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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晓初妆-第40部分

小说: 晓初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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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瞪大双眼,明珠伸出的手指像矛头直指簌芳,目光如利刃,急惶的逼问道:

    “你究竟是谁?那个刺客是女人,莫非你才是——来人!”

    “娘娘!”

    簌芳疾言一呼,定定的直视着她,“娘娘恐怕有所误会,民女的娘亲正是中了此毒身亡的。所以,娘娘要抓的刺客,也正是民女要寻的杀母仇人。”

    “你娘她……”

    明珠怔了怔,完全是出乎意料,而且眼前的女子说出这件事来,表情居然还能如此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娘娘,还要叫人来吗?”

    郑爽斜眼瞅着簌芳,见机上前一步,问了一句。

    明珠皱起眉头,摆摆手作罢,他方才又退回原地。

    移回视线,目光又重新落在簌芳身上。

    “赤眼莲花女?”

    明珠念到赤眼两个字时,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了玄琪,想起了扬州那一段伤心的记忆,内心莫名的一阵恐慌。

    甚至,还忍不住开口追问了一句:“你确定……只有她会下毒?”

    簌芳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民女寻访过多处,最后终于得知,这种毒是苗疆的噬心盅,天下间只此女一人会施毒,会解毒。娘娘未见过此人,恐怕有所不知,此女天生异类,有一双红色的眼珠,实属妖孽。”

    “呃……”

    明珠魂不守舍的点了下头,脸色泛白,坐直的身子却像陡然泄了气,手臂倚着座椅一边的雕花扶手,整个人瘫软地佝偻下来。

    而站在她面前的簌芳也凛起眉,长睫低垂,满腹疑虑的陷入了沉思。

    李家一直在追查刺客的事,对于那个刺客主动送回解药之事,簌芳也从李昌廉口中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个刺客就是赤眼莲花女。更加没有想到,此女心性狠毒,居然会主动送回解药!

    其中的蹊跷之处,簌芳心下自知,纵是想问清楚,却不便追问。

    况且她心中有所怀疑,便隐隐觉得,就算开口问了,也会徒劳无果。

    如此一来,倒不如不问。

    沉默了一会儿,明珠回过神来时,满脸倦怠,眼色黯然,再缓缓一抬臂,已经明显有了送客之意。

    郑爽几乎是一瞬间就领悟到了明珠的这个意图,身子一闪就挡在了簌芳身前,拂尘空中一扫,大有把人扫地出门的架势。

    “娘娘若是中了此毒,以您目前的状况,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不能留的。”

    说完,簌芳才转过身。

    跨出门槛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宣泄的低吼:“一派胡言!”



         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五)

    明珠怒然而起,宽大的袖摆一掀,茶碗哐啷一下,打碎在地上。

    “你在本宫这里妖言惑众,本宫看——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簌芳前脚刚跨过门槛,闻言微微顿了一下脚步,背对着明珠,婉言道:

    “娘娘尝过那种噬心的滋味吗?若是一生下来,就注定永远只能活在这种滋味下,才是真正的残忍。”

    这闷热的天气,连人的心窝里也像开了小火灶,绝对是火上浇油!

    明珠喘息着,通红着眼,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那道明绿得刺眼的背影:

    “把她给本宫抓起来!抓起来——”

    汗珠从额头淌下,几绺发丝黏湿的贴在脸庞,她略一忪怔,手下意识的摸了下小腹,整个人轻若翩跹的蝶,飞落在地。

    迷糊糊地睁开睡眼,满室摇红的烛光,床顶角攒丝琉璃串珠的五彩流苏,然后是弯月状的挂帐金钩,再然后是……一张好俊俏的脸,下巴尖尖,凤眼轻往上挑,薄唇微抿,有点像勾引人的狐狸啊……也有点面熟……

    “总算是醒了。”

    那张俊脸靠近过来,扬起嘴角,促狭而妩媚的笑了。

    一秒钟的怔仲,明珠已经渐渐回过神来,哦,果然是认识的,熟着呢。

    “你来了。”

    明珠怏怏的坐起来,一时有点理不清头绪,自己摸了摸额头,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

    “我怎么了?我记得刚才……”

    她说话稍微停了一下,朱胤就十分顺当的接了过去,似笑非笑道:

    “刚才你两眼一翻,差点把人活活吓死。搞了半天,原来是中暑了。”

    “中暑?”

    明珠倏忽竖起耳朵,这才注意起屋外轰轰的雨声,声势浩大犹如千军万马沓来,

    “还好,这场雨落下来了,就不会太热了。”

    见她摆出一副乍然轻松的模样,朱胤拿手背抵住薄削的双唇,忍不住笑了两下。

    明珠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

    朱胤摇了摇头,抿嘴忍着笑,唇角依旧留着狡黠的玩味,“只是突然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会怕热。”

    你……明珠动了下樱唇,讪讪的睨了他一眼。

    他不以为然,接过小蝉手中的药碗,递过来,温言道:“先把药喝了。”

    明珠瞅着那团墨汁,皱皱眉,又瘪瘪嘴,脸上的神色十分迟疑,却难得的没有闹腾,只闷闷呢喃了一句:

    “小蝉,先拿一碟蜜饯过来。”

    小蝉傻愣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忙不迭的退身跑出去了。

    朱胤歪着头,用近乎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她,笑得促狭,也能好看得过分:

    “你……发烧了?还是吃错药了?”

    话音刚落,一道冷厉的眼风扫过来,让人脊背感觉凉飕飕的。

    可是,结果再一次出乎意料,明珠只是投递给他一个讪讪的白眼,之后再无任何举动,连骂骂咧咧的话也没有开口说一句。

    朱胤敛了敛嘴角的笑意,端过药碗放在床几上,然后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宛若揽进了满怀凉意的秋风,隔着薄衫,她的身体微微透着凉。

    幽亮澄澈如琉璃般的凤眸里,不觉添了几分怜惜。

    比起她身体散发出的凉意,他心里却是隐隐约约,更加担忧着这股凉意来自她的内心深处。

    “怎么了?”

    男子磁性而清嘹的嗓音,轻柔而沉缓,又保持着小心翼翼。

    他想,这一刻,或许连自己都是有些不同的吧,穿梭在烟花之地,身处于百花丛中,自己哄过的女子多得记不清,可是那些温言软语毕竟是嘴上说的,那些女子内心的悲与欢,从未真正在意过。

    而,此刻捂在他胸口的那份小心翼翼,却真实得惶恐,就像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被绳索悬起来,只要她有一丝丝能够被察觉的难过与黯伤,就会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隔断绁绳,大石重重的坠落。

    这种小心备至的呵护感觉是极少的,也只有在清阑生病的时候而已。

    想到这儿,想起藏于袖中的东西,他两眼微微眯起,狭长而深沉,薄唇轻抿,是一条无奈而美感的唇线,唇角弯向一边,似翘非翘,像极了默言的自我嘲弄:白滚了这些年的风月场子,真要栽了吗……

    靠着朱胤的肩头,任由他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任由他的体温熨贴暖了自己,她贪恋这样的温柔,便更加不安与害怕,强压着猛然袭上心头的恐慌,明珠用双臂紧紧环住他的后背,低涩的声音轻若袅烟,瞬即被钻进殿内的风吹逝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朱胤的心头莫名一颤。

    她说:“我不想死。”

    他猝不及防地,心口便是被针刺了一下,轻轻的疼。

    下意识的将明珠的身子攥得更紧,薄唇低在她的耳畔,他的脸搔动着她的发丝,轻轻的痒,轻柔的笑,宛若初春的嫩柳丝轻柔的抚过心间,那般轻柔:

    “怎么会突然想到死呢?朕可不答应。”

    小蝉端着蜜饯进来,正好看见朱胤的吻落在明珠的耳鬓,被这柔情蜜意的一幕吓了一跳,急忙又躲回了屏风后,不敢入内。

    而殿内,明珠却答不上来他的话,张了张口,喉咙却瞬间变成了枯竭的井,哑然无言。

    她的心,被所谓的噬心盅,被称作是赤眼红莲女的刺客,被玄琪那张看上去明明没有欺骗的脸、被肚子里这个告知不能留的孩子……一一搅乱了。



         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六)

    “这个小蝉……动作太慢了。”

    听见明珠幽幽的抱怨了一句,小蝉这才慢吞吞地绕屏走进来。

    先憋上一口气,明珠小嘴大张,神色决然的将药一股脑全倒下肚,立马含上满嘴的蜜饯,唇齿间霎时甜得腻,腻得牙根又溢出丝丝苦。

    半晌过去,心里的那一丝不适被彻底压下去,她才倏地松缓下来,轻叹了一口气。

    唉,智者圣言,人的言语果然是一把最锋利的凶器,她处之泰然,自以为毫发无伤,却不知在何时已经被伤了,无形中有森冷发怵的刀尖抵进心间。

    噬心盅,原来有人中过她身上的毒,真的……已经死了。

    若是说她之前并未害怕,那倒是真的;若是说她如今没有被怵动,那是假的。

    贪生怕死……她倒不会觉得羞愧或是难以启齿。

    真正面对死亡,内心没有一丝恐惧与迟疑,这样的人,她想,大概没有吧。

    而且,这一切的惶惶不安,她都怪那个叫簌芳的画师……

    可是究竟怪罪簌芳哪一点,她也说不上来,那种危险的气息……似乎她心中惊悸忌惮的每一件事,簌芳都会插进来一脚……

    幸好被她抓起来了!

    只是没有预料,不偏不倚,朱胤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恰恰砸中她:

    “朕令人把簌芳放了。”

    明珠怔了怔,睁大眼睛注视着他时,眼角处抽动了一下。

    一旁的小蝉默默的收拾完碗盘,退出去时,也明显感觉到面前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甚至让人变得紧张起来。

    明珠那一张绝色动人的脸,看似无绪,眼角却过于冷峭,眸内一片越陷越深的黑暗,分明写着山雨欲来风满楼。

    朱胤抿唇,勾起半边嘴角,温雅地笑了笑,眼里是清滟流光、静水无澜,俊美如斯,令人移不开视线。

    只是,又好像无视了明珠的忿怒。

    “簌芳的姐姐才远嫁金国不久,宁王一家现今是功在社稷,你擅自把她抓起来,本就是不妥。”

    他不紧不慢,耐心的解释道。

    “这话从何说起?”

    明珠冷笑了一下,说话间也透出一股刻意的冷疏,

    “皇上怕是误会了,臣妾抓的人叫殷簌芳,不叫朱簌芳。”

    朱胤凤眸微眯,静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温和的眉目间终于露出些许的无奈,笑叹道:

    “你这丫头分明是小题大作,不管她是殷簌芳或是朱簌芳,她都是宁王的女儿。”

    他这么一说,她一口气憋在心里,再也压不住。

    “臣妾若是小题大作,那皇上就是有心偏袒。”

    一字一字的咬牙挤出来,她几乎是毫不迟疑的把话给抵回去了,一下子给朱胤的心里添了不少堵。

    果然,他眸光骤然深缩,明珠也注意到,他无澜的眼波里漾起来的一丝丝涟纹。

    果然,她说偏袒,哪怕是点到为止,只要会牵扯到那个人一点点,他就不再给自己好脸色。

    “这么说,爱妃知道朕偏袒谁了?”

    他明知故问,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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