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暴风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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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羽队长和士兵们与狼群打的是阵地战,谁都在明处,一目了然。想搞什么偷袭和迂回战术,谁也使不上,谁的行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地下。除了明刀明抢的实力搏杀,其余的都是多余的。
阵地战也许是所有战法里面最残酷的战术,谁都不愿意先败下阵来,谁也不想第一个撤出阵地,只有拼搏到最后一滴血,才能揭晓胜负。
什么叫两败俱伤?阵地战就没有胜利的一方。即使胜利了,也不会有多少喜悦,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悲惨局面,让胜利者无法面对,胜利了又能如何?
那次与狼群的阵地战,在羽队长心中留下了没齿难忘的记忆。狼群的勇猛顽强,狼群的不怕牺牲,还有坚不可摧的团队精神,让人过目难忘,令人叹为观止。
有军事家把狼比作至高无上的军事奇才,一点儿都不过分,仅限于对狼了解的人们。在于狼群对峙的几天里,虽然士兵们没有受到狼群的杀戮,可狼群的凶猛和残忍,把没有经历过血腥场面的军人吓坏了。有些神经脆弱的士兵就崩溃了,行为失常,胡言乱语。
为了尽快解除与狼群面对面的恐怖局面,被逼无奈的羽队长,学习了贤人诸葛亮火烧赤壁的战列,一把火把狼群烧得灰飞烟灭,惨不忍睹,挽救了整个车队葬身狼腹的危机而得以幸存。
狼群虽然一把火驱散了,可狼群造成的危害没有消失。在返回途中,那些被狼群吓坏了的士兵反应迟钝,有好几台车连续追尾,发生了恶性事故,其中的二班长生命垂危。
为了挽救战友的生命,发了疯的羽队长把十几天才能跑到基地的路,缩短了一半,硬生生的从死亡边缘把战友夺了回来。而他自己却因鲁莽中撞飞了医院的大门,受到了处分。
往事历历在目,其能在短时间内忘记……
狼群的吼叫声,对人内心的压力越来越大,如何才能释怀?只有不睡觉。
羽队长忧心忡忡的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就感觉到屋里的温度下降的厉害,侧头一看炉子,黑糊糊的没有了火。一定是炉子里没有了煤,他下床来往炉子里添了煤,就坐在炉子旁边,手里提着枪,静静的听着没有多少变化的狼嚎声,思索着对策,等待着天亮……
第二十五章雪野足迹
第二十五章雪野足迹
等待天亮的人何止是羽队长一个人,车队所有的士兵们都被这惊心动魄的狼嚎声惊醒了,都在忐忑不安的侧耳静听。
和羽队长一同上过高原的黑子和刘晓强听到狼嚎声,要比别的人承受能力好的多,有过经历,自然就会有些城府。
除此之外的这些兵,也许根本就没有见过狼是什么样子,即使见过,也一定是在动物园里看见过已经被驯化,没有了野性和狗一样的狼,怎么能看出牠们的强悍与凶残呢?
无知就无畏。既然不知道狼有多么厉害,就不会有太多的害怕。所以,有些一无所知的士兵,把狼群的吼叫声当成天籁之音在欣赏。能在这样的苦寒之地,有这么美妙的声音唱响,说明这里充满了生机,也充满了希望,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除非你去身临其境的感受一番,才知道其中的滋味,即使别人给你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一定相信。
睡不着觉的羽队长担心也在于此。没有经历过与狼群短兵相接的士兵们,要想真正了解的时候,说不定会付出什么代价?到那时候再提醒他们,又有何意?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羽队长抽着烟,看着慢慢烧起来的炉火,心中的各种担忧又何尝不像炉火一样越来越旺呢?
侧头看熟睡的通讯员张亚夫,一副安详的神态,把被子蹬得的快要掉到地上了,羽队长起身去把被子盖好,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和自己比起来,年龄相差无几,可肩膀上的责任,却有天壤之别。
每个人都盼望着长大,可不知道长大后的责任有多少?失去的童真和快乐有多少?还有随之而来痛楚和无奈。更有爱恨情仇,那就是一本读不懂的《三字经》让你时时刻刻都闹心。
声声入耳的狼嚎声就像交响乐团一样,有高亢激昂,也有低沉厚重;时而在独奏,时而在合唱。从声音上判断,狼群的数目在不断的壮大。
一声高亢的狼嚎声过后,再没有任何狼的附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等待想听到下一声狼嚎声的人们,一下子就把心提到嗓子眼,为什么没有附和?接下来狼群想干什么?
羽队长手里的手枪慢慢的打开了保险,已经上膛的子弹只要扣动扳机,就会随时击中目标,去完成主人要它完成的任务。
突然消失的狼嚎声让羽队长心神不宁,他侧耳细听什么都不存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只有紧张的等待。
就在他聚精会神聆听的时候,熟睡的通讯员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手枪对准他。
翻起身来的通讯员,双手揉了揉眼睛,呵欠连天的打了几个。就从床上摸出手电筒往手腕上一看时间,又把手电筒往羽队长的床上照过去一看,光柱里只有叠在一起的被子,人没有在床上,让他心生疑惑。
是不是队长起来解手去了?通讯员又打了一个哈欠,提起压在被子上的棉衣棉裤穿起来,把棉裤穿到一半时,双腿放下床摸到鞋子穿上后,站起来提裤子,眼睛的余光里却闪过一个人影在炉子旁边,把他冷不防的吓了一跳,就失声的叫道:“谁?”
一直默不作声看着他穿衣下床的羽队长,没想到把他吓着了,就和气的说:“乱叫什么?吓人捣怪的?”
通讯员一听是队长,好像松了口气:“哪个在吓哪个?怎么不睡觉在烤火?夜里这么冷会感冒的。”
“你不睡觉起怎么早干嘛?”
“早啥子嘛?队长,都到了起床的时间了噻。”
羽队长一听起床,就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不了解情况的通讯员,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出门去吹哨子,外面的狼嚎声虽然听不到,是不是牠们已经埋伏在门口等待人出去后袭击呢?
熟睡了一夜的他,对外面发生的危险一无所知,万一出门遭到袭击,他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岂不是要吃大亏?羽队长想到这里,就不动声色的起身往门外走,抬起手枪对着门,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态。
到了门口,他用力打开门,把开门的声音弄的很大,想给外面的狼群打招呼,也给自己壮胆。先出到门外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双手紧握的手枪,等没有什么反应,才把头伸出去左右前后的侦查了一番。
不知情理的通讯员提好裤子,系好衣服扣子后,好奇的看着如临大敌,还有些鬼鬼祟祟的队长,他心里就好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有如此的举动?连出门都这么小心翼翼,难道门外有敌人不成?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神勇到哪去了?开玩笑吧?
不知轻重的张亚夫大步的来到门口,想挤过羽队长身体出门,却被他一把提住脖领子:“你不想活啦?”
一头雾水的张亚夫被羽队长提起来往身后一塞,更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干什么呀?神经兮兮地。出个门就不要命啦?难道门口有妖魔鬼怪?地雷陷阱?狼外婆会吃人?哪是哪啊?
不能让通讯员贸然的出门,还有这个时候也是大家早起解手的时刻,更不能让一无所知的士兵们迷迷糊糊的受到狼群的威胁,羽队长毫不犹豫的端着枪跳出门外,警惕的四周侦查寻找狼群,像个神经病似的,把不明就里的通讯员看的莫名其妙。
起床的时间已经到了,通讯员不管羽队长在做什么,从衣兜里掏出哨子往嘴里一塞,哨声随着他身体往门外蹦出吹响了。
没有发现狼群,却还是不放心的羽队长,端着枪在平房的前前后后,围着汽车转了一大圈一切正常,才把手枪关上保险,往腰里的枪套里一插,系好扣子后,就自己问起自己来,难道昨夜发生的一切是做梦?可自己也没有睡觉啊?是不是幻觉?这怎么可能?
找不到正确答案的羽队长还在迷惑不解,通讯员跑来请示出不出操,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大地一片朦胧。高天上有一层薄薄的云,破破烂烂的不完整,蔚蓝的天空就从破烂处漏了出来。东方的天边上有一道极细的红晕,就像少女嘴唇一样鲜艳,恬静诱人。
白茫茫的雪海中,军人们在昨天用汽车压出来的雪地上出操,口号声响彻大地,就像给这里的所有生灵打招呼似的,让他们充满希望和依靠。
绿色的军装在洁白的雪映衬下,谁说不是从大地中抽出来的一抹嫩绿?充满着活力。这群年轻的军人,如果在家的时候,此时此刻还睡在温暖的热炕上,做着春秋大梦,用手阻挡着妈妈催促起床的手,还要赖一会儿床。
在妈妈的眼中他们还是孩子,他们还显得太嫩,承担不起什么,只要好好吃饭上学,妈妈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让他们去承担什么?
现在,就是这些大孩子,自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天起,一个士兵的责任就压在他们的肩膀上,保家卫国站岗放哨。把祖国和人民赋予他们的使命,在尽善尽美的履行着。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刻,在人民危难的时候,他们义无反顾的冲锋在前。用自己的青春热血,抵抗着让妈妈想都不敢想危险,奉献着自己。
北国的皑皑白雪一泻千里,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更别说存在的危机与苦难,那可就更让人心悸了。
无惧无畏的汽车兵,豪迈的来到了祖国最需要的地方,他们不是来探险,可险境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无时无刻的在伴随着他们。不然的话,就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发生,他们风尘仆仆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出操完了后,士兵们都在洗漱,黑子和刘晓强看到羽队长闷闷不乐,并且在平房的四周不安的瞭望。黑子前来看了看羽队长看的方向什么都没有:“你傻乎乎的看什么呐?”
羽队长头也不回:“你们昨天晚上听到什么了没有?”
刘晓强紧张的说:“听到了,全是狼嚎声,比高原的狼嚎声还厉害。队长,这里怎么也有狼?”
“这里是草原当然有狼了。只是闹腾了一夜的狼群怎么不见了?我当心牠们有什么阴谋,想攻击我们个措手不及。”
“我想也是。”黑子一脸不安的说:“怎么回事?走到哪里都有狼群和我们过不去。是不是你烧死了高原的狼群得罪了牠们,牠们又撵到这里报仇来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高原离这里有上万公里路,牠们怎么能跑到这里来?难道牠们有电报电话?”
“电报电话牠们没有,可牠们有灵魂,是不是高原的灵魂跑到这里来了?”
“扯淡,我们是军人,是无神论者,不相信有什么灵魂。你这个牛鬼蛇神少在这里蛊惑人心,滚,抓紧时间吃过饭出发。”
就在大家都转身离去的时候,羽队长不经意的又回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雪野上,却有数不清的足迹印在雪地上清晰可辨,让他的头皮不由自主的发紧了。是不是昨夜狼群已经来过这里?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情绪,他默不作声的来到伙房里吃早饭,准备出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