清插上说:“你呀,神通广大的,这条路子保准行得通,去年就是别人搞出试卷,才有答案的。”
池慧兰咂了一下嘴,思量说:“那,那好吧,这几天试一试。”
如果思想上抱着一个美好憧憬,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