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红颜颠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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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歆一惊,有种走神被人捉着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的错愕,“哦,好了?”手掌尴尬的顿在空间,好一会,才竭力的,仿佛若无其事的收回。
“嗯!我去把毛巾拧干,你先去吃饭吧!”阮珍秀轻声的说,转身去洗手间,背脊挺得笔直而僵硬。
一顿饭,傅明歆吃得颇不是滋味,一直……一直……被自己刚才诡异的举止惊吓和震撼着,总是不由自主的瞧向自己刚才失控的手,那些漂浮着的轻薄暧昧不清的念头仿佛被剥了一层外壳,渐渐浮现了隐约模糊的样子,就好像要破土而出的种子,蕴藏了力量,在等待着恰当的时机,一旦萌芽生长,势必不可挡!
傅明歆隐隐约约的有了一种危机感,那种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有什么让人畏惧的可怕的东西正在气势汹汹的逼近,她感觉到慌乱,却无处可逃!
吃过了饭,依旧是阮珍秀收拾的。傅明歆看电视。三十二寸的液晶电视上演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情爱斗争,傅明歆心不在焉,不住的换台,直到阮珍秀出来,才放下了遥控器,最后停在的不意竟是动物世界,悦耳的男中音在介绍猩猩的生活习性,说倭黑猩猩间存在大量的同性恋行为,此外大概又10%的公山羊亦然……傅明歆仿佛被触到了死穴,猛然神经质的抓起遥控器一顿乱按,最后转到了不知道什么台,屏幕上一对男女手拉手的走在黑夜的海滩……傅明歆抬起头,对阮珍秀说,坐!陪我看电视吧!这电视挺好看的!阮珍秀惊讶的看着她,傅明歆一低头,尴尬的不得了,刚才还纯洁地手拉手漫步的一对男女已经开始在沙滩上演激情十八禁了,两个人干柴烈火的紧密搂着滚来滚去的互相撕衣服……连忙切了,说,看错了,不是这台!阮珍秀捂着嘴乐得不得了:傅小姐……还真是意外的可爱啊!傅明歆气了,扯着阮珍秀衣服下摆要她坐下,恼怒的解释,不准笑,真是意外!我看错了!我以为是我经常看的那台!阮珍秀被她扯着跌坐下来,越发笑得花枝乱抖,傅明歆跪起,抓住阮珍秀双肩,嘴里咬牙切齿的叫着阮珍秀的名字,说不准笑了——不意碰到了脚踝,惨叫,扑倒在阮珍秀身上,阮珍秀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搂住,惊问,傅小姐,怎么了?小心啊!
傅明歆痛得一张脸痛得皱成了橘子皮,阮珍秀被她的惨叫吓得丢了魂,好一会,傅明歆松开了箍着阮珍秀脖子的手,没事,碰着脚踝痛了!阮珍秀扶着她坐好,傅小姐的冷艳形象……是没了!
“傅小姐,小心!要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叹气!
傅明歆没吱声,经此一闹一吓,两人都仿佛有点怕了,傅明歆把遥控器调控到某“正常”台,两人安静的坐着看电视,偶尔的聊两句,每隔半小时,阮珍秀给她冰敷,傅明歆也很听话的安静的随她摆布,只是看着阮珍秀的目光,避开了正视和对视的时候,总是异常的深沉。
又过了三四十分钟,傅明歆小小的打了个呵欠,说好像有点困了,阮珍秀连忙知情识趣的告辞,傅明歆送她到门口,阮珍秀再三的叮嘱她一定要记得按时敷衍脚伤,别因为忙就算了,傅明歆也一再的承诺一定不会忘了,阮珍秀这才没唠叨,要走,傅明歆忽然叫住她,傅明歆想跟她说,阮珍秀谢谢你照顾我,我想我的伤应该没事了,过2天应该好了吧,你就不用跑来跑去的照顾我了,你上班也辛苦……云云。结果被阮珍秀回眸一看,所有的沉吟、反复和千般挣扎,千言万语变成了短短的“回去小心”;阮珍秀淡淡的笑,会的!
淡淡的灯光下,笑容有些恍惚,像是梦境里,静好而虚幻,傅明歆的听到心底有把声音在叫,完了完了完了!
心崩裂的声音!
雨天的夜
午夜时分,忽然下起了雨,雨不大,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窗,仿佛离人的愁绪,绵绵缠缠、欲罢不能,傅明歆惊醒,仿佛作了个什么梦,却是记不得,背脊冒着细细的汗丝,腻腻的,起来,淋了个温水澡,却是没了睡意,泡了杯咖啡,安静的坐着,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世界,心思百回千转,思前想后,竟是没个决断,一夜无眠到天亮。
雨一直下,到了八九点,停了一会,不多时又继续了,这种情况,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天气报告预测这两天将会有暴雨,天文台已经提前发报黄色警告信号,被困的张会计师一行人相当无奈,只能听天由命,祈祷天气尽快好转,以早日回到H市,都呆在酒店,除了吃喝,无所事事,于是探亲访友识朋友,各找乐子。张会计在本地也有几个多年不见的好友,只是这天气实在不适宜走访,于是也电话联络一翻,有热情的,也来酒店相见,大家坐着喝杯咖啡饮个小酒谈吐感慨一翻,也是尽朋友之情,刚跟一个同行在小斟,接到一个电话,跟朋友暂告失陪,去酒店门口见了,对方交给他几份他交代调查的文件,张会计一目十行扫描一翻,打发了来人,回去继续跟朋友侃,朋友走后,打电话给傅明歆,傅明歆不方便外出,让他来家里,张会计来到,见到傅小姐瘸着腿,相当的意外,问候了一翻,两人才谈正事。
张会计取出那几份文件给傅明歆,那是傅明博在管理长兴电子厂期间的活动踪迹,没有什么具体迹象显示傅明博挪用那四百万用在了什么地方,是嫖是赌是投资失败,不得而知!傅明歆托着下巴沉思,张会计师也沉默。
商业,有时候就像政治,诡谲、风险,触一发而动全身,可是一旦获益,回报也是难以置信的丰厚,再有,两者都是讲究耍手段的,四百万不算个数目,即使再翻几倍,傅明歆也能不眨眼的掏出来,只是,她不能轻视事件背后潜藏的含义,有些时候,尤其是敏感时刻,一些看似不起眼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往往是更需要小心,傅家表面和气一团——似乎也不是那么和气——实则明争暗斗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彼此都虎视眈眈,睁着眼睛竖着灵敏的耳朵等待着谁先行差踏错,少一个竞争对手,多一份好处,她是那样心态,她的手足当然也不例外,无所谓难看不难看,这就是现实!
傅明歆比谁都清楚,她的目标并不只是长兴,长兴不及总公司的十分之一价值,她想要总公司的掌控权,志在必得!所以,她必须完美地把傅明博搞出来的乱七八糟的烂摊子解决掉,在她回去跟老太爷汇报之前!一定!
傅明歆再仔细的看了一遍那几份文件,还是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傅明博傅五公子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收敛不了他的放荡,这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傅明歆盯视着那约略半寸厚的文件,眼神仿佛能盯出个结果来,眉心蹙着,脸色有点冷峻,张会计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傅明歆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张会计伸手抬了抬眼睛,又顺势摘下,这天气潮湿,镜片容易模糊,用衣袖擦了擦,带上,舔了舔唇,“傅小姐,要不然,先试探一下老太爷的反应再作打算?”
傅明歆一口拒绝,“不能!”
张会计不作声。两人沉默。各自思虑。
好一会,傅明歆再次翻着那些文件问,“没有查他身边的人么?”
“五少在这里呆了不到二个月,认识的人不多,大部分是女性朋友,都查过了,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问题,就是……”
张会计舔了舔唇,继续说,“五少的女朋友中,有一位好像有点来头,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听说在政府机关也有人,颇有点小势力。刚开始那会儿,五少似乎有跟那女一块炒地皮的打算,但后来跟那女的分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其他的,似乎就没有牵涉了。”
傅明歆想了一会,吩咐,“那你再去查查那女的!”
张会计有点疑惑的看着她,随即点头,好!
晚上张会计打电话给傅明歆,只知道那女的家里走私一批牛黄,被海关查获,刚好碰上严打,托人四下疏通还是被充公拍卖,估计损失上千万,但五少是否参与其中就不得而已了;傅明歆眼睛一亮,她知道原因了,大概八九个月前,那时候傅明博还没有来长兴,傅老太爷因为口舌生疮而服用一种含有珍贵天然牛黄的药物,于是对他的子女提起他一个少时认识、做牛黄生意起家的朋友,现今已是富贵不可言了,还感慨了很多,说什么只要细心,何处不是商机云云——傅明歆估计,傅明博是没把那事儿记心上了,只是那么巧,遇到一个家里做药材生意的女朋友,做的竟然是老爷子提过的比黄金还贵的天然牛黄,于是触动心思,可是他确是没有资金的,于是铤而走险,取了公款,只想着以一搏十,赢利了再补上,只是不巧,给海关打了去,于是想方设法的造了份假账,老太爷派人查账,啊哟,一查,自然知道了,只是老太爷怜悯那家伙,毕竟还不是完全无药可救,虽然投机不可取,至少还是有点上进心的,于是把事情给压下去了,还可以给接任的譬如说她制造点麻烦,考察考察她的才干和处事能力,而傅明博那家伙呢,估计以为自己天衣无缝隐瞒过去了,惶惶不可终日之后终于放松了,继续花天酒地吃喝玩乐……
傅明歆吩咐张会计师马上用钱把那笔数填补了,重新造账;张会计照办。
傅明歆挂了电话,坐沙发上冷笑,看来,不单是老太爷,大家……都非常的有手段啊!
2
下雨的夜晚总是显得特别的漫长,漫长的夜,很多沉淀的东西便放肆、无法抑制的浮上来,转移不得,只得像无力反抗的傀儡,再痛苦,也只能听其折磨,阮珍秀一夜不安好睡,意识恍恍惚惚迷迷糊糊,想清醒却清醒不得,想昏睡却又不能,很多记得的遗忘了的埋藏了的害怕想起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浮现了,有些甚至是她不曾记得有过的记忆,好痛苦!她心里痛苦嘶喊着不要不要,却无能为力,记忆太强大,而她太虚弱,她阻挡不了!
窗外的雨一直、一直的下,淅淅沥沥,夹着风声,鼓噪着耳膜,心无法平静,疯狂着,被百般的煎熬着,她无数次的无力迷糊的张开眼睛,希望展现眼前的是一片光明,她能醒过来,可是每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只是浓浓的黑暗,她盼着天亮,光明迟迟不来临,好不容易曙色微透,仿佛盼到了救星,有希望了,感觉……像窒息了,终于可以再度呼吸,阮珍秀无力的闭上困倦的眼睛,真好,天明了!
心力憔悴!
林幽幽看她那脸色难看,问是不是不舒服,要她请假休息;阮珍秀说没事,脸色太难看,化了淡淡的妆去上班,李明明鬼鬼崇崇的问阮珍秀是不是要去约会,阮珍秀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一副不明所以的痴呆表情,李明明呶呶嘴,觉得阮珍秀缺乏八卦的魅力和价值,于是忙自己的去;组长从经理室出来,让阮珍秀去见经理,李明明和周美玲面面相觑好奇怎么回事,议论了好一会!
黎经理声色俱厉狠狠的训了阮珍秀一顿,因为阮珍秀把一个重要客户需要的样板搞错了,对方非常生气,把东西给寄了回来,并且向他投诉了;阮珍秀头脑昏沉,被黎经理一顿好好吼,越发的难受,愣了半天,才迟钝的反应过来,问是哪个客服的件,黎经理气咻咻的把一拆开了的包裹摔她跟前,是寄到北京兴达的样板,阮珍秀有点疑惑的拿起来看,她记得对方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