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竹目-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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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你老不懂了,就是我这个读了多少书的书生,连自己和卓老板之间的关系我都不懂!说我们之间是十分的男女之情吧?又好像缺少那么多的男女的言行!说我们是亲人的关系吧?却总觉得我们之间还隔着一面墙!说我们是一般人之间的关系吧?我又极想依靠她,摆脱不了她对我的吸引!我很迷茫!”文生吐口水。
“书呆子!你迷茫什么?”木方青走了回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你的功夫!”文生随口找了个题目。
“功夫?我实在太差了!罗康那家伙才有能耐,特别是他最后破我意境的那一招,叫什么来着?”搔搔后脑勺,“对!‘碎石飞舞’!”
“是‘碎石起舞’!不过,我可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给我仔细讲讲!”
“他那招的确利害!第一,它的速度惊人,它的速度可能是我的两倍左右。第二,它的破坏方法吓人。它一拳打出去不只打着一个地方,而是拳头以肘为定点,前臂一转,抹出一个气面来,只要我的拳头一接触那气面,它就会向外炸开。第三,它的攻击力持久。想想看,一个人在自己周围布满了专炸外面的对手的气罩来,谁敢攻进去?第四,它的修补速度奇快,令人有一种根本打不破的错觉!”木方青一边回忆一边说,“不过这一招的缺点也太明显:它不能移动、变化,破坏力太有限,是对付比发招人修为低一些的一群人的围攻的最好方法,用来对付一个修为差不多的人有些浪费!”意为深长地低头沉思。
“木方青,什么时候你变成了功夫宗师了,说得那么精辟?”卓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旁边——把三个人吓了一跳!“我看!还是由逞强的木方青被你吧?他们的警戒性太差了,一旦出点什么意外,那可糟了!”扭头问李梦仙。
“好吧!大姐总是想把我甩给小青子,居心不良!”李梦仙虽不情愿却同意了。
木方青脸红了,放下背篼,无声地背上李梦仙,跨步就往前走。
文生伸手抢过木方青和李梦仙两人的背篼,拔下旗子装在里面,“卓老板!现在,你是老大,你得保护我们的安全,这些东西就由我们两个不太中用的人来背吧!”分一个给李三——两人急忙分别放入自己的背篼里,急忙往前赶。
卓老板得意地一耸肩,做个鬼脸,跟上去。
“姐!你为什么不跟那个姓罗的混蛋拼一场,好像你一直在让他?”木方青一边运出一丝丝内息灌入李梦仙的经脉,一边问话。
“小青子!你一边说话,一边给我运气,你不怕岔了气?”李梦仙有些不适地趴在木方青的背上。
“我根本就没固定的运气渠道,姐你也是啊!越是岔气,我们的运气空间和速度都会快很多!”
“我倒忘了,你这‘春风得意功’怕的就是循规蹈矩,有捷径绝不绕一点,所以出招奇快!”
“快回答我的问题啊!”
“你是问我为什么不跟他拼?”听见木方青鼻子“嗯”了一声,“那是因为我太紧张了,什么都忘了,最后一拼的时候,运气都差点忘了,否则,我像第一次跟他对打时一样,跳上一支舞,也许我还可以多跑几圈!”
“对啊!你怎么回事嘛?这几天没练吗?”
“练!我肯定在练!不过,我练的时日毕竟还太短,又没多厚的内力!我最后用出了全力,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真的还不行!”
“姐!你跳舞来打人太困难了,我们得给你寻找一条新的方法!”扭头叫:“老板,你有什么可以交给我姐吗?他那舞蹈太费力,又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哦!这很好办!”卓老板笑了,“大妹子!你没打过架,以后你打架的时候就用拳脚或兵器写字!先不要去管对手的招式!你练习熟了后,打架就跟练字一回事了!”
“行吗?我很怀疑!”李梦仙陷入了沉思。
“行!不信?好了,跟文书呆打一架!他肯定吃不到便宜!”卓老板扭头看了一眼似乎挨了一棒的文生。
“行!”李梦仙一阵咳嗽结束了这个话题。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卓老板五人正在昏暗的小道上寻找过夜的地方,天空中淅淅沥沥落下细雨来。
“老板!我姐现在淋不得雨啊!快找个地方避一避!”木方青着急地呼喊着。
“这黑灯瞎火的到那去找啊?”卓老板无可奈何地说,“对了!文书呆,你是旧人走旧道,你知道哪里可以避避吗?”
“我想想!别急!我想想!”文生拉着李三边走边回忆,“我两年前走这儿时,那边应该有所茅草棚,那时我没去过,照那时的情形看,应该可以住人!”
“那快带路啊!火把快没油,要熄了!”卓老板晃着昏暗的火把四下找路。
“这叫我怎么带路?我先去探探吧!”文生放开李三,放下背篼,双脚一蹬,飞身上树——他的脚一滑,急忙用手抓住树干,“这种鬼天气,怪害人的!”他一棵一棵树地跳跃而去,十树九滑,原本湿润的衣衫在攀枝抱叶下弄了一身脏,几次的危险处境还把它划破,伤及皮肉——文生转了好大一圈,十分狼狈地跳回来,不想地面上的草也变得异常滑,脚下打个哧溜,身子后仰,急忙转身,总算站住了,惊得他连连出气。
“怎么样?”卓老板上前拉住文生——一语双关:既问了人,又问了情况!
“哎哟!我没找到!”文生很伤感,“这是我第一次在下着雨的黑夜里行动,干得十分失败,希望大家不要怪罪我!”文生没去照顾自己的衣衫,而向大家道歉。
“老板!这种天气的确不好找,咱们加快步伐,前面可能就有人家!”木方青更着急了——李梦仙在他背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好!三叔,我来背你吧!”卓老板点头了。
“卓老板!还是我来背三叔的好!你的力气还是留着保护我们吧!”文生把身边的背篼放到李三的背兜里,“三叔!你背四个背篼可要小心点!你不介意我这身脏吧?”
“文公子!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你照顾,我求之不得,哪还有什么怨言!”李三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好!咱们出发!”卓老板赞成地一笑,她打着火把在前引路!
火把上的火焰并没带来光明,特别是速度加快后,它成了行进的障碍,直晃眼,眼里除了这点光芒,四周的危险都看不见。卓老板狠下心把火把熄掉,缓缓眼睛,黑沉的周围倒显出一丝丝轮廓——以他们雪亮的眼睛,他们的视野清晰了不少。
“嘿!这应该可以让咱们躲一夜!”卓老板在路边发现一个巨大的蘑菇石,停了下来,掏出火信子点燃火把,上前仔细探察一下:一块巨大的顽石被一根两块石和沙石组成的有些圆的柱子顶在空中,直径大概有五六米,下面是干燥的石头面,这一周应该可以躲下五个人和他们所有的东西——“你们在这里休息下,我去弄点柴来升堆火!”卓老板把火把往软泥处一插,缓慢钻进湿漉漉的树林里——运气挺好,找一棵枯树,使劲而摇,地下的朽根“噼啪”一响,双手环树一抱,树干倾斜下来,急忙用肩去顶住,根出了土,卓老板,看准回去的方向,往空隙大的地儿拖拽,“噼啪”连响,落下许多碎断的枯枝和其他树上的嫩叶,这样,如同一头巨大的猛兽挤开拦住自己的树枝往前撞。
当卓老板回到休息的蘑菇云时,三个男人已经换上了干衣裤,她把枯树一扔,“你们升火,我带李妹子去换衣服,你们千万别偷窥,否则谁的眼睛瞎了可别怪我!”卓老板从她和李梦仙的背篼中掏出油纸包,打开借助火光看了看,放下,提出两个背篼来到相对面,回来,把李梦仙抱走了。
木方青几下折了一堆碎枝,把火把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先把雨水熏干,再点燃火堆,他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我是害了姐,还是帮了姐?”连连摇头。
“小青子!你别伤感啦!李小姐跟你的关系那么好,无论你把暴力传给她对她是有益还是有害,她都会感激你的!”李三蹲在火堆边帮下手,劝慰道。
文生把枯枝杆踏成很多截,再踩成碎块,抱来火堆边放下,轻声问:“青大哥!你想娶李小姐吗?你们的关系太亲密了!”
木方青很尴尬,“文书生!请你不要问这种事!难道你觉得现在不好吗?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现在是好!我们是一家人!可这种关系很不稳定,只有结成了夫妻,关系才够稳定!”文生慢声细语地说。
“你以为结成夫妻、兄弟、姐妹、姐弟、哥妹等等各种形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稳定了吗?不!我以前当默默无闻的乞丐时,我听见、看见各种关系组成的两个人发生冲突,最后反目成仇!我早就总结出,你越想一种关系稳定,而用一些东西去围困它,它就会偏离稳定发展的方向,而这种关系的寿命缩短几十年都是可能的!”木方青像一个得道成仙的道人说教,“姐曾经教过我!她以前为了追求一点快乐而受了百般的折磨,后来,她受了折磨后却意外地得到了快乐!把这个经验发展开,人与人之间,个人自身的各种追求都是这样!”
“什么?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升华一些吗?”文生听后很恐惧,“我总希望跟卓老板结成夫妻,难道这也有错?天啦!那我该怎么办?”
李三轻咳两声,把木块加入到已经燃起的火堆里,连没油的火把也放了进去,“自然点就行了!”
“自然!道家的‘道法自然’?”文生沉入思索中,“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结婚不能改变两个人的关系,不能改变个人心中的思想、欲望?像卓老板那份契约一样,是为了一起生活?甚至可以是为自己找个更合适的人做一个观望台?那些合满的长久夫妻,他们之间似乎没了男女之情,男女之言,生活在一起就是自己生活习惯的延续?而那些分离的夫妻,就是一方或双方的生活习惯不能延续造成的?那些红杏出墙的男女就是在得到一种新的事物后,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自然!怎么自然?难道在结婚前就把两人的生活关系发展到结婚后一样的生活关系?似乎随时,两人都要分开?如果一阵风浪推倒了一人,再给三年时间看他能不能站起来?天啦!”文生抱头痛思,“我该怎么办?”
卓老板抱着李梦仙在旁边听完了文生的话:“嘿!你们这是在谈什么啊?好像是关于我的?”
“老板!来!把我姐放在火堆边!让她烤烤火!”木方青伸手,把李梦仙接过来,轻轻地放在地上,上身依靠着他,“姐!睡得真熟!”他笑了。
卓老板反身拿回背篼来,从里面拿出些吃的,分开来,“文书呆,你是不是在想我那份契约!”文生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好了,现在咱们就可以把它给签了,我找了这么久,还是你合我的胃口!就不知道你怎么想了?我给你观念上的冲击不小心吧?”
“卓老板,你说的是真的?”他一咬牙,“我签了!”
“你可得想好!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有我自己的事,自己的想法,你们那些三纲五常我是不管的!而且签了后,我俩的关系可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