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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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冬来听了,笑称:“我也有罪,我罪不可恕。我抽烟喝酒,比他们的罪过大多了。大概上帝早就不接纳我了,没有办法我只好堕落下去。或者你会想个办法救我?”
颜烛铭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另外说:“圣经还说,不要太贫穷,否则会丢了神的脸面。”
“这是什么意思?神也会嫌弃人贫穷?”
“我的意思是圣经并非没有纰漏,神也不是无欲无求,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我只相信正确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不信基督,不过你在基督学校上学?这有些难以理解。”顾冬来说着抽了两口,道:“不过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颜烛铭不知道这有意思包含这什么,他只是沉默。
男人抽着烟继续望着楼下交缠在一起的少年,颜烛铭背对着他们,楼下的两人从阳台转战到房间里,他们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可以来回的折腾,肆意的放纵。
而顾冬来和严烛铭,他们两个谁也不先离开,只是站在那里一起等天慢慢暗下来。
“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夏妍过来找顾冬来,看见颜烛铭,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我……”。
“不要霸占别人不放,一个大男人唧唧歪歪拽着别人聊天,多不像话。”夏妍说着满脸欢喜的看向顾冬来。
颜烛铭只是庆幸楼下二位已经改变战场进屋了,不然夏妍看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找我什么事?”顾冬来问。
“你忘了啊,昨天说好晚上陪我去集市的啊。”
“哦,我去开车。”顾冬来说着按掉烟往前走了几步。“对了,你要来吗?”他转身看向颜烛铭,问他。
“一起吧,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顾冬来对少年说。
颜烛铭看了看夏妍的脸色,摆了摆手,回:“不,我不去,你们玩的开心点。”
“那……你有什么要买的吗?我可以帮你带回来。”
“我……”。颜烛铭没有想到顾冬来还会问他,他没有想好下一句话该如何回答,只好尴尬的站在那里。
“别去管他,我们走吧。”夏妍说着拉着顾冬来的手臂离开。
汽车发动,尾气管排放出污浊,汽车飞驰在路上。
颜烛铭站在天台上看着车慢慢远离自己,一个人站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见车的身影才回房间。
“他一直这样?”顾冬来握着方向盘问夏妍。
夏妍还没有缓过神来,以为顾冬来在问谁。停顿了下,才回:“你别去管他,他那人就这样,一天到晚冷冷的,不知道给谁看脸色呢,认识那么多年就没变过。”
“哦。”顾冬来应了一声,再问:“你之前说他在基督学校念书,他为什么去那里念书?”
“也没什么原因啊,我还在女子学校念书呢,大概他父母觉得基督学校管得严格,不会抽烟喝酒打架早恋呗。”
“他父母信基督教吗?”
“不知道,他爸妈很早去世了,我没有见过,他很少提他们。”
“这样啊。”
“恩。”
☆、(三)试探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和他是邻居。”夏妍说着哈哈笑起来。
“你笑什么?”
“说来也好笑,我爸妈觉得他人不错,他家里也算有钱,当初他们让我和他接触,目的是希望我以后嫁给他。”
“恩。”
“你就恩一声好啦?你都不问我对他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过?”
“你们在一起过吗?”
“没有。”夏妍一手抱住顾冬来的手臂,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满意。”顾冬来笑着点了点他。
夏妍又说:“我不喜欢他这样的人,跟个木头人似得,和他在一起一点乐趣都没有。也不知道今后哪一个姑娘嫁给他那么倒霉,指不定他在床上也那样呆愣愣的,好滑稽。我很难想象他和一个女人……好像他那张脸做那种事情就是不对的,也许他做神父蛮好。”
“那他有教过女朋友吗?”
“没……印象中没有。你这样一提,倒是有点怪……他这个年纪,也应该教给女朋友了,你说是吧?”
“他应该很受欢迎。”
“你在说反话吗?”
顾冬来只是笑,夏妍接下去说:“他长相还行,不过看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受欢迎,哪有女生喜欢这样的男人啊。”
“是吗?”顾冬来淡淡的回。
夏妍听了说:“不要在恭维他了,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那木头了。”
顾冬来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开车。
他有时候觉得他离他很远,有时候觉得他近在咫尺。就像这条路一样,你以为你已经到达目的地,停下的时候才发现前面有一大段路。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这里晚上很多蚊子。”顾冬来回来的时候发觉少年依然站在屋顶。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我怕你在等我。”顾冬来说着把手上的饮料给少年,他说:“集市买的西瓜汁,味道不错。”
“谢谢。”少年接过饮料,然后回:“其实我回过房,不过……也没什么事做,就想上来看看,这里晚上的星星很漂亮。”
“要去我房间吗?”
“啊?”
“我房里可以看见星星。”
顾冬来是最后一个来的别墅的,所以只剩下阁楼的房间让他住。阁楼有天窗,躺在床上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也不奇怪。
“不了,我要回屋了,谢谢你的饮料。”
“你不去会后悔。”
“我想不至于。”
“我上楼走过徐哲航的房间,里面还闹着呢,你房间就在他旁边,你确定你不后悔?”
顾冬来带着笑,走到他身边,说:“或者,你很享受那一切,你的神在指引你去那边。”
颜烛铭僵在那里,他肢体的僵硬导致他头脑的僵硬,而这一切导致他跟从男人的步伐,他来到了男人的房间。
门一合上,对方就开始热烈的吻他,毫无节制,顾冬来抱住他的头,舌头肆意侵犯他的嘴巴,耳朵,锁骨,乳投……他扒光他的衣服,脱掉他的裤子,他把他的手摁在门框上,从口袋中拿出短绳,把他的双手绑上,让他高高举着,不许他放下。很明显,这一切他密谋已久,而他几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他的动作是迅速的,猛烈的,只是少年意外的觉得他是那样温柔,他从心底感觉对方的态度是和缓的,他不害怕他。
颜烛铭知道他可以反抗,他应该反抗,他才刚成年,他出门之后就可以报警,他可以告男人,他也可以把这事告诉夏妍,他可以对女孩说:看,你喜欢的男人其实是个变态,是个喜欢男人屁股的基佬。可他没有,他安静的承受着这一切。
顾冬来的手掌温厚的摩擦着他的肌肤,他的唇细密的贴在他身体各处,少年的温度慢慢上升,白皙的肌肤变得绯红。他抬头,天窗就在头顶,他可以看见曼妙的星辰。
男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他就连衣服都没有脱掉一件,他只是用他迷人的嘴唇吻他身体下面不洁的器官。颜烛铭的身体呈现了最自然的反应,并且流出了肮脏,污浊,令他厌恶的东西。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流下来,有些浓稠,空气中泛着他身体里面的味道,有些腥,令他反胃,作呕。顾冬来却没有这样的表情,反而十分享受。
在对方脱光他的衣服的时候,他以为前方会有更危险的东西再等待他,显然他没有这样做。
顾冬来在做那回事的事情并没有说话,他像是个小偷,仿佛这是偷来的欢愉,说出口就会被人察觉夺走。男人很安静,少年喜欢这份安静。
他在浴池里面放了水,他让颜烛铭先进去,然后他在进去。
男人躺在浴池底下,少年躺在他身体,头靠在他左胸口,姿势颇为暧昧,少年的身体完全贴在他身上,他可以感觉男人身体的变化。而男人不做什么,也没有话,只是静静的让水划过两个人的身体,洗净这一身秽物。
浴池旁边放了一本书,颜烛铭瞥见了书名,是《茶花女》,法国作家小仲马的著作。
“你喜欢《茶花女》?”少年斜过头把书拿过来,但由于手短没有拿到。
男人伸手把书拿到少年面前,问他:“你喜欢吗?”
少年回:“我没有看过这书,要不你念给我听听。”
“从哪里?”
“你看到哪里就从哪里念。”
“少女越是相信善良就越是容易失身,如果不是失身于情人的话,至少是失身于爱情。因为一个人丧失了警惕就等于失去了力量,得到这样一个少女的爱情虽说是一个胜利,但这种胜利是任何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能够到手的。在这些少女的周围,确实是戒备森严。但是要把所有这些可爱的小鸟关在连鲜花也不必费心往里抛的笼子里,修道院的围墙还不够高,母亲的看管还不够严,宗教戒条的作用还不够持久。因此,这些姑娘们该有多么向往别人不让她们知道的外部世界啊!她们该有多么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是非常引人入胜的,当她们第一次隔着栅栏听到有人来向她们倾诉爱情的秘密时该有多么高兴,对第一次揭开那神奇帐幕一角的那只手,她们该是怎样地祝福它啊!”
顾冬来念到这里,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他的手湿漉漉的,害的少年的发也变得有些湿意。他问:“你觉得这段怎样?还要我念下去吗?”
颜烛铭不回答,顾冬来不在等他的回答,只对他说:“起来吧,水都凉了。”
顾冬来先从浴池里面出来,他拿白毛巾围住下身,然后对坐在浴池里面的少年,说:“站起来。”
颜烛铭就那样光着站起来,男人用白色的毛巾从头到尾替他擦干净,最后用浴巾把他包裹住。就在那刻,少年忽然说:“少年是不是也是越是相信善良就是容易失身?”
男人把他抱到床上,躺在身边,侧过头望着他阴郁的眼睛,回:“那么你想失身于情人还是失身于爱情?”
少年舔了舔干涩的唇,回:“我想我既不可能失身于情人,也得不到爱情。”
男人用手指蹭着他脸庞,用手抚摸着他的眼睛。
他回少年:“不要这么说,你会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四)意外
他不知道为什么任由那一切的发生,绝不是他懦弱,胆怯,当男人做出那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可以喊叫,但他没有。他对那一切错误的行为置之不理。他为什么任由别人糟蹋他的身体?是因为他爱这个男人吗?他不爱他,他才和他聊过几次而已,他连对方基本的爱好的都不知道,如何谈爱这个字呢?那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颜烛铭自私的想:或许他已然从夏妍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他知道夏妍喜欢这个男人。他为了她得不到他,欣然接受了这一切。他从想过自己可以这样卑劣。
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惊醒,他睁开眼睛,自己正光着身体躺在男人床上,对方还在酣睡,紫蓝色的毯子斜挂在他腰间,只露出该露出的部分,肌肉隐约的展露,一切恰到好处。
“顾冬来,顾大作家,你醒了吗?我要进来咯。”门外传来一阵响声,是夏妍的喊声。
他一时慌了分寸,不知道是该摇醒男人,还是去捡地上散乱的衣服。他慌张的想要下床,当他考虑是躲在床下还是窗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