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突击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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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结束比赛后并没有休息,而是慢跑着从远处过来。小伙子怎么样,服气没有?要不再跑一圈,没想到你剩下半圈竟然给放弃了,真不应该啊。
严格没有说话,脸上堆满着不自然。
严格一路没有话,跟着小张来到张大成面前。本来有好多话要说的张大成此时只是递过那纸电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严格接过电报,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眼眶就变得发红起来。
回中队再说,坚强些,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张大成对严格说。
回到中队时已是晚上。张大成召集中队干部骨干开了个短会,主要议题就是讨论严格回家的问题。大家对于严格很有些看法,认为他刚来部队就回家探亲不符合规章制度,再说家里有事没事现在还不确定,中队应该及时和当地武装部、居委会沟通核实。如果真有其事,就按规定请假。
严格瞧着队长张大成办公室的灯光,站在楼道边,心中忐忑不安着。厉害的过道风吹起了刺耳的口哨,刮得地上的沙石不断地敲打门和窗玻璃。这声音让严格的心情更是慌作一团。
3…11
严格死活想不出家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一夜他失眠了。
睡在旁边的王长寿很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讲些什么才好,也跟着他辗转反侧不停。窗外依然风沙四起。
第二天,严格就匆匆前往支队请假。临出发前,队长把下连时没收统一管理的手机还给他,嘱咐他一路平安。拿着手机,严格只是感觉到沉甸甸的,此时,他已归心似箭,恨不得一下就回到家里。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政治处的那位干事还专门就他的名字奇怪地问了问,他也没有心思回答,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心里却乱乱地想着家里的事情。干事又说,你是不是昨天和参谋长比赛的那位严格啊,严格还是点头,对方的眼光里便透出些敬佩的神情来。先是仔细瑞祥了一番,又似乎想再说些什么,恰好有电话进来了,严格不待他再交待些什么,抓起桌上的通行证便走了。
出了门,他才感觉到自己回家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他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而且是回家,所以除了沉重之外还多少有着一种新鲜。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严格提着简单的行李上路了。
严格的家庭条件不错。父亲以前在单位上班,后来下海承包了一大片山搞养鸡,没想到往后竟然成了气候,在当地成了赫赫有名的人物。当年他是死活不愿意严格去部队的,眼看着他怕事情越为越大,他就盼望着儿子能早些毕业,来接手他所谓的事业。可儿子愣是不干,他不愿意干,他认为男人就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便问儿子喜欢什么,严格想也没想说当兵。
当兵?你都大学生了还当什么兵,早超年龄了你不知道。父亲脸上洋溢的全是得意。
那你别管,我有办法就是了。反正我就是要当兵,感受部队的火热激情。男人一生不去部队锻炼那有什么价值啊,整天就知道养鸡,爸,你说你多没有出息啊?
这话让父亲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养鸡怎么就没有出息?有出息一定要当兵么?
后来,他便将儿子严格送上了东去的火车。那年,前去送行的人几乎都是哭着个鼻子掉着个脸,只有严格四处张望着,欢天喜地离开了家。
严格想着这些事时总有一种成就感,毕竟这当兵的意愿是自已战胜家庭的结果。他不愿意老让人在背后指点着说,这是“鸡王”的儿子。火车很快,车上的人也不多,严格突然没有了那种紧张感,但是也没有心情去瞧窗外的景色,他认为,一个人想心事是不错的放松。
严格推门走进家的时候,父亲正端在沙发上美滋滋地喝酒,母亲则在一旁忙着炒菜,两人一边忙活着一边聊着天。他爸啊,你说这部队会让孩子回来不?听说部队上管理很严,咱家儿子刚到部队就被收了手机。联系起来一点也不方便。父亲喝了一口酒,接着话茬。什么地方也讲个管理,这次要不是给儿子介绍女朋友,咱也不能欺骗儿子让他回来啊,听说他们最近在搞训练比武,儿子一心想去参加呢,没想到我这犟脾气全传儿子了。
严格听到这里又轻轻合上门,不轻不重地敲了敲。
只听见屋里有人说,大概是咱们的儿子回来了吧,快去啊。接着就是慌乱的跑步声。
严格把所有的不开心没有表现在脸上,经过这些天的磨练,他在不断地成熟着。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还把这种不开心表现在脸上,会让父母伤心的。他们这样做也许有自己的理由,他想。
母亲一拉开门,见是严格便直接抱信抽泣起来,也顾不得让严格放下手中的提包,母子两人就站在屋内与屋外的交接处幸福着。父亲见状,忙起身将两人拉了进来。
瞧你们这个样子,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你懂个什么,快去给孩子倒水。还站着做什么?
爸,你不是病了么,吓的我赶紧请假就跑了回来了。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的。我都好着呢。是你妈给你打的电报。你手机一直关机。
中队不让用手机,所有人的都统一存放,管理。
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便乐呵呵地忙开了。严格这才放松地伸了个懒腰,真的好舒服。
3…12
王长寿一个人呆在宿舍里,脑袋里空空的。
这些天里他一直在想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受伤?他不是那种很容易后悔或者自责的人,但是旧伤复发却让他非常郁闷,自从走出医院的那刻,他已经从医生的眼神中清楚地知道了这一切。他们什么也没说并不代表不存在,正因为存在着所以他们保持了沉默。
那一步迈得十分沉重,迈出了这一步王长寿哭了,他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把这些天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梦想都涤尽了,他想他可能应该这样活吧?
接受了这些,他的心中突然豁亮起来,感觉一下子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于是心中坦然起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严格是不知道班长的所思所想,以及他心中的苦恼。他只是在进门的瞬间很快地原谅了父母的错误,他安慰自己,甚至给自己找出了许多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样他才会心安理得,才会从容自然。
可是严格还是想错了。
第二天,父亲把儿子带到了一座山下,远望过去,竟也浩浩荡荡不见个头尾。车行驶在简易的公路上,车越往前开,路越来越高,当车稳稳地停在一座宽大的铁门前时,严格才瞧风上面的铜色的牌子上赫然写着“严氏绿色环保养殖基地”。
怎么样,儿子?这将来全是你的家产。
呵呵,这就是你的基地啊,怎么什么也见不着啊。
虽然进入了冬天,可这个季节的中午时分很少有风,阳光慵懒地照着差次不齐的万物,所有的一切都幸福地享受着这种难得的静寞。
自动门开了,利索地朝一边缩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红色的小木屋,散乱地分布在不同的树木下。那造型很像大街上的公用厕所,在这里却成了人们冬夏休闲的好地处。小小的木屋在这里仿佛会把人带入到遥远的欧洲似乎的,反正从父亲嘴里听到,经常有人会来这里享受短暂的快乐,吃农家饭,住农家房,然后又匆匆回到城市等待下一次的出行。
父子俩边聊边往前走,眼前便渐渐出现一只两只的鸡来,有的正在刨地上的石头粒,有的趴在地上养着神。山上鲜有绿色,倒是这些个金黄的鸡们点缀了这无聊的冬天。一群人分散在前方,不停地弯腰往篮子里捡拾着什么。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两声的笑骂声。待走近时,才知道这些人篮子里盛装的全是一个个红皮的鸡蛋,齐整整地码着,错落有致。
严总好,旁边的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手还不停在工作着。
严总点点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这些全是无污染无饲料的土鸡,个头不大营养价值不少,每只一斤来重,最大的也不过二斤多些,在城市却是抢手的东西。现在的城市人真是说不清楚,感觉返回到以前最贫苦的时代了,吃穿都让人捉摸不透起来。就这些鸡竟然一斤要三十多块钱,一斤土鸡蛋也七八块钱。就这一到周末,长长的车队一直会排到山下。
严格听到父亲的生意好做却还有故做深沉时,便笑了。爸,你不是赚老大一笔钱了,怎么感觉好像有心事似的?想以前,那有现在这架势?
父亲笑着说,没想到下岗后这事还给办成了。钱确实也赚了些,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啊。你在部队,那地方单纯得多,没有地方这么复杂,伤脑筋啊。
严格顺着父亲的话音笑了笑,心里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想这些的时候,他突地想到了班长。要是班长的伤让他不能参加总队的演习怎么办?让他一个人呆在中队多没有意思。班长曾给他说过总队组建后第一次反恐演习,能参加一定会大开眼界,也一定会很过瘾。这些事情不停地在严格的脑海里打转,他一直想找机会给父亲讲讲部队里的新鲜事,可父亲没有给他机会,他听到的全是些不感兴趣的杂事。
儿子,你在部队也有几个月时间了,这次我让你回来主要是想大家知道,我们家还有人在部队,而且是堂堂正正的中国武警呢。听说你们部队练习那些个制服坏人的拳术,一个人同时可以打到四五个不在话下。
严格嘻笑。正想着这事呢,父亲便找上门来了。他还是很谦虚地说,我新兵不行,不过部队里确实有好多老兵,他们的功夫真的了得,就比如说我的班长吧,以前是特警中队的,无论是驾驶还是攀登,射击,擒拿动作都是一流的。说着便乘父亲不注意时,一只手臂已利索地贴在父亲的手腕上,随着脚步的转换,只是在一伸手之间,父亲便放声喊起来,儿子,轻些啊。
儿子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有些折服了。
不错吧,爸。我班长教我的,可是我回来时他住院了,也不知道好些没有,走的太急也治山顾上打招呼。严格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若有所思。
放心好了,走的时候带些土鸡土蛋,保准把他补得精精神神的。父亲有些炫耀的意思,也有一种爱惜的意味。
两个人在阳光下漫无目地的走着。
中午饭是在基地吃的,满满一桌全是基地生产的,土鸡土蛋不说,还有野生的木耳,晒干的野菜,还有当地的一些野物。总之很丰盛。父子俩还启开了一瓶酒,在大家的劝说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冬日的山野便热闹起来,晴空中洁白的袅烟扭曲着身躯轻轻地往上飘浮着。
酒到三巡,桌上有人说话了,看年轻也就四十来岁。严总,没想到你家儿子还在部队上,很精神啊。
呵呵,严总一大口酒下肚话也多起来,他颇带骄气地说,我这儿子去部队才几个月,擒拿术学得很不错,刚才就说话的功夫就把我给制服了,真是了不得呢。
严格一听急了,连喊爸,爸。可正在兴头上的严总却丝毫不理不问,依然按自己的想法开心地向大家吹嘘着。有人接过话茬,严总,那让武警给咱们也教两手,就用不着怕那光头张大炮来咱们这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