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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杀死浪漫-第12部分

小说: 杀死浪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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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致治双手抱臂,眉间闪过一丝脆弱。
  任亦想或许看错。即使没有,也不关他的事。
  “你会离开这里吗?”
  他惊愕地回头,只有应致治纹丝不动的背影。大概这才是真正听错,任亦摇摇头,免得自作多情。
  Auther没有回来。他盯着旁边的空床胡思乱想。
  凌晨,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轻轻地,往浴室中去。任亦陷在被子中,翻了个身。花洒声响起来,不知过了多些时候,又停止。然后是逐渐靠近的动静。
  有人在床头凝视着。他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伸手去够,那形象却雾一般消散了。一只手抚上来,摸的哪里都不甚明晰。任亦予取予求,那形象于是回来。
  清晨醒来,梦见什么尽数忘了,遗留下来不绝如缕的压抑感。从洗漱间出来,看到Auther同昨晚一模一样的空床,生出不好的预感。
  从楼梯上下来,停在半途。同往常的一样,Carl坐在沙发上翻报纸,不时抖动两下,发出锐利的声响。应致治从橱柜中取出一大盒牛奶,依次倒进玻璃杯中。应琴手里拿着撕开的信件,已经走到沙发和饭桌的正中间。这时候,Auther刚刚踏入大门,稍显疲惫,胡子都变的杂乱起来。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走完剩下的阶梯,来到餐桌旁边。应琴恰好看完手中的东西,他们面对着面。
  木质餐桌上叠放着三四本时尚杂志。任亦只来得及瞥见封面上是容貌艳丽的女星同一张猩红嘴唇。
  整个房间是极其安静的,他却因为彻底懵住而完全没有感受到。
  应致治的手捏着牛奶盒停在半空中,Auther喊了一声‘亦’后急忙赶上前来,连Carl都站起来迅速靠近。
  砖一样的杂志,以令人描述不出的角度和速度砸在任亦的额头。一瞬间,所有的认知都如同保龄球般摇摇欲坠。眼前发黑,他不知道应琴发难的原因,却几乎要为她的全垒打拍手庆祝了。等到眩晕过去,心中变的前所未有的清明起来。
  “妈妈,你不要这样。”Auther是所有人中最积极拉着应琴后退的。他以难以拒绝的强硬态度夺过她手中的信封,看都没看,便塞进牛仔裤的后口袋,接着走到任亦这边来。毫无疑问,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心知肚明。
  Carl接着他拉住应琴,她看上去是更为崩溃的那一个。
  任亦克制着不去摸那块火辣辣的地方,他绝不示弱。
  “到底是怎么了?”Carl意识到了应琴的不同寻常。
  她指着任亦——因为气极反而平静,说:“请你滚出去。”
  泪水违背意愿迅速充满眼眶。他的母亲对他说,“Please, go out”。Auther追着他出来,推搡间,已经离开那座房子很远。马路宽阔、笔直,延伸到远方,阳光耀眼而华丽,却是虚假的。12月的早晨,已经很冷。身体里四处漏着风,一瞬间冷却下来。
  “给我。”
  “你冷静一点。”
  任亦心想他已经足够冷静。“你说的对,周末之前,照片回来。”
  Auther举起两只手掌,虚抵在他胸前,是一种低声下气的表示,“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他敢肯定这是Auther对他说的最真心实意的一句话。扯开嘴角,发现笑起来并不像想象中艰难,“没关系。”
  Auther的脸色又难看一分。
  “照片给我吧。你想收藏么?”
  任亦猛然上前,环住他的身体,从他身后抽出信封。一沓照片,一张未落,再次提醒着他不知道的所有细节。
  Auther掰过他的肩,迫使他看着自己,“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很懊恼,因为完全不知道怎样使自己更为可信。
  “你不用对我解释。”任亦稍一挣扎,那钳制便自动瓦解,他很勇敢地往回走。重击已经落下,原地亦无可畏惧。影子在前方,拉的一个半人长。
  应琴和Carl没了踪影,应致治坐在饭桌旁,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拿着叉子,戳着煎蛋的黄心,举在半空中。二人没想理他,但是他说,“照片看到了?”
  还有谁不知道这件恶心的事吗。任亦如他所愿,朝饭桌走过去,问,“你怎么知道?”整个空间死一样的寂静,在他看来反而有些不同,是一种水一样的平静罢了。
  “我拍的。”应致治做了一个按快门的姿势,配合着发出‘卡擦’的声音。
  Auther先于他上前一步,手掌狠狠地拍在桌上。任亦想象着那两巴掌扇在应致治脸上是什么效果。他看着那两兄弟,为着他像要打起来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你他妈的。谁准你干这种事!”
  应致治脸唬下来,一把将叉子仍在桌上,蛋黄被甩开老远,“我做事不需用你的允许,永远都不需要了。”
  Auther一拳将他砸回座位。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Bobby是你特意叫来试他的?”应致治吼起来。
  Auther直起身,后退一步。
  “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对Gay的厌恶?你告诉他啊!说你和Bobby是多好的朋友,却因为他的性向反目成仇,有种你说啊!告诉他,甚至连party也是因为他才开的。”
  “你发什么疯。”Auther呵斥他,然后无感情地转头看了任亦一眼。“那又怎么样?那也不代表你可以做这样的事。”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应致治说话的样子有一种怪异的破釜沉舟感。
  沉重的荒唐感。任亦以他最快的速度转身,却不过是踉跄逃离。
作者有话要说:  仆街了。

  ☆、死心

  任亦没有去学校,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晃荡。早上遭遇的巨大的愤怒和委屈感如同散了热汽的茶水,已经冷却,能够集中思绪想自己被这样对待的原因。说到这里,他不禁怨恨起自己,一遇到挫折,第一反应总是想逃的远远的。
  应琴的反应是否过激,分辨不出,本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母子,他可以客观地说服自己不去在意。但应致治呢?任亦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一个弟弟来亲近、爱护,虽然得不到同等的亲情,但终是怀抱期待,结果却是彻底的背叛。还有Auther,他违背了二人之间的承诺,虽然这个承诺的前提就没存在过。
  路上车流不息,刺耳的鸣笛声回荡着。任亦臣服于恶劣心情,肆无忌惮地闯红灯。没有车辆撞到他,太遗憾。胸中满是厌世情绪,厌恶自己、厌恶那些明明可以爱护和包容却对他吝啬的人。
  兜了一圈,兜回到Bobby手里。任亦打定主意知道真相。
  Bobby似乎料到他会来找他。
  “上次的邀请还有效吗?”他已经能保持平静,不再感到愤怒、恐惧、害怕。他害怕他所谓的亲人。
  “当然。”Bobby特意取出嘴里叼的烟回答,以示郑重。
  “来根烟。”
  Bobby递给他,人俯下身来,用自己的烟头为他点火。任亦甚至轻笑起来。
  仍去了上次到门口又折返的中国餐馆,服务员递上菜单,任亦脱口便用英文交谈,虽然略觉别扭,也没改。直到看到Kung Pao chicken ,立即改口说中文。
  服务员英语一般,现在露出轻松的笑容。任亦发了一会呆,算是想通了。多留无益,尽早回自己的地方去才好。
  Bobby尽管直直地盯着他,看一眼赚一眼似的。
  “Auther找你要照片了?”
  “嗯。”他把燃尽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抽出一根新的,改主意又塞了回去。“我没给他。”
  任亦吸了一口烟,没被呛到,突然觉得自己聪明起来。“是不是底片根本就不在你那?”
  Bobby点点头,“所以不能给你,没了我看什么呢。”
  任亦产生一种荒谬的感觉——回到加害者与同谋这边,道路才会变的轻松且正确。他甚至挺了挺身体,Bobby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
  “那在谁手里,Allen?”
  Bobby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发生了什么事情?底片是在Allen那里,可是他不至于把它抖出来。”
  “照片寄到家里去了。我母亲貌似极端厌恶Gay。”
  “I'm sorry,”对方的抱歉说的十分敷衍,“这没什么稀奇,Auther就是这样。”
  “是么。”任亦讽刺地扯起嘴角,“Auther讨厌你,还是叫你来试我,那他是有多讨厌我啊?Allen为什么要拍我那些难堪的照片?还是说他拍了所有的人,恰好我在里面而已。我竟然还为了阻止他吃了摇头丸,真是蠢死了。”
  “嗨,听我说。这些我可不清楚,也不管。Auther说有个中国男生,可能喜欢同性,我就去了。我一向喜欢亚洲男生。至于Allen,我以为他只是跟着玩而已,他总是喜欢在Auther后头转悠。”
  任亦心中发苦,“我是不是Gay碍他们什么事,还是他们就只是看我不顺眼?”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对方。他能从Auther和应致治的举动中看出来疏远和嫌弃,却从来没有宣之于口过。现在对着一个最不可能的人说出心里的想法,只感到一阵茫然。说了不过是说了,于事无补,心情也毫无变化。
  “在意这些做什么呢?迟早都一样。”Bobby转头看向玻璃窗外——早上十分亮堂的阳光彻底黯淡下来,天空阴沉沉压在人头顶上。
  “好,最后一个问题,到底几个人和我发生了关系?”
  “我不知道。”Bobby摇头,“Allen可能知道,就看他当时是不是真有耐心观摩完全程了。”
  任亦没什么话好说了。Bobby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根本没听进去多少。吃完饭,去喝酒。之前party上的女生说Bobby很能喝,果真如此。他机械地灌着酒,一杯子又一杯。这种逃避是短暂的,但在那一刻,却仿佛是永远不会结束的永恒。
  奶奶总是警告他不许喝酒,因为他爸爸后来是个酒鬼,他没有概念。现在这样烂醉如泥又有什么关系,没人在乎。
  任亦知道自己被搀扶着上了出租车,脑袋还砸到了车门,痛感却很微弱。费劲地爬楼梯,右腿拖沓着。随即整个人仰面倒在床上,味道是熟悉的,他挣扎着掀开眼帘,看到自家天花板,又再次阖眼。安心的很,任何事情都纷纷退散。
  一阵男士香水的味道袭来,他下意识轻轻吸了吸鼻子。因为浸淫其中,渐渐不再能闻见。有人覆上来,任亦头歪向一边,还记得自己满嘴的酒气。
  对方并没有想亲*嘴,第一个吻落在他歪着的脖子上。衣服被解开,任亦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没有这回事。直到被剥光并感受到一丝冷意,他才软软地环上对方的脖子。
  反正不是我先开始的,也不是我想要做,任亦迷迷糊糊地想。
  像是坐了好一阵子的跷跷板,欲上不上,欲落未落。他哼唧着,不知想要什么。
  然后便痛起来。缓慢推进的钝痛,将他打开,击碎,所有所有的屏障都毁灭——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身似一粒浮尘,虚弱极了,不会死,只是无止境地坠落。
  皮肤灼热,有汗水冒出,又转眼被被子吸走。
  我要走了。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恐慌抓住了他,他抓住了身上的人。对方重新摆弄着他,又是一场痛,不愿意结束的痛。
  就在今天,饮一场醉了就不会醒的酒,得到一个睁眼就失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

  林清平心不在焉地听着,故事中应致治很少出现,令他兴趣缺缺。任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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