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若有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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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舟毕竟太年轻,三言两语就被他逼得拂袖而去。不久那阉人去而复返,大概是来处理他的。
“前代宫主澜苍,向曹总管问好。”盯着阉人脸上急剧变化的表情,原尚隼心里的计划逐渐成型。
原尚隼不能肯定林不回是否洛清河的子嗣。
不过这种事情,只要稍微挑拨一下林氏父子,便能得到想要的真相。原尚隼躺在林府瓦片嶙峋的屋顶上,听到屋内林震西与林不回的争吵越发激烈起来。
果然,那日他见到的洛瀛洲,就是从前的林轻舟。
“我愿助你夺回帝位,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将洛瀛洲交予我处置。”原尚隼慢慢的咀嚼着这句话,准备待林不回稍有反意,便以此诱惑他。
他觉得像林不回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肯定不能容忍任何人觊觎自己的容貌或身体。即使那人是帝君,也不行。他觉得林不回既已察觉洛瀛洲的意图,必定欲处之而后快,他抢先一步保下洛瀛洲的命来,是十分周全的考虑。
毕竟原尚隼与洛瀛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同生一日还在,他们便不可能只有一人苟活。
只是他没有料到,林不回对洛瀛洲厌恶嫌弃的态度下,其实隐藏着别样的心思。
不过即使洛瀛洲在林不回心中稍有地位,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解开同生的方式有千千万,而他恰好知道如何利用最肮脏最污秽的一种解法,将林不回对此人的最后一点幻想抹去。
毕竟他是原尚隼,是西凉王之子,亦是本代无双宫之主。他不能容许自己看上的人心中,有除他以外的存在。
林不回始终不知,他并不敢接近清醒时的洛瀛洲。幸好林不回对原尚隼所谓的情蛊一事深信不疑,从未深究过自己给他的药丸中的内容。
只是同生一旦解开,洛瀛洲至多能再苟延残喘三五日,就会接上十八年前的时光,因毒而逝。他虽然哄骗林不回说,自己身上的情蛊需与洛瀛洲交‘合才能解开,却未必能在洛瀛洲暴毙后仍使林不回信任自己。
那末,就只能令林不回亲手杀掉洛瀛洲了。
但是又不能使林不回太早动手,如果在同生尚未解开前洛瀛洲便横死,亦会连累到他自己。
原尚隼想了想,觉得如果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至爱之人沦为别人手下无意识的傀儡,尤其还兼任泄欲容器的功能时……自己大概也会先替所爱之人解除痛苦罢。
但只要洛瀛洲一日尚未变成他的牵线玩偶,林不回便一日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林不回对洛瀛洲有意,所以林不回不能对意识清醒的洛瀛洲下手。
因为林不回对洛瀛洲有意,所以林不回必须对失去自我的洛瀛洲下手。
多么完美。原尚隼对自己布置的局异常满意。每次他一边享用着洛瀛洲,一边用挑`逗的言语向林不回发出邀请的时候,林不回的表情与反应都十分有趣。毫无疑问,只要时间一到,同生蛊一解,林不回就会亲自送洛瀛洲上路。
不过极偶尔的,他也有错误判断了局势的时候。
在熟悉的地牢里再一次转醒的时候,原尚隼简直要笑出声来。
“我躺了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也不知到了现在,钱娘娘的胎儿顺利落地了没。”他环顾四周:“我以为自己既为陛下的恩人,不该这么快就得到如此回报。”
察觉到四肢百骸酸软无力,原尚隼不知自己是应当骄傲还是羞愧。果然是出自无双宫所配的软骨散,质量可靠值得信赖,竟然放倒了宫主本人。
林不回异常温雅地笑了。
“无论麟儿千金,朕必将大赦天下。上面的事,无需元大人挂虑。”林不回缓步走到被捆成粽子的原尚隼身旁:“至于回报……这是朕应该做的。朕亦不忍心见元大人千般挣扎,仍无法摆脱情蛊之苦,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使元大人及早摆脱牵制。”
原尚隼眼前闪过一道雪亮的银光。他再开口时,比话音更早出现的,是鲜亮的粉红色泡沫。
“你觉得……我、我离断气还……有多久时光?”原尚隼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气管破裂的嘶嘶声。
“总要等元大人身上的血全部流光罢。”林不回无所谓地低头瞟了一眼顺着匕首血槽往外喷射的鲜红液体。
“你、觉得你、能在……我、我断气……前找、找到……洛瀛洲吗?”原尚隼忽然觉得无比痛快,只可惜,他断续的声音无法传达出心中恶意的万分之一。
“元大人问这个做什么?”林不回冷哂。
“因、因为……”
同生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我……死前……还、还有陛下陪、陪伴……”
而洛瀛洲临终前能抓住的,只有无尽的孤独、痛恨与绝望。
第二十章
我以为林不回准备把我按在温水里淹死。
双手被缚在身后跪在汤池边,被林不回按住肩膀和脑袋压进水下的时候,完全无法反抗。等他终于将我拽离水面使我能抬头呼吸时,整个汤池都被染成了淡淡的锈黄,细小的红棕色碎片打着旋儿在池底漂浮,是曹德风干的血。
林不回扯着我湿发发狠向后一拽,于是我闷哼着被迫仰头,鼻腔里还没流出去的水倒灌入肺,呛得激烈地咳嗽起来。他没有理会,另外腾出手指在我眼角边描了一下,被他碰触过的皮肤像被针蛰般,沿路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这里划了一条口子。”林不回皱眉:“谁弄的,原尚鹰吗?”
也许我表情实在太茫然,林不回重新又顺着那伤口,用指尖摹了一遍,“从这里,到这里。很细,边缘也很齐整。”
他所指的位置,似乎是从眼角斜斜插入鬓中那一段。
我顿了顿。原尚鹰在马背上朝我做出的挥击动作,怕是不仅仅是想看我被吓得屁滚尿流。之前与他共处后总是出现的莫名血痕,应该也与此事脱离不了干系。
“不,不是他。猫挠的而已。”我喃喃道。
林不回悬在我上方的脸颊线条绷紧了。
“即使亲眼目睹原尚鹰身死,依然准备一心一意维护他吗,陛下?”林不回咬紧牙关笑了:“陛下幽居宫内,竟然仍能驱策元安使为您卖命,果然有十分手段,叫臣自叹弗如。只是陛下如今身无长物,到底还能向元安使应许些什么呢?”
其实我自己也不甚清楚元安使的动机,不过我知道林不回想要听什么。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我发现如果林不回轻松愉悦,愿意像逗猫狗一样戏弄我时,就呼我为瀛洲。如果他情绪阴郁低沉,则连名带姓喊我洛瀛洲。只有在他怒火滔天,有一肚子凶残的折磨手段准备拿我来发泄时,才会和颜悦色地自称臣,唤我为陛下。
他会像对待原尚鹰那样对我吗?
应该不会,因为林不回有的是层出不穷的翻新花样,既有新鲜招数,当然不必囿于旧把戏。想到这里,我也艰难地朝他笑了笑。
“爱卿既已点出朕身无长物,那事情就很清楚了。”我慢吞吞道,“自然是……以身相许啊。”
林不回骤然抽走了我后脑勺上的手掌。
跪在地上再被迫后拗的姿势本就非常痛苦,此刻终于失去反向压迫,我腰背顺势前弹,一时忘了自己已不能用手来保持平衡,就此直直朝前仆倒。整个脸正面着地,磕得鼻内鲜血长流。
林不回似乎是站了起来,他伸出脚,由侧面轻轻一踢,将我翻转为正面朝上。我满脸是血,张开口以嘴呼吸,余光瞥见他弯腰,自靴内抽出把寒光四射的锋刃匕首来。
我奇怪地眯了眯眼。如果林不回真的想要我的命,本不用亲自动手的。
一望而知能吹毛断发的匕首轻柔探进我领口内,与颈部皮肤紧密相贴,金属的冰凉,将大片细密的鸡皮疙瘩激得暴突出来。。
我深吸了口气,琢磨是否需要说几句遗言给林不回听,匕首便果断利落地向下游移起来,所过之处,衣料、束带、亵裤迎刃而裂,翻成一叠齐整但材质不一的碎布。有风顺着裂缝拂上我暴露的肌肤,寒毛立了起来。
林不回随手将匕首向背后一抛。
他在我身旁跪下,将经纬已几乎完全断裂的衣物向两旁撕得更开。反应过来他想做的事后,我颇感乏味,闭眼不再去理会。
他的动作忽然停顿。
过了一阵,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蹭了蹭我暴露在外的小腹,先是在脐周打圈,很快地滑到臀缝,用一种极具暗示意味的速度在臀瓣之间抽动起来。那东西大概是石质,触肌生温,摩擦之下,竟很快就热了起来。
我蓦地睁眼,看清林不回握的东西后,忽然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
林不回手上,是那支我赏赐给元安使、又被他转回来用作信物的玉笛。一直紧紧盯着我的林不回见我脸色骤变,恶劣地笑了。
“陛下在逃命时也不忘将此物佩在腰侧,想必这是与元安使联系的重要信物。”他有条有理地分析:“玉质温润,做工精细,当是元安使贴身收藏、时时使用的物件,沾染了不少主人的气息。陛下既然是对元安使以身相许,想必不介意就着他的爱物登上极乐。”
他持着玉笛缓缓顺着我的臀缝上滑,堪堪停在后‘穴处。那玉笛有我小臂长短,约莫三指粗细,虽然顶端琢磨得光滑圆润,若林不回真拿此物捣弄,恐怕是逃不了穿肠烂肚的下场。
我不由得剧烈一震。也不顾手被反捆压在背后,负重之下摩擦甚痛,使出吃奶的力气曲膝点地,将整个身体向远离林不回的方向一蹬。汤池有水,本就湿滑,我竟得逞顺势溜了丈来远,亦就此摆脱了他点在我下‘身的玉笛。
林不回一怔,再凑近时,利索地一膝盖跪在我腿肚子上,不容我故技重施,又极轻松地将我另一只脚抬起,架到他肩上。
此刻我门户大开,怕林不回要就此将玉笛捅进来,不由得恐惧地绷直了整个身体。
他却忽然放慢了动作,表情也诡异地柔和下来。
“洛瀛洲,”林不回连名带姓地叫我,“你怎么会向元安使求援呢?你们之间甚至本不应该有接触,除非、除非……情……”他的脸忽然扭曲成极其狰狞的模样,上半身朝我压下来,我挂在他肩膀的腿都发出了关节松动的咯吱声,“洛瀛洲,你心里……是不是有他?”
我睚眦欲裂,眼眶里简直要淌出血来,吼道:“我心里没有他,难道有你吗!”
林不回静了静,居然偏头笑了起来。“有道理。”他说。
然后那玉笛毫无怜惜地冲了进来。
之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熟悉了林不回的进入,所以后来也能获得快感。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在交‘合中得到的所有体验,都处于林不回的控制之下。
比如此刻。
他能用冰冷坚硬的玉器叫我弓起身体,达到颤抖不已的巅峰,也能用他炙热的阳`具研磨得我涕泗横流、反呕不止。
我不知道哪一种情况更羞耻一些。
最后林不回把我压在汤池壁上,持续抽动性`器将我不断下滑的身体顶弄上去时,我竟然觉得有点看不清林不回浅茶色的瞳仁。
或许是被折磨得太狠了,视线甚至不能聚焦在林不回的脸上。我困惑地思索了一阵,忽略掉已经麻木得既无快感也无痛意的下‘体,精疲力竭地阖上双眼。
可能因为最后一次是在水下交‘合,林不回并没有将我体内的精`液清出来。没多久,我就觉得从骨头深处由内而外烫出来,浑身都热得发疼。
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叫了数声,没有人理会,我就继续睡了下去,期间窗外天色亮了两次。再醒来的时候,林不回坐在床沿上,不知在想什么,呆呆地出着神。
他察觉到我醒来,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言简意赅:“是个男孩。”
我嗯了一声,想问一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