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白菜-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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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给我剧本的手停在了空中，顿了一下才说：“镜头前的人很快乐，而我很悲伤。”
“这个说法很对。”我接过了他的东西，“那么我要求镜头前的人很悲伤，而你更加悲伤，你可以做到么？”
说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演员，最好的方法就是判断他是不是在演戏。
当你看他的任何角色都觉得是他本人亲历的，那他至少是个好演员。郑天就是这样——他红也不是没有理由。
“不错。”我蹲在前方，“镜头感再弱一点，不要记住自己是个主角。”
然后的一切都变得很顺畅，我也拍得不亦乐乎。只可以各种姿势，让我感觉到有些内伤。
“休息一下吧。”拍了满意的几张就用了我很久时间，郑天看我的样子就叫了停。
“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就和我说一声。”
“你们明天不是要出去活动？今天的事拖到后面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我笑了笑，“也没什么，休息不够，你要晓得，拍片很需要体力的。”
“那也没让你把命给拼上。”郑天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了，休息一下，我去和其他人说说下次再说吧。”
“等等。”我拉了他的衣袖，“没事的，待会拍我的好了。”早解决完早好。
“待会要你骑自行车，你行么？”
“为什么不行？”我反问。
“你那里不痛么？”他问得我有些被捉贼的心虚。
“你怎么知道？”
他伸手过来拢了拢我的衣领：“不想别人知道就把衣服收拾好。”
“真的没事？”郑天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的，我又不是参加环法自行车赛，随便骑一下还是可以的。”
“那你要是不舒服和我们说。”
“好的，我的要求就是笑笑是不是？”这样感觉——其实很难。
“你最好笑得自然点，明明自己就是摄影师，偏偏自己的要求也答不上。”
“我又不是演员，对着镜头怎么笑得出来？”
“行了，赶紧吧。”
就这个赶紧，让我来来回回骑了好久也没有通过。
帮我拍照的摄影师一直摇头，我的内心也在一直摇头。
“要笑，从内心而来的笑。”你以为这么容易？我都想了多少好笑的事了，也没见你觉得我笑得自然。难不成我平时就生活在假笑之中？
“你这个时候倒是笑得不错，拍的时候怎么没有感觉？”郑天坐在我旁边无奈地说。
“对不起，没有做到收放自如。”我对他挑了嘴角，“拍这个太累。”
“待会再试一次吧，通不过就下次，反正今天我的部分也差不多了。”他还是提醒我好好看剧本，“那剧本读完了之后好好想想怎么来点个性的。”
“我刚刚看过了。”我指了指剧本前面的章节，“这些时候需要你的小时候吧？”
“对的，准备找个眉眼和我像的。”
“就是这里，这样就显得太大众了。”我手指不断在上面点着，“你小时候的照片是不能用了，找别人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倒不如手画来得好。”
“手画？”
“对。”我随手拿了纸笔，“在这个空间，你可以是丑的，可以是胖的，可以是卷发，也可以缺颗牙，这些都是你自己可以选择的。”
“我自己选择？”我把手中随手画的小人物丢给他，点了点头。
“那我到底应该什么形象？”
“那就看你自己了。”我笑着说，“这个部分就由你来完成，就是你说你小时候是个球，只要能自圆其这也没什么不可以。”
“你的想法很特殊。”
“毕竟你的专辑么。”我抬眼看了看，“恐怕只有你的专辑这么大张旗鼓，买了专辑相当于买了一个小说，歌词配着图片，还是彩图小说。”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郑天递给我了矿泉水，“公司也是下了手笔的，卖得不好我可就罪过了。”
“看你这浓浓的黑眼圈不会不好的。”
“说实话，这专辑超出了我的想象。”他淡淡想，“我没想过和别人讲我的爱情，还用这种方式，这专辑出来，歌词部分应该就足够厚了。”
“这有什么？”我看了看那边休息好的工作人员，“这本来就算是出的写真，不是还有个简易歌词本的么？”我站起了身，“你们公司真是变了法子赚钱。”
拍摄的时候我还是被要求骑着车乱跑，笑得我都麻木了。
我刚想说干脆今天放弃了，谁知我那里一痛，脚居然踩空了。
身子一歪，就来不及稳住自己，直直地坐在了地上。
本来是极痛的，可是看见了笼头被撞得歪的不行的时候，却又大笑了起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来拉我，我只得苦笑：“来来回回骑，脚抽筋了。”
“你休息一下。”有人这样说。
“今天的拍摄我是不行，下次行么？”我问。
“没关系，照片已经拍好了，今天你只管回去休息。”
“拍好了？”不止我惊讶，就连旁边的人也惊讶。
“每次给你的抓拍都相当棒。”那边赞不绝口。众人凑过去才发现，是跌坐在地上大笑的样子。摄影师抓拍的也很好，就单单一个侧面侧身，却可以感染很多人。笑得太过自然了，倒也感谢这摔跤让我没紧张感——当然，某些痛感除外。
“萧成，我觉得你天生就是模特，你看看这眼神。”
“行了，郑天，我这下的确觉得不舒服了。”他知道我说的什么，“我先回去了。”
“我找人送你？”我拿过那些稿子，对他摆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往外走，“今天谢谢了，大家我先回去了。”
“真的不用叫车？”又有人关心的问。
“我打车。”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白。
回到家，我直接趴在了床上。
没想到一会会程水就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头也不抬直接问。
“你还问我为什么。”程水似乎有些生气，“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还乱来，你知道要是弄伤了怎么办？”
“还不是拜你所赐？”
“脱裤子。”他直接说。
“干什么？”谁都晓得他要干什么。
“我检查一下。”他坚持，“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
“别了，没事，肯定没流血，你让我躺躺就好了。”
“废话少说。”他果真直接动手了，“你想要什么上药方式？”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用手指就可以了。”我懒得和他废话。
谁知道他轻手轻脚地脱了我的裤子，第一句话居然是：“老婆，听说jy可以治你这伤，要试试看么？”
第 45 章
“你找死？”我头也不回直接说。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他接着轻手轻脚，“之后的拍摄你也别去了，就给我在家里好好待着。”
“你这是人身监禁。”
“我这是为你好。”他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臀部，“要是你这里养不好，我们以后怎么办？”
想要生气也发作不起来。
“我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把你当什么？这种问题还要问我么？”他淡淡的笑，就是我不回头也能想象他的表情。
“我不想就待在家里。”我突然说了一句。
“可是你这伤，你别告我今天摔下来不疼。”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摔下来的？”我转了头看他，尽量忽略他手指的动作。虽然真的有些火辣辣的痛。
“郑天告诉我的。”他的声音有些有些拔高，“他知道你和我之前做过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指了指领口，“留了那么大的印子，不就是怕别人不知道么？”
“你理他远点。”
“这是我的工作。”我想了想，“再说了，他喜欢的是你弟弟，现在你弟弟还有两天就去上学了，你还担心什么？”
“就是不放心。”他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示意我好了，“总觉得需要把你牢牢地锁在家里才对，不要让别人看见。”
我主动的拉好裤子，然后做到了他的身边，手指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不累么？”
他拉下了我的手：“有什么累的？干的不都是平常的事？”
“哦？”我笑笑，“你以为我不看报纸？”
“什么报纸？”
“经济版面，虽然你的照片依然没有，可是我晓得你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他无奈的撇了撇嘴：“这种事太常见了，我以为你都知道！”
“我是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这么严重。”我想起了之前打车时看见旁边报亭的报纸，赫然写着“程氏企业危在旦夕？”一类的话就头疼，虽然明摆着这个人夸大了说法，但是想了想只怕情况说不定就是这么糟糕。
“小白，没事的。”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很认真的和我对着手指，一根一根，“这些不算什么，这点你还不相信我？”
我拍了拍他的手，然后渐渐靠近他，想了想，还是把他一脖子捞过来，按在怀里：“我相信你。”
我觉得他这一刻的表情是有些窘迫的，他抬了点头：“小白，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很怪么？”
“还行。”我接着重重的拍拍他的脑袋，“你乖乖躺在我怀里这是我很久的心愿了。”
“你说，要是你变成了穷鬼怎么办？”很久之后，我突然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他挣扎了一下，然后放弃：“你问的不对，这个时候应该我问如果我变成穷鬼了之后怎么办，而你应该说会和我一起应付难关才对。”
“那是小说情节，我不爱看。”
“人们都是这么爱过来的，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我懒得理他，然后就听见他说：“我要是变成了穷鬼，你是不是就要甩掉我？”
“不清楚。”我很直接的说。
“你若是说你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我会更开心。”
“为什么？”
“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身边。”
他说得很坚定，在下方看我，我的脸有些烧。
“你说话真会讨人喜欢。”
“是啊，小时候大人都这么说。”他伸手在我脸上摸，“更何况是对着你呢。”
“你这个人，到了现在还觉得我很好么？”我无奈的说。
“没办法，这是没办法的。”他点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叹了口气，慢慢说：“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
“不能说不用。”他似乎很乐意我这样的提问，“我希望每次我回来，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能够出现在我身边。”
我笑得很灿烂：“程水，你爱惨我了。”
他再也不回答，只是靠在我怀里慢慢闭上了眼，估计是很累了吧。
“怎么办程水？”我确定他睡着了之后也慢慢说：“我怎么觉得自己也爱上你了？”
曾经有这么个说法，爱情来得太快，总会波澜重重。
问题是，我怎么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变？
我依然每天看着他出门，有工作我工作，没工作我出去溜达。他依然没事对我说说情话，再不就是动手动脚，或者在我拳打脚踢中我自己又败下阵来。还……真是没有不同。
但是，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嗯……怎么看这个人都顺眼多了……
“你怎么来了？”我居然走着走着，走到了社里。
“没事回来看看。”我挑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