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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世长安之海兰珠-第8部分

小说: 一世长安之海兰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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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要成亲了,你醒醒吧!”
  “是啊,她要成亲了,她终于可以嫁给四哥了!”此刻的他已经神志不清了,说话没有逻辑,他哭了。
  我更是不忍,想不到他用情这么深。我将他揽了过来,眼里也有了些许泪光,“我们要学会祝福。既然你说玉儿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便放手吧。嗯?”
  “可是我心里好苦啊。”他依旧哭着。我听他说着,想着自己对皇太极的感情,我们之间隔了太多,模糊了我对他的感觉,或许,旁人比我清楚。
  傍晚的时候,我去了宫宴上,正赶上他们拜堂。多尔衮也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我旁边,衣冠楚楚,我很是欣慰。
  我们站在这儿,静静地看完了整个过程。其实这是我到盛京以来,第一次见着皇太极,他的表情永远是那么淡然,让人捉摸不透。就像捉摸不透他对我的情感一样,既如他们所说,为什么他不来见我一面呢?自那日离去以后直到现在,他也只是在此刻远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送玉儿去了新房。
  我有种淡淡的悲哀,竟想流泪了。人人都以为你喜欢上了我,可谁知到头来我才明白,原来陷入这情局的只有我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雨如注,心似雾

  席间,他出来宴请宾客,一桌桌敬酒。所到之处人人都表示祝贺,我们这桌也一样,只有我,一句话也没说。
  他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浅浅笑容,稍微和他熟一点的人都知道他的笑里不含半分情意,可他现在对我的笑,也是这样。
  我与他相碰的时候没有看他,只一饮而尽。也没有注意他的神情。
  这顿饭,尽管美酒佳肴样样都有,可我没吃多少,多尔衮倒是吃得很多。好不容易等他们都吃完了,我才离席。
  夜晚太寂静,静得我睡不着,出了门右拐,到屋外的院子里走走。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月亮表面蒙上了一层雾气,能看见的星星也极少。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走着,现在这个季节,正是百花萌动的时候,院子里面芳草茵茵,有的才刚刚探出头,不失生机。
  不知不觉就想到了皇太极,我叹了一口气,何时你这么轻易就能进入我的脑海,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我低着头,随意走着,看见另一双足进了我的视线。
  我正猜想着来人是谁,抬头一看,竟是皇太极。我只是略微行礼,他并没有说话。我见他沉默,现在的处境彼此都尴尬,于是道:“夜深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走。
  谁知他竟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我:“不要走。”
  我的心“砰砰”直跳,除了亲人,从来都没有一个异性与我如此亲密。
  “海兰珠、你爱我吗?”
  我挣脱他,一个劲儿地往前面走,不想理他。他倒反过来问我这个问题。
  他加快脚步走上来,抓着我的手一把把我拖走,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捏得发痛。
  我生气了:“你干嘛啊!”
  他狠狠地将我甩到了墙边,单手撑着墙把我围住,他的脸与我的很近,我明显感受到了一股酒意。
  “说,你爱我吗?”
  “你醉了。”
  他听后,一手捏着我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来,我没有反应过来,一开始就失去了防线,他富有经验的舌头溜入了我的口中,我根本无法抵挡,只听得见他厚重的呼吸声。
  “轰——”
  这是春日里的第一声闷雷,它刺激了我的神经,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咬破了他的唇,我尝到了血的味道,他也不再继续了,我顺势将他一推,他竟倒了下去,我皱着眉,没管他,往我的屋子走去。
  那雨一开始只是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儿雨点越来越大,竟以倾盆之势而下。我犹豫,下这么大的雨,他不会还在那儿吧?也不是不可能,他喝了酒之后的智商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很不情愿地回去看了看,他果然还在那儿,侧躺着身子,微微蜷曲,任凭大雨淋着,全身都湿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哎呀!”我急忙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
  他意识朦胧,雨水淌在睫毛上,他只能微睁着眼睛,一步一步跟着我缓慢地移动。我轻声埋怨道:“怎么那么重啊?”
  一路把他拉到我房里,这么大的动静,西瑾亚和惠哥当然也被我弄醒了。
  她们见我浑身都湿透了,又见到了喝醉了的皇太极,惊讶道:“格格!”
  “快去打盆热水来,再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是!”西瑾亚和惠哥分头行动。
  我一点儿都不可怜他,直接把他扔到床上。我也曾想过把他送回哲哲或玉儿那边,可今日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看见我把他送回去,难免又生是非,于是只能把他弄到这儿来。
  我两手叉腰,喘着气,看着床上躺得四仰八叉的他,这是我的杰作啊!心想:不愧是一米八几的人,分量不是盖的。
  西瑾亚端了盆热水进来,向我请示:“格格?”
  我累得要死,叹了口气:“你替他擦擦吧。”
  “是。”
  于是西瑾亚小心地替他擦了起来。我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喝。
  紧接着,惠哥也拿了件男子的寝衣进来了。“格格,要奴婢给贝勒爷换上吗?”
  “噢,好。”
  趁着她们换衣服的时候,我也换上了干的寝衣。惠哥和西瑾亚一同帮皇太极换好了衣服,过程也是十分艰辛的。她们拿着他的旧衣服出来,我见她们的脸都有些红了,心里想笑。
  “辛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
  “格格,您要不要去奴婢的房间睡吧?”
  “不用了,我坐在这儿将就一晚就行了。”
  “是。”她们犹豫地答应着,“格格,这衣服要洗吗?”
  我瞥了一眼他的衣服,“不用了,把它烘干就行。”
  “是。”
  这次她们是真的走了,连门都给我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我走了进去看了他一眼,惠哥她们服侍得还是很周到的,至少还替他盖上了被子。
  皇太极啊,你说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他有些动静,被子略微松动,我无奈,只能替他盖好,免得到时候生了什么病又赖在我头上。谁知他竟抓住了我的手。
  我见他可怜,怕把他弄醒了,也没挣脱,坐在地上,趴在床沿边,单手撑着下巴,粗粗地打量着他,看见他破了的唇,顺便打了个哈欠。
  “海兰珠。”他像是在呓语。
  我无语地回答:“嗯?”
  “海兰珠。”
  “大哥,你倒是说话呀。”我又累又困,没怎么理他,趴在床边睡着了。
  以现代人的说法,大概是凌晨五点左右,我不知道自己是被冷醒的,还是被地板咯醒的,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立刻否定了这两种猜想,因为我好好的在床上。我揉了揉眼,坐了起来,隐隐约约看见皇太极站在窗棂边上,依旧穿着那身寝衣,看着窗外。
  天,仍旧下着雨。
  他大概是听见了动静,转身看着我:“你醒了。”
  “嗯。”我轻声答道,你又废话,可不是醒了嘛。
  他走到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为何要坐在地上?不知道要着凉的吗?”
  我撇过头,轻声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你说什么?”
  “哎呀,你占了我的床,我能睡到哪里去啊?”
  他一本正经道:“我勉强可以分你一半。”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傲娇啊!
  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嘴唇破了,垂下眼睛欲看,却看不真切。见我也在看他的唇,于是道:“你干的?”
  我决定误导他:“你自己咬的。”
  “海兰珠,昨晚我是醉了,但也不至于糊涂。”
  我脑门上一排黑线,原来他还记得啊,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他坐在了床边。
  “你干嘛?”
  “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儿。”这语气,真是容不得半点商量。
  我偏偏迫于这种语气,只好乖乖地睡了下去,他细心地替我盖好了被子,摸摸我的头。
  我有些恼:“哎呀!”
  他只笑了笑,也不知何时从我身边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镜中花,水中月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皇太极已经不在了。西瑾亚见我醒了,便替我梳妆打扮。
  “格格,按照习俗,今日您得和可汗他们一起同贝勒爷与侧福晋用膳,要不要打扮得鲜艳一点啊?”她挑了一株珠花,问道:“您看这珠花如何?”
  我瞧了一眼,“不用了,照平常打扮就好。”
  西瑾亚有些失望,“可是,格格平时打扮得都太过素净、”
  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是玉儿成了亲,又不是我,不必在意。”
  “是。”
  惠哥笑道:“那格格,这身衣服可好?”
  我心里笑那丫头贴心,知道我不喜艳丽,所以准备了件素净的。“就它了。”
  惠哥的笑容越发灿烂了,“那格格快换上吧。”
  “好。”我语气很平静。余光瞥到了西瑾亚的脸,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因我心中有几分猜想,也没多说,随她去吧。
  玉儿成了侧福晋,连装扮也跟着变了,从前看电视剧里面那些演员穿着旗装甚是好看,如今见玉儿穿了,才知道“佳人”是什么样。想来皇太极也不愿薄待她,一嫁过来就成了侧福晋,这是许多人所不能企及的。豪格的母亲乌拉那拉氏也才是个庶福晋,不知皇太极是看重玉儿,还是我们科尔沁,总之玉儿不会吃亏就是了。
  家宴分两桌。
  努尔哈赤和大福晋阿巴亥与寨桑他们同坐,而剩下我们这些小辈就坐在了一起,多尔衮和岳托也在。
  “姐姐,你多吃一点,瞧你瘦的。”玉儿夹了点菜给我,脸上却挂着愁容。
  我只朝她笑笑,皇太极的嘴角也隐约泛着笑意。听惠哥她们说,大概是在清晨六点的时候,她们进门,见皇太极依旧坐在床边,靠着床柱睡着了,后来他醒了,换上了惠哥准备的衣服,走的时候还吩咐不要吵醒我。
  我当时就那么听着,没多问。只对她们说这件事情不要对外说出。想必玉儿心情不好,也是因为皇太极半夜离去的缘故吧。
  “四哥,多尔衮敬你,和新嫂举案齐眉。”
  我看着多尔衮,他没有一丝表情,皇太极倒是扯了扯嘴角,与他相碰。也并非有什么不满,他平时一直都是这么笑的。
  玉儿的表情更是越来越差了,连我这个外人都听得出来多尔衮是故意与她生分了,更何况是她呢?
  我就在这席间,默默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很低。
  用完膳,本想回去了,玉儿过来勾住我的手,道:“姐姐,去我那儿坐一会儿吧。”
  “好。”我淡淡地回道。
  于是我跟她行了礼,听她道:“贝勒爷,我们先走了。”
  “去吧。”
  难道我那么平淡的语气是被皇太极传染的?
  我跟着她去了她房里,坐了下来。苏茉儿见我们来了,稍稍行了礼,随后就去换了壶热茶进来,替我们斟上。
  “怎么啦?”我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偏偏还要问她。
  “姐姐、”她欲言又止,“贝勒爷昨晚半夜出去了,到了今日早晨也没回来,如今也不跟我解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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