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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清梦无痕 妖叶-第24部分

小说: 清梦无痕 妖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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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笑,但怎样努力也做不出一个笑脸。
  我们就这样相望良久,他轻扯了下嘴角,快步走过来。
  “不要再站在那儿了,快过来。”他跳上大石,向我伸出手。
  我犹豫了一下,对上他略有些期待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把手递了过去。
  他微微一愣,随即从唇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轻握了我的手,不敢用力,好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他转身带我下去,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动了一下。已经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这么小心翼翼的牵我的手?没有人这么下意识的,看我是否跟上了他的脚步?
  走到岸边,我抽回手,笑着看他,“怕我一不小心再掉下去?”
  “的确,”他扬了扬眉毛,“看你在那站着我就……”
  “那天不是你吓我我会掉下去?”我打断他的话,却发现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
  “衡儿,我是真心希望现在等着我的,是你。”十四阿哥那天的话犹在耳边。
  一阵沉默,我敛了敛心神,毕竟我不是等在屋里的那个,而是泡在水里的那个。
  “十四爷大喜,杜衡开始不知,也没备礼,一定补上。”我换了自己该有的笑。
  十四阿哥脸色一沉,随即略一摆手,“那是小事,不必费心。”
  “十四爷真会说笑,这怎么能算是小事?”我觉得自己笑的越来越自然,“要是没事,杜衡先走了。”福了福身子,我转身而去。
  既然无缘,何必誓言?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最该做的,手却还是有点微微的抖。
  回到屋里,已经开宴。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随便挟了些菜,随便和不知什么人说了些不知什么话。
  宴毕,十四福晋送大家出门。遥遥望见府门前停着一排马车,各位福晋们做着最后的寒暄。
  十四福晋走在最后,边笑着和人说话边迈门槛,突然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向前倾去。
  “小心啊。”无数声惊呼响起。
  一双手从后面稳稳扶助十四福晋。
  “怎么这么不小心?”十四阿哥的声音,我微微一愣。
  十四福晋吓得脸都白了,用手轻抚着肚子,缓了缓神,方道,“你怎么出来了?”
  十四阿哥一笑,“陪客不陪,送客哪有不送的道理。”说着放开她,向前一步,略一抱楫。
  各福晋纷纷手忙脚乱的还礼,十四福晋微一皱眉,也笑着走上前去。
  天色已微微有些暗,府门前的大红宫灯已经点燃,灯光下十四阿哥十四福晋并肩而立,你一句我一句的配合默契,好似一对金童玉女。
  “真是般配。”旁边的那拉福晋感叹,我笑着附和。
  上了马车,觉得浑身都有点发虚,我轻轻靠在椅垫上,拉了帘子。
  马车缓缓移动,我犹豫半响,还是忍不住靠到窗边,把帘子拉开一个小缝,偷偷望去。
  十四阿哥还在和没有走的人寒暄,眼睛却定定的望着我们走的方向。看到我的目光,他轻扬了下眉毛,双眼霎时充满笑意。
  那笑让我不敢再看,急急转开眼神,坐回车里。
  我坐在凉亭里,看碧云和一群小丫头采了一堆花草编成各种小动物。看到碧云煞有介事的指导别人,什么草该配什么花,什么叶子代表什么意思,我不禁有些好笑,
  “你倒是个行家,小时候大概是没少玩吧?”随手拿起她编好的一个花环。
  “那是啊,奴婢姐妹六个,小时干完了活,就一起斗花斗草的,”碧云笑着说道,“奴婢可总是能拿个第一呢。”
  “哦?姐妹六个?你娘倒真是能生。”我惊叹道,“那你小时候一定热闹极了,现在她们还好?”
  “既是有了主子的人,家怎么还能回,奴婢好久没有见过她们了。”碧云的脸色暗了一下。
  我看着她天真稚气的脸,心下黯然。来到这里这么久,早就把碧云当成了半个亲人,生病时是她服侍,有了什么事这个小姑娘总是比我还急,所有的规矩都是她提醒我,却从来没有细想过,其实她和我是不同的,我虽身不由己,也算是半个主子,可她……
  碧云见我面色不好,急急说道,“格格,奴婢可没有抱怨的意思,格格对奴婢这么好,在这里又不用奴婢干什么粗活,奴婢……”
  我急忙打断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想要接下去说些安慰话,却发现所有的话都空洞虚伪无力,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的命运我都把握不了,又能许给别人什么?以后有钱财,倒是要多赏给碧云一些。
  碧云还要说些什么,抬头一看,却慌忙站起来,“格格,那来的是不是十三爷?”
  我闻言也向前望去,不禁微微一笑,这么俊朗的风姿,除了十三阿哥哪还有第二个?
  起身行礼,吩咐小丫头们下去备茶,我方坐下向他一笑,“可真是稀客。”
  十三阿哥用手支着桌子,懒懒说道,“我倒是有心来看你,可你天天闷在屋里,我在这转了好几天才碰上这一次。”
  “那可真是杜衡的荣幸,居然能排得上号见十三爷。”我面容严肃。
  十三阿哥不禁笑骂,“我特地跑来送信,你倒拿我打趣,四哥也不好好管管,这哪像个贵妇该说的话。”
  “洛洛的信?”我惊喜万分,“在哪?”
  十三阿哥一笑,拿出信来,我一把夺过。碧云端茶上来,我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迫不及待的看起信来。
  “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选择美丽而决绝的转身,给自己留下尊严。”读完了桑桑的信,我仿佛看到那日,她鼓起最大的勇气,想要诉说自己的感情,却被十三阿哥几句话给生生堵住,再追上去,却只看到了那并肩而立的身影。
  桑桑,此情此景,你一定又把自己的心意深深埋在了心底,只提笔给我写这样淡然的句子,可是我,又怎么会不懂你那日拿着白玉瓶的寥落萧索?
  很想陪在你身边,多想陪在你身边,为何要让你如此无奈?我的眼睛止不住的发酸。
  “衡儿?”十三阿哥疑惑的叫道。
  我叠好了信,狠狠瞪了他一眼。十三阿哥被我瞪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他毫不知情的感觉,让我心里的火气更大。想要开口说话,却无从说起,憋得心中万分难受,随手拿了个茶碗狠狠砸在地上,起身就走。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十三阿哥急急拦在我面前。
  望着他焦急的眼神,我心中叹了口气,这也怪不得他,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于是勉强一笑,“杜衡失礼了,没什么事。”说着快步走去。
  十三阿哥还要再追,我摆了摆手,他四处看了看,好像有人过来,也不便再追,便犹豫着停下脚步。
  我和桑桑怎会到了这个地步,爱不能爱,恨不敢恨。如果说以前生活除了感情还有太多其他,那现在这其他减少到了怎样的地步?就算仅有的彼此,见一面都难。不过我相信她,痛苦也罢,难过也罢,总有一天会过去。
  总有一天会过去。
  是啊,谁又能痛一辈子?我想到这,心下黯然,那这没有过去的日日夜夜,又要如何渡过?
  唉,刚才那么对十三阿哥到底是我不对,想了想,我向四阿哥书房走去。
  不知等了多久,总算见十三阿哥出来,我向他招了招手,他快步走来。
  细细看了我神色,十三阿哥表情一松。我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刚才杜衡真是失礼了,十三爷别见怪。”福了福身子,小声说道。
  “为了什么总要告诉我吧?”他挑了挑眉毛。
  啊?我努力想理由,总不能说因为他不喜欢桑桑吧。
  “不愿意说也别勉强了。”他看我为难的样子一笑,“反正你和洛洛总是那么多花样,谁知这次又是怎么了。”
  听到他提到桑桑,我心中一动,“十三爷,我和洛洛,是不是和别人不同?”
  他微微一愣,“自然不同。”深深看我一眼,又道,“我如此待你们,怎么还问这种问题?”
  我一笑,“十三爷怎样相待,杜衡心中当然最清楚。可是杜衡和芷洛,在十三爷心中是否不同?”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脱口答道,“你是我嫂子,怎么相同?”
  我郑重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更加莫名其妙。
  眉目俊朗,身姿挺拔,我暗暗打量十三阿哥,叹了口气,桑桑,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放下?转身过后,心是不是还留在原地?
  当下转开话题,又说了几句,我告辞要走,刚转过身去,十三阿哥把我叫住,“衡儿,不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为难,不过有我能帮的,一定告诉我,我自当尽力而为。”
  我心中一暖,点了点头。随即感叹,十三阿哥对于我,是知己好友,我可以坦然接受他的好,可桑桑呢?十三阿哥愈好,对她是不是愈折磨?自己摇了摇头,不忍再想。
  七月七日,牛郎要去会织女。
  难得一个节日,底下的小丫头们乐翻了天,早早准备着乞巧、拜七娘。以前就听说过七夕是中国古代情人节,现在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说道。
  到了傍晚,服侍我洗完澡,碧云都有些坐不住了。我一笑,叫她不用管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碧云前恩万谢的去了,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人。随手抹了点香露,半干头发用一根细带松松一系,衣服懒懒披在身上,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不用梳那个烦死人的发型真是解脱啊,我边感叹边走到桌边。提起笔,想到今天是七夕,随手写道: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写好后,看着它我不禁愣了下。从前很喜欢这诗,尤其是最后两句,“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虽然知道这描写的是个寂寞宫女,但我总愿把诗的结尾想象成,她逍遥自在的躺在竹椅上,独自一人遥望星空,有种别样的快乐。
  这一瞬,在这里,我蓦然理解了,这个宫女,她该是多么的寂寞。没有未来,没有爱人,漫漫长夜,她只能这么度过。
  原来以前我会那么想,是自己有太多的快乐。永远不会知道,那时的女人是多无奈。
  十四阿哥,我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他。那天回来我不再逃避,痛痛快快分析了对他的感情。不错,是心动了。听到十四福晋有喜,我在吃醋,他小心翼翼牵起我的手,他明媚的对我笑,他低声和我说,他对我情难自禁,他希望嫁给他的是我……他默默地看着我,他费尽心思的送来补品,他真心实意的在乎我。
  不想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爱让我感动,让我温暖,即使我不知,它能带给我什么,会持续多久。
  可理智告诉我,没有结果,不会怎样。心动会过,最终面对的还是现实,十四阿哥和我,都不是靠着所谓的爱活一辈子的人。
  闭上眼,觉得嗓子好苦,深深叹了口气。
  咿呀一声,门开了,有人走进来。睁开眼睛,是四阿哥。
  他默默走过来,看了眼我写的诗,愣了下,随即轻轻抱住我,“何苦非选择让自己这么寂寞……”
  何苦要寂寞,谁又想寂寞。
  我没有动,任四阿哥的手臂越来越紧。闭了眼睛,如果在这里,我注定只能属于这个男人,那他的怀抱,我是不是至少该尝试着习惯?胸口突然很堵,很多东西涌上来,让我一时间看不清自己的心。
  “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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