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第3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谡飧鍪焙蛴牒蛹淞觯俸佟!币磺芯≡诓谎灾小
颜神佑冷哼道:“他也就配拿越太常开刀了。”
南宫醒道:“只怕他最终也护不下水家,朝臣们不肯再让他作威作福,无论是迎奉新君,抑或是还要他做傀儡,都要杀一杀他的威风。”
颜神佑耸耸肩:“那又如何?”水家不灭门,她爹就不可能回京。朝臣们再狠,也没办法让水货全家都死绝。水货虽矬,想犯这种大罪,他们是真的没有那个水平的。虞喆不死,水家就会存活,颜肃之就不好说要造反。这头扯旗,那头虞喆下个罪己诏。颜肃之是收手还是不收手?
这事儿好有一比,好似父母天天虐待孩子,孩子反抗了,父母见势不妙,来个道歉。你说这孩子是原谅好,还是不原谅好?
颜神佑现在巴不得虞喆执迷不悟。
南宫醒也学着她耸了一下肩。
颜神佑这才转回正题,对南宫醒道:“先生这一路行来,看扬州如何?”
南宫醒问道:“小娘子是说?”
“人心,气候,收成。”
南宫醒道:“只怕大乱便在眼前。”
颜神佑惊讶道:“我也有些扬州的消息,知道必不会很太平,如何又要说大乱?扬州城里,有蒋刺史。吴郡那里有韩斗。阿爹又新平湓郡。怎么会很乱?”
南宫醒道:“扬州世家覆灭,乡间各自为营,结不成太强的势力来守一方安宁。这倒也罢了。两年大旱,民不聊生这个小娘子是知道的,否则,咱们也招不到这么些流亡之人。扬州城或许还有些余粮,旁的地方,有粮的看着两年干旱,愈发不敢放粮,生怕明年再没收成。没粮的也不能等死,逃亡路太远,怕死在路上。不如就近去抢。”
颜神佑道:“这倒是。不过,不是还有扬州城和吴郡么?这两处也乱?”
南宫醒道:“韩斗,本事也是有一些的,只可惜根基又浅,又是造反的出身。士绅即不肯信他,又鄙薄他的为人。小娘子想想,他是为什么造反的?”
颜神佑哑然,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理由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这个……只有带着少女梦幻泡泡的姑娘、闲极无聊的文人才会觉得萌,真正到了政治角逐的层面上,便会让人觉得不可信。
一方镇守,无法令人相信,便是有些急智、有些才能,也会出现后续乏力的情况。毕竟,他不可能一个人做了所有的事情,他得需要帮手。可人家不信任他,没人跟给他打工。人心离散,这日子也就过不下去了。
扬州城倒是暂时不缺粮,又要放粮。可是存粮有限,两年绝收,也渐支持不住。蒋刺史为守城,拼命征发民伕,又拉壮丁。弄得百姓也要支持不下去了。
颜神佑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南宫醒接口道:“吾辈正当解民于消火之中。”
颜神佑道:“阿爹已去荆州了,扬州这里,再等等罢。我请先生来,正为说荆州之事。”
南宫醒作洗耳恭听之状,颜神佑道:“阿爹军前,并无先生这样的能人。不知先生,可愿再辛苦一回,往荆州去?”
南宫醒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南宫醒的心里,也是想建功立业的。乱世给了他最好的机会,只可惜了,他武力值不高,在军事指挥上也没太多的天份,技能点全点在演技上了。不能上阵杀敌,就做些跑腿的工作吧。昂州这里,忽悠人的事儿,颜神佑做得就很好了。倒不如到颜肃之那里,那里的竞争对手有一个是结巴,真是太好了!
既然南宫醒乐得上前线,颜神佑便说:“先生且歇息两日,三日后动身,可否?”
南宫醒痛快地答应了。
出了州府,南宫醒挺起了胸脯,嘿嘿,功劳,我来了!
还没过街,就被一队马队拦了路,抬眼一看,这人他认识——姜戎。
两人见过礼,姜戎错身入府。
————————————————————————————————
姜戎是带着计划来的,昨天晚上,姜家人都没喝得太多,吃完饭又开了个小会。蒋氏等再次说了昂州的几次凶险,又说了颜肃之父女遇刺等事。这让姜戎心里越发有底了。
他想带兵加入昂州序列。士族的好名声对家族存亡的用处不大,这一点丙寅之乱血的教训已经证实了。只靠裙带关系,从来都是为人所不齿的。不如拼一把,他有兵,可以献出,但是希望能给自己弄一个机会。
事实上,霍白也是存的这么个心。从来,军功最重。霍家既非一流的豪门,乱世里,装逼是没用的,还是得有硬货才能拿得出手。是以明知霍亥可能不开心,他还是顺着霍亥夸他能文能武的竿子往上爬,爬得过了警戒线,让霍亥有些不高兴。
颜神佑这里,与姜戎想的是一样的。只是她还有一点顾虑,昂州是缺人,但是……如果把姜家所有的男丁都安插去做官了,在昂州官员序列里占的比例会略高,太惹眼。如何分流安置,这是一个难题,一个处理不好,容易影响感情。在没有一个完整的方案之前,她决定,一个一个来。
用一个拖字诀,比如,先安排她大舅。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你的好友【颜神佑】寄来【包裹】
【系统】你打开【包裹】
【系统】恭喜玩家【颜肃之】获得【南宫醒】
不马上造反的另一个原因:不知道虞喆的应对……
☆、193·民心与士望
姜戎来了;颜神佑不敢再居上座;姜戎也不去做那个主位。甥舅俩都弃了那主座;一下面一东一西,相对而坐。
颜神佑抢先向姜戎问好;且说:“阿舅何须这般焦急?”
姜戎昨天听了许多消息;对于这个外甥女的恐怖程度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不拿她当寻常晚辈来看;行动之间多了几分慎重。听颜神佑这般问他,微微一笑,道:“总要先认一认门。你阿爹又出远门了,难道我不该来看看你们娘儿几个么?”
颜神佑道:“那可好了;阿娘整日里念叨着呢。前些日子天天盼,昨天回来;又念叨着……呃,想姨母了。”
姜戎面上一黯,又恢复了从容,只是多少带着那么一点担忧。颜神佑趁势问她姨妈怎么样。
姜戎道:“蒋家不是不识趣的人,”两人坐对面,姜戎很容易就看到颜神佑,见她感兴趣的样子,索性都告诉她了,“勤政殿可以休矣。”
这倒与南宫醒的意见一致了。
舅甥二人聊天愉快,姜戎见颜神佑总不提及颜启的事情,还恐她伤心。然而此事不提也不行,便倚老卖老,主动提及,安慰颜神佑道:“老将军的事儿,廷尉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你们也不要过于伤心,你们现在,不好回京的。回了,我怕你们回不来。有人为你们出手,也聊胜于无了。”
颜神佑微微一笑,她是一点也不伤心的,大家不过是生气那么一下而已,根本就没有丧失理智。听姜戎这么说,颜神佑道:“阿舅放心,我们理会的。只是不能亲自报仇,终是有些遗憾的。”
姜戎将她这话当了真,认真地劝道:“要顾全大局。你先前是怎么跟李老先生他们说的?那些才是正理。再者,你也要想一想,北上了,辎重粮草怎么办?扬州还乱着,被乱民断了粮断不是闹着玩的。”
他好险没说出“因小失大”来。实是不欲颜神佑等因为颜启,误了正事。现在这样循序渐进的,就很好。要说姜戎没打着让颜肃之当皇帝的主义,他自己都不信。然而现在提兵北上,实为不智。
颜神佑眉心微颦,小模样儿看起来十分惹人疼爱,口上说得深明大义:“我知道的,只是……唉……”
姜戎道:“这才是嘛。”
颜神佑心道,肯定不能饶了那个蠢皇帝啊,还有水货,我特么肯定不会让皇帝点头杀了他舅就算完的好吗?
现在不过是在争取姜戎的同情罢了。姜戎是她舅,辈份摆在那里呢,颜神佑不敢贸然将姜戎送到战场上去。想让他留在城里,先别上战场上去凑热闹了。总得先打一打感情牌。姜戎虽然一直练着兵什么的,从来没上过战阵呐。
这个时候,颜神佑见姜戎已经被她带着入了戏了,才缓缓说出请姜戎指点一下昂州城的守卫一类的。将守卫宫城的先进经验给带过来。
姜戎的心里,是想上战场的。虽说是姻亲,而且早早交出了侄子过来帮忙,在京中也照应过颜家。现在到了昂州,绝对不能吃老本。听颜神佑这么说,姜戎心道,这是不让我上前线?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总有那么一点心软短视的地方。我且答应下来,要她看一看我的本事,再提上战场。
想到这里,姜戎点头道:“也好,你守家,总要牢靠些才好。”
颜神佑便与他提起部曲的事情:“那些还是归阿舅管,我并不插手。只是玄衣与本州兵马,自有些训练的办法。”取了写好的小册子请姜戎过目。
姜戎看不几行,表情便严肃了起来,这里面的训练方法,还真是……耳目一新,而且体能标准订得相当高。姜戎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外甥女儿,似乎是上阵砍过人的。将方才生出的那一点轻视给压了下去,又有一点轻微的尴尬。【这是嫌我的部曲不够精锐,是以留下来训练之故?】
姜戎还是猜错了,颜神佑这还是要留他下来,别有用途的。很快,他就能知道了。现在,他只是比较中恳地道:“此法训出的兵马,必是精英之士罢?我也叫他们操练起来才好。只是以后打起仗来用到的人多,这些士卒必要训满三个月,怕太慢。”
颜神佑道:“练得强壮些,上阵之后存活的机率会高些,减员的情况也会少些。昂州人太少了,消耗不起的。”
姜戎便不再与她争辩,只说:“既如此,我明日便看看这里的城防。”
颜神佑脸上笑开了花:“我就知道阿舅是靠得住的。”
姜戎先前小有不快,毕竟爱护了她这么些年,此时见她笑得开心,心情也好,终于想起一事来——他还是难以遏抑住对名士的喜爱,问颜神佑:“李先生和霍先生……如今都方便么?”十分想见上一见。
颜神佑掩口笑道:“阿舅莫非能掐会算?我正想请二位先生来议事呢。”
这便是她要请姜戎留下来的另一个原因了。
————————————————————————————————
李彦当时正在上课,听说颜神佑请他过去,不满地意:“六郎正在上课!”
阿琴谦卑地躬身道:“小娘子亦请了霍老先生,叫六郎与唐大郎一道过去呢。姜家阿舅也在。”
李彦心道,这莫非是真的有事?起来正一正衣冠,低头看六朗与阿茵也爬了起来,并没有显得特别急不可耐,满意地翘了翘嘴角。
到得厅事里,见颜神佑与姜戎都在,才见过礼,姜戎将六郎唤到跟前摸了一把他那张严肃的胖脸,霍亥也到了。霍亥听到消息的时候,比较担心是他侄孙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急得背上出汗。
到了一看,氛围居然很和谐,老李当地站着,一个白面有须的中年人在摸六郎,颜神佑抱着阿茵问他累不累。
霍亥:……
霍亥来了,又是一番见礼。姜戎对二位两先生说了些钦慕的话,两位听颜神佑介绍说这是她舅,也都赞叹姜戎很有气节,名门姜氏,果然名不虚传。姜戎得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