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剑-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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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相信。”
“谢谢谬赞,公子本是人中之龙,贱妾微不足道,但贱妾斗胆有个要求,不知公子答应否?”
“……”
“贱妾想与公子为友,不知公子之意如何?”
“……”
“难道真仍看不起贱妾吗?”
“非也,只是我们……”
“我知道,只是年龄相差悬殊之故,其实,知己相交,并不在乎其身份年龄,是吗?”
方清白默默地点点头。
“又何况,有朝一日,我们也许终将变为死敌,在情况未变前,暂时为友,又有何不可能呢?”
对冷血艳女的话,方清白由衷的感到佩服,这些话,宛如出自方清白的肺腑,立即点头道:“与夫人为友,正是在下毕生的荣幸。”
冷血艳女全身一颤,世上所有的赞美诗,求爱诗都用尽了,在她,仍不及这句话的万分之一,她芳心如鹿乱撞,砰砰乱跳,欣喜异常,娇躯微倾,竟然依偎在方清白怀中道:“公子……”
欲言又止,无言情意全在不言中。
方清白则惊惶失措,自己并非多情种子,何故到处留情呢?尤其是此女,乃女中豪杰,光凭那句公平竞争,已经胜过多少天下英雄奇男。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了。
方清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就干脆默然任她胡缠了。而冷血艳女则并非不识时务之辈,对别人也许可以得寸进尺,对此俊秀少年,则须适可而止了。她依偎在方清白的怀中,竟然发觉从未有过一个男人,令她感到如此的幸福过。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也因此令她更加决心,誓非他不可,于是她的脑际,幻出一幕远景,她傲然站于武林的极尊地位,她的身旁,则是这个俊秀少年。
那时,她受万人尊崇,和这少年的敬爱,那么人世间,所有的幸福,与荣誉,不是全集中她一身吗?
她幻想着,甜蜜的微笑了起来。
直到一声:“恭请公子换车”响时,才惊醒了冷血艳女,她从无边的幸福中,幽幽醒来之后,娇幽幽的长叹一声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公子,盼前途自重。”说着,已是袅袅的起身下轿,方清白稍微的整装之后,也举步下跃。
冷血艳女下轿后,伸出纤手,轻轻握着方清白的手,娇声悦耳道:“公子,贱妾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仍是只有一句话,盼公子珍重,殷殷已送往魔宫,公子日后可知,令义母已在马车上恭候,公子,请吧!”
方清白举目望去,果然在这荒野叠冢中,有辆马车,由远渐渐地驶近,冷血艳女娇声道:“公子,请珍重再见。”
马车一听,方清白已迫不及待的跨步,走向马车,奇怪的是,这瞬间,他的心紧张无比,扑扑急跳,别离两载的母亲,终于能相见了。
他举步跨上马车内。
不错,正是她的义母,许多的思念,许多的委屈,交织成简单的高呼:“母亲……”
他的母亲初见方清白,只是愕然的直视着方清白,瞬都不瞬,直到方清白呼声一起,她突的珠泪落颊,低唤声:“清白儿,你果真是清白儿……”
方清白再也忍受不住,身躯宛如飞鸟投林般,倒入她母亲的怀中了,他的母亲只是死命的紧搂着方清白,泣道:“我儿,清白儿……”
方清白有许多的激动,过分的高兴,以及自己离开母亲近两年中,所受过的委屈与痛苦,他又低声唤道:“母亲。母亲……”
已是泣不成声了。
有道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试想,方清白自苍弥山遇拾荒者后,两年来,何曾哭过,有,只有一次。即在鬼蓝误认母亲时,但那次,他的表现多么的有气魄。
这次可不同了。
前次的误认母亲,生平只见一次面,而面前的母亲,则由小养育他长大,所有的痛苦,与委屈,他均要向她述说。于是,方清白簌簌泪水,宛如泉涌。
天下至情至爱,是谓母子。
方清白出生入死和纸一次,他均未滴过一点眼泪,如今,当他投入母亲怀中时,他竟然由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而变为无知孩童。
他要向母亲诉说,两载在,朝夕对她的思慕之情,他要诉说江湖的奸诈,人情的冷暖。然而所有的诉说,却是变成滴滴眼泪……
他的母亲已是梨花带泪,珠泪滴于方清白的脸上,与方清白晶莹的眼泪交融在一起。
这时,马车外传来悦耳动听的响声道:“义姐,公子,再见。”
马车已辘辘翻尘而行,只听得方清白的母亲娇声柔和道:“谢谢义妹的山高鸿恩,请回,再见。”
马车外,又传来娇声道:“谅你会明白义妹如此安排。”
“大恩铭肌镂骨,义妹请,清白儿,还不快向阿姨致谢,母亲的性命,是由她的手中拾回的!”
方清白立止哭泣,道:“夫人,大恩天高海深,清白没齿不忘。”
车行辘辘,而冷血艳女则坐于马车夫之旁,芳心暗喜狡计得逞,当下,娇声宛如花间流莺般,动听悦耳道:“公子言重了,义姨在此拜别辞行,盼请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有儿如公子,人中龙凤,不怕此冤不申,清白!”
方清白的母亲忙道:“也请义妹保重。”
沉默良久,方清白的母亲突然凄凉一叹道:“母亲离你两载,两载中母亲虽吃尽了千辛万苦,但听到我儿已得父亲衣钵,为武林主持正义,母亲已感无限的欣慰……”
方清白满腔的热爱和欣喜,使他如疯突然地拥抱母亲,高兴地说道:“我什么也不要,只要母亲。”
他的母亲,凄凉笑道:“别说傻话了,快坐好,母亲有话要说,对了,就像现在一样坐好,清白儿果真是孝顺的乖孩子,母亲的袋中有一瓶罂粟香的解药,白儿,你中毒已深,除非母亲义妹及那魔头外,无人能解,哎!可恶的魔头,他就是杀你义父的主持人,也即母亲义妹之夫,记住,报答母亲义妹之恩,她对我仁尽义至,一定要毁了那魔头。”
方清白点点头道:“是母亲。”
他的母亲又凄怨道:“现在的危机已愈见紧逼,你亲生父母,也危在旦夕,盼处处留心,而我呢?也活不出地墓教,母亲走了,盼清白儿保重……”
说着,他母亲突突纤掌拍向天灵盖……
无边突然,方清白在极端的惊恐中,举掌欲以阻止,却已不及,他的母亲,竟然脑袋开花,香消玉损。
这打击,宛如晴空霹雳,来的太快了,方清白怎能忍受的住这天大的打击,凄号一声:“母亲……”
早已伏在母亲身上,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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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遭此打击,岂是方清白能承受得起,早已经伏在母亲的尸体上,昏死过去了。。26dd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方清白才悠悠醒来,惊惶的倏然跃起身,差点儿跌落马车,方清白只觉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凄凉死寂!
母亲的尸体,仍安躺在马车之内。
这是多么残酷的事,竟然如此轻易地夺取一条人命,她虽是自戕,但蚂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若非有特殊苦衷,她岂会自杀之理。
方清白双眼尽赤,两道怨毒冷峻的怒芒,鄙视着马车的布蓬,他该恨谁呢?那魔鬼,母亲口中的魔鬼,岂不是地墓教主码?
于是这地墓教主,便是方清白所有血恨得对象。
这刻间,方清白的整颗心,宛如被利刀割得碎片纷纷,鲜血淋淋,他真想即可追随母亲死去。
倏地,一声颤抖的声音响起道:“拾荒者等,恭候少主……”
方清白陡然清醒过来,忙抱起母亲的尸体,跃下马车。然而他因悲伤过度,着地之后已摇摇欲坠,见者拾荒者,已是泣不成声了。
拾荒者见状,疾晃身于方清白之后扶住,颤声道:“少主……”底下安慰的话已说不出来了。
树魂招尸,鬼棺秀士及鬼精灵,齐不自主的跪下来,颤声道:“少主……”
所有的安慰,全在一句“少主”里。
而方清白忍受不住打击,又第二次昏死过去了。
天下,没有比母亲自戕于自己身前,而孩子竟无法挽救,更伤心地事了。
于加纳寺的方丈室内。
方清白宛如石像般盘坐于蒲团上,双眼发直,形态颓然已极。
加纳派的智圆禅师,则默默地盘坐于方清白的对面,低头垂眉,像已入定。
只有拾荒者,鬼棺秀士,树魂招尸,鬼精灵等四人,均站于方清白身后,个个脸色凝重,如此过约盏茶时光。
突然,一个小沙弥,战战兢兢的跑了进来,跪于智圆禅师身前,伏地禀道:“禀掌门,有人独闯我加纳寺。”
智圆禅师缓缓地抬起头来,声如洪钟道:“来人现在何处?”
“禀掌门,来人现于大雄宝殿前广场,声言寻找少主。”
“来人相貌如何?”
“是彪形大汉,相貌狰狞。”
方清白敌然站起来,朗声道:“我就去会他。”说着,飘掠出方丈室。拾荒者等,岂敢怠慢,早已跟出。
只有智圆禅师缓缓地站起来,对着小沙弥问道:“来人是善是恶?”
“禀掌门,来人显然不存善意,已连劈本派二代弟子多人。”
“好,归位。”
智圆禅师偌大的身躯,已宛如一道火花般,跟与拾荒者等之身后,飞掠出加纳方丈室。
方清白疾如轻燕般,几个起落已跃落于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窍目望去,只见广场上,加纳三老盘坐于地,三老的侧方,正是坐着一个彪形大汉,面貌狰狞的黑袍道士。
那道士黑袍的胸前,赫然有金色八卦。
那道士双眼精芒四射,见了方清白已猛然站起来,惨然厉啸道:“你小子可说三秘后代?”
方清白傲然的走到三老身前,冷冷道:“本少爷正是,敢问有何指教?”
道士哈哈狂笑道:“贫道是太极帮的门徒,狂笑大汉奉命来调查你的武功。”
方清白听得一震,继地墓教之后,又跑出个太极帮来,竟是个冷门名称,想着冷冷道:“舍命奉陪,就此领教。”说着,转头对三老道:“请三老暂退,对方既然指名而来,在下自当领教高招。”
加纳三长老,一齐躬身后退。
这时,却见鬼棺秀士倏地长身掠于方清白身旁,朗声道:“杀鸡焉用牛刀,容随童应付,少主以为然否?”
方清白想开口之际,耳边却响起细如蚊声的密言传音声:“禀少主,来人身份莫名,盼容鬼棺随童,以探对方虚实。”
听声已知这是拾荒者所说。
对方却轻蔑的厉笑不已道:“对,对,三秘随童震撼武功,先试试随童又何尝不可呢?”
方清白心想有道理,既不明对方虚实,还是先让鬼棺秀士应付,逐沉声道:“鬼棺前辈,请珍重。”说着,飘然后退,与拾荒者同站一起。
狂笑大汉傲然冷笑道:“鬼棺秀士,我们来赌个东道如何?”
鬼棺秀士双眼冷忙直暴道:“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