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第一夫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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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琏城如扯线木偶般任由暖玉牵着她出郁府,在出郁府门的时候,却被转手到郁展铭手上,喜帕下清晰的看见一双粗糙的手握着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下一凉,唇角荡漾开一抹冷笑。
“琏城,爹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如今,你出嫁,爹能为你做的就只有尽一点心意。到穆家堡要用钱的地方多着,车上的嫁妆足够的了。”
郁展铭拉着即将出嫁的女儿,心里觉得有愧于九泉之下的妻子,亦有愧于郁琏城,这个些年来,他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现在才说这些,早干嘛去了。
“多谢爹,女儿就此拜别。”
郁琏城抽回自个儿的手,盈盈一拜,利落的转身进入花轿,留下郁展铭有些尴尬的杵在哪儿。
“暖玉,累吗?”
郁琏城掀起帏帘,喜帕盖着看不见容貌,平直的声线却透出了对暖玉的关心。
暖玉心头一暖,直摇着头,小声的附在帏帘上说道。
“不累,小姐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些东西。”
“还是暖玉对我最好。”
郁琏城得到暖玉的回答,昏沉的脑袋有些清醒过来,轻声的道了声才放下帏帘,掀开喜帕,拿起被藏在轿子里的糕点,开始吃了起来。
该死的封建教条,说什么成亲当天新娘子不能吃东西,新郎官却可以酒足饭饱的,难怪男女的力量这样的悬殊,就是被这陋习给害的。
这叫什么,是虐待、虐待啊。
郁琏城吃饱后,收拾干净将东西放好,并不急着将喜帕盖上,坐在颠簸不断的花轿内,一时间觉得有些恍如隔世,眨眼间,她就要嫁为人妇。
想起那个滂沱大雨的夜晚,她只不过是一如既往的工作完后,回到自己的公寓洗完澡就早早的睡下,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异世。
脑海里多了一些模糊的记忆,与先前的记忆混淆在一块儿,令她无法清晰的知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群人又涌了进来,让她烦躁不已,也不管对方说什么,随便打发,好落得个清净。
后来,没过几天,她就以外婆的忌日为由,搬离这个令她心生烦躁的地方,也顺便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忽然想起,自己醒来一直握着的玉佩,便取了出来瞧瞧。
“这玉佩。。。。。好熟悉啊,怎么感觉忘了一些东西似的。”
取出那块白玉羊脂玉佩,云眸划过一抹疑惑,头痛又隐隐的发作,只要她一去想那些模糊的记忆,就会疼痛不已。
深呼吸几下后,不去想也就不疼了,放好玉佩,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玉箫,细细的抚摸上一遍,玉箫是用难得一见的千年寒玉制成,体制通透莹白,色泽光亮圆滑,触感光滑清凉,整支玉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她亲自编织了一个红色的中国结系在玉箫的一头,流苏在空中盈盈晃动,为玉箫增添了一分暖色。
将玉箫放置唇边,轻轻地吹起一首美妙婉转的曲子,算是为自己送行。
春宵几度 独守新房
郁琏城昏头转脑的被一大群人拥簇着进门、跨火盆、拜天地、最后才被塞进新房,从下花轿那一刻开始,她的头痛就开始发作,直到现在坐在新房里,头痛仍未减半分,疲倦之意也席卷而来。
“小姐,先喝杯水。”
暖玉看见郁琏城如布偶般被人弄来弄去,心里不知有多心疼,现在还要纹丝不动的坐这儿等新郎来掀盖头。
“暖玉,什么时辰?”
郁琏城接过水,淡淡的问了一句。
“亥时。”
暖玉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望了望夜色已深,心里更是凉到了冰窖里。
说到底是明媒正娶的妻子,竟比不过一个小妾,不仅按照礼数三媒九聘,还同一日迎娶进门,这不摆明着让郁琏城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郁琏城被头上的凤冠压得昏沉沉的,僵硬的身子稍稍一动就觉得很痛,怎奈她又不想落人口舌,只能干坐着等人来掀盖头。
“小姐,要不你先休息。”
暖玉看不过眼,劝说着郁琏城,瞧这会儿姑爷怕是不会来了。
“暖玉,辛苦你了。”
郁琏城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也有些不耐烦,心想再等一会便不再等下去,就算她可以忍耐,暖玉也需要休息。
“不辛苦,小姐——”
“嘘!有人来了。”
暖玉接过杯子,转身就出去迎接,还未走几步,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珠帘相撞的声音。
“暖玉见过姑爷!”
暖玉立马屈膝行礼,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以免让来人看见她的不满。
“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少夫人,否则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富有磁性的声音,却夹杂着一丝怒气,不用看也知道来的人脸色不会好到哪儿去。
“郎无情,妾无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侵。”洞房花烛夜,面对匆匆而来给予她警告后,便到与她一同娶进门的小妾闺房留宿的相公,她忍着困倦之意,与他约法三章。
清幽淡然宛若天籁之音,带着淡淡的倦意,如凉风般扑过,直窜人心田。
“最好如此,本少爷绝对不会碰你。”
穆以琛微微一愣,本来想要好好来羞辱一番郁琏城,现在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愤愤的丢下这样一句话。
“等一下!”
郁琏城听到穆以琛就快要出门,有些着急的叫住他。
“怎么,该不会是后悔了。”
戏谑的声音轻轻飘落,郁琏城懒得理会,带着些恳求说道。
“麻烦你在离开之前,先把我头上的喜帕掀开。”
郁琏城觉得一股风吹过,眼前便一片明亮,抬起眼眸,只看见穆以琛的侧脸,却也让她微微惊讶一下。仅是一个侧脸便这般的俊美,那要是从正面看,该是怎样的惊艳呢!
“小姐,姑爷太过分了。”
暖玉见穆以琛已经走远,便起身来到郁琏城身边,一副痛恨仇人的样子。
“快,帮我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
郁琏城无暇关心穆以琛的态度,唤着暖玉帮忙将头上千斤重的凤冠取下来,太阳穴处的红印清晰的映入眼帘,让暖玉的心扯痛了一下。
“睡,明天还要去请安。”
郁琏城和衣躺下,在触到床褥时,整个人就昏昏睡了过去。
看着陷入睡眠中的郁琏城,暖玉替她盖好被褥,吹熄两旁的烛灯,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或许是太过疲倦,又或许是心里的顾虑已消除,这一夜她睡得特别的沉。
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
翌日,暖玉早早就叫醒郁琏城,昨晚她独守空房的事应该都传遍了整个穆家堡,那些丫鬟该是心生怠慢之意,不会过来侍候。
暖玉知道郁琏城是不会自觉醒来,只能由她去叫醒,并一人着手忙活着给她梳洗打扮。
“小姐,新媳妇敬茶,礼不可废。”
郁琏城睡意很浓,迷迷糊糊的配合着暖玉,洗漱换衣,最后坐在梳妆台上任由她摆弄,对于她的唠叨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小姐、醒醒。。。已经卯时了,要去敬茶。”
暖玉叫醒不知几时睡着的郁琏城,提醒着她现在要去干什么事,耽搁了可就不好。
“嗯。”
郁琏城缓缓睁开紧闭着的双眼,睡意未消的望着铜镜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谁啊?”
一张浓艳的妆容映入眼睑,让睡意未消的郁琏城吓了一跳,指着铜镜中的女子问着暖玉。
“这是小姐你啊。”
暖玉不明白郁琏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这个艳而不俗、丽而不媚的妆很适合她的身份,身为穆家堡的少夫人,应该装扮得庄重大方,才不失礼节。
郁琏城蹙着眉,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发绾成少妇髻,金玉珠翠镶嵌其中,身着庄重喜庆的长裙,再加上浓艳的妆容,确确实实是一位端庄得体的少夫人。
只是,女为悦己者容,她郁琏城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看到这一身装扮,心就没由来的烦躁,着手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取下来。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再重新弄的话,会赶不及去敬茶的。”
暖玉惊呼着,忙止住正在取下发髻上的金玉珠翠的郁琏城。怎奈,郁琏城是铁了心要将这一身装扮卸下,暖玉也只能哭丧着脸央求着,她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了。
“这样好多了。”
郁琏城站在铜镜前,细细的看了一遍自己,满意的点头说道。
刚才她从嫁妆中找出一件白色金丝勾边的长裙换上,然后将脸上的浓妆用清水洗去,再挑了一支刻有梨花的玉簪,将长发盘起,整个人便焕然一新。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一身白色金丝勾边拖地长裙衬出玲珑剔透的身姿,下部未盘起的青丝蓬松的逸出,垂散至腰际,发色如墨般充满光泽,衬得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容,宛如精心雕琢的白皙莹润的玉石一样,在光线略显黯淡的室内,仿佛也能晕出柔美近乎透明的光,
这是怎样一副容颜。
柳眉不描而黛,樱唇不点而朱,挺拔玲珑的鼻梁如同古希腊雕塑般恰到好处的镶嵌在白皙剔透的脸庞上。然而,比她惊世容貌更夺人心魄的,是那双银色的眼睛!
犹如一对精光流溢的银宝石的双眼,又似深潭般闪动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彩,恍如穿越时空经过沧海桑田的变迁般,又好像蕴含着许多超出她外貌年龄的东西,美丽深邃得只需要一眼就能夺取人的心魂。
郁琏城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注视这副容貌,发现未施粉黛的她竟是如此的惊艳,美得勾人心魂,美得让人窒息,美得颠倒众生。
人人都说,郁家二小姐郁无暇是天下第一美人,却不知外表怯懦胆小的郁家大小姐,才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怕是连她半分仙貌也无法诠释。
“小姐,你真的好美啊。”
暖玉看得眼神痴迷,心头小鹿乱撞,口水直流,嘴里不禁痴呓着。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郁琏城原来是这样的美,美得令人神魂颠倒。
举手投足间,尽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气质,只是在那儿一站,就足以令万物失去颜色,仿佛天地间仅存这一抹璀璨的星光。
“少夫人,您起床了吗?”
郁琏城瞅了瞅外面,天色微亮,已经卯时了,是时候该去奉茶。
“别犯花痴了,快点陪我去奉茶。”
郁琏城轻轻地弹了一下暖玉的额头,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宠溺的笑容,轻携裙摆,悠然的举步前行。
如果今日站在这儿的是郁无暇,穆家应该会热闹一些,凭她的性子要是真的嫁到这儿来,怕是一秒也呆不住,被父母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碎的宠着,又怎能受得了这般的羞辱。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都随缘。
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
“少夫人到!”
伴随着一道响亮的声音,便看见一女子轻盈的向内走来,她眉弯若月,眸似深年幽潭,肌肤略显苍白,似有似无的弧度,雾鬓风鬟、冰肌玉骨,踏着悠然的步子,明明觉得透着冷情却又不失华贵之气,恍然间也看到了一丝淡漠的疏离。
“公公,请喝茶。”
郁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