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暴风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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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军官听到后,浑身一颤,把从雪地里拔出来想往前迈的一条腿,硬生生的又放回原处,并且立正敬礼后说:“我是石码县武装部的助理员陶毅,奉军区司令部的命令在次等候你们,军区命令你们在此地宿营,我们已经做好了迎接你们的准备。队长羽虎佳,听清楚了没有?”
内心忐忑不安的羽队长一听,立刻感到喜悦涌上心头。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激动竟然忘记了回答对方的问话。
站在身旁的刘晓强捅了捅他,才如梦方醒般的立正敬礼后,也是声音宏亮的说:“车队长羽虎佳服从命令,可你有什么证件能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兵不厌诈,请你别见怪。司令部是什么时间下的命令?下命令的是谁?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没有让喜悦冲昏头脑的羽队长,应该有的那份警惕性,让他没有立刻上前去感谢他们,而是接连不断的想问清楚了再说。不能盲目的服从命令,万一有什么不测,就悔之晚矣。
那位军官一听就佩服起羽队长的精明和谨慎来了。他早就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队长,是曾经高原车队的英雄队长,他的事迹,全军区的军人都知道,如雷贯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他,不是这次的拯救行动路过此地,不是这无情的暴风雪,这位英雄和他的车队,是不可能在这里停留,他也不可能有一睹英雄风采的机会。
他看不见背对着灯光的英雄长什么样,只能看到他伟岸的身躯,听到他宏亮的声音,就有些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的感觉,只能对陌生人而言,对于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来说,他普通的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有血有肉的他,有他的烦恼,也有他的快乐,还有无尽的痛楚和过不去的坎。
墙内开花墙外香,也许就是这个道理。身处大漠深处的这个小县城的武装部军人,在人们的目光中有些微不足道,只有当地人也许知道他们的存在,而相对于外来的人而言,他们的存在与否,根本就引不起关注。
就在制定这次军事行动的时候,军区司令部参谋杨开元,在最初策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在地图上只有针鼻子大小的这个石码县放到眼里。这是事后听到各地气象部门报告后,才把这个地方看了一眼。
气象部门说,未来几天里,有一场特大的暴风雪袭击我国北方的大部分地区,也是羽队长的车队去拯救的区域。
按地图上的路线和行程计算,要不是这场暴风雪到来的话,车队会走的更远,绝不会在这里停留。暴风雪的干扰,严重的影响了车队的速度。从驻地出发的车队,一切正常的话,也只能到达这里。如果有意外的话,就不好说了。
杨参谋经过策划和计算,就给这个县武装部的上级军分区打电话,安排了接待车队住宿的任务,还有后勤保障,以及车辆的油料等一系列的问题。那一项供给不到位,驰骋千里的车队就会变成一堆废铁。
杨参谋和羽队长既是老战友,也是老乡和很要好的朋友,彼此之间都很欣赏。在当兵的这些年里,两个人关系密切相辅相成,互相鼓励,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尤其羽队长身处一线,发挥的余地和空间更大,取得的成绩令人瞩目,让杨参谋自豪的同时,更多的是骄傲,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另一个方面就是担心和无奈了。高原一行,他把车队带成了全军区学习的英雄车队,他也成了功臣,同时有受到了处分。为了救战友又受了伤,差一点就命散黄泉,与牺牲在高原的战友为伍,着实让杨参谋为他捏了一把汗。
已经没有活路的他,在所有人不抱希望的情况下,竟然命大福大造化大,硬是不服从阎王爷的调令,挣脱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的束缚,活灵活现的回到了人间,一如既往雄风不减,不计后果的像个拼命三郎。
康复了的他,被调到了现在的这个车队,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车队治理的风生水起,威风八面,就连中央军委都打电话慰问,不让人刮目相看,都由不得你。
功过是非是均等的,这是辩证法,也是事实从在。他表现突出,在立功受奖的同时,有犯着不可饶恕的过错。为了改善车队的伙食,他偷卖农场的粮食;为了救被大火吞噬的村庄,不经过请示私自出兵;在抗旱救灾中,又折了一台车一个兵。
军区为了严肃军纪,在表彰他的同时,处分也是少不了的,功过是非要分清楚才行。一个小小车队长的问题,是瞪不了大雅之堂的,他居然摆在了司令部的军情会议上。首长们只是嘴角一动:杨参谋看着办吧。
看着办吧?这不是没有原则的话吗?处分也可以?不处分可以?这让杨参谋左右为难,一边是首长的指示,你办不好,就是你没水平;一边是自己要好的老乡朋友,他拼上命的在履行自己的使命,每每到危急关头,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把生的希望和机会留给战友们,而自己却与阎王爷握手问好。
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的他,在人们为他和他的车队庆功的时候,他却躲在无人处默默地流泪,默默地舔着流血的伤口,思念着家乡,思念着妈妈……
再怎么受苦受累,他也不敢告诉妈妈知道,他怕妈妈为他担惊受怕,更怕妈妈伤心流泪。那样的话,自己的一切付出,又是为了什么呢?
保家卫国,是自己从小就有的梦想,争取立功受奖是每一个军人的梦想,也是为家乡争光,为妈妈争光,是永远不竭的源泉。母以子为贵,妈妈的脸上有儿子争的光,就会不辜负妈妈屎一把尿一把拉大的儿子,能成为国家有用的人,而感到莫大的幸福和自豪,也会有无穷无尽的成就感。除此之外,还能图什么呢?
杨参谋是左右为难的找不到平衡点,只有一边把羽队长立功的喜报寄回他的家,把他说的那么的神勇无比,那么的功勋卓著,简直就是活雷锋。一边又写对他的处分决定,还得罗列些不伤皮肉的“罪名” :什么目无组织纪律、什么个人英雄主义、什么管理欠佳、什么用兵不善等等。一个行政警告的处分和立功的事迹决定,同时装进了羽队长的档案。
这样的事可不好办。一边是歌功颂德,一边是吹毛求疵;一边是美轮美奂,一边的臭屎一泡。杨参谋就在这种局面中维持着平衡,那一头都不能偏,不然的话就成了跷跷板,不好玩了。
立功喜报是寄回家了,处分决定却要当面兑现。就在这次车队出发的时候,他本想当面把“手续”办了,可看到羽队长后就没有了勇气,又看到士兵们热火朝天的劲头,他犹豫了。这样做会不会打击大家的积极性?会不会产生负面影响?就在他犹豫不决中,车队按时出发了。难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能改变什么吗?
人啊!有些时候面对起来咋就这么难?假如没有什么情感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这么难了?不过,那样的话,活着又有啥意思?就在这舍去中活人,你会活的更精彩,这才叫活人的生活。
被刘晓强喝住的那位军官也是个人物,把并在一起的手脚活动了一下说:“报告羽虎佳同志,我是奉军分区的命令来迎接你们的。军分区是接到军区司令部杨开元参谋的命令,他说,只要我们能说出他的名字,你就会执行的。”
羽队长一听,这位军官说的是头头是道,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把手举起轻轻的一摆,在他周围端着枪的士兵们,都收起枪关上保险,背到肩膀上了。在黑暗中埋伏的士兵们,一个个从天而降的来到了灯光里,黑压压的一片,把武装部的那个军官惊得是前后左右的看。是不是让他心跳加速?吓出他一身的冷汗?不得而知。
站在没膝深的雪地里,每个人浑身都是雪。这些大兵们和身边的积雪融为一体,只要不活动,就是雪的雕塑。
羽队长看到手下都解除了警戒,往前迈了几步,来到武装部韩助理的面前,立正敬礼后,举着带着皮手套的手,握住了同样带着皮手套的韩助理的手,神情有些激动的说:“谢谢首长和同志们对我们的关心,天灾无情人有情,你们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我代表车队所有的军人,向你和你的战友们表示感谢。”
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在风雪中抖动着,身上附不住的雪花也高兴的哗啦啦的往下落,落不到地上的雪花,好像是漏网的逃犯一样,被呼呼作响的狂风掳走了。
韩助理也有些动情的说:“不用感谢,不用感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冒着这么大的暴风雪,舍死忘生的去拯救被冰雪围困的灾民,是我们军队的骄傲,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你们受苦了。我代表武装部和当地的人民,向你们致敬。快跟我走吧,会把同志们冻坏的。“
“好的。”羽队长说:“那就辛苦了,你在前面带路,全体上车,出发。”……
作者题外话:年关将至,繁事诸多,没有时间码字,更新的速度不尽人意,有些不好意思,希望各位关心我的老师理解;更希望提出宝贵意见,我会努力!谢谢!!!
第十章 逞凶斗狠
第十章 逞凶斗狠
太厚的积雪把吉普车的保险杠都埋住了,只能推着雪往前走。后面的车队跟着它留下的车辙,往前走了几十米,路面一下子就开阔了许多。又拐了几个弯后,路两边就出现了房屋,有独立的也有连成片的,还有若隐若现的灯光。路两边的树木,在暴风雪的胁迫下,疯了一样的狂舞着,还伴随着雷鸣般的欢呼声。不像是欢迎的举动,让人看着有些可怕。
上百辆军车,开进了这个被风雪包围着的小县城,就有些史无前例了。这么多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比起暴风雪来,还是有些威力的。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们,冒着凛冽的寒风,缩着脖子袖着手,探头探脑的看着绵延不绝的车队,就有些好奇了。
这样的场面并不多见,没完没了的军车从眼前消失,又一辆接一辆的从后面涌出,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汽车?
被暴风雪摧残的人们,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些身负使命的解放军汽车兵,是为了拯救被他们还要难熬、在暴风雪中岌岌可危,没有人帮助就看不到明年春暖花开的人们。这些汽车兵的到来,让他们大开眼界,在今后的生活中,茶余饭后就有了说不完的话题。
吉普车顶着厚厚的积雪,穿过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一处灯光明亮的大门口停下。紧随其后的羽队长,也从车里下来,来到了韩助理的跟前,就听到:“队长同志,这是县政府的招待所,你们就住在这里。不过,人可以住下,这么多的汽车就停不下了。你们就把汽车停在街道上,我们已经安排了民兵看护汽车。这里的民风淳朴,不会有事的,请你们放心。”
羽队长没有说什么,跟随韩助理到招待所的院子里转了一圈,有为数不少的人在看着他们窃窃私语,评头论足。
既来之则安之,羽队长对身旁的通讯员张亚夫说:“通知车队停靠在街道一边,把十字路口、小巷道出口留开,别让车堵住了,给别人带来不方便。放水,锁门,到这里集合。” “是。”
轰鸣着的汽车,在士兵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