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不写新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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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贾君鹏之后,房地产近期流行的估计就是中国房地产协会副会长顾云昌说的丈母娘是“特刚需”的论调。他的解释是因为女孩都要有房之后才结婚,未婚男青年是刚需,丈母娘才是“特刚需”。有了我遇到的事情之后,我很想对这些属于“特刚需”的丈母娘们大喊一句,丈母娘们,深圳有钱多金的女婿还很多,叫你们的女儿们放马过来吧!不过后面要悄悄说一句,记得看好你女婿的行业——金融业!
这是真的,金融行业的老大中信证券刚宣布将总部搬到深圳,就传出他们要在某楼盘团购几个亿的豪宅,有钱多金又有才的金融行业的年轻人就在那里,丈母娘们赶紧去中信证券新总部大楼守候吧。至于我们报社那些单身的叫穷的,还有工资才几千的男白领们,丈母娘们嫁不出去的女儿才会在等你们!
(李孟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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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效应
2009年7月20日,深圳一新上任高官说了著名的一段话:“领导干部很少坐出租车吧。我昨天坐出租车,皮套是黑黑的,有烟头烧的洞,脚下是脏的。还有百姓跟我反映,因为的士交接班,下午五六点钟很难打到车。深圳能否创新一下,错峰交班?机场还有黑车(蓝牌车)拉客。这些细节问题,不深入基层,很难发现。”
谁也没想到就这一段话,引发了深圳出租车行业的“强烈地震”。在此后的几天内,深圳26000名出租车司机都忙活了起来,他们签订承诺书,承诺不在高峰期交接班。当然,交通主管部门更忙,在高官说此话当天就连夜起草文件下发整个行业,严厉程度前所未有,“凡是不执行错峰交接班的司机将被清除出行业,三年内不得从事该行业”,出租车企业是这次“地震”中的中坚力量,他们要确保每个司机都心悦诚服地更改自己多年来的习惯,余震至今仍在继续。
深圳市出租车缘起为香港人服务,因此车容车貌在全国来说都走在前列。但显然和上海出租车司机统一的白手套风格不同,因此,从长三角调任的高官很可能第一次在深圳坐出租车就强烈体会到了“差距”。
记者在采访中听了来自方方面面的意见,有私下里说的,也有说场面话的,但大体都会赞同高官的亲民作风,“他能打车,挺不错”,但末了总跟上这一句话:“他还不太了解情况。”什么情况呢?深圳的出租车问题绝对不是一个交接班时间那么简单,从牌照拍卖,到承包体制,再到司机们的生存状况,环环相扣。2006年深圳曾经执行过错峰交接班,却在一个月后恢复原状,原因何在?根本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时,表象如何能够根治。老百姓都明白的简单道理,难道从事多年的行业主管部门不明白吗?当然更清楚,但为何还要在根本问题未得到解决时,以强制手段解决表面问题呢。或许这一切都源于高官效应。有的哥曾私下里告诉记者,等这阵风过了,还会改回原来的交班习惯,为什么?承包制度就是这样的,社会责任感总不能变成中午的盒饭。
其实,高官效应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们的身边,还记得几年前深圳一高官投诉公交车不干净,深圳就刮起了一阵公交车百日清洁行动,只是这次换了主角换了对象。高官效应折射出中国官场最基本的潜规则。这样的结果也许连高官自己也没有想到,但事实就是如此。
(任笑一)
“房事”过度的后遗症
*就像乐曲,讲究个节奏,得有前戏为引,再经波峰波谷的回味,最后在逐渐的冲击中达到高潮。但深圳的“*”如毛头小伙,或者是老汉一不小心吃点*,完全不懂得节奏,急急忙忙、毛毛躁躁,一下子就直接进入高潮,然后也不懂得细细品味,一头扎进谷底,弄得无数人还没找到感觉,发现已经站在高坎上,跳下去是马上摔死,不跳,则被“负资产”慢慢地缠死,于是深圳又创造了一个新词——“断供”。
易宪容老先生可能太善良,或者因为身处京城之深,不食人间烟火,所以不太相信世上有多少炒家存在的,于是他说了——断供,没这档子事,倒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深圳大学国世平教授知道深圳“炒家”的厉害,知道这些赚饱了的主啥事都能干出来,满怀好心地提醒银行得留点神了。
炒家为了这“*”也是经历了*两重天,早前风光之时,拿着大把的钞票四处出击,是多么的坚挺,所到之处莫不被当地人惊呼“狼来了”。深圳炒房客的确有钱,买房就像买白菜,一买就是一层。
转眼间时过境迁,两年不到的2008年底,已是一泄如注,萎靡不振,如今谁要是炒家,相当于问他是否持有了“中石油”,你是炒家吗?你才是炒家呢,你全家都是炒家。古时的大不幸是娶妻娶石女,当下的大不幸则是炒房炒成房东,还要在前面冠以“大”—— 一个手上有七八上十套房的大房东,恨不得见人就问:你要租房吗,你要租房吗?租吧,租吧,不租我就要被银行活活吹(催)死了。
银行可不是慈善家,国教授无疑是好心人,看着炒家被折磨得七荤八素,气若游丝,建议银行发发善心,给宽限几年,可银行人家说了:救你?门都没有。特别是这种一看就已经撑不住的主,救了也是白搭,宽了是枉然,还增加了风险,还是直接拍卖收楼省事。这架势就已经摆明了,金融海啸呛不呛死你,我才不管了。诸位看明白了,这就是“*”过度的后果,诸位切记切记。
(张国栋)
关于默哀
2009年5月12日14时28分,低头默哀还是不露声色,这是个问题。
几乎所有记者倾巢而出,分布在深圳的各个角落,试图准确记录城市在这一分钟的脉搏强弱。路上,总难免想起去年的5月19日,那一分钟里,万笛齐鸣,悲恸凝固在空气里,随后升华。
而这次不同。14时刚过,行走在大街上,气氛与往日无异。来到派驻的岗位,某汽车站。候车厅熙攘,人来人往,多数人目光涣散,只有中央区域特别——20多位穿制服者正忙着列队,身后的大屏幕提醒,地震一周年到了——熟悉。
去年5月19日这个时候,在某四川方面驻深机构,也是同样的气场,在场的人们仿佛等待着在指挥下表达悲伤。多年学校、社会教育后不再习惯自如地抒发情感?谁也不知道。有人俨然如起跑前的运动员,看得出,在情绪上默默等待着时间的临近,在汽笛终于到来的那一刻,分毫不差地呈现出悲伤的面容。
眼前的人们终于列好了队。27分,开始沉默。28分,有人宣布“默哀开始”,整齐地低下了头。
表情并不一致。维持,这种状态俨然是主流,多数人维持着五官紧绷的面孔,肃穆站立,面无表情,等待着3分钟默哀时间流过。也有动情的。人群里,一位老大姐从默不作声到泪湿满襟,只用了50秒。眼泪流得悄无声息,却苍劲地在脸上成河,她只得小心地抬起手来抹。
她是广东人,并无亲友在川,只是想起了十万同胞的遭遇,她心头一酸,我心头却一暖。
与同事们汇总,不少人一无所获。在东门,靓妞照旧傍富,旺铺依然招租,热闹如故;在罗湖,进出的深港人士不曾放慢脚步;川人聚集处,也无亮点,肢体上默哀的,多数在指挥下进行——莲花山上,有公司将全体员工载来默哀;机构之中,工作人员被组织到电视机前默哀。
街头却缺少发现。除了零星几辆汽车摁响喇叭外 ,路人多数行色匆匆,被问及时,倒少有人忘了这层伤痛。为什么不停下步伐,无声悼念一会儿呢?面对问题,常收到一脸尴尬。
深圳人绝不缺少情感,只是当指挥缺位的时候,他们似乎遍寻不到了表达悲伤的节奏。也许不仅深圳人,情感的自然流露,对国人都非易事?
低头默哀,还是不露声色,不仅是个问题,还是个尴尬的问题。
(叶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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