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突击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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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听卫一舍梵歌,不为参司,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的经轮,不为坡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上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李琨听到这儿时,已被真挚动情的歌声所淹没。
严格从梦中醒来时,见班长王长寿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班长,需要翻身么?
班长摇头。严格见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想把中队参加学习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安心在这里养病。转念一想不对,便又想到了李记者离开中队的事情,便用心盘算一番后告诉了班长。
她真的走了?眼神里的光更加散得没有神情。
她和队领导来看过你,见你睡觉便呆了一会就走了。
知道了。王长寿又归于一种沉默中。
班长,中队所有人都被选为参加演习了。今天是第一天合练,相信咱们中队一定能夺红旗。对了,咱们的狗也跟着去了现场一块训练。
这一生我是没有希望了,真的很想去的。他把身体又侧过去,留给严格的是弯屈的背部。严格起身为他递毛巾时,才发现班长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全是自责。
本来这次咱们班有你牵头的话,就可以一展雄风了,只是太可惜了。
班长没有接话茬,却问严格怎么办?
严格很肯定地说,不去,为你的早日安康、幸福。
班长直摇头,听我的话,明天一定要去。
。。
3…6
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艰苦训练,部队就要真正进入到实战演习中。这对于大多数的人而言,是一种机遇,更是一种难得的挑战。这种挑战既是个人军事素质的展现,也是单位整体形象的展示。当然,更重要的是每个参与者能够亲身体会和感受现代信息技术条件下武警部队作战的能力。
这一个月的三十天可不是那么好过的。支队为了强化训练,每天都通过擒敌、攀登、射击、防暴、反控、军体战术等科目不停地考核和淘汰每一个人。那种刚来时的喜悦之情很快就被汗水和劳累冲得干干净净,没有了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每天都有人退下阵来,临走时所表现出的那种沮丧,那种无法言说的委琐状态都被真真实实地记在心中,转化为强有力的战斗力。每个人都在疯狂地开挖着身体内的金矿,发掘着隐藏于体内的无形潜力。要不怎么办呢?从来不笑的教官们身着锃亮的陆战靴,很牛气地穿行在队伍的任何部位,动不动就会冲着大家怒吼,甚至有时身上还会挨上重重的大脚。可谁也不敢怒不敢言,只能埋着头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军事素质提升起来。
这群“采矿”的队伍中,不仅仅有士兵,还有带兵的干部。在教官眼中,这两类人完全没有什么区别,更不要说任何的特权,所有的感觉只是凭着身高的排列,凭着军事素质的强弱来进行记忆和判断。按着这种方法,队长张大成和陈明肩靠肩站在一起,陈明的后面是向来就比较搞笑的张勇。
有一天擒敌训练,张大成无意中“打铁”出了错误动作,一下了便显得有些与众不同。还不待他打报告,教官已经恶狠狠的吼起来。这让原来脸上还有着笑容,颇感不好意思的张大成突然感到了无地自容,就连旁边的陈明和张勇也感觉到全身的不自在,似乎其他人的眼光正争先恐后地朝这他俩的身上望。队长被叫了出去,面对着大家,头低垂着像犯了错误的孩子,正接受着大家的批叛。
队伍里有些骚动,应该是参训练的中队官兵有所反应。队长一直没有抬头,相反,教官那张满是青春痘的大脸却扬处高高的,让人们从中读出不可一世的自傲来。
你都是干部了,在队伍里搞什么怪?一点也不严格要求自己,你怎么带兵的?两个反问带着严厉、批判的炮弹重重地射向张大成。张大成的脸色愈发地红,一直红到了脖子。他没有开口,这种地方,原来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况且他刚才也真的出错了。
这是我们大家的榜样,下不为例。我奖励他二百个俯卧撑,准备。教官不可一世地掏出秒表开始计时。
张大成此时没有了队长的架子,也没有了任何的尊严。他卷起迷彩服的衣袖,一个直挺挺的前倒便响亮地倒在面前的水泥地上。一二三自已默数着做起来。
平常提不起串的张勇差些要打报告上前替队长。不就是二百个俯卧撑么,多大个事。结果刚要伸手打报告,便让陈明侧身用手给拍打了下来。
陈明狠瞪着眼,似乎要吃人。你再胡闹,回去收拾你。他压着嗓音说道,并扬了扬紧握的大拳头。张勇耸耸肩,只好把心中的怒火强制性地压下去。
张大成手臂上的肌肉块一起一伏着,身体在这种均衡的动作中给人感觉特别轻巧,甚至有一种美在其中。张勇也不知道数到多少的时候,队长站起身来,脸色全然成了酱紫色,和装泡菜的坛子一个样,脚的前方是一小滩难堪、服从,或许还有愤怒的湿渍。
教官满意了,早早结束了下午的训练。
回中队的路上,两辆运兵车前后保持着距离前行着。车上也没有了往日的嘻笑和打闹,大家都沉闷着似乎在为队长打抱不平。队长则坐在第一辆车的驾驶仓内,静默地抽着烟,一句话也不说。任凭支队的大车司机怎么吸引,始终没有开口。烟圈在四处弥散着,弥散着。
严格这几天也有些不快。心中的话总想找个人来诉说。好在每隔一两天中队有人来送些伙食改善生活,这个时候是他最高兴的时刻,他可以有机会一古脑把所有的话全都掏出来。表才走到四点,严格便开始盼望起来。
王长寿的伤口愈合得很快,脸上的红色也一天比一天多起来。自从知道支队统一参加演习前的集训后,他开始没有太多的牢骚与怨言,总是很配合医生的每个命令,就连严格的话他也听得那么认真。他只希望自己的伤快些好起来,他很想参加这次演习。
王长寿的举动让严格费解中带着一丝感动。他干脆帮班长制了张表现时间和身体复圆的图表,每天都要像学生做作业那样认真地加以标注,这样他可以省却许多的麻烦,因为班长总是不间断地要问时间,要问身体状况,问得他都要烦死了,有时间他正在睡觉就隐约听见声音,等他以为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时,听到的却又是那些磨耳朵的话。
今天轮到蔡晓华送饭了。严格早在两天前就知道他这个老乡要来,还专门准备了一些个有意思的话题要讲给他来听。也别说,这医院里有趣的事情多着呢,前几天有个中队来了几个准备年底退伍的老兵来割包皮,结果在这个地方传说的纷纷扬扬,他也听说了但不明白怎么回事,结果有天有个年轻的女护士来给班长换药,他便顺口问了。班长只使眼色他也没明白过来,还以为是因为面前的护士长相漂亮,而让班长色心大起。他也给班长使了个眼神表示明白,结果女护士却将药瓶子拎着惊慌失措地跑走了。严格还正奇怪,班长一只大手已经扭住了他的耳朵。
我说大学生,生理卫生没有学过啊,包皮都不知道是什么?真是学的知识太多了。
是什么?严格感觉到班长望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不由和女护士的尺慌失措联系在一起,但仍不明白。
就是你的小命根上的皮。
两人便笑起来,相互戏谑着。
还有呢,前些天从这里出院的一位地方老板疯狂追求曾给他治病的娇柔女医生。几次赶他不走,却吓得见了那人就满楼乱窜,像鱼一样到处没有目的的游着。同事们也不能管这个人的私事,保安也不能够阻止地方人来院治病探看病号,所有的担当只能让她一个人来承受了。这天,老板开着大奔又来到医院,下车抱着99枝玫瑰就站在楼下喊医生的名字。医生所在的的科室就在上面有三层,同事们听到这声音便鹅一样先后探出身来,那一大束花让好多人为之感叹,沉迷。刚做完手术的女医生走进科室,好家伙,是不是天上掉钞票了,怎么这么多人都伸着脖子在往下瞧个没完没了呢?她也好奇地往前挤,就正好听到了有人在楼下叫自己的名字,这不看不要紧,大家干脆眼光转移到她身上了。就见秃顶老板簇拥着花,简直都快让花给遮掩住了,他见着女医生头伸出来,便又接二连三地喊了几声。
你无聊啊,说着一杯没有喝的水铺天盖地撒了下去。顿时,鲜艳的花朵上就沾沾满了一颗颗晶莹透彻的水珠,散发出闪闪的光色来。老板这棵老树有了水的滋润,干脆拔节长了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水滴,又扯开嗓子叫起来,那情形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叫声的旁边围了一大圈的人在观望。
保安见事情闹到这地步,这不严重地影响病人的休息么,便上前加以制止让他赶紧走人。那老板不是个等闲之辈,冲着其中一个貌似负责人的保安说,你在这一月多钱,要不跟我去干,保证你三五年就发财。两保安见这人怎么无聊啊,上前就要架着他往外走。老板各趣地软了,却问为什么要让我出去,难道在部队医院就不允许求婚么?
保安嘻笑。你老牛想吃嫩草啊,搞得还浪漫得不行,你干脆跪这别起好了。
老板也不说话,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也不叫也不喊了。这样围的人更多了,都议论着这个五六十岁老头的浪漫事。
保安的那个嘻笑瞬间成了愤怒,这不是分明在挑战他们的权威吗,也顾不得许多,上前就把那人倒架了起来。两个没有商量,动作却如此协调。老板不依,对着保安哀求,好兄弟,我也不影响病人休息了,也照你们的要求下跪了,怎么没个说法就赶我走啊。
保安不言不语,还是架着走。老板肥胖的身体感觉就如被缚着翅膀的鸭子,飞也飞不了,走也走不动,随时都等待着任人宰割。三层的人也在密切关注着。关系好的姐妹中也有人劝说好,现在这种人真不多了,而且还如此有钱,干脆接受了我们也就干工作去了。那女医生铁青着脸,怒视着眼前的每一个人。
保安不松手,老板再也不嚣张了,他肯求给他一次机会。没有理他。
突然有人跑了过来,白色的大褂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她径直从老板手里抢过花,连声谢谢也没说又沿着原路返回了。这个意外让保安有些意外地松了手,老板又可以重新站起来。他也没有看清刚才来的人,周围也没有认识的人,大家想到猜测着。
老板又回到刚才下跪的地方站着,人群又潮水一样涌了过来。正随着老板眼光往上瞧的时候,一大束花飘散着飞了一来,一时间满天都是夺目的花朵。玫瑰的花语代表爱情,这满意散落的爱情便纷纷扬扬撒向每一个人。
楼下乱了套,人们四散着都怕被爱情的使者伤着,包括那位老板;楼上,那位扔花的女医生正批说着刚才好心却办坏事的同事。
严格在打水打饭时常听人说起这些趣事,绘声绘色的讲述笑得他肚子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