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不淑-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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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儿绯红了脸:“不和你说了,尽拿奴婢寻开心。”
夏瑞熙道:“我是说真话,等过几年,你和纯儿年龄差不多了,自然要给你二人寻个好婆家的,风风光光地把你们嫁出去。对了,你说纯儿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们?我有点想吃纯儿亲手做的芙蓉糕了。可惜就算她在,这里恐怕也没材料做。”
良儿眼皮一跳,笑道:“她呀,肯定在一本正经地教训身边的小丫头呢。奴婢平时可没少被她训。”不等夏瑞熙再问,一溜烟地往外走:“该吃午饭了,王嫂子怎么也不来喊?奴婢去瞧瞧。”
夏瑞熙在她身后道:“你这个性子,想起一出事一出的,年纪逐渐大了,也不沉稳些,不怪纯儿会训你。”
良儿地眼泪险些掉出来。
那日良儿和纯儿随那两个婆子上了那辆据说是夏瑞蓓派来的马车,本来就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可是到底也存了积分侥幸在里面。
一上了车,那两个婆子就肆无忌惮的盯着纯儿瞧,纯儿落落大方地任他们瞧了个够,才慢吞吞地说:“两位嬷嬷,可是我脸上有花,才让二位看得如此目不转睛?不知道你们平时可敢这样看你们二夫人?”
两位婆子恍觉失态,其中一人打了个哈哈:“四少奶奶说笑了。二夫人那是何等娇贵的人,老婆子们只敢远远地瞧,近前了头也不敢抬的。”
纯儿道:“哦,她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我好久不曾见到她了,前些日子听说她偶感风寒,也没机会去瞧她,可大好了?”
婆子信口答道:“好了,好了。前几日还瞧着她去铺子里呢。是吧?”他回头问另一个婆子。
那婆子随声附和:“是瞧见了,大好了。”
良儿就听见不对来,如果人真的是夏瑞蓓派来的,那就应该是心腹才对,可听这话,哪里有跟在身边伺候的,得力的人会不知道夏瑞蓓病不病?还需要根据她去铺子与否来判断她好了或是不好?这其中必定有诈她的手心沁出冷汗来,要去掀窗帘子。
手刚伸出去,一个婆子就按住她的手,变了脸色:“小大姐,不要让老婆子难做。咱们二夫人可是求了都指挥使的,其他人要是瞧着了,会说闲话的。”
良儿心慌起来:“会说什么闲话?我就是觉得气闷,想透透气。”
那婆子道:“气闷什么?少奶奶都不气闷,你一个小丫头气闷什么?等会儿到了地头,就不闷了。”
不让她们瞧外面,不会是根本就不是去夏家,而是去其他什么地方吧?良儿害怕地悄悄抓紧了纯儿。
纯儿波澜不惊,从欧青谨把夏瑞熙悄悄送出去,和她商量的时候,她就是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那两个婆子一进了锦绣园,那样的态度,敢从夏瑞熙的妆盒里偷首饰,又怎么可能是夏瑞蓓的人?只能是赵明韬派来的人,才会如此地不把夏瑞熙放在眼里。
赵明韬一定是很恨欧青谨和夏瑞熙的吧?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也不知道他见着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肯定是狰狞无比,残忍冷酷地对待她吧?
可就算如此,又如何?从万佛寺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从她主动向欧青谨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好这件事。想来,就算是她死了,欧青谨和夏瑞熙也不会不管她的家人。虽然她娘把她卖了,但她一点都不怨她娘,世上都是重男轻女,可从小她娘就待她极好,常常让邻里的小姐妹们羡慕极了。
如果不是不得已,遭逢了那场水灾,大家都活不下去,她娘又怎么舍得把她卖掉?她现在还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她弟弟妹妹抱着她的腿大哭不放,她娘不敢看她,只是抹着泪说:“丫头,去了好歹能有碗饭吃,能活下去最重要。”
良儿抓住自己,是害怕了吧?其实有自己一个人去送死,就够了。可是现在她不能放良儿走,如果良儿逃走了,势必会惊动赵明韬,那么,夏瑞熙已经逃走的事情就会很快暴露,前功尽弃,还是先熬着再说吧。
纯儿微微叹了一口气,反手握住良儿地手:“别闹,我头有些晕,让我靠靠。”她的冷静感染了良儿,良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往纯儿身边靠了靠。
马车把二人送到一所半荒废的宅子里,纯儿就惊诧地说:“这不是我家,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要见你们二夫人。”
那两人婆子笑着道:“四少奶奶放心,这里虽然条件不太好,可却是我们二夫人特意安排给您养胎的。这里很安静,也很安全,您放放心心地住着,这几日我们都指挥使很忙,二夫人要随身伺候,离不开。过几日她就会来瞧您的。”
纯儿假装相信了。既然赵明韬很忙,夏瑞蓓要随身伺候,那就说明她暂时不会被揭穿,能熬过一时是一时。
平日里就是这两个婆子看守她们,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不能出内院半步,只能在内院笑笑的天井里散散步,发发呆。直到第六天夜里,宅子里突然喧嚣起来。
2010…06…30 16:45
第十三章 算尽
那天夜里,按纯儿和良儿二人事先商量好的,先四处放火,然后趁乱逃出。
良儿逃出来后,就在二人约定的地方躲起来等纯儿,可是等到第二天,她又怕又饿,也不曾看见纯儿来,她只好装成一个小乞丐打听消息。
远远地,她看见那座宅子已经化为灰烬,有人说烧死了人,烧得面目全非,她就压抑不住地想哭,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把她拖到角落里,是长寿。长寿带着她藏了一段时间后,才带着她去见欧青谨,几人一起逃出了西京城。
其实纯儿根本就没打算跟她一起出来吧?赵明韬假借夏瑞蓓和夏家之名,把“夏瑞熙”悄悄弄到这里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迟早有被揭穿的一天,纯儿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永绝后患,但代价实在太大。
良儿想,自己虽然比不上纯儿那样聪明有勇有谋,可是他也能尽力为夏瑞熙多做点事情,让夏瑞熙少操点心。所以林轻梅不能活着回来,花老虎应该不会让她失望吧?
林轻梅提着小包袱跌跌撞撞地走在一片密林里,她边走边用一根树枝不断拨打着前面的干草从何灌木丛,防止里面会有蛇之类的东西突然窜出来。
她刚刚脱困,早前她走岔了路,在前面的密林里盘桓了许久,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遇上了鬼打墙。慌乱过后,她凭着树枝生长的方向,总算是走出了这片密林,又借着自己过人的记忆力找到了来时的路。只要找到了来路,她就不怕,出了山区她就有把握找到欧青谨。
她很了解欧青谨,他很重情义,却也很讨厌别人欺骗他。要论欺骗人陷害人的手段,她可比不上夏瑞熙,可是她觉得,她比夏瑞熙更爱欧青谨,更值得欧青谨去爱。
只要找到欧青谨,她一定要揭穿夏瑞熙的真面目,告诉欧青谨,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恶毒,多么的自私,多么的狡猾,是怎样不光彩地利用他来陷害她的。
她从来就知道,男人不喜欢心机深沉,太过于自强自立的女人,他们更喜欢柔弱无依,却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林轻梅一想到欧青谨会用厌恶不信任的目光看待夏瑞熙,就微微地笑起来。
她是有些得意的,她从小就记忆力过人,也很勤奋好学。来的时候就记下了这条路,并且从其他人嘴里知道山里走需要注意些什么,比如用根棍子拨打一下前面的草丛和灌木丛,吓走毒蛇爬虫和野兽;比如认方向夜晚可以看星辰,白天可以根据树枝生长的方向,茂密的一面总是南方,稀少的一面总是北方。
小心地绕开几个用来捕兽的铁夹和陷阱后,她坐在地上歇了口气。脚已经很痛,也很口渴,她迫切地需要休息,可是她不敢,天要黑了,她必须找到来时休息的那个窝棚,只有那里才比较安全。
她揉着脚,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要是欧青谨不信她怎么办?她一时又有些沮丧。她如此卑微,为了他低贱得如同地下的一粒尘埃。她等了他那么多年,为他拒绝了婚事,自毁前程,得罪了欧二夫人,得罪了李铖,绞尽了脑汁,冒尽了危险,只是想跟在他的身边,离他近一点,让他多看她两眼。
前些年他就像傻子,任她怎么暗示他都看不懂。难道他就知道她父亲托孤的意思是什么吗?娶了妻,眼里又只剩下夏瑞熙这个狐狸精一人。
难道她想跟着他,照顾他也是错吗?别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他为什么不能?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放手一搏。他要还是不信她,不要她啊?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林轻梅狠狠地把手里枯枝折成了两段,可恶的夏瑞熙,还有她刚生的那个黄毛崽子,都该去死。
她一时欢喜一时愁,再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寂静得可怕,就连鸟叫声也听不见。树林深处响起一阵轻得几乎听不见的沙沙声,林轻梅寒毛都竖起来,背紧贴着身后的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
听了一阵,沙沙声消失了,她刚松了一口气,沙沙声又响起来,这次是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可是暮霭沉沉,密林里什么也看不见,她觉得密林里有一双眼睛在窥探着她。她强忍着惧意,捡起一块石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扔去。
没有任何反应。
林轻梅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有沙沙声不断跟随着她。她停下来,声音也停下来,她走,那声音又响起。
林轻梅肝胆俱裂,虚张声势地嚷道:“夏瑞熙,你这个小人,有本事你出来,这样装神弄鬼地算什么?我警告你,你可别做坏事,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有报应。”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难言的恐惧弥漫在空气中,林轻梅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一惊断定,有东西在跟着她,也许,只是等天一黑,就会扑上来把她撕成粉碎。林轻梅闭了闭眼,埋着头继续往前走,走了不远,沙沙声又响起。
林轻梅越走越快,飞快地奔跑起来,走到一从灌木处,她小心地躲开了那个用枯枝伪装起来的陷阱,身子一矮,飞快地钻进了灌木丛,也不管灌木丛上的刺、枝条,是不是刮破了她的衣服或是挂乱了她的头发。
她俯下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来路上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跟着她。
暮色中,一棵大树后,有两个身影在探头探脑地往她这个方向看,还好,是人,不是兽。这样的身材,也不是夏瑞熙和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林轻梅刚刚松了一口气,那两个身影就从树后向她走来,虽然小心翼翼,慢吞吞的,但方向很直接,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和执着。越走越近,林轻梅看清了这两人的长相,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样的人啊?
或者,这不能称其为人,因为他们的模样已经被疾病残害得早已不成人形。
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红斑,斑块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