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王五前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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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臂铜猴听到未作理会,而是又对管事的问道:“这麻袋药材装的是单龟,价值大概在8两银子左右,您看是否有估错?”
那管事的听到铁臂铜猴如此说,奇怪的盯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这才点了点头,“不错,确实在8两银子左右,若我对吴大老板求下情,还能少个半吊铜钱。”
铁臂铜猴听到又向管事供了供手,“倒不用管事的费神,若我帮吴三赔偿这袋药材,管事的能不能让他继续在这里做下去,您也知道,大家的日子多不是很好过,能帮衬就帮衬下,我存您的情,日后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得到了铁臂铜猴的承诺,又有人主动赔偿药材,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就吴三的家底,把他拉出去宰干净当猪肉卖也是卖不到8两银子的,管事的想了想,点了点头。
众人看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无不发出一阵欢庆的呼声,唯有吴三,还趴在地上,露着复杂的眼神望着铁臂铜猴,两片嘴唇上下打着颤,还未干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在管事的吆喝下,码头又恢复了正常的开工,铁臂铜猴把小三拉到一边,悄悄问道:“家里还有多少钱?”
小三看了看四周,这才尴尬的回道:“猴哥,您今天可是唱的那出?大家几个人的家当全在我手里,凑一起也不够8两银子啊。”
铁臂铜猴又低头沉吟了片刻,“你现在回去,把能典当的全部去典当,凑足8两银子一会送到管事的手中,吴三家里有个病在床上的婆娘,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我们看到不能不管,其他人那里,我晚上回去和他们说。”
小三点了点头,咬了咬嘴唇,猛的往回跑去,不一会也消失了。
我在旁边虽然没有听到铁臂铜猴和小三商量些什么,明眼瞧出是铁臂铜猴帮了吴三,看着铁臂铜猴挽着吴三走进了码头旁边用来给工人们遮风避雨的棚子里面,心中涌出了一股暖气,小拳头也紧紧的握在一起,以前听小春子讲的那些草莽英雄,总是很期待他们的事迹,如今,真实的事情发生在我眼前,怎么能让我不激动?
老爷爷瞧着我的样子又摸了一把胡须,乐得哈哈笑了起来,“小哥,你可想学些把式?”
我想也未想,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般,老爷爷的话可是问到我心坎里去了。
老爷爷又拂了下胡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父母可不会答应哦,这个事情,还得偷偷进行。”
我刚准备问父母为什么?喜儿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未瞧我一眼,眼睛马上在码头上寻找吴三的身影,老爷爷瞧见拍了拍我肩膀,挑着卖豆腐花的柜子往街上慢悠悠的走去,喜儿这才注意到我,把目光朝我望过来,露出一阵询问的意图,我却是哼了一声,把两支胳膊摇得老高,自个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喜儿在后面叫了起来,“少爷,少爷,等等我,快告诉我刚才的事情怎么了?” 。。
第五章 拜师(中)
那次的事情过后,我和喜儿像小俩口吵过架似的,谁也没有理谁。
我倒是想找个理由去和喜儿说说话,不过想想她那天对我的冷漠,属于小孩子特有的倔强气涌了起来,几次想开口,最后都忍住了。
其实那天喊着在母亲面前告她藏私房钱的事情也只是急了随口说说,喜儿将来可是我媳妇,她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嘿嘿,我可没有这么傻。
就这样过了两天,没有喜儿平时的嘘寒问暖,全身上下都有一点不适应,整天呆在后院厢房里面看小春子他们熬药膏。
桩子带他媳妇回娘家去了,后院只有小春子和几个学徒在一起忙活,几个人抬着大捆药材,也不知道是什么,貌似很沉,吃力的掀进烧着开水的大锅里,等药材在锅里沸腾得上下翻滚时在加点冷水,如此几番下来,药材和水早混合在一起,成了一锅糊糊,然后用大木瓢一下下的把糊糊舀出来,倒在一个粗纱布做的漏斗上,漏斗的下面同样放着一个大水缸。
等忙完这些,小春子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拿过一个烟斗点燃就坐在药材上抽了起来,“小五,这几天怎么没有出去和喜儿玩啊,整天呆这里被你父亲看到了小心挨揍。”
我撇了撇嘴,没有当会事,父亲这几天都早出晚归,等他回来我早回房睡觉去了,被他看到才怪。小春子看我不作声,又呼哧呼哧捧着烟斗抽了几口,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喊着春子问道:“你说桩子和他媳妇吵架了,最后是谁先赔礼道歉?”
小春子听到眼珠子溜了半圈,把烟斗从嘴上拿下来,嘿嘿的对我问道:“怎么了,和喜儿吵架了?”
我倔着嘴反驳道:“才不是呢?”
小春子又哈哈的笑了两声,走到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说小五,这事情你可是问对人了,小桩子和他媳妇吵架后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我若是和媳妇吵架了,是定然不会先去理她的,咱们可是大老爷们啊,断然没有道歉的道理,在说这娘们都是这个脾气,你不理她,她反而会把你当回事,你可千万别对喜儿道歉啊,万一把她惯出来了,以后还不是要上梁揭瓦。”
我把身子往那边转了下,“谁说我和喜儿吵架了?”小春子说的话有点道理,可随后想想他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娶到,到底听不听,我不禁有些犹豫。
小春子见我反驳,也不生气,我的脾气秉性他可是摸得清清楚楚,他抓了我肩膀一下,突然低声把嘴凑了过来,“小五,告诉你一个办法,保证以后你的小媳妇对你言听计从,服服帖帖。”
我眼睛一亮,马上转过身子,“什么办法?”
小春子脸上瞬间变得*起来,仿佛在教唆人犯罪一般,“我跟你说,哪天把喜儿骗到床上,然后*她的衣服,然后。。。。。。”
我还是有点不懂,*服这么好使吗?上次亲都亲了,也没见喜儿对我有什么特别的转变啊。
这时三叔突然走了进来,看到小春子和我凑在一起,脸上堆满了猥琐的笑容,立马脸色沉了下来,对他一脚揣了过去,小春子被揣得往后倒退了几步,险些有点不稳跌在地上,小春子还是那副带着媚笑的神情,也不生气,马上端正的站了过来,身子微微下伏喊了声三爷。
三叔揣完一脚后,瞧了没有瞧他,而是对我说道:“小五,快出去,以后不许来药房了,你父亲知道可是要揍你人的。”
我马上恩了一声,往门口跑去,三叔在后面又喊道:“还有,少和小春子这家伙凑一起,他尽教你做坏事,可千万别听他的,以后他在教你,告诉我就是了。”
我回头又恩了声,三叔的年纪其实和小春子差不多大,我瞧见小春子还是低着头服服帖帖的站在那里,屁都没甭一个,难道小春子被三叔*过衣服?
出了厢房,外面的寒气马上扑了过来,我缩着脑袋哆嗦了下,想着里屋还有个火盆,又倔着小屁股往里屋跑去。
进了房果然暖和很多,母亲正坐在炕上纳鞋底,看到我进来抬头瞧了一眼,又低头忙活去了,我无趣的围着火盆,把一双冻得发红的小手举在上面,母亲收了线,看着我蹬在火盆前的小模样笑了下,“五娃子,去外屋看看喜儿的火盆熄了没有,给她送几块碳去。”
我耸了耸肩膀,“我不去。”
“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说完看我没有动的觉悟,叹了口气把鞋子针线收好,下了床披上衣服拿了几块碳往门口走来,路过我的时候,还冷不丁的捏住我的耳朵扭了半圈。
我马上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娘,很疼呢?”
母亲这才笑着收回了手,“叫你不听娘的话,这还没娶媳妇呢,你耳朵疼,喜儿就不冷了?”
我刚想反驳,突然一阵冷风灌了过来,门被推开了,父亲走了进来。母亲马上放下碳,把父亲身上的披风帽子接过,等父亲在炕上坐好后,一倍热茶送了上去。
父亲端着茶喝了一口,满脸的寒衣似乎驱散了不少,母亲马上靠了过去,握过父亲的手,“情况怎么样?”
父亲扫了我一眼,我马上装着乖巧的样子努力的把手放在火盆前上下翻动,像在烤羊肉串一般,等到父亲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那颗扑通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父亲盯着母亲的脸,半响后才叹了口气,“情况也不好,天津城的几家药铺都没有多少存货,就算人家愿意匀我们点,也是有心无力,倒是听说吴大胖子从南方用船运了些药材过来,不过他比豺狼还狠,会匀给我们吗?”
父亲说完又不出声了,母亲也在考虑什么没有说话,房间的气氛带着沉闷,我更是小心的蹬在火盆边动都不敢动,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父亲的目光在房间扫了几圈后,停留在我身上,我马上如惊弓的鸟一般全身上下绷的紧紧的,这时母亲突然开口到:“要不你明天去吴大胖子那边看看,只要他愿意卖,价钱高点也行,先撑过这个冬天,等开春了在想办法。”
感觉到父亲的目光从我这边移了开,我马上转身弯着腰把门拉开一条缝低头跑了出去。
第六章 拜师(下)
我从里屋溜出来,想着父亲回来了厢房是不能去的,只能来前院的大厅上,喜儿在柜台里正对着账本拨弄着算盘,小手不时的对着呼出的热气来回搓搓,由于天气冷,双颊有些红中带紫,我猫着眼偷偷往柜台里面瞟了一眼,火盆果然熄了。
我在柜台前后度了几步,喜儿果然没有理我,只是期间抬了一下头,我不敢瞧她的眼光,马上跑到门口踢起雪来,玩耍了一会,身体渐渐发起热来,也不感觉那么冷了。
这时,一个挑着担子的身影往这边走了过来,由于戴着狗皮冒,等近了我才发现是前天在码头边卖豆腐花的老头,那老头瞧见我,嘻嘻的在门口放下担子,“小哥,一个人玩耍呢?”
我用脚踢了一下渐渐滚大的雪球,雪花马上飞溅到四处,很快又溶入整齐的雪地上,留下几个乌黑的小点,“老爷爷,你今天下午没有去码头吗?”
老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点燃抽了一口,哈哈笑道:“天气太冷了,今天码头边不停货,工人们都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我去那干啥?”
我看了看门前几尺厚的雪花,想着码头边更冷了,马上缩了下脑袋,说话的当口,空中又出现了洋洋洒洒的小雪花,带着寒气飘了下来,那老头见我不说话,悄悄跟过来几步,往门里瞧了一眼,马上换了一副口气,“小哥,那天我跟你说的学把式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马上来了精神,也学着他往门里看了下,发现没有其他人,只有喜儿在那低着头摆弄着算盘,“老爷爷,真的可以吗?我怕他不收我呢?”他指的是铁臂铜猴,由于怕父母知道不同意我学武,我把声音压得很低。
老头听到沉吟了片刻,悄悄的俯在我耳边道:“有我老头子推荐自然就没有问题了,这件事情你可要想好,先不要告诉你父亲,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来小巷门口找我。”
我装作认真的样子连连点头,那老头说完又往里面瞧了眼,把烟斗在门框上磕了几下,揣在怀里挑起担子走了。